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 站在一旁的胡轩和董玄都看不下去了。 这两人,明明上一秒还眼神拉丝,下一秒就要走向bE 。这谁受的了? 董玄有些着急地用手肘戳了下胡轩的腰。 胡轩被戳得猛一个激灵,转头看他,低问:“干什么?” 董玄抬起下颌,指了指洛晟和长芸。 胡轩脑子一闪,便懂了。 他探出脑袋,偏头侧看长芸,机灵地问:“芸君是为何事找到这里来啦?” 他先问她这个,再顺着她回答的话题和晟哥勾连上就好了。 怎料,长芸这才想起了她来的目的,勾了勾唇,直接道:“我想出宫逛逛,和你们家洛王。” 话音一落,如巨石抛向湖面,溅出高丈浪花又激起层层涟漪。 洛晟蓦地侧首看她,眼底隐有几分不敢相信的惊讶,心中却是难掩的欣喜。 胡轩和董玄都没想到,晟哥这感情史当真是时而倒退不止,时而脱缰野马啊。 “我也要去!”胡轩觉得好玩,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差点蹦起来了。 董玄吓了一跳,手臂往胡轩肩上一揽,捂住他嘴巴,也不管胡轩在他指缝间发出的唔唔声。 董玄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闭嘴吧你,他俩去约会,你去干嘛?” 长芸虽不懂他们为何这么大动作,但也挑眉笑道:“好啊。我身边的侍女也跟我去。” 不是只有两个人去闲逛。 董玄忽地停下了动作,这才反应过来。 哦……不是约会啊。 董玄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小心翼翼地想去看晟哥的表情。 只见晟哥望着芸君淡淡一笑,眉眼微弯,一改往日的戾气深重,似是心情颇好。 哦……就算不是约会也没关系吗。 … … 夕阳余晖洒满天际,晚霞如诗,肆意地灌洒在天空这块绢布上。 在热闹的街道中,商铺林立,招牌琳琅。吆喝声、谈笑声此起彼伏,一派喧嚣。 这里是奇国王都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道,名叫翎麒街。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街道的嚷声。人们侧目望去,只见一匹银红沉木马车正缓缓驶来。 骏马身上的红色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马车的木质车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与纹路,工匠心巧,充满了设计感。 而这架马车内坐着的人正是长芸和洛晟。 许是现在的天色还亮些,也许是昨夜适应了一定程度的密闭。洛晟如今只是脸色发白和冒冷汗,并没有陷入幻境或感到窒息。 明显好上了许多,但还是不够的。 不急,一切慢慢来。 长芸不自觉地伸手覆上他手背。 感受到了她温暖的触碰。 洛晟如蒲扇般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一双半浑浊半清明的眼眸看她。 长芸心中轻叹,这病什么时候治好,他心头上压抑的阴霾才有机会散开。 长芸故作洒脱,深凝的黑眸底漾着似笑非笑,望向洛晟,鼓励道:“等你把病治好了,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明明呼吸还是困难着,但听闻她的话,洛晟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什么都可以吗?”那个奖励。 长芸看着在外界强大得仿佛没有一丝弱点的洛晟,在她的面前也会显露出自己最无害最脆弱的一面,终是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可以。” 洛晟心跳加快,扬起一抹笑,道“好。” 虽然知道他在马车里待着会难受,但长芸还是想让他早些适应,将病治好。 这让长芸不由得想起了母妃薛灵毓,她也是这般对她的,纵使长芸还小,纵使心里不舍,也狠下心将她送去了军营,比一般习武的娃都要学得更早,训练更刻苦。 长芸不怪母妃,因为有些苦前期吃尽了,后期就会慢慢好起来。 就像洛晟,若是不下定决心根除病症,他将会一直困于过去。 洛垭虽死,但他给洛晟带来的恐惧和阴影一日没被磨灭,洛垭就没有一日不是活着的。 像是厉鬼缠身,以另一种方式,将洛晟钉死在未来的十字架上。 而长芸希望,她能帮他挣脱出厉鬼的缠绕,让他重获新生,回到健康的模样,就像她在芸神皇宫初见的他。 … 马蹄声止,马车也渐渐停下了。 长芸与洛晟陆续从车厢内走出。 在晚霞映衬下,长芸、洛晟等一行五人,从正门步入翎麒街。 天色还没有太晚,宽敞的街道两侧就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却有许多地方在放鞭炮和烟火。 小贩在热情做生意,挥舞手扇,高声吆喝着,引得不少顾客驻足观看。 人群在摊位间穿梭,有人匆匆赶路,有人信步闲散。孩子们在街道边嬉戏玩耍,烂漫笑语蔓延在热闹的市集中,让经过的长芸不禁莞尔。 她与洛晟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闲逛着,将自己置身于久违的民间烟火中,倒是别有一番感受。 而他们的身后,跟着楚丹、胡轩和董玄。
第127章 衣上有风尘 胡轩和董玄盯着前面两人的手,忍不住想两人都靠这么近了,还没把手牵起来,晟哥是怎么想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相比他们而言,楚丹淡定极了。 她认为强扭的瓜是苦的。该是殿下的就是殿下的。若殿下喜欢,谁也别想夺去。若殿下不喜欢,强塞给她,她也能弃之敝屣。 这时长芸走到了一个拐角处,只见一座茶楼白墙红瓦建得巍峨气派,自古茶酒不分家,引得她想进去喝杯酒。 洛晟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他家酿的屠苏酒颇有盛名,尚可一试。” 长芸侧眸看他,神色间染上几分野气,调侃道:“你似乎对与酒相关的事都很了解。” 洛晟失笑:“初来奇国时喝的多些,略懂一二,但现在戒了,许多新酒都道不出名。” 今日的洛晟似乎比往常更爱笑些,长芸闻言,亦在唇畔悄然绽放出一抹笑容,道: “你竟有段戒酒的经历,难怪我来的这些日子,不曾见你沾过酒水。” 说罢,她走进茶楼,小厮迎上来,她挑了个二楼的包厢位。 在这里,能很好的俯瞰一楼的演台。 长芸让楚丹他们与她坐一桌,随后点了数坛招牌的屠苏和满桌的下酒菜。 依长芸所说,放假就该有放假的样子。 今日她只愿什么都不想,卸下重担与压力,给自己调养心神的时间。 但,世事与心中愿想似乎常有偏差。 只见一楼中央的演台上,刚表演完的乐人抱着琵琶向观众致谢退场后,一个身穿素净褐袍的中年走上了演台。 他一上台,便引起了周围观客的如潮掌声。 见他拿着醒木走到高木梨桌后,应是个颇受欢迎的说书人。 长芸喝下一碗屠苏,饶有兴致地睨着。 他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手持醒木,拍于桌上,发出一声重响后,声音洪亮而轻快,开始了今日的说书。 “一月前,苍芸帝亲自来到了奇国,和我国国君会晤,想必这事是众所周知的。今日我想借着此事,不谈国事,只道情感。” 长芸唇边的笑意僵住了,心想他是真的会挑,不但在当事人面前讲,而且不谈国事只谈……情感? 他是在我身上安了监控么?怎能知晓。 洛晟闻声,也变了脸色。虽说奇国民风开放,言论自由,但若是敢拿两国国君开玩笑,倒是无法无天了! 而那台下的褐袍说书人哪里知道两位正主就坐在他正对面的二楼包厢。 他只是展开摇扇,津津有味地问:“众客官可知,这苍芸帝和我们洛王是如何相识的?” 台下大多观众纷纷摇头,只有几个人在底下笑着答:“狼山狼山!” 说书人咧开一口白牙,应声道:“正是。但这仅是一个地方名,你们可知道相遇的来龙去脉?” 这时没有一个人能答得上来了。 说书人卖个关子般悠悠一笑,才将故事娓娓道来: “大家周知,芸神国的太女长芸,年仅三岁就被生母委人送去军营生活,在军营里长大的太女也因此养出了脾气古怪、乖张刚戾的性子来。 而我们的洛王,十二皇子,当年虽然被先王忽视,送去了芸神做质子,但他没有因此自暴自弃,而是高瞻远瞩,认为自己定有一日能找到机会,荣回故国。 为了故事好陈述,我暂时在这里称苍芸帝为太女。 太女八岁大时被玺芸帝派人从军营接回皇宫,而那时,我们的洛王亦在芸神皇宫做质子。 洛王好武,常常到狩猎场勤练箭术。 有一日,他走进野地,挽弓搭箭,屏息探着哪里有躲藏的猎物,忽然,他看到一个半人高的草丛无风而动。 他的心下一惊,以为是小鹿或野犬,故立即拉满弓箭朝那草丛的中间位置射去。 不料,当弓弦刚脱手,箭矢刚发出之时。草丛后跑出来的,不是什么生禽走兽,而是一个身穿绿裳的女孩。 女孩从从草丛堆里蹿出,吓着了洛王,他心惊外加愧疚,欲前去查探其伤势,那女孩却一个箭步闪身向前方跑。 洛王想起狩猎场的深处是狼山禁区,暗叫不好,连忙唤‘危险!不要过去!’ 女孩却像听不见般,执拗着要去前方。洛王心急,不忍见女孩只身犯险,故握紧弓箭,也跟着去了。 怎料狼山域内地形陡峭,多林多木,加上女孩跑得很快,洛王不小心把人跟丢了。 狼山是狼群居住的地方,在这里待上一秒都是凶险无比的,但洛王并不想放弃,他低下头,寻着女孩的脚印,继续追去。 果不其然,女孩进入狼山后不久,就被狼群嗅着味道跟来了。她虽然略有武艺,能与狼对抗一二,但终是寡不敌众,渐渐的,她就处在了劣势的一方。 正当女孩想脱身逃出包围,却被趁机扑来的狼张着血盆大口,咬了一胳膊的血。女孩头疼难忍,险些就此晕厥。 而洛王赶来之际,就是远远的看到这般场景。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只把箭重新搭起,情急之下就向那肩上的恶狼射去。 幸而洛王平日不论春寒秋暖都刻苦练箭,这一次一发即中,刺穿了那匹狼的眼睛。 箭出,人追,趁其他狼还在惊讶而未反应过来之际,洛晟闪身于狼群中拉过女孩的手就开始往狼山外逃。 狼群在身后猛追,两人使出最大的劲去逃跑,等翻过了几座小山,他们终是离开了最危险的区域。 女孩累极了,坐在地上休息便无力再起身,但这里仍属狼山的区域,离狩猎场还有一段距离,不可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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