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咬牙忍着,疼痛让人觉得时辰格外漫长,就在她闭眼开始数着数时……
第44章 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记不得自己数到了哪儿,但还行,没让她持续太久的煎熬,他似乎也很痛苦,堵在里面没出来,头趴在她的颈项,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滚烫难耐,白明霁被他的重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关于房事,她只习过自己的那一部分,知道姑娘会疼,却不知道男子也会如此,见他颇为难受,贴心问她:“你,能动吗?” 急促的喘息后,晏长陵起身,撑着双臂俯视着她,此时的目光与适才的嚣张和侵|占已完全不同,且只看了很短一眼,便垂下头,额头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池子里的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砸在她身上。 见他半晌不动,白明霁拿手指轻戳了一下他胳膊。 晏长陵眼睛一闭,“抱歉。”翻身起来,坐在她身旁,支起腿,目光盯着自己下方,面上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挫败。 彷佛在怀疑人生。 白明霁不明白他为何要同自己道歉,但也顾不得了那么多了,他一出来,底下的东西便不住地往外流。 自己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清理,“你要收拾好了,先出去。” 晏长陵回头。 这回看了她许久。 眼里的情绪意味深长,白明霁自认为擅会揣摩人心,一时竟也没领会到他是何意。 同个房成这样了? 她没配合? 回忆了一番,她没挣扎啊,还,还主动抱了他脖子…… 可她这样的目光,仿佛对他的刺激更大,下一瞬便见他大剌剌起身,跳进了旁边的池子内。 白明霁忙转过头。 还是看到了那可怖的东西。 头皮一下炸开,难怪会疼…… 晏长陵进去池子,捡起了里面自己的衣衫,捏干往身上随意一套,拉门走了出去,同外面正急着找人的金秋姑姑道:“水凉了,替少夫人换水。” 金秋姑姑看到自己寻了这半天,突然又冒出来的姑爷,神色一怔。 随后便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可喜可贺,总算成了,金秋姑姑喜气盈腮,忙出去让外头的丫鬟备水。 池子里的水一时半会儿放不完,金秋和素商送完水后,白明霁打发两人出去,自己一人坐在池子边上,一瓢一瓢地舀水,淋在身上。 不知道他到底弄了多少在里面。 洗干净后,又出来了。 反复冲洗了十几回,才勉强没再往外流了…… 一番折腾出去,郎君已坐在床边等着她,灯火朦胧,光影遮住了他半边脸,但依旧能看出他面上的一丝挫败。 白明霁察觉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是对她不满意,还是当真那事于男子而言,也很艰难。 谁知那人突然站了起来,立在她跟前望了一眼后,将她抱起,搁在了身后的床上,欺身压下来,一双黑眸如她初次在城门口见到的那般,深邃而锋芒,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服输地道:“再来。” 啊? 明霁一愣,终于从他不甘的目光中,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试探性地安抚道:“郎君已经挺厉害的了,给了我那么多,足够生儿子了……” 还用不完。 她说完这话,晏长陵也是一愣,面色更挫败了,“不是生不生儿子的事……” 白明霁疑惑了,同房不是为了生儿子,那是为了什么…… 身上的人又问她,“适才你畅快吗?” 白明霁看着他脸色,正想着安慰他,晏长陵阻止道:“说实话。” 实话啊。 白明霁摇头,挺难受。 果然如此,晏长陵目光往她身上扫去,哑声道:“这事娘子应该舒坦才对。” 白明霁难以想象,那么大个东西进来,她要如何才能舒坦。 反应过来,在同他讨论什么话题后,面颊一烧,偏过头,嘴里含糊道:“只要能生孩子,管它过程如何,这么晚了,郎君也累了,早些歇息……” 晏长陵却毫无困意,执着地纠正,“过程很重要……” 膝盖分开了她的腿。 “你……”白明霁察觉到了异样,有了先前的痛苦经历,下意识抵住了他胸膛,“还是明日吧……”让她先缓缓。 “明日有明日的,今夜娘子何时畅快了何时作数……” 他要硬挤,白明霁无可奈何,想着横竖也没多久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但不想听他说臊人的话,“你别说那种话。” “哪种话?”晏长陵看着小娘子辣红的面色和躲闪的目光,心头的挫败平复了不少,正要伸手解她的衣带。 “娘子。”金秋姑姑立在珠帘外,使出了好大的力气,才唤出这么一声。 两人今日圆房,她实在是不愿意打扰,可这事情确实紧急,怕惹到了那么姑爷不快,金秋姑姑也是个懂事的人,有话赶紧说,“大理寺后院今夜起了火,烧的是岳老夫人的院子。”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晏长陵的手顿住片刻后,硬生生被底下的小娘子推开,同他道了一声,“郎君抱歉。”匆忙起身去找衣裳。 抬胳膊伸腿,丝毫不耽误,一套动作利索干脆,再抬手把半干的发丝往头上一绕,取了妆台上的玉钗,固定好,掀帘走了出去。 晏长陵:…… 看着小娘子矫健的步伐,这大抵是他这辈子最为挫败的一回。 晏长陵起身跟上,在门口唤住了她的脚步,“欸!” 大晚上就这么出去? 白明霁知道自己已嫁了人,这时候抛下他这个夫君,去别人家确实不妥,可……管不了那么多,白明霁转头看向他,眼里的涟漪散去,认真地道:“岳老夫人与我有情,我必须得去。” 岳老夫人把她错认成了女儿,自己又何尝没从她身上得到过慰藉,母亲走后的那段日子,她看着那位老夫人,称得上是相互取暖。 没等晏长陵回话,白明霁转身便往外走。 人走远了,晏长陵才捏住眉心,唤道:“沈同知。” 周清光这几日养伤,换成沈康在盯梢。 沈康适才是接到了消息,但有了在钱家的前车之鉴后,这节骨眼上,他不敢再进去通传啊。 还好,少夫人也在岳家放了眼线。 人出来就好办,禀报道:“主子,大理寺确实着火了,火光都照亮了半边天……” 话没说完,晏长陵一脚便踢在他屁股上,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屋。 素商去了后院备马车,白明霁兀自往门口出去,一面走一面问前来报信的裴家丫鬟,“老夫人如何了?” 丫鬟低声泣哭,“老夫人今日歇得早,天擦黑便睡了,怕吵到她,屋里没留人,火势从房内烧起来,来得凶猛,等众人反应过来,哪里还能冲得进去……” 白明霁心下一凉。 丫鬟继续道:“后来岳大人倒是冲进去了,把人抱出来,已是唤不答应。” 白明霁脑子一团乱,又问:“岳大人呢?” 丫鬟道:“还在院子里跪着,谁劝都不动,抱着老夫人也不松手,奴婢便想着来找少夫人帮忙劝劝,岳大人或许能听您的话……” 岳家一家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夫人,老夫人就是他的命,白明霁脚下又快了几分,等不到马车来了,自己先往前走。 一条巷子走了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白明霁回头,便见晏长陵打马而来,到了她跟前猛地拉住了缰绳,弯下腰来同他伸手,“走吧。” 白明霁愣了愣,这时候也不同他客气了,道了一声,“多谢。”把手放在他掌心内,顺着他的力道跨上了马背。 夜里路上的人少,马匹一路疾驰,跑了半个时辰不到,两人便到了大理寺。 寺内已经乱成了一团,灯火下到处都是水渍和奔走的人,后院的位置漂浮着层层浓烟,此时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白明霁径直去了后院。 昔日的景色不在,到处被烧得一片漆黑。 跨入月洞门,白明霁一眼便看到了院内跪着一道青色的身影,佝偻着身子,怀里抱着一个灰扑扑的人。 白明霁走了一路,腿脚这才有些发软。 晏长陵没过去,背靠在门口幸存下来的游廊圆柱上。 樵风跪在岳梁身后,听到动静声回头,见是白明霁,怔了怔,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上前同她俯身行了一礼,“大娘子来了。” 白明霁点头,走到岳梁身前,跪坐在地上,看向他怀里的老人,前些日子才替她做了香片,如今一张脸沾了黑灰,已没了半点生气。 白明霁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灰,下意识探向她的鼻翼。 岳梁给了她答案,“死了。” 白明霁手指一颤,退了回来,从袖筒内拿出帕子,替她擦着脸上的黑灰,问岳梁,“谁干的?” 岳梁目光呆滞,摇头。 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转头看向身旁的一个木匣子,示意她道:“里面是她给你做的香片,揣在她兜里的,昨日还问我,这回的香片浓不浓,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母亲刚走的那段日子,白明霁曾一度想,若是母亲能也像岳老夫人这般稀里糊涂地活着,或许就不会走得那般凄凉。 一个痴呆老人,谁会去要她的命呢? 但她忘了,她的儿子是大理寺少卿。 白明霁拿过匣子,没去打开,用指腹捂了捂,抬眸看向对面脸色憔悴得没有半点血色的人,轻声道:“岳大人,节哀吧。” 岳梁没动。 白明霁劝说道:“得让她入土为安。” 岳梁依旧没动,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嘶哑,“三岁那年,算命的从我家门前经过,给我批了一命,说我是个煞星,早晚会克死全家,我还不信,到底是一一都灵验了。” 白明霁一愣。 当年为了母亲的死,自己求上门去,砸了他的门,为了逼迫他帮自己,她便是以他有一位母亲去说情,“倘若今日换做岳大人失去了母亲,岳大人会如何?” 尤记得他当初脸色乌黑。 没想到竟一语成谶,今日真轮到他头上了,白明霁轻声道:“岳大人没有错。” “老夫人住在大理寺,大理寺后院,不可能轻易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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