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她的小影卫(女尊) 作者:鲸屿Freya 简介: 本文将于4/28周日入V,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被俘的影卫,就是废物。 被打断筋骨,折磨到奄奄一息,他始终不曾供出她半句,只咬紧牙关,想好了要用一死报答主人的恩情。 从昏迷中醒来,他却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人不顾他满身血污,抱着他走出阴暗地牢,见他醒了,还柔声道:“别怕。” 看清她面容时,他惊慌得险些从她怀中跌落。 “属下这条贱命,不值得。别让我……弄脏了您。” 然而,他的主人,他高高在上的神明,微笑着拂开他凌乱发丝。 “不是说,这条命都是我的吗?” “主上……” “我要你好好活着,听话。” ——— 她救他时,并未多想。 只觉得为她卖命的人,不该弃若敝履。断了腿,落了病根,都不要紧,她手下还养得起一个闲人。 无奈他自己过不去,明明一动就疼得喘不上气,还要挣扎着下跪,眼睛红通通的,像受惊的鹿。 “属下已经是废人了,无颜再拖累您,求您放我出府。” 为防他想不开,她三天两头就要去看看。他总是拘谨又守礼,哪怕流言渐起,她也道清者自清。 直到有一天,她撞见与她订了亲的贵公子,在冷笑讥讽:“不过一个低贱的影卫,也敢不要脸攀高枝?” 而她的小影卫,身姿站得笔挺,肩头却微微发抖,“主上她,她要我的。”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轻松 女尊 主角视角:姜长宁,江寒衣 一句话简介:自卑忠犬小宝贝 立意:打破阶级,真心相爱。 第1章 受刑 “殿下无须过于忧心。” 博山炉里香烟袅袅。 眼前的侍女眉心微锁,神色倒沉着。 “咱们派出的影卫,训练最是严苛,即便失手事败,也宁死不会供出一个字来。您若还信不过他,奴婢今夜还可以遣高手前去……”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她只抬起手来,在咽喉处简短地比划了一下,目光一瞬间雪亮如电,旋即又飞快地垂下眼去,将声音压低。 “奴婢僭越了,但请殿下安心。” 姜长宁倚在软榻上。 窗外一树玉兰花开得正好,浅紫的,秀丽又挺拔,在料峭的春风里微微摇晃。 她静静看了片刻,翻身坐起。 “去薛府。” “殿下?” 侍女刚要说什么,却先被她蓦然溢出的咳声惊了一跳,连忙倒了茶水与她,又替她抚背顺气。半晌,见她平息下来,才敢叹着气劝。 “薛将军如今,业已十分疑心咱们,只愁没有切实的证据,您此刻若去,岂非主动送上门吗。不过一个影卫罢了,事败便是弃子,哪配让殿下冒这样大的风险。再者,以您如今的身子,又是何苦呢。” 姜长宁咳罢了,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又抛下。 “不是为他。” “那……” “正因疑心到了我头上,才非去不可。”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备车马。” …… 皇城的春,有天街小雨,有深巷杏花,有飘到行人油纸伞下的,新出炉的酥饼香。 但这些都与阴暗地牢里的人没什么关系。 鲜血早已浸透了重衣,干涸、结痂,将伤口与衣料牢牢黏连在一处,又在新一轮的拷打中被重新撕开。新伤旧伤,层层叠叠,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坏了,像是没气儿了。” 有小卒将这人的头扳起来,伸手探了探鼻息,稍显慌张地回身禀报。 牢头便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掼,吐了口唾沫。 “下贱胚子,骨头倒硬。将军吩咐过,不许他死了,要不然,咱们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一早预备好的辣椒水,迎头泼下去。 原本已经人事不省的人,浑身猛地一震,额角青筋根根突起,冷汗密布如雨,喉间难以控制地溢出模糊的呜咽。 却只漏出那么一瞬,便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将牙关咬得死死的,下颌锋利,绷成一线,在凌乱的长发下,看不清面目,勉强露出小半张侧脸,一丝血色也无。 “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混入将军府,盗取布防图?” 被绑在木枷上的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你若肯老实交待,回头我向将军求情,或许还能饶你不死。” 仍旧是不吭声。 “除了齐王,还能有谁!咱们将军心里明镜似的,我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这一回,受刑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极吃力地抬了抬头,额前披散的长发滑落下去,露出很清俊的一张脸,即便地牢里光线昏暗,又满面血污,也掩不去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眉眼。 他喘息了两声,才能开口,声音低哑:“我画押。” 面前的小卒陡然没有防备,竟不敢信:“什么?” “我画押招供。” 他又重复了一遍,抬眼望着远处的牢头,眼帘发颤,虚浮无力。 “你方才说的,只要我肯认,便能留我一命,希望你言而有信。” 牢头一时喜出望外,只觉连日来的辛苦,日夜刑讯,终于是没有白费,能够向自家将军交差。 也不论三七二十一,一叠声地哄这蠢人:“一定,一定,说话算话。” 另一边忙不迭地支使那小卒:“快把写好的供词拿来,快呀。” 供词很快被送到眼前。 其实一早就由专人拟定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无非是招认齐王姜长宁,有不臣之心,遣影卫潜入羽林大将军薛晏月府上,盗取皇宫布防图,意图谋乱,其狼子野心,令人发指。 只欠一纸画押而已。 可偏偏那人不识眼色,睁着一双因连日受刑,熬得满布血丝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像要将上面的每一个字牢牢刻进脑海里。 小卒忍不住,催他:“横竖也就是那样,有什么可看的。” “主上待我不薄,我今日虽忘恩负义,供出她来,总也要看清自己招供的是什么。歪曲不实的,我不能认。” “哟呵,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清高呀。” 对面的嘴都快歪到脑后去了,嗤之以鼻。 “行吧,你爱看就看去。” “我看不清。” 他眨了眨眼,仿佛像笑,眼角一大片青紫肿胀,分外醒目。 “你们前两日打得太狠,把我的眼睛打坏了。替我拿一盏灯来。” 地牢里没有灯。 只有墙边的火盆,燃得正旺,哔剥作响,里面还丢着一柄烧红的烙铁——那本是用来对他施刑的。 牢头挥了挥手,示意小卒将火盆端去,给他照亮。 然而他又有新花样。 “把我的枷锁解开,我好画押。” “捆着也一样能画。” “我朝律法,画押须得自愿,不可逼供,不可强迫。我虽然只是低贱的影卫,也要堂堂正正地认罪,没有让人摁着按手印的道理。” 他看了看自己遍身的血污,笑得仿佛嘲讽。 “我如今这副模样,难道你们还怕我动手不成?” 牢头与小卒对视一眼,极不耐烦地点点头。 枷锁应声而落。 他此前全靠被绑在身后的木枷上,勉强不倒,此刻骤然失了外力,一下支撑不住,扑倒在地上,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满身血迹,与地上的尘土滚作一处。 一身的狼狈。 他费力支撑起身体,却站不起来,只从唇齿间极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左腿肿胀得,足有原本两倍粗,显然是在刑讯中被粗暴地折断。 那小卒才不管他,只忙着将供状塞到他眼前,又将火盆殷勤挪近。 “这回总可以画押了吧?” 他没说话,只抬头笑了一笑,伸出手来。 却并不是去按印朱。 而是径直探入火盆之中! 快如疾风,毫不犹豫。 几乎是一瞬间,就闻见了皮肉烧焦的气息。刺啦一声响,挑起了众人失声惊呼,也拧皱了他的眉。 “小蹄子竟敢耍花招!” 牢头飞起一脚,踢开火盆,炭火飞溅,几乎灼伤了他的脸。 然而已经迟了。 他下了十二分的决心,将一双手烙得几无完肤,十个指尖更是翻卷焦黑,找不出一寸好肉来。 哪还有什么画押的可能。 他被踢倒在地,一双手鲜血淋漓,不忍目睹,疼得脸色煞白,却笑得极舒畅,极安心。 “人人都知道,影卫生来最是低贱,无名无姓,自然也无法以签字作为凭据。如今我掌纹已毁,再无对证,你手里这一张废纸,若拿出去,只怕构陷齐王殿下的罪名不小。” 他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牢头顿时勃然大怒。 “我看你是真嫌命长!” 长鞭破空而来,重重落在他的身上。 那鞭子是专供刑讯所用,鞭身是一根沉重铁锁,且带倒钩,一鞭下去,立时皮开肉绽,血花飞溅。 先前被泼的一身辣椒水,已然疼到麻木,却又在此刻重新显现出厉害来。从湿透的衣衫,向新鲜的伤口深处蔓延。 如火上浇油,焚心蚀骨。 一鞭,又一鞭。 他疼得不自觉地蜷起身子,连呼吸都断续,唇角却还藏着一丝笑意。 一切如他所愿。 只要他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他所犯下的事,便是死无对证,他的主上仍旧是光风霁月的齐王殿下,任凭旁人如何有理由猜忌,也终究不能动她分毫。 任务失败的影卫,就是废物。 能在死前为主上做最后一件事,上天待他不薄。 …… 眼前渐渐看不清了。 甚至连身上的疼痛,也显得不那么分明了。 他朦胧间只觉一阵嘈杂,似远似近,听不真切,就连牢头手中的鞭子,都好像停下了——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是终于要死了。 从前听闻,人将死时,会有故去的亲人前来接引。但影卫都是孤儿出身,他连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 到这一日,大约只有鬼差来拘他。 脚步声近了。 有人来拉他。 他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稍稍一碰,便疼得钻心。但那人的动作极轻柔,像是有意怕他疼,小心翼翼的,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抱进怀里。 抱进怀里。 他一怔,本已涣散的神智,都被惊得归了位。 他吃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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