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青灵山和玉犀谷愉快看了场戏。 根据瘦和尚的实时播报,最终,瘦和尚成功缴获叫花鸡和醉仙酒,玉犀谷小妖精们纷纷为他叫好。 这场小闹剧结束后,玉犀谷的小妖精们觉得有些奇怪。 青灵山六人,那谢子殷和银玄是很少会在玄天群里出现的,但沈鹤风是经常会出现的。 可从昨天起,一直到现在,都一日过去了,沈鹤风在群里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 奇怪呀奇怪。 [玉玉玉千里]:对了,三土小友,鹤风小友可是在忙些怎么,怎么今日都不见他说话啊? 温霜白抬眼,瞥了旁边一眼,摇摇头,然后代为回复。 [彩缘楼小温]:你的三土小友现在没空回你,他在给沈鹤风喂饭中。 [玉玉玉千里]:? [我是小狸呀]:? [怀明师兄能不能别偷吃了]:? [贫僧怀明]:? [啊呜龟]:? …… 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日,沈鹤风被劈焦的皮肉长好了,叶老医修刚给他拆了药带,他就兴致冲冲地开始研究他的新天雷。 他虽与那星月神果结契,但要把冥界的雷引到现实世界,不是立马就能引成功的,需要不断地尝试和练习,与平日修炼差不多。 终于,在沈鹤风反复练习数日后,他于昨日早晨能引出一点雷火花了。 当时,陆嘉垚和银玄师兄弟俩,刚准备出门用早膳。 沈鹤风看见两人,当即一个雷火花劈过去。 这么说吧,他早看银玄那头茂密银发和狗屎运爆棚的陆嘉垚不爽了,就想劈劈他们泄泄愤。 但是,就在这个当下,意外突至。 首先,他引出的天雷突然间变得超级厉害。 其次,天雷劈出去后又绕了回去,没劈中陆嘉垚和银玄,反而劈中了沈鹤自己…… 最终,银玄和陆嘉垚没吃成早膳,两人抬着沈鹤风,找叶老医修重新包扎伤口去了。 听温霜白描述完前因后果,神衍寺和玉犀谷的弟子们:……六。 …… 此时此刻,被叶老医修包成粽子的沈鹤风,就坐在温霜白给他特制的轮椅上。 沈鹤风‘身残志坚’,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肯躺自己房间,一定要出来和大家一起用午膳。 他若不到场,这些人一定会在背后说他坏话,嘲笑他! 昨日刚伤,沈鹤风今日尚且无法自己进食。 温霜白和谢子殷这对夫妇是懒得管他的,要李灼华给师弟喂饭她会选择先把师弟手打断,而银玄忙着自己吃饭呢,只有心肠最软的陆嘉垚愿意自己饿着肚子先喂沈鹤风。 就这样了,沈鹤风还嫌这嫌那:“这肉太肥了,陆三土,你给我换块瘦点的呗……陆三土,你要烫死老夫啊,不知道吹凉些吗……” 陆嘉垚还没生气,沈鹤风便先自己呛住了,咳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当场差点晕厥过去。 温霜白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霉风子,你是真不长记性。你自己什么运气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敢劈三土和大师兄,还对三土口出狂言,真是该。” 沈鹤风不爽地看向她,眼里雷光闪烁,看样子是想故技重施。 温霜白丝毫不怕,啧啧笑道:“怎么,还想劈我?来,你劈,劈准点,别再劈到自己了哈。” “这回老夫定不会失手。”沈鹤风努努嘴,示意大家看他胸前挂着的小玉坠,颇为得意,“看见了吗?今日上午许阁主来看老夫时,特地送老夫的福玉坠,能抵挡老夫霉运!” 谢子殷幽声道:“那我会先毒死你。” “……算了,老夫今日心情好,不和你们这对狗男女计较。”沈鹤风说。 陆嘉垚一脸好奇地打量那块福玉坠:“看起来就很贵,难怪你心情好。” “那是,这可是我们问天阁的至宝,卦修本就容易倒霉。”沈鹤风美滋滋地,“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件事,甚得老夫欢心。” 众人纷纷看他,皆一脸怀疑:“?” 他一个倒霉蛋,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 “昨夜老夫越想越气,入冥界找星月神果算账去了。”沈鹤风道,“嘿,那小果子居然说不能乱劈人,不然容易反噬。老夫那叫乱劈人吗?老夫那叫替天行道!” 陆嘉垚和银玄:“??” 什么天?又是行的什么道?? 沈鹤风不理会这两人,依旧沾沾自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继续道:“小果子说,它就很少出面。除了两回,一回在星月谷,那是它的树爹事先布置的。还有一回,是在我们青州地界!” 李灼华、银玄和陆嘉垚三人都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怎么了,我们青州有什么,居然引来星月神果的天雷之力?” 而旁边,温霜白神情突然间变得有些奇怪,和谢子殷隐晦对视好几眼。 餐桌下,谢子殷在她手心写了个字——‘房’ 。 是的,他在青灵山的房子,便被天雷劈没了。 因为她对他说的那句bro。 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小果子说,它在我们青州感受到了它爹的神树气息!”沈鹤风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星月神树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献祭于圣塔,树灵也已消散于世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温霜白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毫无波澜:“什么?” “意味着……”沈鹤风突然间咧嘴笑起来,极为猖狂,真心实意地认为,“星月神树极有可能投胎在我们青州!而我,沈鹤风,便是神树的投胎转世!!小果子识别到的神树气息,当是老夫的缘故!老夫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算子,毕竟老夫前世可是星月神树啊哈哈哈!” 温霜白、谢子殷、银玄、李灼华、陆嘉垚:“……” 五人对视一眼,彼此间默契一点头。 等沈鹤风乐完,回过神来,大厅里已空空荡荡,那五人早就溜了。 恰在此刻,天边忽而有惊雷至,轰隆隆——轰隆隆———— 没一会儿,外边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出门玩的九千万和四百块匆匆跑回来,见沈鹤风孤零零坐在餐桌前破口大骂,看着甚为可怜。 四百块于心不忍,便喊九千万,把沈鹤风推回了房间。 一笔一花做完好人好事,想回去休息,结果看见温霜白房中依偎着的两人,便很有自知之明地去了隔壁谢子殷的空房。 - 为了让弟子们好好养伤,无尽屋的房间这段时间被改造过,变得更加宜居。 窗前,放着一张柔软舒适的贵妃榻。 温霜白和谢子殷正倚在上头,肩并肩靠在一起看书。 温霜白翻过一页阵法书,那日改造的玄天球体阵,只是圣塔图轴里的一部分,图轴里蕴含的符、阵、器三学知识极其渊博,她这段时间,在养伤和兼顾彩缘楼之余,她也没忘继续研究。 学无止境,修炼一途,也是如此。 在这一点上,谢子殷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他此刻就在翻一本晦涩难懂的医书。 温霜白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样的片刻。 虽没有亲吻抚摸,但一起进步的感觉,是一种精神上的亲昵。 想起刚刚午饭时,沈鹤风说的天雷之事,温霜白道:“你怎么看?” 突兀的一句,没说前边的语境,但谢子殷就是能秒懂她在说什么:“我们的相遇,定和神树有关。” 他和她,穿越到玄天大陆,背后定有神树的树灵之力。 星月神树,星月道人,卦道一绝,能卜未知之事。 虽然事情已过去五百年,很难去向谁证实,但谢子殷猜测,那原书的内容,怕是就神树预言的一种形式体现。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温霜白小声和谢子殷咬耳朵,“你知道书是何人所写吗?” 谢子殷摇摇头,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谁?” “道人。”原著的作者笔名,是‘道人’,因为比较特殊,温霜白到现在还记得。 “霉风子有句话有可能说对了,神树确实有可能重新投胎。只是换了个地方……” 两人小声说着只有彼此间能听懂的各种暗语,猜测一切。 聊着聊着,温霜白觉得有些困,头往谢子殷怀里一靠,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地球大陆,有个小男孩出生身上就有一块星月胎记。 他从小一直反复在做一个梦,而且常常能预见很多未知之事。 长大后,他便自己去了道观当了一名道士。 梦境结局明明很美满,却令他痛苦万分,出于某种他也不知道的迫切,他把梦境写成了一本书。 书中蕴含的玄妙之意,将温霜白和谢子殷送到了玄天大陆。 而这名道士,从那以后,失去了一切预知能力。 可他之后的每一天,不再受梦魇之苦,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 哗啦啦,哗啦啦。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 温霜白被雨声吵醒,醒来时,已是傍晚。 窗外大雨磅礴。 这是她们结束大比后,下得最大的一场雨。 远处的连绵群山罩在雨水中,雾蒙蒙一片。雨水滴落成线,洗刷着这个世界,似要洗净一切污浊。 温霜白一动不动,观雨良久,方收回眸光,落在身侧谢子殷睡熟的侧脸上。 她一直被谢子殷抱着。 男人的怀抱温暖而踏实,莫名驱散了那场梦境和这场大雨的虚幻之感。 温霜白突然间想亲亲他。 于是,她便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 本意不想吵醒他,但这个男人向来浅眠。 浓密的睫毛颤动间,谢子殷睁开了眼,笑的时候,声音还有慵懒的睡意残留:“我说,怎么梦到一只小狗在咬我……” “呸,你才是狗!”温霜白爬起来,爬到他身上,拿起旁边的软枕,就往他脸上埋去。 两人闹着闹着,两双笑眼四目相对。 情意如雨丝,忽而在眼中交织,渐渐变得炽热。 温霜白脸微红,有身下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下,轻轻伸出手,欲语还休地勾住了男人的腰带。 下一瞬,砰得一声,窗被一只五指修长的手紧紧阖上。 天旋地转间,温霜白被压到榻上,吻便如窗外的暴雨,兜头而来。 …… 傍晚的雨夜,天光消弭,黑暗之中,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极致地吻舐。 气氛变得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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