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个王妃?明明是受尽苦楚的苦命女子。 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是说煜王妃是感染了风寒,日渐消瘦,最后药石无灵么?怎么瞧着,似乎另有隐情的样子? 钱大人对此也是十分感兴趣。 他顺手放下供词,微微倾身,询问:“煜王妃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煜王妃嘴里咀嚼着这四个字,惨然一笑:“因为我眼瞎心瞎,识人不清,错把毒夫毒妇当挚爱!” 所以才把自己害成了这样子! 煜王豁然起身:“王妃重病未愈,送王妃回府!” 几个下人连忙上前,却宋千儒挡住:“干什么?干什么?懂不懂礼貌?人家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不知道么!滚开滚开,别打扰煜王妃发挥!” 煜王面容一狞,眼底掠过一抹狠戾的杀意,伸手去抓煜王妃。 煜王妃一慌,立刻后退躲避,二人你追我赶屋子一团乱,最后躲到西禾身后。 西禾白眼翻起,一脚把煜王撂倒,拍拍手:“闹什么闹?不知道这是公堂吗?你们这样子简直不把钱大人放在眼里!” 转头,朝一脸呆滞的钱大人道,“大人,您继续。” 钱大人:“……” 好家伙,到底谁嚣张? 你都把堂堂王爷撂倒了好么?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小丫鬟的帮腔。 一主一仆当着百姓的面,彻底撕下了煜王的完美伪装。 从他在城外温泉山庄和绿儿搞到一起,又到他祈求她的原谅,再到他们在书房鬼混,最后到她不愿意接受绿儿于是被下蛊——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他们就在她床边寻欢作乐。 煜王妃声声泣血:“我恨,我好恨,他们一边商量怎么弄死我,一边准备谋算我爹娘!” 他们在她床边发出那种恶心的声音,绿儿还矫揉造作说怕她生气,贱人!贱人!都是贱人!都该死! 她豁然转头,死死盯着面沉如水的煜王,冷冷一笑。 煜王心一紧,暗道不好。 “王爷还说,等绿儿这个小贱人认回沈家,他就联合所有门客和大臣上书,逼陛下退位,登基为帝!” “孙柠你胡说八道!” “放肆!” “大胆!” 两道声音传来。 众人齐刷刷扭头,就见陛下带着令妃出现在了外面。 他们身后跟着几位皇子,一大群太监和护卫,估计都是听到热闹,跑过来看了。 煜王额头上的冷汗‘唰’流了下来,大热的天,他却觉得手脚冰凉,整个人宛如在冰窖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皇帝令妃和几位皇子走进来,众人赶紧行礼。 皇帝目光落在煜王妃身上:“你刚才说什么?” 煜王妃没有忽视令妃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她现在也很害怕,又怕又激动,她迎着令妃恐惧的目光,开口:“王爷的书房藏着龙袍,他每次与绿儿亲热的时候都穿,并让绿儿叫他‘皇上’。” 西禾:喔嚯! 狗子啧啧:还玩cosplay,好嗨啊。 煜王爷:……心如死灰。 令妃眼前一黑,被宫女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几位皇子都惊呆了,随即眼中光彩亮人,哎呦,这个作死的家伙!竟然不战而降!好兄弟!谢谢哈。 皇帝面色泛寒:“昌河!” 大太监昌河立刻拱手:“是!” 一队人马快速离开衙门,直接冲向煜王府,一旦确定真实性,那煜王就芭比Q了。 令妃挣开宫女的手,冲到煜王妃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恨声道:“贱人!你就这么想你夫君死?你疯了吗?” 煜王妃被打到在地,嘴里流出鲜血,却笑得放肆。 “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永堕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令妃一怔,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很快, 大太监抱着一个盒子回来,打开,赫然是一件龙袍。 皇帝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再也忍不住,一脚踹飞煜王,反手抽在令妃脸上,令妃‘哇’吐出两颗牙齿:“贱人,你养的好儿子!” 皇帝负手而立,神色冰冷,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 “来人!” “在!” “将煜王打入天牢!” “不!” 令妃尖叫一声,冲上去,紧紧抱住皇帝的腿,泪流满面:“陛下,煜儿错了,他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他一命!” 煜王颤抖着爬起来,连滚带爬扑过去。 “父皇,饶了儿臣吧……啊!” 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痛得五官扭曲。 皇帝踹开人,大步往外走,大太监挥了挥手,御林军立刻上前将煜王和绿儿拖死狗一样拖走了,令妃跌跌撞撞追去。 整个人衙门里都响彻着令妃撕心裂肺的声音,令人胆寒。 西禾众人走在后面,却被李管家一把抱住了腿,他身子抖成了筛糠,颤巍巍抬头:“二小姐,求您,救我,救救我,我是被逼的。”
第1047章 被囚禁的神明23(二合一) 皇帝下令彻查,煜王的阴谋瞬间土崩瓦解。 尽管令妃苦苦哀求,煜王仍被贬为庶民,终身囚禁,府中所有人都被打入天牢。 整个京城噤若寒蝉,菜市口每天都有人头落地,血腥味弥漫在整个京城的上空。所有煜王一事参与者,一律抄家,男子当即问斩,女眷小孩充入奴籍,八代之内不可读书为官,只能做下九流的活计。 沈家也被查了,钱大人拿出当年伺候曲氏的丫鬟的口供,证明绿儿和沈家毫无关系。 西禾没有去看绿儿的下场,只听说被拉走那日哭得格外凄惨,大喊自己是沈二老爷的女儿,被嫌吵的官差抽了嘴巴子,满嘴血呢。 想来也是,王妃梦没做成,结果转头就成了奴婢,比往日还惨。 西禾保住了李管家一条命,但吃了多少苦头她就不管了,绿儿可是他女儿,自己作的孽自己受。 京城乱了不少日子,渐渐才平息,不过底下暗云涌动,并不太平。 当今已经年愈五十,底下的皇子都已经长大了,煜王点背被自家王妃爆出来付出了代价,但不代表其他皇子就没有想法了! 夺嫡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而此时的西禾夫妻已经和玥姑娘启程去了南疆。 临行前的一日,他们在一家茶馆见到了煜王妃,彼时她已经和煜王和离回了孙府,换上一身蓝色衣裙,眉宇间一派轻松,却是来感谢她的。 西禾摇头:“各取所需而已。” 煜王妃一愣,随即更加松快了:“那就祝沈小姐一路顺风。” 南下的路比想象中的艰难许多,一路颠簸,耗时一个月才到达南疆,进入关口后一股阴冷湿润的气息包裹着众人。 玥姑娘松了口气:“前面就到了。” 马车翻越过一座高山,在傍晚时分进入一个古老的村寨。 寨子很大,许多老人孩子、男人女人穿着民族特色的服饰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这些陌生面孔,看到玥姑娘则笑着喊‘玥姑娘’。 西禾等人跟着玥姑娘进去,见到了寨子的长老,安顿下来。 宋千儒对这个地方感到十分好奇,便提议前去治疗病人,等治好之后又围绕着整个寨子观察了起来。 他在看别人,别人也好奇偷瞧他,尤其孩子和女子。 苗疆男子大多皮肤黝黑,极少数才肤色白皙,他们对这个高大白净的中原男子感到十分好奇,被看一眼又羞涩得躲开了去。 西禾仍旧在看那些病人,表情奇怪。 玥姑娘忍不住道:“沈二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对?” 西禾视线从他们脸上神秘的纹路,落到鼓鼓的太阳穴上,摇了摇头,转身出去:“明日带我们去事发地看看。” “好!” 寨子的长老对于他们时分热情。 可惜整个寨子会说官话的人并不多,所以双方沟通并不太多,吃完晚饭就回去睡了。 次日,收拾完毕,玥姑娘带着西禾二人一路翻越山林,在另外一个寨子前停了下来。 西禾他们听不懂双方在说什么,应当是争吵了一番,最后那守门人不甘心地瞪了西禾二人一眼,转身进去通报。 玥姑娘解释:“我们寨子和他们关系一直不太好,所以不太好进。” 西禾点头表示理解。 不多时一个头上缠着巾的男子走来,拎众人进去,整个寨子一片素白,四处挂着白布,他们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死了人。 西禾和宋千儒对视一眼,眼中愈发好奇。 来到一处厅堂,屋内大刀阔斧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耳上带着耳坠,眼窝很深,道:“进去可以,交出解救之法!” 西禾二人惊了一下,没想到这里也有人会说中原话。 宋千儒直接道:“可以。” 这个寨子的伤亡明显比玥姑娘所在的寨子要多得多,已经死了十几号人了,还活着的纹路已经从身上蔓延到了全身,躺在床上哀嚎,痛得打滚。 宋千儒二话不说,上前治疗,最后身形忍不住晃了晃。 西禾扶住,担忧:“还行吗?” 宋千儒喘了口气:“我没事,只是灵力消耗得有点多。” 当晚几人在这个寨子住了下来,第二日休息好才去事发地,是一处院落,墙角种一棵槐树,明明是七八月份,却还开着槐花。 一串串,白色的花,如风铃般摇晃,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槐树下一口井,小院里落满了落叶,杂草野花从石板的缝隙里挣扎着开出来,越靠近老槐树开得越盛。 西禾:“……” 怎么看怎么诡异。 宋千儒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少寨主立即道:“小心!但凡进入院子的人都遭殃了。”路过还好,走进去的基本都死了。 西禾表示无碍,径直跟在宋千儒身后,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一瞬间屋外众人面面相觑。 一进入这个地方,西禾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静,太安静了,风声、虫鸣都从耳边消失,只有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 她忍不住去握宋千儒的手,谁知道却握了一个空。 西禾:??? 她惊了一下,忙问狗子:“怎么回事?” 狗子迷迷糊糊爬起来,睁开眼皮瞅了瞅,打着哈欠:“老树成精了。” 西禾无语:“这个还要你说?” 她是问的这个吗? 狗子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西禾:……废物。 她径直朝大树走去,这是一棵老树,粗壮的腰身五个成年人合抱堪堪围拢,枝繁叶茂,遮住整个天空,树上却奇怪地没有一个鸟巢。 她仰头打量,看到了一块被劈焦的枝干。 西禾一愣,难道是没有顶住劫雷,最后黑化了?开始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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