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师兄!” 薄岩基满脸不悦略过麻子脸郎君道:“我没有你这样品行低劣的同门,勿要以师兄称我。” 麻子脸郎君得了薄岩基这句评价,顿时软倒在地。 文人最重名声,薄岩基如今极受圣宠,身上又有郡王爵,得他这么一句评价,以后传出去,便是他考的官身,也难有重用。 薄岩基走远后,周围的学子才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薄师兄都已经结业了,今日怎么来了书院?” “谁知道?是不是来看守山先生的?” “守山先生如今年事已高,去年就不在书院内亲自教学了,薄师兄怎么会是来看先生的?” “那可能是来看陈师姐的。” “陈师姐?学宁公主的嫡长女?” “就是这位!”说话的女郎神神秘秘道:“听说薄师兄心悦陈师姐.......” “当真?你从哪听说的?” “不是吧,陈师姐也快结业了,在金关班。看薄师兄刚才好像往长秀班的方向去了。” “长秀班?薄师兄去长秀班做何?“ 林元初哼着小调在长秀班内溜达,就算班内除了廖含音,没有一个正眼看她的同学,心情也好的出奇。 “还以为你今日会羞的不敢来了呢。”廖含音挽着林元初的手笑道。 “我为什么不敢来?羞,我有何事需要羞?” 林钦嗤笑:“入学第一日,就被康先生罚站了一日,竟然不羞?当真是厚颜。” 林元初斜睨林钦:“多谢夸奖。” “哈哈哈!”廖含音笑得直不起腰。 “你!”林钦气急败坏:“我可不是在夸你,你莫非颅内有疾?听不懂话的好赖?” “听不懂。”林元初含笑看着林钦道:“大聪明说的话,只有大聪明才听得懂。” “你!”林钦气结:“你嘲笑我?” 吕衙在这时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见班上的学生都没有在位置上坐好,而是围着林钦与林元初,用手上的戒尺敲了一下门框,威严道:“都聚拢在一起作何?都回位置上坐好。” 班里的学生见教谋策学的吕先生来了,忙回位置坐好。 林钦却对吕衙告状道:“先生,新来的符迟方才嘲笑我!” 当初晋州新皇城被齐氏祸乱,吕衙曾暗中帮过林氏嫡支躲过一劫,所以后来林阳全也投桃报李,在齐氏内部生乱时,暗中帮了吕衙避过了杀身之祸,更助他之后降于了新朝。 逢年过节,吕衙与林府都有走动,所以林钦与他相熟,在看到他来后,当即就对他告起了状。 吕衙目光在林元初身上扫了一眼,问:“她嘲笑你什么?” “她说我是大聪明!” “哈哈哈!” “哈哈哈!” 长秀班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吕衙道:“这不是在夸你吗?” “就是,我是在夸你。”林元初脸不红心不跳道。 “你!你!”林钦气愤道:“你分明是在说反话嘲讽我!” “那是你太敏感了。”林元初特别有礼的对吕衙拱了拱手:“先生,林钦虽然污蔑了我,但我愿意不与他计较。” 长秀班内再次响起此起彼伏地闷笑声。 吕衙笑,看向面无表情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吴为,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吴为放下书起身, 不带任何感情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很客观的复述了一遍。 吕衙听完后,看向林元初:“你也是个大聪明。” 林元初瞪向吕衙。 吕衙反问:“为什么生气?不是夸人的话吗?” 林元初反应过来,当即就要说话补救,就听吕衙继续道:“你确实是个大聪明。昨日罚站之事让你尴尬,未免他人一直将话题点放在你身上,你先是假做不在意,然后再推出一个新的被笑之人, 转移他人对你关注?” 心思骤然被人戳破,林元初面色冷了下来,凤眸眯起。 这里的先生,确实都挺厉害的。 林元初才到此两日,接连在来授课的先生身上栽跟头,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常玩的那些手段,在这些先生面前,完全不够看。 那临坊先生、藏兰先生、温世叔、随世叔来太学殿给她上课时,她的那些自以为无人可知的手段,是不是在他们面前犹如透明? 只是因为他们都疼宠她,所以从来都没有戳破过她。 而她却以此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不仅比同龄人都聪明,还只要她想,便可将这些被他人赞为人杰的长辈们,也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出意外的,林元初在入学的第二日,又被先生罚站了,不过这次更惨点,上次好歹还有个廖含音陪她一起罚站,这次则不同,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了书塾外。 薄岩基受温南方所托,过来看看林元初,结果刚到长秀班的教区,就看到了被罚站在书塾外的林元初。 因为林元初早在三岁时,就被林知皇给封为了太女 ,所以在皇宫里的林元初,身上一直穿的都是太女规制的服饰,那叫一个金光闪闪,瞧着就跟个小太阳似的。 这会儿林元初穿着普通衣物,垂头丧气地站在书塾外,瞧着就可怜紧。 薄岩基一看,差点就没有忍住冲过去,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他。 温世叔让他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确认这符氏旁支女郎是否乃太女,确认了人,他该回去了,不能打草惊蛇。 薄岩基为掩人耳目,连长秀班的教区都没进,转身就走了,离开守山书院前,还专门跑了一趟金关班教区,去看“绯闻女友”陈灵姬。 从守山书院出去后,薄岩基直奔温南方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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