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京中贵族,这布置也好,下人都井然有序的,你不知道,我家就那几个下人,还不时给我找麻烦。” “也不知沈二娘子找我们到底做什么,我看了,过来的都是些平民商户,与咱们差不多的人家。” 很快,她们就到了地方,宅子西面有一处空地,如今被布置了一番,一个个露天的小帐篷前架起来小炉子,瓜果点心都已经摆好了,下人开口道:“各位娘子可以先行入座。” “各位夫郎请随我这边来。” 有屏风在中间做格挡,随行而来的家眷都被安排在一边,分席而坐,同样搭了帐篷炉子,三五好友正好一同喝茶做耍。 沈周宁一直没有现身,她们坐着渐渐也自在了起来,难得见着这么多人,有人便接着机会与熟悉的人攀谈起来。 就在气氛渐渐热拢起来时,沈周宁带着齐慕清款款而来。 “快看,那就是沈二娘子吧?” “二娘子过来了,快注意着点。” 众人纷纷起身,注意到沈周宁身旁姿容绝艳的男子,心中惊叹不已。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两人身上统一制式的衣裳,两身衣裳差别不大,只细微处有些差异,更贴合各自的身线。 红色锦衣銙上饰以纹饰,女子斜领衣襟,内有刺绣方格花纹,袖口佐以同样配色,长发束起,精神十足。 男子则用更多的布料,衣衫严密,更添几分别样的韵味,两人站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看着就是一对璧人。 不少人家的夫郎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几乎移不开眼,若是年节里与自家妻主穿着这身去拜年,任谁都能看出来她们妻夫恩爱。 “久仰诸位大名,今日也没别的事,这不前些时候采买的年货多了些,有不少鲜肉瓜果也吃不完,请大家一同品鉴,我这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热闹。” “今年我家夫郎有喜,不好舟车劳顿没能归家,大年下的府里着实冷清,还要多谢各位赏脸。” 场面话一说,众人心里提着的石头也落了地,纷纷出声恭喜。 “这里还有些野物,大家只管烤了吃,莫要客气。” 有鲜肉上来,不少人都来了劲儿,手艺好的忙着帮忙烤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乐舞作陪,沈府里亮起一盏盏明灯。 枯坐无甚意思,沈周宁与齐慕清对视一眼,就到了人群中很快就和人打成一片。 齐慕清到了屏风后,很快也被众人围起来,要拉近关系自然紧着他的容貌夸赞,又夸他好福气。 关系渐渐近了,心里的火苗燃起,有个脾气直白的郎君张口就问:“夫郎这衣裳巧思颇多,穿在外头又大气好看,不知可是府里下人做的?” 毕竟是出身侯府,若是府里下人做的他也就不多想了。 齐慕清笑了笑,“这是京城传来的新款式,却不是家里做的,是我家妻主在庄家布庄里特意做的,听说是什么新年款,数量不多,红色喜庆,我看着款式也是不错,二娘子非得让我今日穿出来我也就应了。” 底下的各个都是人精,他说的这么清晰,又特意点明了是沈周宁授意的,显然是在暗示。 但这本就是阳谋,这衣裳精致,又是京城的款式,甚至穿出去人家还能羡慕他们妻夫恩爱,谁能舍得不来一件装装门面? 这日过后,庄家布庄生意爆增,年前时间紧张,最后拿到衣裳的人家屈指可数,没拿到的人捶胸顿足,排着单子只等年后衣裳出来下个节日走动时候再穿。 而拿到衣裳的人家那是止不住的欢喜,意气风发的面容显得人都年轻了几岁,把众人的艳羡看在眼里,这整个春节都没能把衣裳脱下。 而这风波显然并未停止,年后这衣裳的订单量更是激增,就连普通百姓都对此趋之若鹜。 大年初一,上次受邀来沈府的商户一个个提着礼物来府里拜访,礼物堆来一大桌,齐慕清明眼的发现有几人就穿着那身衣裳。 “夫郎推荐的衣裳果然是好,不仅料子做工好,穿上之后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是啊是啊,不去不知道,这衣裳还真是数量不多,差点就没抢到。” 沈周宁与齐慕清接待了大半日,终于得了空闲,累得差点直不起腰。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笑意。 这名人效应加上新年战袍的双重加持足以庄家布庄赚个盆满钵满。 果不其然,年后庄夺来府上拜见,直接带了一盒的珍珠,个头大又圆润饱满,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多亏二娘子和夫郎出马,刚一开市我家布庄的订单就接不过来了,这是一点小心意,正适合夫郎留着赏人。” 沈周宁没跟她客气,她去庄家布庄看过,外头人潮如织,确实生意好得很。 成衣价格贵些,加上料子好,一身衣裳卖到了九两银,就这还供不应求。 庄夺走后沈周宁才发现盒子下头还有银票,她看了,大致有个上千两,只怕是把这段时间的盈利都让予她了。 “这庄娘子,还真是上道。” 她把东西给了齐慕清,看着他发亮的眼睛嗤笑一声,“这下不愁没银子发月例了?” “娘子神通广大,赚钱也是手到擒来,阿福真是白操心了。”齐慕清向来不吝啬夸奖,抱着匣子笑的开怀。 他已经微微显怀,原本尽是肌肉的腹部微微隆起,沈周宁看着越发温柔的男子,只觉得越发欢喜。 这有了孩子更是饿不得,他的身边随时备着吃食,养的身子都沉了些许。 眼看着快要开学,齐慕清把心思都收了收,不再盯着外头,整日里除了和齐慕清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就是在书房看书。 她极为认真,好像一门心思要把以往落下的都给补起来,书房里的书渐渐的都快被她摸遍了。 入夜,沈周宁沐浴后进屋,发现沈周宁还没睡,她脑中一转就明白了,笑道:“明日书院就要开学了,阿福是舍不得我吗?” “我是怕娘子舍不得我,毕竟到了书院就没了这软玉温香有人暖床的日子,我怕娘子不习惯。” 他掀开被角,热气就从里头传来。 听着是有些难熬,沈周宁并未否认,她眼珠转了转,问道:“算算时间,孩子也快满三个月了吧?” 按着大夫的交代,孩子三个月后就坐稳了,此后除非父体遭受剧烈折磨,否则就不会发生落胎的危险。 齐慕清嗯了一声,脸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今日就满了。”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同房了,他以为自己知道她的意思,抬起头就见女子眼中光芒一闪,抬步走到他面前。 女子坐在床边,长指在他腹部微微停留,逐渐加深,整个手掌覆盖在上面,他呼吸放缓,随着女子动作心跳加快。 看着越来越近的面容,齐慕清自觉的闭上眼睛,识趣地抬起下巴,沈周宁忽然出声道:“你等等。” 女子转身就出了门,齐慕清正茫然,就见女子带着笔墨纸砚过来,铺在前头小桌上。 齐慕清看着女子沉稳提笔,不时朝他看一眼,像是要给他作画,索性在床边坐好任由她画。 他并不知道她画技如何,但这一晚他被迫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饶是他承受力强接受很快也差点没哭出来。 偏生沈周宁再三保证绝不与外人看,只留作两人的闺房之乐,好让她睹物思人。 他心一软,就已经做好了她所说的模样。 第32章 父亲 “你愿意。” 男子孕肚初显, 烛火的光亮照在人身上,他单手放在胸前,显出几分欲拒还迎。 齐慕清看着画中的自己, 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他虽知道自己与先前有些不同,吃的也多了些, 但从未如此清晰的看到变化。 修长笔直的双腿坠在床边,原本平坦的腰腹鼓起了些, 连带着臀上的肉都更加丰腴,如此一幅画, 看的他面红耳赤。 偏生沈周宁给他看了一张不算, 还颇为满意的拿出另外一张。 他单手撩开衣衫,半跪在床上挺直腰身, 肉眼可见的紧实肌肉…… “沈周宁!”他有些羞恼, 抓住了女子手腕使她跌到床上,画册的一边落在了地上,他道:“不能看。” “难道你不想留下咱们的孩子在肚子里的模样吗?” “我——” 看着他那怕气急了也只是扑在她怀里害羞,沈周宁笑着道, “你愿意。” 她把画放在一边, 拍了拍男子臀肉,齐慕清耳尖发烫,缓缓抬头与女子视线对上, 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在她开口前就堵了上去。 唇瓣相贴,他自觉的朝着里边翻滚,沈周宁摸索男子发红的耳垂,凑近了道:“难受就说,莫要伤着孩子。” 她知道他这人忍耐力很强, 疼了累了从来不说,只让她全然尽兴,但她却不能不顾及孩子,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只怕娘子还没有这个能耐。” 齐慕清脸上发烫,他承认第一回情况特殊,沈周宁手上没个轻重,而他又是前世今生第一回,太过于激动,所以弄得他浑身酸痛,显得很不行,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他已经渐渐适应了。 沈周宁挑了挑眉,看着喘息着却不肯服输的男子,她轻笑一声,“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护着点孩子。” 齐慕清:“……” 他心里憋着坏,被沈周宁各种挑逗仍旧不肯屈服,甚至在关键时候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 月明星亮,外头渐渐下起小雨,本想润物细无声,但天际一道惊雷,雨声渐渐变大,一发不可收拾。 沈周宁长指压在男子牙间,搅动舌尖就听到了压抑不住的声音。 “听,外头下雨了。” 雨声哗啦啦落下,齐慕清却没有听到声响,眼角不知何时划过一滴泪水,却是主动的舔抵女子指腹。 腰间下意识的用力却怕伤了孩子,齐慕清伸着胳膊想送力,被沈周宁尽数压下。 雨只管哗哗落下,却任由风掌控方向,直至晨光熹微,雨声渐歇,天地间万物生长,露出美好的一面。 她回了书院读书,寄出的信终于到了京城,侯府郎主顾迁收到信时已经打算启程去崇文看看他女儿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年节都不回家。 看着到手的两封信,他总算安心了些,不是出什么意外就行。 最先一封信是说学业紧张暂时不归请求双亲原谅的,并附上了这么长时间每一次考试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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