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凡摊着手,指着李玉儿说道,“都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啊。” 他可是能看见别人做了那些坏事的人,而且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放在了脑袋上。 那么大的字,他怎么敢忽视! 本来对秦可凡还持有怀疑态度的云可容在听见宝儿带回来的消息时,彻底崩溃了。 据宝儿所说,青儿的娘亲生了重病,没钱治病,于是就想着偷窃她房中的首饰出去当了,好在被赶回来的宝儿直接当场人赃并获,这才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闻言,云可容也没什么心情再与眼前不要脸的二人牵扯,立刻回了听竹院。 望着云可容离去的背影,李玉儿道,“嫂嫂可真厉害啊,老夫人还在这儿,她就敢独自离开。” 秦文远也是皱眉的看着,云可容越发没有规矩了。 “够了,可容肯定是有要事处理,哪像你,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到处发情!”老夫人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吼道。 “母亲……”李玉儿委屈的喊道,明明是云可容不懂规矩,为何挨骂的是她,真是有钱了不起啊。 许是心疼自己的娘亲,秦翔在老夫人的怀里喊道,“祖母,叔母不是故意的,您老人家就不要怪罪她了,孙儿一会儿给您捶背。” 老夫人被这几句话哄的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也终于享受到了逗孙子的乐趣了。 “对了,今晚你去听竹院歇息。”老夫人抱着秦翔开口说道,秦翔虽然现在如愿成了嫡子,但身世不可为外人知,要是云可容能够诞下真正的嫡子,他们侯府才是真的有了继承人。 秦文远最是不屑这些内宅斗争,想着一定是云可容在搞鬼,当即便说道,“儿子知道了。” 见秦文远听话,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立刻摆手让他们下去。 秦文远不在乎,但李玉儿在乎啊,随后便拦在了他的面前,“文郎,今晚可是翔儿上族谱的大喜日子,你真的要去那个女人那里吗?” 说着说着,小手便勾着秦文远的衣袖,眼含魅意,柔情似水,是个男人也抵挡不了的。 “她哄骗得了母亲,却瞒不过我,这点儿小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 秦文远觉得云可容一定是想要尽快诞下嫡子,否则京城唾沫都能将她给淹死,没有子嗣,还没给夫君纳妾,反而是收了两个养子,这让外面怎么看他们侯府,要不是为了云可容的嫁妆,他才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呢! “还是文郎聪明。”李玉儿大着胆子,将秦文远给引到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边 云可容让宝儿将青儿给带到了她面前,低声道,“青儿,我待你不薄,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与我明说,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偷盗主家的财物可是要被处死的,她不希望青儿落到这样的下场,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 青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已经暴露,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云可容待她十分好,不像主仆,像姐妹,今日她做出了如此背主的事情,应该被处死。 于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一头撞向了柱子…… 第3章 初现身手 “哎吆!” 秦不凡哀怨的躺在地上,而青儿也在地上。 这一幕给云可容吓得不轻,刚才情况紧急,要不是秦不凡突然跑上去拦着她,恐怕现在青儿就是一具尸体了。 “青儿,你疯了!”宝儿上前将她扶起来,这可是和她一起伺候云可容长大的姐妹啊,刚才小姐不都说要帮她了吗?为何还要寻死啊? “……”青儿浑身酸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一死了之。 云可容见状,担忧问道,“可是遇到了更为棘手的事情?说出来看看吧。” 青儿闻言,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可凡忍不了了,厉声道,“你还好意思哭!娘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她!” 面对秦不凡的质问,青儿停止了哭泣,而云可容更是想要在他这张几岁的小脸上看出不对劲。 但秦不凡依然非常从容,小短腿晃晃悠悠的,一派正经的模样,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早已忘记的人! “青儿,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云可容背靠软枕问道,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宝儿不懂为何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于是率先开口道,“夫人,这是咱们听竹院啊。” “娘亲没有问你,青儿姐姐,你自己说说。”秦不凡手里握着一块糕点,冷冷女的问道。 宝儿看着还在恍惚的青儿,推了她一把,青儿这才回过神来,道,“这里是听竹院,夫人的住处。” 秦不凡啃完一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盯着青儿道,“看来你不糊涂啊!在听竹院自杀,你可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听竹院可是云可容住的地方,要是她的贴身丫鬟死在了这里,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青儿明明知道,但她还是做了,如果云可容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还会以为她是畏罪自杀呢! 宝儿就算再糊涂,现在也明白过来了,一把推开青儿,嘴里喊道,“你好大的胆子,夫人对我们那么好,你为何要陷她于不义?” 青儿明白一切都已经暴露了,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到额头血肉模糊,“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无法报答夫人的恩情,求夫人把奴婢发卖了吧。” 云可容扶额,青儿自小跟着她,情分不一般,如果不是威胁到了她的软肋,她是不会背叛她的,“青儿,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除了你母亲的病,还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你?” 云可容希望青儿能够说实话,毕竟她幕后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不凡双手撑着床,蹦蹦跳跳的走了下来,两只小短腿慢悠悠的走到了青儿面前,然后捧起她的脸,“青儿姐姐,你本该有大好的人生,为何要放弃呢?娘亲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都未曾放弃,你何必呢?” 青儿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背后的云可容却万分惊讶,小崽子果然知道她是重生的,而且还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你对娘亲是忠诚的,只不过走错了路。”秦不凡说着就从小肚兜里掏出了一封血书。 青儿见到那血书也是十分惊讶,她明明给了弟弟啊,怎么会在二少爷的手中。 秦不凡将血书递给了云可容,上面清晰的记载了是李玉儿用青儿的娘亲与弟弟相威胁,迫使青儿陷害她。 “她是想撞死之后,她的弟弟也出来了,让她弟弟拿着血书去衙门告状,她还是在乎娘亲的。” 关于秦不凡是怎么拿到东西的,这是秘密,谁都不能告诉。 青儿羞愧的低下了头,她不能背叛夫人,却也不想看着母亲与弟弟去死,所以只能牺牲自己来换取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 “青儿姐姐,你的心是好的,但你忘了一件事。”秦不凡站在青儿面前,将她垂下的碎发拂上去,“李玉儿为何要害娘亲?难道只是为了争夺管家权吗?” 青儿知道李玉儿一直不服云可容,但除了管家权,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李玉儿想要的。 云可容发觉秦不凡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反而像是城府极深的掌权之人。 “娘亲,我要喝奶。”秦不凡的声音响起,双手捧着奶壶,一副马上要饿死的样子。 好吧! 秦可凡更像是一个要喝奶的城府极深的掌权之人。 云可容让宝儿去给他装奶,自己则是继续问青儿,“青儿,你可愿意再为我办事?” 青儿知道这是云可容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已经做错一次了,这次不想再错了,于是点了点头。 “好!今日起,你不再是听竹院的大丫鬟,而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去了老夫人身边一定要好好伺候,不可懈怠。” 青儿闻言,立刻磕头谢恩。 云可容还说会马上将她母亲与弟弟接出来,顺便将他们送出京城,让青儿没有后顾之忧。 青儿异常感激,原本以为已是死局,没想到居然重生了,云可容让她去老夫人的院子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见识侯府的一举一动。 她相信青儿不会让她失望的。 秦不凡此时睡眼惺忪,但还是认真的捧着奶壶,眼巴巴的等着宝儿来。 此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秦文远到了的声音。 云可容将秦不凡抱在怀里,依旧躺在软垫上,对于秦文远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表示。 秦文远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怎么云可容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嫌弃呢?还有这个捡来野孩子也是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夫人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主君到了也不知道迎接,还懂不懂规矩?”秦文远开口就是训斥,云可容不应该感谢他吗?他要是不来的话,她怎么生下嫡子?怎么维护自己的名声? 所以他觉得云可容应该用十足的热情来服侍他,毕竟他能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云可容像是没听到一般,什么也不说,但是她怀中的秦不凡开口了,“父亲,好臭啊!您今晚难道没有漱口就来了吗?” 第4章 为迎接二爷做准备 闻听此言,秦文远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要不是良好的素养在支撑着他,恐怕会忍不住当场破口大骂。 “云可容,这就是你好生教导的孩子吗?如此没有家教,连翔儿的半分也比不上。” 秦翔吗? 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与她的不凡相比? “侯爷好像对大少爷特别熟悉啊?”云可容站起身来将秦不凡抱在怀里,继续说道,“不过才几日的时光,侯爷就好像真的成了他的父亲一般。” 秦文远当然不敢告诉云可容,秦翔是自己与李玉儿生的孩子,但也不妨碍他继续朝着她发难。 “他是侯府样子,我自然是他的父亲,我不仅是他的父亲,也是秦不凡的父亲。” 秦文远一见到秦不凡就觉得这孩子看他的眼神不对,好似要将他吃了一般,没有其他孩童那样的天真无邪,反而多了一丝残忍嗜血,这也是他不喜欢秦不凡的原因。 “侯爷说的对,侯爷是这侯府的天,是我们母子的依靠,更是老夫人与弟媳的依靠,要是少了你,侯府都要过不下去了。” 云可容对着秦文远就是一通嘲讽,说得他面红耳赤,更是指着云可容说不出话来。 “父亲,娘亲夸您呢,您高兴坏了吧?” 秦不凡抱着奶壶,一脸天真的问道,看起来与云可容特别相像。 秦文远刚刚从李玉儿那儿过来,来云可容这儿也是为了应付老夫人,可见到她对自己一脸不屑的样子,秦文远就觉得更加生气,恨不得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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