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跟他依偎在一起温存,她又打了个哈欠,往商清晏怀里窝了窝,耳畔唯有商清晏转佛珠的动静。 温香软玉在怀,商清晏还在转动佛珠平心静气。 虞安歌昨夜未得好眠,白天又是登基大典,又是二圣大婚的,再加上折腾大半夜,她实在是筋疲力尽了,懒得管他。 但转着转着,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虞安歌脑中白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她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儿,敛眉盯着商清晏转佛珠的手。 商清晏也在闭目养神,对虞安歌暗中窥探,并未有所察觉。 商清晏的手骨节分明,皮肤白皙,与佛珠交相呼应,待那串佛珠在商清晏指尖转了一圈后,虞安歌目光一凛,不动声色继续观察。 待那串佛珠转完第二圈后,虞安歌都要被气笑了。 她食指勾起那串佛珠,扯到自己手里。 商清晏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虞安歌不明所以。 虞安歌将佛珠拿在手里,快速确认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二十七颗佛珠,清晏倒是跟我说说,当初我在泥泞里翻找,苦寻不得的那一颗,究竟在哪儿?” 商清晏一顿,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商清晏用手指勾住佛珠,试图把佛珠默默收回掌心,蒙混过关:“如果我说第二十七颗佛珠是回盛京后另外配的,你信吗?” 虞安歌磨着后槽牙,原本困顿的精神,瞬间来了劲儿。 虞安歌一把掐向商清晏的脖子,把他按在枕头上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脸红吗?” 这二十七颗佛珠,乃是上辈子万水大师从掘了她的棺椁,取她身上的尸骨制成了。 每一颗虽然不尽相同,但其材质,却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这二十七颗佛珠,根本不可能是新配的。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开始二人相遇,商清晏就存了捉弄她的坏心思。 可怜她冒着滂沱大雨,在泥泞里摸索那不存在的第二十七颗佛珠! 商清晏自然也想到了这茬,那个时候,他的确存着捉弄人的心思。 想着虞安歌小时候一拳打掉了他的门牙,又不告而别,让他当时那么伤心,便有一肚子苦水。 恰在此时,女扮男装的虞安歌过来撞他的车,把他从马车里撞到泥泞之中,一袭白衣弄得脏污不堪。 他自然一肚子火,不舍得对虞安歌怎么样,但是捉弄一下这个虞安歌的“棒槌哥哥”,又不是不行。 可当时的商清晏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自食恶果。 现在本来都要抱着虞安歌进入梦乡了,又被虞安歌掐住脖子算账。 商清晏被掐得面红耳赤道:“我错了!知错了。” 虞安歌收回手,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商清晏从后面揽住她:“为夫真的知错了,下次给你报复回来好吗?” 虞安歌斜眼看他:“你也到泥潭里给我摸珠子去。” 商清晏如临大敌:“好圣上,你放为夫一马,为夫在其他补偿你。” 虞安歌“嘁”了一声,转过头不搭理他。 时隔这么久,她倒不怎么生气了,不过也是捉弄一下商清晏罢了。 商清晏低下头含住虞安歌耳垂,温热的声音喷洒在虞安歌耳朵:“为父真的知错了,圣上消消气。” 说着,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虞安歌没好气儿地瞪着他:“别闹了,再闹就天亮了,你还睡不睡?” 商清晏若有所思道:“明日没有早朝。” 虞安歌推开他:“欲不可纵,看了那么多佛经,你都看到狗肚子去了。” 商清晏亲吻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我没有慧根的...那些佛经,我读不懂。再说了,还有一种佛,叫做欢喜佛。” 商清晏此人瞧着清心寡欲,宛若嫡仙,可今晚,他是真的不当仙了... 也不当人了。 虞安歌看着还在燃烧的龙凤花烛,意识有些迷离,记不清这是什么时辰。 只记得商清晏的嘴唇柔软,每每吻过虞安歌的肌肤,宛如蜻蜓点水,又似星火燎原,令她春潮泛滥,又口干舌燥。 虞安歌眼神一暗,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用力往商清晏肩膀咬了一口,恶狠狠道:“要是还不睡,今晚就别睡了!” 商清晏道:“如此良宵,不得空度。”
第632章 埋都埋了,来找什么存在感? 虞安歌登基及大婚后一天,便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还是被任命为钦差的沈至青递上来的,他之前奉旨前去找寻纵帝太子留下的钱库,果真在鲁县找到了。 将钱库里的金银财宝悉数带回,大大解了虞安歌的燃眉之急。 但这些日子检查钱财时,却发现了这么一封信,信封上注明了呈给虞安歌。 沈至青知道,这钱库是纵帝太子的所献,说不定这密信里还有什么重要情报,他不敢轻易拆开密信,便连忙给虞安歌呈了上来。 虞安歌先是惊讶于商渐珩死前还给她留信,而后拆开一看,的确是商渐珩的笔迹,信封里还藏着一个皮影小人,以及一小根线香。 小人是虞安歌黑衣银甲,骑马射箭的样子,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线香带着淡淡的松香,只是味道并不冷列,反而因为受潮,带着一股湿热的味道。 而信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恭贺圣上登基,莫失莫忘。” 虞安歌无奈闭上眼,用力将信封拍在桌子上。 她的确没忘了商渐珩,毕竟那个人那么阴险恶劣,却在生命的最后帮了她一把。 但商渐珩这样强行出现提醒,还是在她登基和大婚的第二日,实在让她心梗了。 当初商渐珩在牢里,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却罕见地带着恳切。 求她接商乐靖回国,求她放周家人和他的亲卫一马,求他让他出去找商渐璞报仇。 也求她不要忘了他。 既是利己之事,虞安歌自然没有拒绝,商渐珩似乎也知道,他提出的这几个条件,都很好实现。 唯有最后一条,让虞安歌这个白眼儿狼记住他,属实有些困难。 所以他在虞安歌的刻意放水,逃出贺州监牢的情况下,写了这么一封信,并命亲信送去埋藏宝藏之地。 至于这封信什么时候才会送到虞安歌面前,商渐珩自然不清楚。 但只要虞安歌需要那笔钱,就一定会发现这封信。 至于信上的内容,则源于他问虞安歌那个问题。 “若你来盛京时,先遇到的人是我,而非商清晏,会不会不一样?” 虞安歌斩钉截铁说“不会”。 他心如刀割,却还是要究根问底:“他能给你的,我未必不能给。” 虞安歌答道:“你最多只能给我皇后之位,而他,却能让我坐上皇位。” 商渐珩大惊,终于意识到他和商清晏的区别。 毫无疑问,虞安歌是一个奇女子,但商渐珩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商清晏却是要跟她携手并肩,共治天下。 他做不到的时候,商清晏若能做到,那么信上的祝福便显得情真意切。 想法,若商清晏做不到,在虞安歌看到这封信时,自然会对商清晏憎恨厌恶。 这是商渐珩最后一次使用阴谋诡计了。 虞安歌拆这封信的时候,商清晏就在旁边,见虞安歌没有拒绝,便也凑过去看。 虞安歌道:“是纵帝太子的信。” 商清晏眼神微闪,压下心中的醋意道:“这皮影倒是与你很像。” 虞安歌把玩了一下皮影,漫不经心道:“是有点儿像。” 商清晏眼神暗了下来:“照虎画猫罢了,你的神韵其实这小小皮影能勾勒出来的?” 虞安歌随手便把皮影放在一旁,捻来那一根线香:“皮影也就罢了,夹一根这线香是做甚?” 她放在鼻子不好闻啊。” 商清晏嗅觉灵敏,自然从中闻出一股松香。 只是失之分毫,差之千里,虞安歌身上的冷松香,岂是香料能调制出来的? 商清晏将线香从虞安歌手里取过,皱眉道:“他为人阴险狡诈,这香里可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虞安歌嘴上说着“那倒不至于”,实际上还是用帕子搓了搓手。 商清晏问道:“他让你莫失莫忘,你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吗?” 虞安歌向来不在意这些小玩意儿,更是不懂商渐珩人都死了,还来这么一出想做什么。 但她念在商渐珩替他们夫妻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的份上,还是道:“让人放起来吧,不必摆出来。” 商清晏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我帮你放一下吧。” 看到虞安歌露出奇怪的神情,商清晏道:“毕竟他帮我解决了心头大患,我也感念他的恩情。” 虞安歌不以为然道:“行,拿你收起来吧。” 商清晏颔首而笑,脸上一派温良。 带着信件回去之后,他随手就给了竹影:“把这个处理掉。” 商清晏命人上水,仔仔细细把手给洗了,确认手上没有半点儿线香的气味,才取来帕子擦手。 手下败将,埋都埋了,来找什么存在感? ----- 二圣临朝之后,重开科举,举行秋闱,男女不限。 宋湘走到收拾好考试要用的东西,便要出门,却被宋父拦住:“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不许去!” 宋湘冷冷看着她的父亲,毫不客气道:“我不去参加科举,跟你一样吃糠咽菜吗?” 虞安歌登基之后,处置了一大批官员,两面三刀,唯利是图的宋侍郎亦在此列。 宋侍郎被罢官后,像是疯了一样,憎恨咒骂女帝,觉得妇人误国,对家里的妻妾也是非打即骂。 他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家里的钱财也很快被他挥霍一空。 如今朝廷允许立女户,那些妻妾也都想尽各种办法,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暴还无用的男人。 如今家里也只剩下他和宋湘二人,如今宋湘也要借着科举这个机会高飞,宋侍郎如何能答应,撒泼发狂也要把宋湘留下。 可宋湘却是心意已决,她早就受够了宋父,无论能不能考中,都是要离开的。 宋父高高扬起手:“逆女!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 宋湘却是在这一巴掌没落下之前,抓住了宋父的手腕。 “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这句话,早在母亲死后,宋父非但不深究母亲死因,反而着急另娶时,宋湘就想说了。 忍到现在,她已经对这个父亲仁至义尽。 宋湘用力将宋父往后一推,宋父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宋湘毫无留念地看了他一眼,便背上包裹,离开了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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