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冀只记得自己那天喝多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还说过这样的话。抬起脸,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苗秀秀才不会放过他,将自己衣襟紧紧合上,羞红了脸,“现在这样合伙过日子不是也挺好的。没有念想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周北冀没想到自己以往的冷落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伤害,以至于放弃了对他的念想才能重拾自信,叶耀然那家伙倒是没说错。可事已至此,她放下了,他却放不下,不仅如此,他此刻□□焚身,不可能轻易就放弃。 搂住苗秀秀的腰,周北冀把她按倒在缝纫机上,运用力量的优势对她为所欲为、任意肆虐。 “你不能这样,周北冀,凭什么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结婚大半年了,你都不跟我圆房,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现在不过是荷尔蒙冲动。” 苗秀秀扭动着身体想避开周北冀的进攻,精虫上脑的男人简直可怕,没有理性,也毫不怜香惜玉,她的腰都快被他压断了。 周北冀浑然不理会苗秀秀对他又掐又咬,又踢又打,一心想要征服她。 哎呦——他忽然被背上火烧般的剧痛惊得浑身一激灵,紧跟着身体颤抖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苗秀秀,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抗拒到拿烧热的熨斗烫他。 苗秀秀也是满脸惊恐,弓着腰背靠着缝纫机,一只手拿着衬衣遮住满是指痕和牙印的身体,一只手拿着熨斗,神情狼狈中又带着几分倔强,似乎在对他说,只要他再敢上前侵犯她,她就跟他拼命。 怎么就到了要拼命的地步,不过是想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背上的剧痛让周北冀本能地直不起腰,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苗秀秀被他苍白到蜡黄的脸色吓到了,丢掉手里的熨斗,慌手慌脚拔掉插头,跑上前扶住周北冀。 周北冀看着她,四肢僵硬麻木,疼得声音都嘶哑了,“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苗秀秀扶他到床上趴着,试图脱掉他的衬衣,听他一声惨叫,才发现被烫伤的地方,衬衣已经和皮肉连在一起,于是她黑着心一把撕开那块布,他再次惨叫,疼得昏了过去。 什么叫切肤之痛,这回你懂了吧,你让苗秀秀承受的,老娘也让你承受一回。 苗秀秀在心里发狠,却也没想真要他的命,跑去厨房用毛巾包了一包冰块出来,放在他伤口上冷敷,伤口周围已经起了一大片燎泡,难怪他疼得死去活来。 夜深了,外面风雨交加,万一送他去医院路上淋了雨受了风,只怕他背上的伤会更严重,苗秀秀去厨房找了一瓶碘伏和一管烫伤膏,准备临时先用一下。 周北冀已经醒过来,看到苗秀秀衣服也不穿就那么跑来跑去,虚弱地叹了口气,“你把衣服穿上啊,这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 苗秀秀这才又从衣柜里拿了他一件衬衣穿上。周北冀看到她还穿自己衣服,而且还是里面什么都不穿,心说这娘们儿一定是故意的,她的报复心太太太强了,看样子是非把他弄死不可。 “对不起啊。”周北冀决定先道个歉。不管怎么样,苗秀秀有句话没说错,他以前表现得那么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忽然兴致上来,要跟她圆房,也没让她有个思想准备,是他不对。 额?苗秀秀听到这三个字,无比惊讶,不知道他是为他以前对她的冷落和蔑视道歉,还是为他今晚突如其来的“禽兽”行为道歉,她甚至都没想到,他在被自己故意拿熨斗烫伤的情况下还能主动道歉。 “太晚了外面又下雨,怕你伤口淋雨、着凉,没法送你去医院,明天早上再送你去医院。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忍一忍。”苗秀秀拿着碘伏棒一点一点在周北冀背上消毒。 周北冀疼得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把脸埋在枕头里,背上的烫伤固然疼得火烧火燎,他身体另一个部位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幸好他烫伤的是背,趴在床上,要是烫伤了肚子,那家伙傻不愣登的样子一定会被苗秀秀看笑话。 消毒过后,苗秀秀拿起一块冰在伤口周围轻轻滑了一圈,周北冀感觉到背上一阵清凉,灼痛感似乎减轻了不少,睁开眼睛,看向苗秀秀。 “秀秀——”他哑着嗓子说,“你再帮帮我吧。”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苗秀秀没听清,靠近他,才发现他的脸红得像发烧,“你说什么?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好多了。”周北冀闭上眼睛,“把灯关掉吧,别人家早就睡了。” 苗秀秀嗯一声,关掉灯小心翼翼上床,他趴在床中央,一个人占据了有利地盘,她只能往边上躺。 她刚躺下,就看到那个人像蜘蛛一样爬过来,整个人伏在她身上。 我去,还来?这是不要命了?苗秀秀抚慰地轻拍他的背,“知道你背疼,可也不用这样压在我身上吧,你是想压死我报仇?” “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想报仇,我只想让你帮帮我。”周北冀忍着背上钻心的疼,费力巴拉要去解裤子。苗秀秀被他压得就快喘不上气来,他还这么动来动去,更要把她压坏了,主动说:“你别乱动了,我帮你。” 她摸索着从他身子下面钻出来,伸手到他腰间去解皮带,发现皮带和裤子拉链早已经解开了,醒悟自己似乎上了他一当,他烫伤的是背,又不是手,他完全能坐起来脱裤子,可他偏偏要趴在她身上脱,分明是贼心不死。 难怪他要关灯,不是想睡觉,是想睡她呀。苗秀秀对男人坚韧不挠的欲望很是无语,都受伤了还不忘记那点事,看在他这么可怜求欢的份上,她就帮帮他好了。 女人的尊严也不能不维护,她是不可能让他一下子就得逞的。 “你挺厉害的嘛。”苗秀秀暗自感叹,这战斗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极品啊极品,要是上辈子遇到他,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既然发起了冲锋,不打胜仗就撤兵不是我党我军的作风。”周北冀不知道是疼得哼哼,还是舒服得哼哼。 “你不生气啊,我拿熨斗烫你?” “有点生气,但也不是很生气,之前是我欠你的,我对你不够好。” 不得不说,有点可爱。苗秀秀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疚感,怎么能觉得他可爱呢,明明就是个渣男,对渣男只能有恨,而绝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
第21章 有个背受伤不能躺着睡的人,床势必要被他分去一大半,苗秀秀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周北冀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看到她醒了,低头吻她,他还说:“不仅晚上漂亮,白天看着也这么漂亮。”摸起来手感太好了,奶油一样又软又白,还香得不可思议,他抱上了就舍不得放开。 事实证明,色·狼是不能招惹的,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苗秀秀的处·女之身只多保留了一晚上,就被人家冲锋陷阵给攻陷了。 他换了一个策略,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冲动硬来,而是吻得她浑身酥软,等她主动投怀送抱。苗秀秀缴械投降的时候,倒也没怎么矫情,二十出头的身体三十多岁的灵魂,面对周北冀这样年轻鲜活的肉·体和强大到可怕的体力,毫无招架之力也不是她的错。 折腾了一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才想起来要送周北冀去医院处理一下烫伤。虽然烫得不是很严重,但是夏天天气热,伤口特别容易发炎溃烂,还是得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洗澡的时候,苗秀秀看着自己一身的狼藉,心里直骂,不要脸的禽兽,才头一回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以后天天和他睡一起,自己怕是要被他玩坏了。 看到苗秀秀穿长袖长裙,周北冀好奇,“大夏天的,你不热啊?” “你还有脸说,你看你把人家身上折腾成什么样了?”苗秀秀拉开衣领子给他看看,又撩起裙子给他看大腿,不是指痕就是牙印,都是惨遭他蹂躏的结果。 她花钱花心思精心保养的娇嫩身子,到了男人手里就不值钱了,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反正疼的不是他。 周北冀一把抱住她,“好了好了,下回注意。”他也没想到她皮肤这么嫩,嫩到能掐出水来。软也是真软,豆腐一样碰碰就喊疼,他都没敢怎么用力,就怕她哭。 一个背上受伤,一个一瘸一拐走路姿势变形,两人顶着炎炎烈日,好不容易才走到家属区卫生院。怕给家里人知道,他俩既没去沈芬玉工作的301医院,也没去周湘南所在的海军总医院,卫生院又近又方便。 替周北冀检查伤口的医生问他俩,“你们干嘛了?打架了?” “是打架了,一言不合我就往他身上丢了一个熨斗。”苗秀秀坐在边上,看着医生指挥护士处理周北冀背上那些烫出来的水泡,为了防止摩擦溃烂,一个个都要挑开,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些抓痕可不像是烫出来的。”医生瞅了一眼苗秀秀的指甲,说:“你最好把指甲剪短一点,指甲长细菌多,抓伤也容易发炎。” 苗秀秀脸上一红,视线停留在周北冀腹肌上,数了数,有八块,又去看他胸肌,薄薄的一层皮肤包住精壮的骨骼,这身材一看就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不榨干他都对不起自己。 “虽然伤得不重,但也需要注意,伤口不能沾水,更不能暴晒,每天要坚持消毒、涂药,最多两个星期也就好了。”医生嘱咐苗秀秀。 周北冀穿好了衬衣,搂着苗秀秀去药房拿药。 他俩都没看到从内科诊室出来的周中中,周中中却一眼看到了他们。 “你等我一下。”周北冀想起什么,过去买避孕套。苗秀秀看到他往计生用品柜台走,脸微微别了过去。 小俩口回家,苗秀秀做了简单清淡的饭菜,看到周北冀脱掉衬衣以后光着上身坐在那里,有点歉意地问:“你得有两个星期不能参加训练了吧,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晒太阳,汗水会让伤口溃烂。” 周北冀嗯了一声,夹了点菜吃。 “人家会不会把你刷下来,不让你参加国庆阅兵了啊?”苗秀秀很担心这个,35周年阅兵是头等大事,他要是不能参加,肯定遗憾一辈子。 “不会,还有三个月时间,训练能赶上。” 两个星期会耽误多少进度,周北冀心里其实也没谱,阅兵方阵要求很严,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但是他不愿苗秀秀因此而内疚。 “明天夜校开学,到时候我送你过去。”周北冀想好了,他在家这两星期正好可以接送她。 吃过午饭,苗秀秀在厨房刷碗,周北冀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新闻,周家打电话过来,沈芬玉在电话里很严肃地叫他立刻带苗秀秀一起回周家。 “妈,什么事这么急?我还要训练呢。”周北冀可不想这时候回周家,被家里人看到他受伤不好解释,撒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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