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说:“又是他藏的什么宝贝吧,那是他专门藏宝的地方,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跟卫国俩在鼓捣些啥。” 这俩母子不疑有它,走了。 今天灵丹堂进人,林白青的主要任务是盯装修,也是正好把顾家的事处理干净,她以为顾培会问,还在想该怎么跟他解释那副字画的事,就听顾培说:“你今天没有擦护肤品。” 林白青下意识摸面颊:“我忘了。” 她今天主要起太早,顾娟一催就给忘记了。 顾培说:“你用的那个郁美净儿童霜并不好,我给你买了郁美净鲜奶霜,那个要更滋润一点,也更适合你的皮肤,还有些别的东西,你用的都不太好,我昨天下班抽空给你买了一些更好用的,一会儿给你。关于住宿方面,我看了你的床,也不太好……” 赵静就在路边闲逛,正好听到,搭茬说:“呵,对象要送化妆品啦。” 林白青想起买房子的事儿来,遂说:“赵姐,明天我打个合同,咱先签合同,我给你一半钱,再去房屋管理局过户,我再给你一半钱。” 赵静一听她这是筹到钱了,说:“咱俩谁跟谁啊,你先把钱给我吧,那土地随时可以过户,我们周三交钱的最后一天,我急。” 林白青也想帮赵静,而且钱就在她的背包里,她下意识手摸背包,但顾培按止了她,说:“赵大姐,买卖房屋是大宗交易,必须先签合同才能付款。” 赵静一噎,平常总见这小叔,没搭过话,看他生的肤白貌净还浑身香喷喷,她一直以为是个好的,结果这一张嘴,说话咋那么不中听。 她心急想拿钱,还想劝劝林白青,但才想张嘴,顾培又对林白青说:“你没有涂防晒,今天的太阳太大了,往阴影里站一点。” 赵静觉得很可笑:“你怕她晒黑呀,白青这姑娘是越晒越白的。” 顾培原来没有离林白青太近过,也不了解她的各种生活习惯。 但前几天去了趟她的住处,基本就于她了解个大概了。 他是个医生,他最懂了,林白青这种皮肤不经晒,晒伤后引起皮肤癌的可能更大,她跟大多数国内女孩一样没有涂防晒的习惯,她皮肤癌变的可能就更大。 他当然不跟赵静说话,看林白青站到荫凉处了,又觉得不对,因为那一片正好对着工地的拆除现场,扬尘特别大。 顾培想了想,车上正好有把伞,而且是他从国外带来,加了防紫外线涂层的,干脆拿了过来,又示意林白青站到太阳下,把伞给她打着。 赵静还想早点拿钱,遂说:“上我家坐着,咱坐着聊会儿,白青,我是真急钱用。” “我们还有点私事要聊,赵大姐您……”顾培伸手请了一下。 赵静撇嘴,心说白青是个老实孩子,咋找了这么精明又难缠一男的。 看她走了,顾培才说:“青青,敖刚在RI本有个孩子吧?” 虽然顾培并不知道顾敖刚偷药一事,但直觉RI本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生的。 历史原因,老人们非常痛恨RI本人,所以敖刚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 林白青虽然不会张扬,但也不会替顾敖刚隐瞒。 而且顾培那么聪明,从钱的事就可以分辩的出来,她遂也不否认。 顾培又说:“画是顾怀尚偷的吧。” 林白青今天穿的是那条自己裁的白裙子,无袖,全部的臂膀都裸露在外面。 她的手臂特别漂亮,不是刻意练出来的肌肉臂,但也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而是一种只能用匀亭二字形容的美感,纤细,但又浑圆,还格外的白。 但她似乎并不像他一样注意生活细节,就好比此刻,明明伞可以遮挡住全部的胳膊,但她非要露一半在外面,顾培就伸手,要把她的手拉了回去。 她并不习惯亲昵,躲了一下:“稍微等等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赵静今天没客人,就专心看着外面,她怎么越看林白青选的这个男人就越怪。 又不下雨,他非要给林白青打把伞,而且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好像不会挪窝一样,那眼神该咋说呢,年纪青青的,他的目光咋跟个老母亲似的。 其实这就是林白青所说的窒息感。 顾培的所谓‘照顾’,有时候就是一种窒息感。 他估计也很疑惑,明明是顾怀尚偷的画,她却故意把事情扯到了顾卫国身上,但他跟人相处也很有边界感,只要觉得对方不想说,就不多问了。 …… 顾卫国要去老宅就得从灵丹堂这边的巷口走。 拱火的是他,架秧的也是他,他也一直在等答案,等一个顾培不会答应婚事的答案。 可答案没等来,跟他统一战线的顾怀尚居然栽赃他? 顾卫国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吗,他在梦里可是白手起家,保险箱被钱憋爆的亿万富豪,他要赚的是大钱,怎么可能瞧得上几副破字画。 他太气了,都没跟他的新晋小小叔和小婶子打招呼,走的风风火火。 顾怀尚家的楼房离这儿也不远,顾敖刚坐的是公交车,应该也快来了。 林白青眼看顾卫国进了巷子,慌的说:“走,小叔,咱看热闹去。” 顾培皱了一下眉头,她又叫他是小叔。 顾卫国不但不傻,而且以他的老奸巨猾,都知道顾怀尚把东西藏在哪儿,甫一进门就说:“怀尚叔,听说你怀疑我偷了字画?” 顾怀尚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卫国,这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缺钱,几副字画嘛,你要没出手就拿回来,要已经出手了,叔帮你赔上。” 顾卫国冷笑:“行啊,那咱算笔账吧,你说那字画该赔多少钱?” “你穷,日子不好过,我跟长辈们说说,就算两千吧。”顾怀尚说。 顾卫国再冷笑,咬牙切齿:“两千也太少了吧,要我说,偷字画可比调换蟋蟀的性质恶劣多了,那些字画至少要三千块的,咱应该报案,谁偷谁他妈坐牢。” 顾怀尚有点怕了:“也就几千块,不至于吧。” “盗窃金额三千以上就要坐牢的,我支持报案处理。”顾卫国说。 顾怀尚看着老侄子狐辣辣的目光,突然有点心虚。 这时正好三爷看到林白青和顾培进来,遂说:“小培你去报个案吧。” 家里人杂事也多,但出贼还是头一回,这当然要报案。 “不不,我去报案,我现在就去。”顾怀尚说。 他蓦的想起来,那藏宝贝的地方顾卫国见过,他也明白了顾卫国在给自己挖坑,他想跑,赶紧去转移东西。 但顾卫国那么精明的人,早知道是谁偷的字画了,他手下兄弟又多,岂能打没把握的仗? 一把拽回顾怀尚,他说:“我已经报案了,公安马上就到。” “卫国你啥意思,你这是怀疑我偷东西,你放开我,我下午还有课呢。”顾怀尚一把挣开,转身要跑,顾卫国又把他拽了回来:“你他妈做贼心虚。” 报案就意味着要搜查,那顾怀尚就更要跑了,死命挣开顾卫国,他往门口奔,顾卫国也不是盖的,伸脚就是一绊,踉踉跄跄,顾怀尚撞到顾培身上,扒拉着把顾培手里的手提袋扯到地上,哐啷啷的响。 而正好这时顾敖刚母子进门来了,而且是拿着卷轴字画来的。 顾敖刚一看老爹摔在地上,说:“爸,您怎么摔倒了,快,我扶您起来。” 陆蕴抱着卷辆,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吧,我们给你带来了。” 林白青回头看顾培,他给她买了很多生活小用品,全被顾怀尚打翻了,此刻正在捡呢。 两爷就在屋檐下看着,顾卫国报警喊的是顾怀礼,还有个局里的公安,满院子的人,眼睁睁看着陆蕴手里的卷轴,一大两小四平轴,跟堂屋里的一模一样。 晴天白日,好一副贼喊捉贼的现场。 不说两老惊呆了,就顾怀尚自己,作为一个无耻之徒都被惊呆了。 心说顾卫国也太迅速了吧,这就把画找着啦,还是让他儿子拿来的? 偏偏顾敖刚还展开了卷轴:“爸,这是你和卫国哥要的字画吧?” 顾卫国如有神助,本该好好整顾怀尚一顿的,但在偶然扫到顾培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顾培正在捡一堆诸如擦脸油啦,洗脸膏啦,木头梳子之类的玩艺儿。 然后,了不得,顾卫国眼球差点鼓出来。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顾培去抓一包女人经期用的那种,叫卫生巾的玩艺儿了。 那是女性用品,是个大男人都不会抓它的。 顾培不但抓了起来,还把它仔仔细细拍打干净,放回了袋子里。 他一身军装,肤白貌净,一米八几的个头,一个大男人,还是军人,但他捡起一包卫生巾来,就好像干了一件特别寻常的事情一样。 那是林白青的东西吧,他一大男人居然拿的那么,自然,坦然? 顾卫国后知后觉,这时才清醒的意识到,顾培不仅接受了婚事,而且人家早把婚后过日子的事都筹划好了,他也早就没希望了 越是失望,火气就越大,眼看顾怀尚要爬起来,他膝盖压了下去,一把扯起顾怀尚的脖子来,他说:“怀尚叔,咱们可是说好的,谁偷字画谁坐牢!” …… “敖刚,你可是移民国外的高材生,瞧瞧吧,你爸,家贼!”他又说。 作者有话说: 顾培:眼里只有我小青青…… 卫国:他居然拿卫生巾,卫生巾! 作者:冷静点,那还是他买的呢。 PS:是的,作者原来确实不太擅长写感情戏,但顾培跟别的男主不一样,不仅是个老妈妈,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白青发掘哈,
第43章 逼婚 (一个跟金针有关的玩笑!) 现场太丑, 丑到简直辣眼睛。 等顾敖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也一把推开了他老爸。 毕竟他当初偷药的时候可是把药钱给了的,只是碍于祖训没敢张扬而已。 一副字画能值几个钱,他爸不但偷了, 还往侄子身上赖? 来的公安是顾怀礼, 还带了局里另外一个公安, 三爷最气了, 索性说:“怀礼, 那不仅是副字画, 怀尚这么干可是在坏咱们老顾家的风水, 你把他带局里去,做个笔录问一问。” 做笔录? 那就立案了。 顾怀尚一人民教师,最近正竞选教导主任呢, 要被立案了, 前途都没了。 “敖刚,爸不是故意的, 爸一时糊涂,你快求求三爷, 咱不立案了,私下解决。”顾怀尚忙看儿子:“快啊, 你面子大,快, 求三爷。” 顾敖刚没说话, 但往边上躲了躲。 顾怀尚从儿子眼里看到厌恶和嫌弃,又惊又气:“我是你爸, 你现在那么优秀是因为谁, 还不是因为我, 你就不能站出来帮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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