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他就是沈家的人了。 身旁的女子一身张扬艳丽的红色喜服, 自那次分开,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 如今再见, 就是拜堂成亲了。 佳偶天成,合卺交杯, 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完成了所有的仪式。 天色黑了下来, 齐慕清看着饮了酒回房面色红润的女子,心里复杂极了。 他自然知道沈府不再寻找阿福的踪迹,而沈周宁好像真的放下了,渐渐开始对他好, 但当她趴在他怀里时却呓语唤着“阿福”时, 他心尖不由得微颤。 叫了一遍不算,她一边拆他的衣裳一边还不停地出声,“你就是我的阿福。” 齐慕清沉默了片刻, 低声道:“娘子,我是齐慕清。” 沈周宁抬起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看着男子一身喜服,打扮俊美的模样,指尖拨着男子脸颊就吻了上去, 动作熟练。 “你说是便是吧,我的殿下。” 久未能与之亲近,几乎是她的气息笼罩的瞬间齐慕清就没了抵抗的能力。 身体的反应不算什么,最让他害怕的是女子柔软的长指落在他的胸前,几乎轻轻揉捏就能让汁液溢出。 月明星稀,外头没有什么听墙角的人,殿下尊贵,纵然今日成了沈家婿,也无人敢冒犯。 就连孩子都被顾迁抱走了,今夜是独属于两人的。 沈周宁有些茫然的看着手上的湿滑,反应过来后唇角无意识的勾起,看着男子还想要拿被子遮掩,她一把攒紧了男子手腕。 “殿下这是什么,莫非殿下不仅失身,还给什么人生过孩子吗?”沈周宁似笑非笑的逼问。 天底下能够让男子溢乳的只有生养过孩子的可能。 “没。”齐慕清脸色涨红,却下意识反驳。 沈周宁挑了挑眉,看着一心隐瞒不愿承认的男子,声音中带了几分阴凉嗤笑,她张口道:“殿下啊,听说天底下有奇男子,不需产子就可流乳,殿下莫非就是这样的?” 她略显冰凉的指尖在男子胸膛划过,坐在男子腰上把他的神情看的分明,一览无余。 齐慕清脸色涨红,这略带羞辱的话让他握紧了拳头,沈周宁脸上笑意更深,扯过他蔽体的被子,露出里头已然浸湿的白色里衣。 她长指穿过衣裳,一把撕开这最后的遮羞布,腰腹之上那道生养过孩子所留下的特殊痕迹出现在视野中。 齐慕清身体一凉,就见女子取来烛火照亮了这片天地,腰腹之上那道浅痕变得深邃。 “殿下说你不是阿福,为何陛下的近卫冯首领会向你行礼,为何偏偏就那么巧,阿福失踪了,殿下就回来了。” “雁过留痕,一切证据都指向你,世上一模一样的人未必没有,但这生养后留下的痕迹你又如何说?” 女主眸光沉静,眼里尽是对他追问的伤痛,齐慕清不曾想她竟已经知道了,一时间失去了力气。 “嘶——” 烛油落在身上惊醒了他,沈周宁放下了烛台,摩挲着那道浅浅的痕迹低头吻了上去。 齐慕清心里一震,哑着嗓子出声,“娘子……” “你都知道了。” 沈周宁收紧了攒着他腰身的手,看到男子因为疼痛而蹙起眉头,却并未阻拦她,她手上松了力道,摩挲着那道痕迹,自嘲道:“是,我早该想到,哪有什么相似之人,分明是殿下存了心思打一开始就在骗我。” 齐慕清撑着坐起身,抱着女子入怀。 沈周宁不满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推开他一巴掌打在男子脸上似是不满他的欺骗,不想齐慕清再次抱住她,哑声道:“是我的错,你是我的妻主,如何罚我,我都认。” 他试探着去亲女子的嘴角,看她不曾抗拒这才一点点深入,沈周宁呼吸不稳,却在关键时候捏着他的脖子警告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齐慕清应了,露出些许笑容看着她,沈周宁摸了摸他的脸,就听男子小声道:“妻主,咱们再要个孩子吧?” 沈周宁想到那日见到他昏迷过去,她心里是极为害怕的,产夫再三保证不会有事,她才敢离开。 那时她是不愿他再受难的,但是此时,她看着男子俊美的面容,想起的是两人在那处小院的安宁生活。 “一个可不够。”她希望他能够永远留在她身边,“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房内响起动静,一连叫了好几次水,晨光熹微时,方才歇下。 “所以娘子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难以接受。”躺在床上,齐慕清忽然出声道。 沈周宁睁开眼看向身侧之人,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身边乖巧懂事的阿福会是那个挡她前程,毁她婚事,与她作对的讨厌之人。 只是当她感受过失去他的痛苦,这些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她道:“殿下都把自己赔给我了,我又何必在乎那些,殿下如今还觉得我是不堪大用的炮灰吗?” 想到曾经说过的话,齐慕清脸色有些发烫,当初看不上的人如今成了枕边人,自己还给她生了个孩子…… 他没有说话,沈周宁却不肯放过他,“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我无冤无仇,当初为何要抢我的人,处处与我作对不算,还那般羞辱我?” 齐慕清张了张口,又怎么说自己是看过剧情之人呢? 好在结局并非不可更改,他们也已经走到了现在。 “妻主,你还会怪我抢你的人吗?” 沈周宁一顿,敏锐的发觉话不能乱说,果然下一刻齐慕清就凉凉道:“玉华郎君还在我府中,妻主若是想要的话,不如我让他准备准备?” “……”沈周宁抱住了他的腰,凑到他耳边咬耳朵,“他如何能比得上尊贵无比的殿下,我有殿下一人就够了。” 耳朵的敏感让齐慕清深吸了一口气,被子盖住,两人都不再提这事了。 一早,就有侍从来叫门,见两人还睡着,连忙道:“殿下,今日是成婚头一日,平宁侯与郎主都在等着,不好迟了。” 新婚妻夫拜见长辈,这是惯来的常事,齐慕清难得困倦,却也撑着身子坐起。 看一旁沈周宁还在睡,他凑近了唤她,看着她安宁的睡颜不由得露出笑来,柔声道:“娘子,该起身了。” 蚊子般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沈周宁捂着耳朵不够,睁开眼看了一眼就一把抱着男子腰身又进了被窝。 “再睡会。” 齐慕清动弹不得,只得央求道:“娘子,成婚第一日晚到,人家该说我仗着自己身为帝卿藐视长辈了。” 沈周宁半晌没有声音,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低低笑道:“你拿捏她们还不简单,爹早就站在你这边了,你还怕人说什么?” “娘子,这样不好……” “行吧行吧,殿下有命,哪怕是身为殿下的妻主,草民又怎敢不从。”沈周宁放了人,再看齐慕清脸色已是红了,被她这般架着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新婚妻夫在这里缠绵,平宁侯妻夫俩却早已等候多时了,为了给殿下留个好印象,她们起的也是格外的早。 到了堂上坐着这才想起来她们是新婚,只怕是难以早起,但来都来了,索性就等一会儿。 两人凑在一起说话,“阿宁这孩子没轻没重的,也不知会不会怠慢了殿下。” “我看她近来好得多,应当不会。” 顾迁看了一眼外头,又道:“你说,虽然殿下也挺喜欢玉儿这孩子的,但让殿下记在名下是不是有些不妥?” 外室子记在正夫名下对孩子自然是好的,但殿下非寻常男子,她们也需要格外慎重。 “这事先不急,殿下才刚嫁过来,不好提这些的。” 顾迁点点头看向外头,齐慕清总算是把沈周宁叫起来了,两人穿戴整齐一同过来,一同朝着双亲行礼。 平宁侯脸都要笑烂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还能有这运道,娶了帝卿入门。 “快起来快起来。” 喝了茶,顾迁褪下了手上的镯子,直接戴在了齐慕清的手上,“殿下这手修长好看,戴着这玉更是衬你,这也是我公公留给我的,如今给了殿下,莫要嫌弃。” 齐慕清看着手上的镯子,笑道:“这可是好东西,父亲给了我,再想拿回去可是不行了,我可要天天戴着。” 这话一出,屋内顿时笑开了。 平宁侯送了个荷包,里头摸着轻飘飘的,感觉像是直接放的银票,齐慕清看了沈周宁一眼,这可真是一脉相承了。 沈周宁被他看的莫名,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拍了他一下。 两人又给大姐见礼,世子夫郎面对齐慕清也摆不出姐夫的款,一早就这么过去了。 两人回到院中,再次睡了个回笼觉,沈周宁还要备考,齐慕清便自个去了正院想把孩子抱回来。 顾迁听到他的来意颇为惊讶,“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我给你们带几天也无妨。” “不妨事,妻主她府试在即还需用功读书,我闲着也是无事,照顾孩子也是打发时间,小孩子玉雪可爱,我正想着把她记在我名下呢,也要多带带她才好。” 齐慕清自认为说的在理,但听在顾迁的耳中却是新婚的小妻夫俩不合,沈周宁躲到了书房,这才让这新夫郎告状来了。 至于孩子,再喜欢也不是自己的,那就是个筏子。 “殿下说得是,殿下放心,这孩子乖巧懂事,不会让殿下操心的,阿宁那里我也会打招呼的。” 但听他说愿意把孩子记在名下,顾迁眼睛都亮了,话都说出来了,他自然是满心欢喜,一边让他把孩子抱走了,一转头,却是去见了自家妻主。 殿下都拿出了这样的筹码,他自然得好好办事。 沈周宁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话外都是他亏待了殿下,让殿下受了委屈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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