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皇一样,并非是那种会将后宫之事探查得清晰明了之人。 毕竟,身为皇帝,倘若尽去处理后宫之事,恐怕早就精力耗尽,还能处理朝政? 后宫妃子之间的算计,大到高位的妃嫔、贵妃,小至答应、常在,他着实没那份心情去管。 凌悦愿意学习管理此类事务,可有些事情并非通过学习就能有所改变。 上辈子凌悦做了一辈子的皇后,即便君泽辰在前十年不追究她的失德之举,可在后几十年,她依然没能力从母后手中拿回皇后册宝。 原本君泽辰寻思着,若她这辈子安分守己,送她登上后位,选些温顺些的妃子纳入后宫也就算了。 没料到,凌悦竟会给自己找麻烦,还要给他纳妾。 君泽辰轻轻嗤笑一声,不再继续深思,静下心来开始处理政务。 另一边的凌悦脚步匆匆,直接去了坤仪宫。 “儿臣参见母后。” 凌悦恭恭敬敬地行礼,低垂着头,身子微微弯曲。 皇后看见太子妃过来,脸上露出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太子妃嫁入东宫没有她召见可几乎不会来见她。 “起来吧,不知太子妃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母后,儿臣想要为殿下纳妾。” 凌悦抬起头,眼中隐隐带着些邀功的神色。 正在优雅喝茶的皇后听到这话,手一顿。 嗯?太子妃这是转性了? 皇后审视的目光落在凌悦身上,试图看穿她的心思。 随后笑得温柔,开口问道:“太子妃准备何时为太子纳妾?” “自然是越快越好,之前是儿臣不懂事,让殿下两年没有皇嗣,如今儿臣已经醒悟,母后可以下发懿旨让世家小姐们进宫参选。” 凌悦见皇后不同以往的温柔面庞,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让皇后满意,便又添了把火,表明自己的态度。 皇后的心却沉了又沉,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太子妃是不是不太喜欢苏侧妃?” 皇后笑容看似温和,语气中隐隐含着试探。 凌悦丝毫没有看出皇后脸色的变化,一脸茫然。 “母后,儿臣与侧妃并无何交集,也不曾为难过侧妃,母后为何有此一问?”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难道侧妃一入东宫就拉了皇后做靠山?难不成母后心中一直满意的儿媳就是苏婧瑶? “本宫随意一问罢了,既然没有便是最好,你今日来此为太子选秀,太子可知道?” 皇后端坐着,目光平静地看着凌悦。 “儿臣是问过太子后,才来找母后的。” 凌悦乖巧温顺地回应道,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你有这份大度,本宫很满意,但是最近宫中本宫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给太子选秀这件事不急,过一两个月吧。” 她不知道今日太子妃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大度”,她和太子那些事有些人不清楚,她这个做母后的哪有不清楚的。 若是真的大度,就不会两年不让太子纳妾,而苏侧妃入府三日,她这个太子妃就明目张胆地给太子纳妾,还准备打着她的名号给太子选秀,这不是要彻底得罪苏家吗? 皇后低垂眼眸,挡住了其中的暗色。 太子妃的行径,从来不曾考虑身份地位,心中只有情情爱爱,目光也只落在后院那一亩三分地,从来看不清局势。 凌悦听母后说近期选不了,眼中瞬间闪过失落。 难道那些秀女的入宫时间她改变不了? 上辈子安锦研她们就是苏婧瑶嫁入东宫俩月后才进东宫的。 那这两个月难道她只能如上辈子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君泽辰和苏婧瑶卿卿我我? 一想到这儿,凌悦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极为不自然。 “既如此,儿臣先告退,选秀女的时间也不必急,儿臣今日过来只是想要给母后表明自己的态度,儿臣这两年不能为太子诞下皇嗣,没有早早为太子纳妾,是儿臣的错,如今,儿臣只想将功补过。” 凌悦强忍着心中的不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嗯,你能这样想很好,作为太子妃,最主要的便是要有容人之量。” 皇后目光深沉地看着太子妃,语重心长。 眼神中带着告诫,是想要告诉太子妃,她不仅要容下皇嗣,也要容下太子的其他女人。 “是,儿臣谨遵教诲,今日打扰母后了,儿臣告退。” 凌悦行礼退下后,脑中开始不停地思索。 她到底应该如何做? 君泽辰目前对她是喜爱的,这两个月要不抢一抢试试? 等新人入宫后再让新人去对付苏婧瑶。 凌悦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然。
第219章 她演技差? 水凝殿。 晚上,君泽辰如约来了水凝殿。 苏婧瑶之前一直对自己精心养护的容貌充满了自信,吹弹可破的肌肤,娇艳如花的面容,真的有男人能抵抗? 可是接连两天这狗男人都甩袖而去,丝毫不留恋她这个温柔乡,心中莫名有了些挫败感。 可是看了爹爹送来的君泽辰的笔迹,苏婧瑶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君泽辰就是个老男人,身经百战,历经沧桑,难怪那颗心跟个冰块儿似的,难以融化。 心情也好了些。 再加上不知道凌悦发什么疯,竟然主动让皇后给太子选秀女! 能做出这般荒唐行径,凌悦定然没发现君泽辰的异样,一心只想着讨好皇后。 可惜,也许最大的 boss 早就盯上了她。 苏婧瑶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趁新人进宫之前,苏婧瑶必须想办法让君泽辰对她有所不同,不然帝王雨露均沾,敌人岂不是越来越多? 原书中并未介绍苏家的结局,但是苏婧瑶来了这里十五年,朝堂上的局势因为她爹的原因,她也能知晓一二。 苏家和叶家现分庭抗礼,甚至苏家隐隐有超过叶家之势,可是书中后面却描述过君泽辰在一统天下后叶家一家独大,花费了不少精力才解决了叶家。 那苏家呢? 因为叶家送了女子进入后宫,得到了君泽辰的宠幸,所以苏家被打压了? 还是说苏家更惨,被灭门了? 苏婧瑶对此并不知情。 但苏婧瑶绝不会让家族落败,可她现在接触不了朝政,并不清楚苏家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君泽辰而衰微。 现在唯一的破解之法,只有君泽辰,只要她成为皇后,苏家就会因为她站得更高。 所以今日,她专门让妙霞给她好好装扮了一番。 满头珠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如春天的新柳般清新动人。 打扮好之后,她赤脚缓缓进了浴池中。 此时浴池里大朵大朵的花,五颜六色,绚丽缤纷,漂浮在水上。 苏婧瑶穿着裙子,小心走了下去,她趴在浴池边,裸露的肩膀如羊脂玉般洁白,美背上带着晶莹的水珠,模样撩人又魅惑,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 君泽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这样令人心旌荡漾的场景。 原本大踏步准备进来的脚瞬间停顿了一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沉默不语,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无比摄人,犹如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猛兽,散发着危险而致命的气息。 苏婧瑶似乎有了某种直觉,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一道如实质的灼热视线。 她原本趴在左手上,此刻换了个方向,便趴在了右手上。 在她转头的瞬间,正好和君泽辰幽深如潭的眸子相撞。 苏婧瑶泛红的眼尾,犹如桃花般艳丽,坨红的脸颊,不知是精心描绘的妆容所致还是因为害羞。 她朱唇轻启,轻声叫了下他, “殿下。” 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娇嗔。 君泽辰听见她的声音,抬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勾引孤?”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妾是殿下的侧妃,伺候您是妾的本分,不算勾引。” 苏婧瑶微微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坚定。 “妾听说太子妃要给殿下选秀了,妾才入东宫三日,太子妃是不是不喜欢妾......” 苏婧瑶的睫毛微颤,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安。 君泽辰的眸色变得晦暗不明。 苏婧瑶这么一说,才恍然惊觉凌悦的种种不对劲之处。 苏婧瑶嫁过来的第一晚,凌悦便急切地要求他不要留宿夕颜殿。 可是上辈子他本就没有留宿夕颜殿,若是凌悦是上辈子重生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苏婧瑶入东宫才短短三日,凌悦便想着让母后继续为他纳妾,苏家乃是名门望族,如此这般打苏家的脸,也是为了让苏婧瑶难堪? 她似乎专门针对的是这个女人? 可为何凌悦要对付苏婧瑶? 上辈子苏婧瑶的结局本就凄惨,凌悦对她究竟有何不满? 难不成上辈子的苏婧瑶也是被凌悦暗中害死的? 无数的疑问瞬间在君泽辰的脑海中翻腾。 苏婧瑶见他眼神幽深如潭,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声唤他,“殿下?” 她这样一个大美人在他面前,他居然发呆! 这老男人上辈子是不是不行。 君泽辰回过神,看着她娇媚的脸蛋,道:“你只需要让孤喜欢就行。”他声音低沉而暗哑。 苏婧瑶原本蹙眉柔弱的模样,听见君泽辰的话,瞬间舒展了开来。 “妾一直很努力。” 苏婧瑶双手握住君泽辰抬起她下巴的手的手腕,纤细的指尖轻轻在他腕处滑动,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君泽辰垂着的眼帘轻颤了下,随即眼神一凝。 苏婧瑶,有点本事。 君泽辰站了起来,动作带着不羁。 当着她的面,利落地解了腰带,随手将其扔在一旁,脱下鞋子,赤裸着结实的上身,缓缓从浴池走下。 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苏婧瑶,视线犹如铁锁般完全锁定住她,一步步朝她走来。 在他快走近的时候,苏婧瑶狡黠地一笑,从另一个方向如鱼儿般灵活地游走了。 浴池大,就是好玩些,苏婧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中满是得意,显然对自己的举动很是满意。 等到了另一池边,苏婧瑶转身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和妩媚。 “殿下,今晚妾只想和你共浴,不做别的。” 她的声音轻柔而慵懒,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将水中的一朵娇艳欲滴的月季放在了胸前,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胸前的旖旎风光。 君泽辰可没有心思和女人玩你逃我追的戏码,眉头紧皱,冷冷说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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