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也来不及了。 “王爷,有人闯上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报告了这么一句。 “让她上来。” 帝洵:“?” 谢铭珂:“?” 让谁上来? 怎么这语气有股莫名其妙的怪异之感呢? 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砰砰砰’。 门被敲响。 三人齐刷刷朝门边看去。 帝江望着门不做声,这女人竟然还知道敲门,就是不知道在请安? 换作别的人,在门口就要开始自报家门请安了。 再说,她自个儿偷跑出来不怕暴露真实身份也就罢了,怎么还敢自投罗网? 莫不是想‘此地无银三百两’? 帝洵疑惑地看回帝江,又和谢铭珂对视一眼,做了个嘴型,“谁啊?” 谢铭珂摇摇头。 陆九畹又重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烦人,这男人莫不是忘记了自已昨天给他带去了多大的福利? 既让他解了毒,又让他享受到了人间极乐。 就这么卸磨杀馿? 白桃和白珠两人跟在后面跟鹌鹑似的,又像是穿着单薄的夏衣过冬,瑟瑟发抖。 ‘砰’地一下。 外面白珠和白桃两人心悬在嗓子眼,随着门一打开,干脆飞出来了。 两眼一翻,像是要晕过去,幸而相互扶持了一把‘欻’地跪在门口,头扣在地上。 日常行礼不需要跪地,但是今天两人不敢不跪。 “奴婢参见晋王。”两人根本就没有看见屋内的景象就跪下了。 帝洵和谢铭珂睁大眼睛,世间还有这般大胆的人,竟然敢自作主张地推开帝江的门? 待看清陆九畹的模样。 帝洵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他哥那个身份特殊的王妃。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敢在哥哥面前这么放肆了? 想翻天不成?还是活腻歪了? 生怕别人找不到拿捏她的借口,送上门来? 谢铭珂眼神微妙,竟然是她? 听说那天回去的马车上,咳~ “臣拜见王妃娘娘。” 全场最冷静的两个人非帝江和陆九畹莫属。 帝江坐着,眼皮轻掀,静静看着踏步进来的女人。 心脏竟微微跳得快了些。 视线不经意瞥过她的胸前。 那里,好像傲然了不少? 曾经不经意听见两个地痞谈论,女人的酥雪会越揉越大。 难道是自已? 他呼吸一滞,慢慢将视线移到自已的手上。 手心似乎有些烫,他握紧捏了捏。 陆九畹连个眼神都不给旁边人一个,径直走到帝江面前,坐下。 帝江又抬起眼皮,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 他就是想看看她明目张胆地出府,到底是想干什么。 现在竟然敢冲到自已面前来,他不相信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不打算隐藏了? 自已要不要放她一条生路? 半晌过后,陆九畹眼神一收,自顾从托盘里取了一个倒扣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凑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一口饮尽。 “带钱了吗?”她轻抿了一下唇上的茶渍,一脸漫不经心地问。 帝江的视线从她的唇上移到她的眼睛,对上她……纯洁的视线。 这女人就是来问钱的? 就是问钱的? 帝江又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语凝噎。 他没记错的话,这女人每隔一个月就要报一次信息,否则就会遭受惩罚,每月之期就要到了,还以为她是为此而来打探什么消息的。 结果…… 她怎么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帝江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就是想看出她的真正目的。 陆九畹伸手屈指在桌上嗑了嗑,朝他扬了扬下巴,“带没带啊?下次还你,算借的。” “拿钱做什么?” 跪在外面的白桃和白珠眼睛一闭,不忍耳听。 “买肉吃。” 帝洵:…… 谢铭珂:…… 帝江淡定地看向她,忽略刚刚抽动了一下的眼角。 “什么肉这么吸引王妃,叫丫鬟去买来,本王也尝尝。” 陆九畹伸手,“行,先给钱。” 帝江摸了下腰,静默一瞬。 陆九畹看在眼里,无声叹息,起身欲走。 帝江眉头一皱,这女人。 “站住!” 陆九畹顿住脚步,无奈回身,“你又没钱。” 帝江额角暗跳,想捏死她。 “小洵,把钱给她。” 帝洵本就在震惊中,闻言更是不可思议地看向帝江。 “哥,你疯啦!这个女人如此没规矩,大逆不道,你不责罚就已经是对她的天大恩赐了。还给她钱?” 此话一出,成功引起陆九畹的注意力。 她的视线从帝江的身上挪到帝洵的身上,两人有五分相似。 “这小屁孩你弟啊?” 帝洵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你!” 陆九畹视线从他身上扫过,不理睬他。 帝江又转头去看谢铭珂,谢铭珂虽然想不通,但是立马将钱袋拿出来,走到门口递给跪在外面的侍女。 …… 第7章 她心猿意马 湖边画楼风光宜人,清风入室,沉香缭绕。 屋内四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陆九畹怡然自得地喝着茶,帝江悠闲地靠着椅背掀起眼皮打量她。 谢铭珂站在窗边,借着余光打量着陆九畹。 他还记得昨天跟王爷说的话,再加之后来的听闻。 心里猜测,难道王妃因为昨天被宠幸今天就恃宠而骄了。 按理说,她能走到今天,绝对不该是这么个愚蠢的性子。 可也无法说通,这件事前和后,王妃性情和行为差距如此之大,除了这事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说由了。 谢铭珂内心暗自摇头。 想必有可能是王爷初尝女色,沉浸在其中还没有清醒过来,任由王妃在他面前放肆也说得过去。 若是王爷立了侧妃之后,有了更多经验,王妃怕是不敢这么嚣张了。 看来,他得提醒王爷一番。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也就罢了,王爷宠爱有加,只能说明这女子有福分。 但是偏偏这陆九畹就不行。 先不说她本身的身份问题,就说她的家人站位问题,她这个王妃之位就坐不久。 谢铭珂有些担心王爷就此沉迷于陆九畹,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陆九畹就是个顶级美人,而且她就是来施美人计的。 美人,南晋从来不缺。 谢铭珂开始在心里打主意,去哪里给王爷弄几个干净的、又懂这事的美人。 帝洵心里卷起层层怒气。 这女人竟然敢在他王兄面前这般放肆,如此挑衅他兄长的威严,这个女人留不得!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无礼。 最可怕的是他哥的态度,竟然还纵容。 他一定要提醒王兄,万不可中了这女人的迷魂计。 他哥糊涂啊,明知道这女的是个祸水,怎么还…… 气死他了。 就说她这一脸魅惑相,就算不是无影门的人,她哪里又能担得起王兄正妃的身份? 然而只有他独自在生闷气。 他哥眼里根本没有他。 “今日出门是为何?”陆九畹一直不说话,帝江便只能开口。 她倒是比自已还能忍,一句话都不说。 若不是谢铭珂和帝洵在,他还想问问她那药效果怎么样,不在府上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玩。” “……”帝江不理解,这些话都是怎么脱口就说出来的,“玩什么?” “随便逛逛。那肉闻起来还挺香的,就是忘记带钱了,你知道当铺在哪儿吗?” 除了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她真的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东西了。 那味道,只有在盛世太平中才能做出来,真是让人想尝尝。 谢铭珂和帝洵默契地看过来。 帝江:“你找当铺干什么?” 陆九畹从头上拔下那根被丫鬟取回来的簪子,丢在桌上,“我把它当了。” 谢铭珂:……这是可以当着王爷的面说的吗? 帝洵胸腔似有一股火气:这个女人!气死他了!这个女人!! 帝江看着桌上的簪子,将目光移到她的头上,最后看向她,“你知不知道这簪子是我在大婚的第二天赏你的?” 因为没有去洞房,所以第二天让人送去的补偿。 陆九畹看了一眼,“是吗?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好多记忆就是身体本人都要去回忆才能想起,她是真的懒得去想。 帝江气结,德不配位,连这点都不清楚,还当什么媚杀?还当什么晋王妃? “现在知道了,还不收回去戴好?” “我为什么要戴好,我说了要当了它。” “你!”帝江忍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咬牙切齿地问:“你很缺钱?本王从不缺你月例,还不够你花?” 陆九畹仔细翻找了一下记忆,好像每个月是会领到一笔钱。 但是她花得很快,置办行头,打赏关系,几下就没了。 “不够。”陆九畹回答得很真诚。 帝江还没来得及生气,帝洵已经气炸了。 “你!简直不把王兄放在眼里,不仅要轻易贱卖王兄赏赐的东西,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妃,说话行事豪不知礼数,你陆家的教养呢?” 陆九畹看了眼炸毛小子,语气轻飘飘,“有你什么事,你问陆家要去啊,又不是本王妃在管。” “还有,随便质疑别人的教养,你的教养呢?” “你!”帝洵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如此不把自已放在眼里。 “王兄!这个女人!简直太放肆了!” 她可真有本事,轻而易举就能让帝洵情绪爆发。 帝江想明白了,和这个女人说话,多说多气,少说少气。 “从这个月开始,月例加倍。”他将桌上的簪子拿起来,伸手略微熟练地插进她的头发里。 “但若是被本王发现你当了簪子,以后就取消你的月例,赏赐全部收回。” 帝洵要气疯了,不仅不惩罚她,还要给她加月例? 王兄这是疯了吧! “哥!你疯了?” 陆九畹挠了下耳朵,无所谓地看着帝江,“反正有钱用就是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回,好奇地问:“你今天穿这身还挺好看的,你们不穿裤子吗?” “咳咳咳~~~~”谢铭珂被自已的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臣,咳咳,臣被这风景美得忘了吸气,一下子呛到了。”谢铭珂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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