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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鹿看着一旁没有插一句话的魏凌蓝：“你...全都不记得了？” 魏凌蓝想了想，顺势说道：“嗯，可能以后还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包在小鹿身上！” 走出考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脚下是漂浮不定的巨大平台，平台上有着各种基础设施，住房、商店、学校、街道......平台四周有着庞大的舰船，舰船甲板上，停放着几台有些类似人形的变形后的舰船，那应该就是舰船机甲了。远处，海面上有许多巨大的风车正在缓缓转动。海平线尽头，似乎还有很多个像这样的海洋平台，因为相隔太远了，魏凌蓝只能看到一个个小黑点，散落到海面各处。 她想起了卷面的第一行字：“天海星...第三水域...九龙平台...” 这里应当就是所谓的九龙平台了，不过这个星球的人们一直生活在海上吗，他们没有陆地吗。 思考中，一旁的路小鹿看着周围的景象，也发出感慨：“听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因为星球被过度开采、浪费资源，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冰川融化，陆地就全部淹没在水下了。我出生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生活在舰船上和平台上了，从来没有见过陆地的样子，那些都只在课本上看到过。” 路小鹿又指着那一排排转动的风车：“那是发电用的，现在帝国已经改用风力发电做能源了，我们会把能源存储到能源罐中，这是目前通用能源，也是很久以前一个古老文明带来的技术，他们说必须立刻停止开采石油，改用风电等清洁能源，不然后果无法挽回。不过我们星球的人当时没信他们的话，以为他们故意不让我们发展壮大，仍然过度开采，污染环境，后来，变异物就出现了，人们这才意识到那个文明的预言是正确的，所以现在我们生活在海上所需的能源都是来自风力发电或者从变异物中提取的晶核。” 路小鹿转了个方向，继续道：“你看，那就是变异物，是已经剖去晶核了的，每个平台都有这样的标本，为了提醒人们保护环境，谨记历史的教训，不要再重蹈覆辙。” 魏凌蓝顺着路小鹿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罩，里面关着一只长满触手的奇怪生物，有点像是章鱼，只不过个头很大，头部有一个洞，所谓的晶核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变异物？” 魏凌蓝小声呢喃着，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生物，她却莫名有一种心悸感，一阵阵剧痛自大脑深处传来，她仿佛听到有很多人在大声喊她。 她闭上眼睛，想抓住脑海深处传来的画面： “魏老师，它们爬上来了！” “您快离开这里，新的舰船机甲研究必须带到总部，我们只能靠它了。” ...... “凌蓝姐...凌蓝姐，你还好吗？”
第2章 豪华邮轮 “今日海上风大，平台不稳，凌蓝姐你精神力不高，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头晕是正常的。”路小鹿连忙扶住就快要昏倒的魏凌蓝。 魏凌蓝扶着额头，她倒也不是头晕，因为从前经常出差到海洋基地做研究，而且一待就是一年，她早就习惯了没有陆地的生活，只是突如其来的一段记忆让她觉得很奇怪，陌生又熟悉，那种心悸感久久不能散去。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走吧。” 下一场考试地点在第一舰船机甲学院的专属训练基地，也就是九龙平台周边的一个附属海洋平台。 “这里距离训练基地大约有20海里，我们要在今天晚上到达训练基地的学生宿舍，然后准备参加明天早上的第二场考试。那条航线上正好有九龙第一大海上邮轮餐厅，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呢，我们可以去那里解决午饭！”提到餐厅，路小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看着魏凌蓝。 魏凌蓝看着小馋猫，笑着点了点头，她也很好奇这个星球的食物都有什么，又是怎么来的，没有陆地自然种不了粮食。 穿过一片片生活区，她们来到九龙平台与海洋的边界地带，这里类似于沿海城市的港口，周围停泊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型舰船，有方形的，三角形的，菱形的，圆形的，心形的，甚至还有五角星形的...... 魏凌蓝拧了拧眉，这些...真的不怕翻船吗。 她走到一艘模样最为普通的舰船面前，这艘是看起来最像她印象里地球船舶模样的。 路小鹿觉得这艘船平平无奇的，其实她想选刚刚那艘五角星形的，看着就很炫酷，然后那艘船就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被另一个人选走了。 魏凌蓝看着眼巴巴盯着对面五角星船的路小鹿，安慰道：“咱们这艘开的快，还稳当。” 她是真的觉得那艘船看着就十分危险，极容易发生船体断裂，航行阻力还大，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船型。 “哟，看看是谁这么土，都天海3038年了，还开一条这么low的船。”五角星船上探出一个人，她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神情，但语气里能感受到那溢出来的嘲讽。 “呀，是魏凌蓝啊，还有你的废物小跟班，出门别说你是我姐姐，我怕被拉低了档次。”伴随着巨大的水花溅起，魏玥用手甩了下头发，头也不回的开船走了。 刚刚还一副失落模样的路小鹿顿时斗志满满：“神气什么啊，凌蓝姐的眼光，比你好千百倍千万倍！” 看着一旁气鼓鼓的小姑娘，魏凌蓝觉得有些好笑，她向来是以安全、质量、速度为衡量标准的，那样浮夸的船型设计，她是真的没有什么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思，理念不同罢了，尊重、理解、祝福。 魏凌蓝走上甲板，来到驾驶室，她发现没有操纵平台，这要怎么启动。 想起上午对答案的考生，是需要“精神力唤醒”吗。 “我来我来，凌蓝姐你刚刚就不太舒服，这开船也是要耗费精神力的，虽然不如操纵舰船机甲消耗大，但精神力耗空的滋味也不好受，容易生病的。” 身后，路小鹿连忙走上来，闭上双眼，专注地感受着这艘舰船的每个部位。 然后她再次睁眼，这艘船就动了起来，好像路小鹿正在用意念操纵着它。 魏凌蓝看着这一切，有一点诧异，她迫切地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前方海域一片空茫茫，看不到其他行驶的船舶，路小鹿这才分出来一部分精神力与魏凌蓝交谈起来。 “凌蓝姐，我现在操纵舰船用的就是精神力。” “第一步精神力感知唤醒是最重要的了，需要你全神贯注用精神力去扫描舰船的每个细节，然后这艘船就会出现在你的脑海中，你就可以通过操纵脑中映射出来的精神态舰船来间接操纵真实的舰船。” 魏凌蓝认真思考着路小鹿描述的精神力操纵方法，这个过程让她想起了她曾经有关智能舰船数字孪生的课题研究。 用精神力去扫描舰船的每个细节，在脑中映射出来精神态舰船，就相当于将这艘舰船进行数字化建模，全方位时事动态监测舰船全生命周期历程；而精神力操纵舰船，就有点类似虚拟仿真，精神力就是对数字舰船施加的各种数值。 “那没有精神力的人呢？”这个星球似乎没有真实存在的动力操纵系统，没有精神力按道理就不能操纵船舶。 下一刻，路小鹿的叹息声给出了答案：“天海星上精神力天赋就代表了一切，没有精神力的人就相当于这个时代的最底层，他们只能做做苦力，勉强维生罢了，况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变异物就会来袭，他们不会操纵舰船，只能被困在平台上等待救援。然而，精神力觉醒者毕竟有限。小时候，我一个朋友跟随她父母去别的海洋平台打工，遭遇变异物入侵，他们没能等到舰船机甲队的救援，所在的平台就沦陷了。” “这也是我来报考机甲学院的原因，我想帮助那些没有天赋的人。” 从路小鹿的描述中，魏凌蓝感受到这个星球0精神力底层人民的无力感。可成为舰船机甲救援队的一员，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似乎是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了，路小鹿勉强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凌蓝姐，你还别说，你选的这艘舰船操纵起来真的很轻松！” 听到路小鹿的话，魏凌蓝突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精神力扫描舰船其实也相当于数字化建模，船型越简单后面计算起来占用的空间内存就越小，同样，精神力操纵船舶所需要的消耗就越小，所以路小鹿会觉得轻松。 或许一个人精神力天赋高，也就是他能计算的船舶越复杂罢了，所以若是能够优化船型，那精神力低的人同样可以长时间操纵船舶。 那是不是说明，若是能研究出动力操作系统，用数字科学技术代替精神力操控，那没有觉醒的0精神力者也能驾驶船舶，走出这困住他们一辈子的四方平台。 原来是她一直被这个星球的精神力天赋说法困住了，她所生活的地球华夏地区也没有精神力，人们不是同样在发明创造遨游世界吗。 魏凌蓝深沉的眸子突然亮了几分，她似乎找到了新的前进方向，只不过这些实现的前提，都需要她先考入舰船机甲学院，解除束缚她的婚约。 “小鹿，我觉得一定会有办法让那些同你朋友一样没有精神力的人，也能自由生活在这海上的方法的，你相信我吗？” “嗯嗯！”路小鹿这次发自内心地笑了，她就是很相信她的凌蓝姐，从凌蓝姐将她从婚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告诉她女孩子读书也能有一番成就的时候，她就觉得只要是凌蓝姐说的话，都能成为现实。 海面上渐渐能看到其他舰船的影子了，路小鹿再次聚精会神操纵起来，似乎是得到了鼓舞，她的精神状态极佳，一路上很轻松地越过了许多比她们早出发的船只。 魏凌蓝观察着海面，她看到有一片海域被巨大的网子划分成一块块方格子，海水中插着一个圆形管道，将海水里的生物传输到与管道相连的加工厂中，工厂墙壁用的是透明材质的罩子，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加工厂里正有工作人员在提取海洋生物的某种物质，提取后再将它们放到另一个管道，这些海洋生物就顺着新的管道流入其他方格子里，像流水线作业一样，而且全程透明公开。 “那些四四方方的是海上牧场，养殖的都是尚未被污染的海洋生物，旁边的工厂是海上食品加工厂，工作人员会用精神力从海洋生物身上提取出维持我们生存的物质，每次只提取一点点，然后再将它们放生，让它们继续繁殖，九舟平台上售卖的营养液几乎都来自这里。” “那除了营养液，还有什么其他食物吗？” 路小鹿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是有的，但是食物稀缺，那些都是富人才能吃得起的，我除了营养液，没见过其他食物，或许海上邮轮餐厅应该会有吧，不过咱们应该吃不起，但看看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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