“二殿下的吧,毕竟现在七个公爵有六个都不支持三殿下。来的是支持二殿下的几率更高。” “也对。”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提问的守卫又问道: “维达,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城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今天早上有一块的记忆是空白的,问了其他人,其他人也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所有人都说没有了那就肯定没有呗。好好看你的城门吧。” 今天夜里炮火响起的比昨天更频繁,中部公爵的军队也赶到了,两支军队轮流开火。行军的声音浩大,士兵拉着火炮就近鸣响了一发,吓坏了农田房屋里刚刚还沉睡着的孩子。 “呜哇……妈妈、妈妈,我好害怕!” “别怕,这些人不会伤害我们的!” 其实母亲心里也没多少数,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但既然都是本国人,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想着想着,她自己都害怕地落下泪来。除了安慰孩子,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下去。 忽地,有人来大力地拍她的房屋门: “安娜,着火了!着火了!快走!” 女人透窗望过去,屋外的农田麦浪已部分化成了火海燃灰。 军队所用的火药迸射在附近,当然会引燃极易燃烧的农田。 她抱起孩子急忙冲出门去,转瞬间就被浓烟吞没。火势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她的稻草屋顶,再晚几秒钟,两人可能连自己居住的家都跑不出来。 浓烟呛得安娜咳嗽起来。怀中的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四周已视物不清。 该往哪里走?该往哪里走? 哪里才没有这灼人的火势?哪里才没有这不顾居民意愿鸣火炮的军队? 正在安娜不知该往何处逃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撑起了后面因后半段燃烧而欲坠下的房梁。 “跟着我来这边,快!” 艾德贝拉牵起她的手,加紧速度把她从滚滚浓烟中拽了出来。身后房屋顷刻倒塌,化为一片赤红火海。 抱着孩子的母亲这才看清,原来家园附近已全是黑压压的军队。农田里遍布着中部公爵领军队的制式服装。 她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处于行军阵列中,已不再安全了。 周围的同胞也全都从家里走了出来。迷茫地站在中间的空地上。 迷茫之中,只有一个声音格外清亮。 “大家!我是王室的第三王储艾德贝拉,现在请先听我的指挥,大家有秩序地排队,统一进城!” …… “王储殿下!是王储殿下!” “呸!她要是真想救我们,怎么会放任这些军队过来都不管!” “先别管了,现在保命要紧!” 居民纷纷听从指示排成序列,现在还没出人命,大家还都能保持最基本的秩序。 只是到了城门之下,守卫却仍紧闭城门,不肯为他们开启。
第31章 夜中暗杀 “没有指令,任何人不准进入城门!” 艾德贝拉走上前,“让下这道命令的人马上来见我,否则现在就把城门打开。你无权违抗我的命令!” 西城门的守卫一下子犹豫了。是遵守上级的指令,还是现在听从王储的命令…… 现在好像没有比王储更上级的了? 两扇城门打开,周边受难居民一窝蜂地涌了进去。西城区不如其他城区繁华,但好在空地多,足够为他们提供庇护了。 “不要拥挤,有序前行!也不必担心物资的配备,马上就会有物资送过来。” 所有群众进城,安达马上又马不停蹄去找守卫调运衣物建材和粮食。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受到任何人阻拦。 看着调运的驮兽车过来,她喘口气歇了歇。等这些群众安排妥当了,就去南公爵领军队那命令他们撤兵,今晚很忙,是注定不能休息了…… 一道水刃贯穿了她的身躯。 从后方发起,造成伤害后转瞬间化为柔软水流。 其实在上一秒钟她就猛地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拖慢了她的反应。来不及躲开全部伤害,水做的利刃自她身侧穿透而过。 现场有暗杀者! 不知从何时而起,附近忽然就没有了能保护她的任何守卫。那发动攻击的只能是—— 她向上方看去,斐迪南德赫然就站在城墙上。那道水刃是从城墙上凝集然后精准命中到这里的,威力巨大。要不是躲的及时,只怕连性命都会被夺走。 来不及感受疼痛,她瞬间躲到了附近的障碍物之下。 艾德贝拉清楚南公爵的能力,能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这摆明了就是他的一道水形分体。现场击杀也没有多大用处。再不走,他会发动攻击直到成功杀死她为止。 好在附近都是熟悉的城区小巷,现在逃跑,还有一线希望! 这毕竟不是斐迪南德本身,只是他一道用意识控制的水分|身。离操控着的本体这么远,包括攻击能力在内的各种能力也受到限制。 水形分体从墙上一跃而下。 再远距离瞄准需要更长时间,他选择近战! 齐贝拉姆做了个梦。 德梅特拉又来他的偏殿里找他玩了。这个可爱的四妹,是除了三妹之外唯一亲近他的王室成员,也是最缠着他的小妹妹。 “二哥,这次我们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啊,去哪里?你的偏殿怎么样,还是花园里的假山?” “唔……这些地方都玩过好几遍了,太无聊啦!我们去一个新地方玩,去有小池塘和各种弯弯绕绕的新建庭院那里,怎么样?” …… 你怎么能去那里?!你不可以过去! 那里有把你摁到水里的……恶魔! 这些话,为什么当时没能提前预知对她说出口呢?为什么在重来一遍的梦里,也发不出声音呢? 14岁的齐贝拉姆不知第多少次走在那座庭院弯弯曲曲的回廊上,四周一如既往的阴沉。其实当年记忆里的那天是明亮的,因为马上就能发现他心爱的小鸟了,所以心情也格外美好。 直到发现鸟儿被折磨后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大梦方醒。 齐贝拉姆睁开眼睛,宫殿内已站着黑肤黑发的南公爵。 静默片刻之后,第二王储从床上坐起。他是和衣而睡的,所以现在仍衣冠整洁。 “怎么样,发现我的三妹了吗?” “三殿下前几天去了我们斐迪南德的领地,现在估计还滞留在那里。” “哦?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齐贝拉姆无神地盯着眼前透着光亮的大殿门口,似在盯着那看不见的南方。 “我又梦见了以前的一些事。斐迪南德,我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可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梦里的那个人又会向我大叫:哥哥,救我。” “只要是为了您心里的那个目标,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南公爵背手而立,闭着眼不露任何神色地说道。他知道二皇子的“目标”,绝对不止争夺王位这么简单。 殿中的另一人终于肯瞥他一眼。 “呵,也对。” 齐贝拉姆自嘲一声。 “那就开城门吧,把那些难民放进来。北公爵领的那些人也快来了,是时候该跟霍恩洛厄将军打一打了。还有另一些人……” 他似是十分忌惮。 “那些人我们没有理由不放进来,小心提防着就好。” “嗯。二殿下,鄙人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哦?” “西部公爵和另两位中部公爵的军队也赶来了。从现在开始,您将在这场战争中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从明天开始,王都周围所有的地区都会被占满。需要进到城中取得庇护与物资的公民成倍增多,凭守卫将会难以控制住局面。 所以,他们需要“另一批人”。 今夜注定是个精彩的夜晚。 无光夜色之中,艾德贝拉跌跌撞撞跑于错综复杂乱巷。腹部的鲜血虽有不再流淌的趋势,但由于之前的剧烈跑动,整具身体已失血严重。 她能听见后面隐隐的脚步声。在自己不断失血的情况下,斐迪南德跑动和追击的速度绝对比她要快几倍不止,他只是还不够熟悉这里的城区,否则早就追上她了。 体力也早就不支了,她的生命力跟体力一起,在逐渐下降着……很快,她就会晕倒在地,再也跑不动。 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安达姐姐?你在逃跑吗?”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艾德贝拉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来。 “西琳?!” 随后迅速反应过来: “大半夜的,你怎么能出来乱跑呢?” 糟了,后面还有追兵,这一整条小巷都不再安全! “喔,大半夜的我为什么不能出来乱跑?” 西琳指指一瞬间就从后面赶过来的那位高大男士。 “这就是想追杀你的人?” 不对,这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连这是追杀也知道?! 没来得及细想,她就不得不投入到跟那位南公爵水形分体的战斗中。对方各手持三道水刃,趁她拿短剑抵挡的架势全数劈了过来,有两道都劈在了一旁的封盖木桶上。木片碎裂开,迸射到四方的地面。 “哎呀,你还怪凶的嘞!” 刚好在安达小姐的招架下,南公爵的腹部暂时停留在她跟前。西琳拿一把白色的小刀扎了过去。 由于公爵的意识只盯着艾德贝拉而来不及注意到她,小刀稳稳扎中。 “嘭呲——”随着她的滑稽象声词,水人应声而裂,透明的液体均匀爆开。 同时,分布在王都各方、用各种模样伪装成各种人的水形分体也同时爆开。守卫跟眼前在前几天刚发布闭城令的长官正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见他炸成了一滩水。 “???” “啊啊啊——!!!” 远在王宫中的南公爵抱头瞠目欲裂。明明用意识控制的水形分体被销毁也影响不到他本体分毫,可这次他的部分意识却也跟着被一种未知的力量给毁灭了! 他再也操纵不了水形分体了! “反正这只是水做的人,消灭一下应该不犯法吧?”罪魁祸首心虚道。 安达小姐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西琳怎么知道她正在被追杀的?西琳怎么看出这个人的本质是水?西琳怎么做到只是用一把小刀就能把他消灭? “哎呀,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从巨树之森拿回来的小刀消灭某个东西的方式,似乎不是只消灭它的形体,而是连同其上的东西和联结的东西一同消灭。 “不说了,快跟我来!” “不行——西琳,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帮助我,否则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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