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猛地站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的计划成功! 她必须阻止这件事。 那么只有一个选择,她得参加遴选计划,而且需要通过考核,获得名额。 这样才能得知神殿的计划,从而针对性地破坏。 但是,其中的风险也不言而喻,近距离与神殿接触,她暴露的风险会变得更大。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帝王会放她去吗? 苏蕴坐回椅子,面色沉重。 明天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让帝王同意她参加遴选。 --- 帝王宫。 位于璀璨星最核心的位置,也是占地面积最大的宫殿群。 苏蕴自打进来已经在宫人的带领下走了半小时了,依旧还没个尽头。 她觉得这王宫真是科技水平低下,要是在和平公司,半小时能传送完所有地图了。 又弯弯曲曲的来回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格格不入的清新景色映入眼帘。 一大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潺潺的溪水蜿蜒而过。 风吹过,竹叶萧萧。 不知名的繁花开满道路两旁,看似随意,实则颜色搭配和谐,细究一下就知道花费了极多的心思。 才能将这里布置得如此和谐和天然。 环境如此清雅,那居住在这里的人呢? 苏蕴大概是不信的,位于帝国最顶层的掌权者,就注定了不可能拥有这样淡泊的心境。 这景色,这氛围,恐怕都是那位帝王想让人看到的、感受到的。 帝王从来不会轻易展现自己内心真正的喜好和心思。 所以,苏蕴扫过眼前的一切,帝王是想让别人看出什么? 宫人脚步没停,最终将她领到了一间木屋前。 木屋打开,可以看清楚内里的空间极大。 就算外表再怎么像木屋,实际上也根本不可能是一间简单的木屋。 苏蕴凝神走了进去。 但出乎意料的,第一眼没有看到任何人。 巨大的木屋空间内,挂着轻软飘柔的白纱,窗外的风吹过,白纱缓缓的流动。 苏蕴一步步向前,任由白纱飘过。 直到走过十几片白纱之后,一张巨大的木桌出现在眼前。 苏蕴是低着头的,隐约看见木桌之后白色衣服,以及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写着什么。 “很年轻。”这是苏蕴看见那只手的第一印象。 一点不像她想象的那种充满力量和岁月感的属于帝王的手。 但显然这个推理是不正确的,作为和斯图亚特一辈的帝王,怎么可能是青年模样。 这位帝王现在很沉得住气,见苏蕴行了礼却什么也没有说。 帝王不说,苏蕴自然不敢乱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是来时被培训过的王宫礼仪:不可直视王。 苏蕴心里嗤笑这万恶的封建陋习,但见了王后却老老实实的。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好像演默剧似的。 苏蕴思维放空,尽可能不去猜测为什么。 因为这很明显是搞沉默压力那一套,不乱猜,不乱想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或许是寂静拉长了时间的存在感。 许久后,才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 “父王,塞西亚亲王在这等您好久啦~” 这位温莎王女显然是想试探帝王的口风,但是又怕猜不透帝王的心思,所以声音很是婉转,带着几分故意撒娇的意味。 似乎是想表达亲昵,这样才足够无害,而不会被误伤。 如同幼兽一样。 苏蕴很感激温莎王女,虽然两人之前是合作关系,但是当斯图亚特死亡的时候,温莎王女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合作也可以结束了。 但如今温莎却担心苏蕴会受到帝王严惩,今天主动来帝王这里调和。 帝王书写的动作顿了一下,沙沙的声音也随之停滞。 似乎是才意识到苏蕴似的,声音清朗:“你来了。” 转头道:“温莎,你先下去。” 温莎王女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退下。 临走时很是担心地看了苏蕴一眼。 但没办法,这是帝王令。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苏蕴。 “孤当真是吃惊。” “你竟有胆量杀了斯图亚特一家。” 整整齐齐的,一个没留。 苏蕴低头,“臣惶恐。” 她措辞道:“只是,已经被人算计到头上了,臣不得不反抗,否则任人欺辱,如何配拥有王族血脉?” “况且,臣流落民间,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幸而得陛下怜悯,才能够回归王族,更不敢忤逆陛下的旨意,擅自丢了这条命。” 听到这,帝王轻笑了一下,“所以,死的只能是别人了?” 还真是,够狡辩。 苏蕴没言语。 “罢了,”帝王放下笔,“既然死都死了,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话音一转,“你现在是丘比特和死神双神明拟态共存?” 苏蕴不知道帝王什么意思,谨慎回答道:“是的。” “不愧是我王族血脉。”他夸了一句,“只是,你的不死血脉似乎代价极小?” “不用否认,帝月目睹了你杀斯图亚特那幕,几乎是瞬间就恢复到巅峰状态,这只能是不死血脉在起作用。” 苏蕴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那帝月绝对不可能是个摆设,她就是帝王的眼睛,是行走的监控器。 “倒也不是极小,”苏蕴尽力胡扯,“恢复后会有一段相当长的虚弱期,不过相比于查尔斯的冥河渡舟还是好了不少的,不需要特殊的冥府环境。” “毕竟是高等不死途径,确实代价可以接受。” 这点没法证实,苏蕴能够让自己主动陷入“虚弱”,那么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不死血脉的代价。 毕竟毫无代价这太离谱了,摆明了就有大问题。 果然,苏蕴心下震惊,帝王早就关注到了她和斯图亚特,甚至在最后两人决战的战场上,就派帝月那么冷眼旁观一切。 她感受到自己在说完这话后,一股威慑的视线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蕴猛得心惊,但缓缓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帝王现在只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这完全可以用高等t血脉来解释。 这时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她要相信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的。 “怎么了?陛下?难道我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蕴主动着试探了一下。 如果不想让气氛朝着坏的方向狂奔而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打破现在的氛围,并重新引起新的话题。 帝王好一会后才回答:“不算,毕竟是高等血脉。” “可谓,我族之荣幸。” “当赏。” 苏蕴再次行礼,“谢陛下!” “只是,”帝王继续道,“斯图亚特一家毕竟为帝国做出过巨大贡献。” “就这么死了,你不可能算无责。” “有一件事,若你办好了,那么算你将功折罪。” 听到这话,苏蕴心里长舒一口气,暗道终于来了。 看来前面的事就算糊弄过去了,接下来把陛下交代的事做好,斯图亚特这事就算彻底了结。 如果办得快,她说不定还能赶上神殿的遴选。 于是,苏蕴恭敬地问:“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很简单。”帝王语气轻松,“既然为我族之天才,那该扬我族之威。在即将进行的神殿遴选中,孤要你夺得第一。” 苏蕴一瞬间瞳孔睁大,但幸好低着头,没被发现。 这算啥?瞌睡来了送枕头? 正好愁怎么说服帝王让自己去神殿呢,结果这就来了? 就在苏蕴刚要回答时,她顿了一下,转而道:“陛下所愿,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 “臣实在年轻,而神殿都是些经验丰富的神子神女,虽然说臣会很努力,但是确实得承认差距存在。” 她话音一转,“臣就怕自己辜负陛下期望啊。” 苏蕴想得很明白,这事一定对帝王很有利,那么自己就不能答应得这么爽快。 既然帝王是看她有用想让她做事,而不是惩罚她,那么现在主动权就跑到了她的手上。 如果现在帝王是要罚她做事,她现在肯定不敢讨价还价。 “那要如何才能不辜负孤的期望?”帝王的声音淡淡的。 苏蕴要的很简单,她道:“臣在神殿孤立无援,还需要熟悉的王族前辈带一带。” 带一带是假,给她找靠山才是真。 要想在神殿活得够好,没位高权重的人保驾护航可不行,尤其是她的特殊身份,更需要时刻警惕。 帝王沉思片刻,“孤允了。” “神殿最高负责人之一的北祭司乃我帝国王族,他可护你周全,你尽管努力拿下第一。” 在他看来,苏蕴想要靠山是假,想要组建自己的权力班底是真。 一旦有祭祀层级的存在为她保驾护航,靠扯着这个大旗,她不知道能拉拢多少神殿天才。 不过,想要权力就意味着有弱点。 有弱点就意味着可控制。 苏蕴闻言大喜,“谢陛下!” “臣定当努力拿下第一,不辜负陛下信任!” 帝王满意道:“如此便好,孤等你好消息。” 走出木屋,苏蕴浑身的冷汗顿时被暖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狗帝王,是不是她不要就不给? 这摆明了就是想试探她的能力,还什么拿第一。 反正她说的是努力拿第一,又不是一定拿第一。 预防针已经打过了。 苏蕴大概已经知道这位帝王的底线了,只要不被她抓住自己真正的不死血脉秘密,他就不会下死手。 但也绝对不会放任她脱离视线就是了。 如今北祭司起码摆到明面上来了,让自己知道了帝王的眼线是谁。 这人既是用来监视她的,但反过来也成为了她的保护符。 她这次要破坏的可是神殿的大任务,助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尤其是……大祭司这种神殿最高负责人的存在。 要知道神殿最高层就是四位大祭司,其次是各大长老。 沃克长老显然还是低了一级,但是办很多事反而更方便。 因为祭司的一举一动牵扯太大。 帝王既然能说出北祭司的名讳,显然是并不担心苏蕴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对此,苏蕴只能表示非常好。 就这么小瞧了她,小瞧了她马上要做的事。 她才能有机会。 --- 苏蕴走后,帝月从白纱中走出。 她道:“苏蕴果然不对劲,她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能拿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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