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祝泉现在在酝灵?这不是制作高阶卡之前才有的步骤吗? 】 【她要在比赛里制作高阶卡? ? ? 】 【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在酝灵,还离奇地成功了啊!这不是说明祝泉已经是准高阶制卡师了? ! 】 【这么年轻,我要疯了,这是现实里真实存在的吗? 】 【@制卡师协会,快来招人。 】 【笑死,制卡师协会现在忙着呢,忙碌的源头还是这位姐】 “不可能……不可能……” 陈政中怔怔地放开光脑,踉跄地后退几步,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瞳孔微微放大,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却不断地在脑海中重映。 年轻的过分的女孩缓慢但坚定地将花纹涂满卡牌,空白的卡牌逐渐被填满,在停笔的一瞬白色卡牌吞掉所有线条,变成一张泛着微光的黑色卡牌。 说是黑色并不恰当,对着光能看见七彩的折痕,每一道痕迹里都似乎蕴含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蕴灵, 制作高阶卡的第一步! 完了, 彻底完了。 所有负隅顽抗的情绪被现实的冷雨浇灭,陈政中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个苦笑出来,但什么表情都做不来,颓然地坐到椅子上。 虽然自那个帖子发布后他就联系不到总部,但他可以断定,就凭祝泉现在在直播中露的这一手,协会的会长得跪着求祝泉加入协会。 联邦的平均寿命已经到了三百岁,不到二十的准高阶,就是板上钉钉的准制卡大师!他张政中也不过是个卡在高阶三十年的中阶制卡师,就已经能得到卡卡玛星制卡师分协会会长的肥差了。 没有人比制卡师更能明白“制卡大师”这四个字的含金量啊,整个联邦目前也就五位制卡大师,每一位都是舰队队长都要倒履相迎的存在! 他竟然得罪了这样一位存在…… “额,会长,不能给联合舰队的那位费尔南先生……” “呵,没用的,小唐啊。” 陈政中苦笑一声,示意下属别做无用功。许是知道之后晋升无望,他脾气倒是出乎意料地好了许多,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 “你知道当今制卡师里,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谁吗?” 唐云惊疑地看向陈政中,自己这位上司一向桀骜,他突然这么温和地跟自己讲话,顿时让他生出找不到熟悉生活的恐慌感。 “是,宁雅君宁会长。” “呵呵,当然不是。” 到了这关头,陈政中眼里反倒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洒脱,看着这位自己之前从未正眼看过的下属,笑了两声,神态颇像对年轻人谆谆教导循循善诱的慈和长辈。 “那,那是谁?” 唐云犹豫着问出口,他天赋和出身本就一般,不然也不会在陈政中手下当个受气的副手,陈政中的问题完全在他的见识之外。 换在平时,陈政中提问时自己一问三不知,就等着他暴跳如雷的辱骂吧。可现在他硬着头皮回答,陈政中却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吐出一个有点陌生的名字: “方万海。” “这是……老会长?为什么?” “因为他在任期间培养出了三名制卡大师。” “没有人会傻到去得罪一位制卡大师,但不会有人知道,得罪一个不起眼的失势老太太,代价会这么可怖。 “现在就是李晚园亲自来,都救不了我了。” “这就是得罪制卡大师的代价,哪怕只是未来的大师。小唐,你我同事一场,这个教训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分别礼物吧。” 陈政中立在落地窗前,笑容莫名沧桑,这几句遗嘱一般的话牢牢刻在他的心里。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陈政中。 “呵,人模狗样的,做出那种事情之前怎么不多想想?” 审讯室外,行政官看着神色莫名安详的陈政中,吐了一口唾沫,就是这群狗东西让他从白天加班到现在。 “得了吧,少卖乖了,这位至少肯交代,制卡师协会这次也当乌龟没伸手。那位可还躲在联合舰队里吗,裁判庭发了几次逮捕函连个影子都没有。” “呸,一群败类,自从财阀那群祖宗加入联合舰队后,联合舰队是越来越……” “慎言。” 另一位行政官一把捂住说话人的口,对方这才热血冷下来,想起那位的赫赫威名,冷汗不由冒出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别忘了,联合舰队可不归行政厅管。” 联邦行政体系总的来说分为三部分,行政厅负责大大小小的内务,制卡师协会负责管理制卡师以及卡牌的分发,各大舰队负责联邦的军事以及防务。 明面上,三个机构管理事务不同,平时各管各的根本不会有交集;事实上,卡师再怎么能力超群,脱离了普通人建立的机械文明生活水平也要下降好几个层次,不可能真正和普通人区分开。 这就导致行政厅一有涉及卡师的案子,总会牵扯到其他机构,十分简单的判决能牵扯出十二分的波折来。 这次是少有的制卡师协会内部出了大丑闻,行政厅趁机把案子抢回来,制卡师协会也不敢有异议,她还是头一次这么顺利地逮捕制卡师协会的要员,兴奋之于,不带脑子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联合舰队在九大舰队中待遇突出,要是这番话传出去,再被有心人放大,厅长可保护不了她。 “这次多谢你了,下班我请你喝新出品的营养液……话说,这次的案子牵扯到联合舰队,老大真的能从李老头那里要来人吗?” 同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选择忽视“李老头”这个明显比刚刚言论更不敬的称呼,神秘一笑,“要是别的案子够呛,但这次的事,还牵扯到另一位祖宗。” “另一位祖宗?还有祖宗能和一位未来的制卡大师相提并论?” “怎么没有?” 同事低声一笑,充满暗示地摸了摸下巴,“想想三年前让整个第一星系忙了个底朝天的祖宗。” “三年前?是那个放着好好家业不去继承,跑去黑市里跳脱衣舞的大少爷?” 得到肯定的回答,治安官头疼地“嘶”了一声,“掐指一算,这位祖宗也到了参加联赛的年龄了,怎么这两位祖宗还能撞到一起……等等,李老头不是那位祖宗的……” “咳!” 治安官越说越上头,完全没注意同事突然变绿的脸和疯狂使的颜色,自顾自地说下去,直到差点一秃噜嘴说出某个公开的秘密,这才被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打断。 “谁……老大?!你怎么来了。” “既然还有心思说小话,看来工作负担还不是很重嘛。” 端着咖啡杯,含笑看着捧着加倍工作量哀嚎离去的下属,卡卡玛星治安厅厅长啜了口咖啡,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要变天喽。” —— “噗!” 银刀贯穿巨虫狰狞的头颅,这只鞘翅目的三阶虫兵连挣扎都没做到,虫晶已然被剜出抛在空中,被三头恶犬一口吞下。 “汪呜!” 三头犬左边红眼头颅吃掉虫晶,红色鬃毛迎风见长,一张嘴,吐出一片赤焰,烧死环绕在周围的无数低阶虫兵,余下的虫兵在五阶虫将的尖鸣下后退,给不知何时配合得越来越好的一人一狗留了喘息的机会。 “虫子越来越多了。” 李修白脸上没有喜色,罕见地没有笑意。他环视一圈,沉声说道,眼里没有装出来的轻佻,平静似死海,是经历无数生死厮杀才能锻炼出来的对死亡的漠视。 “嗷嗷。” 小黑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积极地响应了一声,吐出那一击后三个头颅的眼神都有些萎靡,显然攻击力巨大的一击不是能轻易发出来的。 “再待下去恐怕会引来一些大家伙。” 李修白舔舔唇,视线隐晦地扫过虫群中,自以为躲藏地很好的五阶虫将,握住银刃的手指紧了紧,回头看向那个正缓慢下笔的女孩,想要让她放弃,可想起那双一提起制卡就亮闪闪的眼睛,竟犹豫了一瞬,不知怎么开口。 “汪汪?” 一口咬掉某个冒进虫子的前肢,发现一同作战的小伙伴没有跟来,小黑疑惑地转头,三个头出奇一致地歪了歪,却见这个很奇怪,但是好人的人突然叹了口气,像揭掉什么伪装一般气息节节攀升,眼眸里翠色翻涌,潜藏在最深的血红色蠢蠢欲动,即将如泄洪般涌出,却又生生停住。 “李修白。” 她在叫我。 李修白后知后觉地回眸,女孩站在简陋的石桌旁,因为过度消耗精神力面如金纸,但那双从初见就让人格外在意的黑眸依旧平静明亮。 “十分钟。” “好。” 不会改变,不会突然消失,不会……离开我。 定定地看了几秒,李修白转身冲击虫群,银光照亮昏暗的洞穴时,翠绿色的眼瞳平静似湖,周身莫名暴增的气息像是被看不见的手看住,缓缓落下。 在漫天的虫子的残骸和飞溅的鲜血里,李修白突兀地笑了一下,笑容罕见地不包含任何其他因素,只是笑了一下。 九分五十三秒。 尽管两人都没有明说,但两人都知道。 这是一个承诺。
第71章 冷汗从额前滴落,顺着苍白的下颌溅到地上,洇湿一小块地面。 祝泉无暇顾及,握着制卡笔的手指微微颤抖,缓慢但稳定地在闪烁着星辉一般光芒的卡牌上绘制卡纹。 和直接用制卡笔蘸取卡墨在卡牌上绘制不同, 高阶卡的绘制要更加复杂。用卡墨在空白卡牌上绘制一层特殊卡纹仅仅只是制卡的开始。这一步的目的是让空白卡变成可以承载卡灵的“蕴灵”卡。 可以说,在正式制作想要的高阶卡牌之前,制卡师得先制作一张难度不低的基础高阶卡。而且“蕴灵”是有时限的,如果不能在半星时内完成绘制,这张空白卡就会变成废卡——这就要求制卡师绘制卡牌时不能有丝毫迟疑! 完成“蕴灵”这步之后,制卡师需要将精神力注入制卡笔,在卡牌上绘制用来构建卡灵雏形的灵种——这一步称为“引灵”,只有那些精神力出现半实质化的制卡师才能做到。 当制卡师克服万难终于完成“蕴灵”和“引灵”这两步后, 还要面临最难的一关:育灵。 如果说CB的中阶卡和DE的低阶卡的之间,最大的差别可能是威力大小的差别的话, A及A以上的高阶卡与中低阶卡之间的差别可以说的上是如隔天堑。 正是这种巨大的差异造成了斗卡师之间对高阶本命卡的热捧。原因很简单,每一张高阶卡牌内部都蕴含着一个独特的灵,对卡师而言,一张高阶本命卡,已经不能算作是工具,而是卡师的另一个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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