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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队他们怀疑，其他几家墙里面也有。” 石素素表情认真起来。 “调查清楚才放心，而且，受害人通过对比，确定是长宁小区半年前失踪的人员，那个小区就有嫌疑人装修过的一家。” 谢成州低声说道。 “如果再出现受害者，是不是就可以确定了。” 石素素肯定一句。 “如果再出现其他受害者，那么就可以确定嫌疑人是凶手。” 谢成州直接说道。 两人刚出电梯，谢成州就听到手机响起，和石素素示意一眼后，接通，听了几句，脸色沉了下来。 “素素，车钥匙给你，你自己回去，杨队那边来消息了，发现三个现场，我要带人过去一趟，没空送你了。” 谢成州挂断电话后，掏出钥匙扔了过去，交代了一下，就转身而走。 石素素没想到杨队动作这么迅速，下意识的接住钥匙，看到谢成州远去的身影，不知觉的大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下班前给我发个消息，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 谢成州脚步顿了顿，心中一动，转头看了过去，对石素素摆了摆手，”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 转身间，谢成州往鉴定中心走的时候，笑了笑，习惯成自然，是谁都逃脱不了的现象，不管是他，还是石素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那次车祸现场的爆炸，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失控，等石素素搬来隔壁居住，两人之间常来常往，他连东郡城都不常回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等到谢成铭把照片发给他的那刻，谢成州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见到石素素的瞬间，虽然当时他很冷静，但是知道，有种东西改变了。 有句话说的好，好奇是一切的开始，石素素就像个谜团，一层裹着一层，永远别想真正的看清，等真正看清的时候，他也准备好深陷其中了，不过，谁也逃不掉。 看到谢成州远去，石素素沉默许久，才转身走到停车场，把谢成州的车子开了出去，不过，没有回雅苑，而是往西城区方向开去。 昨天大婶的话，让她静极思动起来，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就想去老庙街那家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老物件。 不过，去之前，石素素回了一趟文化一村，空置下来的房子，她偶尔还会过来清理一下，这次正好顺便。 趁着太阳正好，石素素把屋内的东西抱到阳台晒了晒，把房间收拾一下，中午时间，叫了个外卖，随便吃了点。 休息到下午，再把东西归类好，关好门窗，才开车来到老庙街后面，因为比较熟悉周围环境，没多久，就找到大婶说的那一家，把车停在空位，下了车。 走到232号，看到大门敞开，石素素礼貌的敲了敲门，看到从院子民房里，走出一个穿着随意的大伯，面容憨厚。 “小姑娘，你找谁啊。” 屋主疑惑的看着院门的石素素询问起来。 “李婶介绍的，说你家有老物件准备卖，我过来看看。” 石素素环顾四周，发现院子里的装修风格统一，整个院子都是这位大伯家的，大婶没说错，的确是大户人家了。 “是李大姐介绍的啊，我说呢，我刚考虑把那些东西卖了，怎么就有人听到风声了，进来吧，你来巧了，如果今天不来，明天我就准备把东西拿到前面古玩街去卖了。” 大伯和藺的说起，一点不介意把想法告诉石素素。 “那真巧，我昨天才遇上大婶的。” 石素素走进院子。 “昨天，你来的够快的，小姑娘看你年纪，也不像掏老宅子的，也不像古玩店里工作的，你做什么的啊。” 大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询问起来。 “我还是学生，只是喜欢，买来自己收藏。” 石素素说起原因。 “那你没能力买啊，我这是真东西，要不，小姑娘，我先带你进去看看，既然是李大姐介绍的，如果有喜欢的，我给你便宜点，反正都要处理掉。” 大伯直言不讳。 这次去女儿那边，家里的东西都会处理掉，这些老物件本就留个念想，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没必要带到女儿那边，还是多带点钱为好。 “那谢了。” 石素素点了点头，乖巧的如涉世未深的学生般模样。 大伯打开隔壁卧室的门，带着石素素走了进去，从床底下拖出两个箱子，带着显摆的心情，慢慢的打开。 石素素看到两个箱子里的东西，不知觉的问起，“大伯，你家怎么这么多老物件的，传下来的吗。 “ ”哈哈，我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后面两进院子，以前也是我家的，不过，到我爹那里，就不行了，我记得我爹说过，这些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过后来我爹把这些一直埋在地下，我爹去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时候，我自己做点小生意，家里不缺那点钱，就没想起来处理，这次要离开这里， 就准备把这些卖了。 “大伯一脸老实的说起，没有天花乱坠的说故事。 石素素蹲了下来，一箱子瓷器，一箱子杂项，恭维道，“这些买回来，老爷子花了不少钱吧。 “ ”那年代，这些不值钱，我爷爷随便买的，放到现在，就是古董了，小姑娘，你自己选选，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的话，价格好商量，如果不买也没关系，我打算明天去趟古玩店，把这些卖了。” 大伯暗藏话音。 几年前的时候，他就请人来瞧过，这些基本是晚清和民国的古玩，要说值钱也有点值钱，但是，并不是特别值钱，心中有数。 “随便我选吗。” 石素素询问起来。 “随便选。” 大伯坐到一旁，肯定的说道。 “大伯，你这些瓷器，大多数是晚清民初的瓷器吧，而且都是民窑。” 石素素听到大伯的话后，直接从箱子里把这些瓷器拿出来，轮番鉴定起来，拜这段时间学习所赐，还是有所了解。 “这小姑娘有点眼力啊，我以前找人看过，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那时候我没打算卖，现在嘛，情况不同，才准备处理的。” 大伯不在乎的说起。 石素素一瞧，没再说话，埋头把这个箱子里的瓷器全部看了一遍，因为时间长远，大伯也没保养过，所以看上去旧旧的，不过，其中有一个梅瓶，用手摸了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平静的脸上出现少许波澜。 “这些瓷器我都要了，价格多少。” 石素素放下手中的瓷器，平静的问起。 大伯诧异的看向石素素，没点心理准备，“你都要。 “ ”我就是学这个的，以前只买过瓷片，我第一次见这么多瓷器，大伯，如果可以，这些我都要了。” 石素素淡定说起。 “价格可以给你便宜，但是，便宜不到哪里啊，毕竟这些都是老物件。” 大伯提醒起来。 “放心，买了不会反悔的。” 石素素一眼看穿大伯的想法，保证起来。 “那行，你看这五个粉彩瓷器，是我爷爷用过的，都是民国的，现在属于文房古玩，每个价格八百。” 大伯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前期问过专家，后期准备卖的时候，也去古玩街闲逛过，知道大概的价格，心里有底，完全不虚。 “那就是四千。” 石素素看着五个小件的文房古玩，笔舔，笔洗，笔筒，镇纸，水盂，价格高了，不过，心有成算，然后看向另外的瓷器，“这些价格呢。 “ 大伯看到石素素不在乎的态度，有点猜不透这个小姑娘的想法，所以，再次报价，”这三个粉彩盘子和两个粉彩碗，还有这一个青花碗，两个青花盘子，两个青花罐子，我听人说过，都是清代民窑，每个价格两千。 “ 石素素点了点头，这些瓷器出之民窑，虽然保存的不错，但是品相不太好，这个价格也高了，但是没说什么。 “一共是两万，那这四个瓷瓶呢。” 石素素继续问道。 “这三个瓷瓶，价格要稍微贵一点，这个霁红梅瓶，这个青花扁瓶，还有这个仿哥窑梅瓶，虽然也是清代民窑的，但是属于大件，你要的话，每个价格八千，再给我两万四就行了。” 大伯瞧了一眼石素素，发现这姑娘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多少有点忐忑，然后拿起最后一个瓷器，得意的说道，“这也是仿哥窑梅瓶，别看小了点，你看底下款识，大清乾隆年制，这可是清乾隆官窑，以前别人出到六十万我都没卖，这几年价格肯定上升了，如果你有钱，六十万给你，我想一次处理干净。 “ 石素素看过这个仿哥窑梅瓶，的确是清代官窑，别有意味的提醒道，”大伯，这价格便宜了，拍卖的话会更高点的。 “ ”小姑娘，你这个人比较实诚，我其实有问过，不过他们说，起拍价四十万，还要等拍卖后才知道，我嫌麻烦，如果这些你都要，我就便宜点给你，不想为了这点钱跑来跑去。” 大伯说道，其实他怕这件古玩拍不出价格来。 石素素点了点头，对大伯的想法有些了解，不过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因为，这个梅瓶如果上拍的话，最起码能拍出八十万以上，品相不错，喜欢的人还会更高点。 不过，这个清仿哥窑梅瓶不是最值钱的，另外一个仿哥窑梅瓶，才是最值钱的，如果没看错，那个梅瓶不是清仿民窑，而是宋代官窑，因为她手上有一块宋代瓷片，就是不知道，那个专家有没有看出来。 “那这些瓷器，我给你六十五万吧，你给我便宜，我给你凑个整。” 石素素直接说道，没有还价。 大伯一听，很高兴，想起什么后，指了指另外一个箱子，故作大方的说道，“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个箱子里，你再选三样，算我送给你的。 “ 石素素没想到这个大伯如此应对，点了点头，”那就谢了，大伯。 “ 大伯看到石素素接受下来，脸色变了变，然后提醒道，”这个箱子的东西，你可以多选几件，我给你便宜点。 “ ”我看看再说。” 石素素看向另外一个箱子，基本是杂项，没多少兴趣，仔细挑选了一下，从中拿了一个砚台，两个鼻烟壶，“就这三个吧，我还是喜欢瓷器。 “ ”行吧，这三个送你，你也别付钱了。” 大伯看到小姑娘不喜欢这箱子里的东西，不再推荐了，毕竟人有偏好，能把那些瓷器高价卖出去，已经不错了。 “谢了，大伯，一共六十五万，直接去银行转账吧，我身上没带这么多现金。” 石素素准备交易。 大伯看到这个小姑娘买了这么多，就把其中一个箱子给石素素装瓷器，还帮着擡到车里，看到车后，恍然大悟，为什么这姑娘连价格也没还，早知道还能再高点，稍微有点后悔。 两人在银行转账后，石素素把大伯送了回去，才转身告辞，这次心血来潮的过来一趟，没想到有意外惊喜，让她对谢成州的功德，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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