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原身,虞姣觉得这孩子是真的挺可怜,从小被哭儿子的姨娘忽视到大,刚刚得到姨娘的关注,姨娘就走了,孩子伤心悲痛之下就变成了现在的她,想到记忆中那个神情怯怯的小女孩,虞姣心中轻叹:愿那孩子到了地下,能真正得到母亲的疼爱吧。 呃,好吧,依照姨娘那性格,好像有点悬。 知道自己身边除了俩丫鬟就是个不被关注的小可怜,新任虞四小姐的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的性子早在众人惋惜嘲讽的眼神中,磨练的得过且过随遇而安,毕竟只要活着在哪不是过呢? 再次清醒的她听听窗外没了动静,索性无聊的在那反省自己,来之前的这段日子,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庶女重生小说,可那只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的,没人告诉她小说看多了会穿越?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多看点空间小说,虽然那空间听起来玄之又玄,但万一要是…… 呃,这是哪? 梨花白的缎被瞬间变成了木质地板,抬头看穹顶颇高,雕绘着数不清的仙人走兽,左右看这地界大约能有十米见方,东西混沌不清,南北素色墙面。 惊讶的虞姣摸了摸地板,探了探木墙,半响才木然的蹦出一句:“靠!真的有空间!”
第三章 【隔壁王爷】 就在虞四小姐因为空间突现而兴奋异常的时候,同在京城的寿王府里,昏迷了两日的寿王楚煜终于睁开了眼睛。 “王爷,您终于醒过来了!”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方总管这张激动的脸委实过于年轻了些,想到自己临死前,鸩酒下肚肝肠寸断百爪挠心的场景,楚煜不动声色的垂眸道:“本王昏迷了多久?” “王爷,您都昏迷快两日了,昨天上午天狗吃了太阳可把奴才给吓坏了,谁知太阳刚刚被吐了出来,您就被宫里的人抬了回来……”弓着身子的方总管老泪纵横的啰嗦着近两日的事件,并未发现,他面前躺着的男子神情一震、瞳孔骤然缩紧。 天狗吃了太阳? 细看自己带着厚茧却没有伤疤的手掌,楚煜紧紧压抑着心中的沸腾,虽然不知为何,可此时的他只想仰天大笑——他楚煜又回来了! “这两天陛下曾让潘公公多次询问王爷的病情,瑶妃娘娘也派人……” “知道了。”楚煜出声打断方总管的话语,而后无力般的闭上了狭长的双眸,沉声道,“本王这一病,必是让父皇母妃跟着受惊了,你速去派人回禀父皇,就说本王已然清醒,没什么大碍,半个时辰后让人给我准备些好消化的吃食送来,下去吧。” 哑然而止的方总管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怪怪的,可主子的话不能不从,只能忍住诸多未诉的话语退出了房间。 方总管不知,他之所以觉得怪,是因为他面前这个根本不是年方十七、未经磨练的寿王,而是那个曾领百万雄兵、浴血沙场归来,却被景孝帝一杯鸩酒赐死的寿王。 前者是家之燕雀,后者是展翅大鹏,怎能一样? “天狗食日?呵呵……”低沉的嘲笑声倾泻而出,楚煜猛然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 天狗食日,他怎么能忘? 大祁十八年天狗食日,父皇带领群臣朝拜终是将太阳请了出来,本是举国欢庆的好事,却因他的昏迷蒙上了阴影。可笑当时的他太过天真,真以为父皇再三的派人来探是关心自己,实不知他将自己当做吞噬太阳的那只贪狼星。 若是他从此厌了自己也就罢了,本就不是东宫储君,从未有过不臣之心的自己大可当个闲散王爷安度一生,偏偏他做出一副慈父之态,硬把自己推到朝前那风口浪尖之上替他卖命。 十三年的沙场生涯,十三年的战场厮杀,那群蛀虫只看到他的皇恩宠赐,谁知道他为大祁卖了多少命?谁又知道他曾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间? 一次次的明示暗示,一次次的赐赏加封,就在他以为父皇真的看好自己,想让他黄袍加身的时候,一杯‘美酒’要了他的性命! ——你出生时贪狼星现,天文官说贪狼属木,主福也主祸,朕当时以为,你会是辅佐我大祁的盖世英才,却没想到你竟是我大祁的亡国祸端!若不是我父子福泽深厚,压住了你这食日的贪狼,我大祁的天下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灭亡了。 “贪狼星现,亡国祸端?呵呵,父皇放心,儿臣这次回来,必让你这大祁易天!” 想到愤恨处,楚煜狠狠的捶向床铺,却不想时空斗转,这一拳砸在了光秃秃的地板上? 看着陌生而狭窄的空间,饶是经历了死而复生的楚煜也不禁有片刻的慌乱。 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境?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死不瞑目,刚刚生出的一点复仇希望就这么破灭,这比活剐了他都让他难以忍受。 不甘的以手撑地站起身来,他试探的绕着空旷的屋子走了一圈,最后站定在混沌墙壁前,伸手推了过去。 如果有门,应该就在这里了吧? 一身白色中衣的寿王不知道,对面也有个光着脚丫子的小萝莉,正和他抚摸着同一片墙壁。 和寿王不同的是,看过空间小说的虞姣对这空间的套路非常了解,她只是好奇手底下的这片混沌墙面:按照正常情况,凡是混沌的地方应该会开辟出另一片空间,只是不知道这升级的条件是什么?而另一片空间里又有什么?农夫山泉有点甜?还是脱胎换骨好成仙? 不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今后我这没了亲妈的小白菜,也不知道能混成啥模样,有这么个地方,至少能偷偷摸摸的存点吃喝,留点私房钱。” 心满意足的虞姣喊了声我要出去,转眼间出现在自己的床铺上。 另一头的寿王在耗空了耐心之后,错有错着的怒喊了声让本王出去,也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间。 好在空间里的时间流逝可以忽略不计,否则,必然又是混乱的一天。 看完了原主的短短数年,又心惊胆战的做了番空间冒险,虞姣以为这时间不得多长呢,岂不知全程下来还没有两盏茶的时间。 此时俩丫头正在门外愁眉苦脸的守着,就见一位十五六岁,容貌俊朗、体型清瘦的青年从院门处疾步走了进来。 香柏见到那青年不禁眼睛一亮,立刻如见到救命稻草般过去俯身行礼道:“二少爷,您快救救我们四小姐吧,四小姐从昨天上午就昏昏沉沉水米不沾,刚刚睁了一眼又晕了过去,四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只能以死去给姨娘谢罪了。”这不是混话,伺候不好主子的奴婢有几个能得到好下场的?死是注定的,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闭嘴!”低喝了一声,眉头紧锁的虞之润绕过香柏,推门进了虞姣的房间,等他来到内室手打纱幔,看到记忆中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如今瘦成了一点点,紧绷的心脏顿时缩成了一团。
第四章 【难兄难妹】 外人都觉得他们兄妹不亲,恐怕姣姣自己也觉得他这个兄长与她不亲,可同胞兄妹,他怎么能不亲?即使当初年幼,他也记得幼时的姣姣是多么的招人疼,粉粉糯糯的一小团摇摇摆摆的追着他喊哥哥,每每想起来心都快融了,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却是一去不返了。 握着妹妹瘦弱的手臂,虞之润不自觉的想起了从前,手中力气下意识的加重,直到床上的人儿传来轻哼,他才慌忙松手俯身去看:“姣姣?姣姣你醒了吗?我是哥哥啊,快睁眼看哥哥一眼。” 虞姣的手臂不疼了,她也不哼唧了,闭着眼睛心安理得的继续装晕。 最初装晕是不了解情况,这次却是听到脚步急促,情急之下的应急反应,毕竟听声音不似女孩家的轻快,不了解昏迷后情况的虞姣又实在想不起外人,没想到,来的却是原主那并不亲近的哥哥? 脑中分析着现状的虞姣,突然感到有一滴水滴落在脸颊处,心中顿时一惊:这是泪水?难道,他哭了? 她努力的支棱起耳朵,以为对方在感性之时会说点什么,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只听到衣衫摩擦的声音,而后男子清朗的嗓音从略远处传来:“今天的事做的很好,以后你们四小姐再有什么大事小情随时去前院找我,我若不在就告诉前院的那个姓张的门房,他会替我传话。大夫一会儿就来,探诊后所需的药材我会让我的贴身随从德立送来,你二人不用多管,只要照看好四小姐就好。” 似是停顿了下,虞之润又道,“姨娘不在了,姣姣还有我这个哥哥在,只要你们伺候的尽心,等年纪到了,我自会许你们一个好去处。” 按照虞之润的心性,他更想做的是狠狠罚她们一顿,让她们长长记性,昨天姣姣就昏迷不醒今天才想到去前院找人?早干什么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敢这么做,姨娘已然不在,自己又不能经常出入后宅,要是两个丫头再和姣姣离心,妹妹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想到处境,他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妹妹,而后咬咬牙转身离去,刚才收到德立的传信,他是借着如厕的借口跑出来的,现在就是腹泻也已然迟了一刻钟,再拖延下去就不是一顿手板能应付的了的,他不怕被打,可在这深宅大院,想要护住姣姣他一定要有个好前程。 七岁离开母亲的虞之润,在母亲去世、妹妹病重的一瞬间,再次成长了…… 见少爷走了,香柏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咱们二少爷板起脸来越来越像老爷了。”看的人心里怕怕的。 香绮也是放松了心神道:“可不是,刚来时那一眼吓得我腿脚发软。”不过好在,二少爷还是顾念兄妹情的。 俩丫头有了虞之润的保证心里也有了主心骨,上前放下了纱帐,找好了帕子,就等着大夫来给自家小姐就诊。 而见纱帐落下的虞姣也终于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脸上水滴消散的地方,心里升起一股苦涩之感。 通过这滴泪水她不只明白了虞之润的无奈,也更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她是姨娘生的!她是小老婆养大的!重病无人医治,当兄长的心疼妹妹想哭都不敢让丫鬟看见? 欲哭无泪的她暗暗一叹,这真是有妈的日子难过,没妈的日子难熬啊! 纱帐被撩起个缝隙,香柏轻轻拉过自家小姐的手腕,盖好白色的帕子,见香绮领着那胡子花白的郑大夫走了进来,忙端过一个杌子摆在小姐床前,自己则垂首站到了床尾处。 只见那郑大夫坐在杌子上,伸出两指准确的搭在虞姣盖着帕子的脉搏处,过了会儿,二话没说干净利落的起身离开。 “这?”望着大夫离去的背影,香柏莫名其妙的求助香绮,“他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她家小姐到底是什么病啊? 香绮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低声道:“你别急,我出去问问德立。”说罢,忙后脚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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