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紧紧闭着眼睛,忽觉得身子一轻,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寝宫内室走去。 郁稚窃喜,装晕这一招果然有用,紧接着该传御医了吧?然后她再装作醒来,就可以回未央宫啦! 可是......诶?? 男人指尖轻触她腰封,去解那繁复的丝绸腰带。 郁稚惊骇不已,他、他在做什么?禽兽不成?!萧歧埋首于落在她脖间,郁稚才终于肯定皇帝的意图。 她都晕了!他竟然还、少女紧闭的眼睫轻颤、 婚后三日她未能踏出未央宫一步,她对萧歧的恐惧完完全全来自于那三日。 十六岁的郁稚这般天真无邪软弱可欺,萧歧还舍不得杀她,上一世最后那几年,他每每去未央宫,她都紧闭大门,再不肯叫他亲近,偶尔他强势,才得那么零星一两回。不如先饱尝这份欢愉,再慢慢收拾她!
第2章 撩拨 郁稚心道这男人是禽兽么?她都晕了,他还要吻她。 腰封散开之后,郁稚再也装不下去了,骤然睁开双眸,一双手腕去推男人坚实胸膛,晶莹水灵的双眸瞪着他,“陛下,臣妾都晕了!” 萧歧失笑,“这不是醒了么?”十六岁的郁稚这样孱弱可欺,再不能拒他于未央宫门外。 他轻嗅她发丝馨香,以唇触碰少女香鬓。郁稚惊恐,一双手腕不自觉推在他腰腹间。 下个瞬间便被他狠狠揪住,沉声在她耳边威胁,“再推一下,朕剁了你的手。” 二十六岁的郁稚会在他亲近时歇斯底里地伤他,指尖在他背到留下道道血痕。 而此刻,郁稚遭了这般威胁,如乖顺猫儿般点点头,一双手再不敢动。他是带着怨气归来的冤魂,怎么会轻易可怜她,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强势地与她纠缠在了一道。 余下的时光她是这样乖顺,萧歧故意欺负人,非弄得她哭出了声,又命令她不许哭。 郁稚心都碎了,他怎么这般凶,她不敢哭也不敢推,只能试着央求,“臣妾知错了,下一回陛下凯旋而归,臣妾必定出城相迎,求陛下怜惜!” 他垂眸瞧着她,榻上的人儿在深色褥子的衬托之下,肤若凝脂,雪白泛红,实在是清纯可爱。 男人不紧不慢地贴上她的耳侧,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恍若猛兽张口即将咬断猎物脖颈,“皇后猜猜怎么着,你没有机会了,朕此生再不会离开皇城一步,从今往后朕将稳坐朝堂守在皇后身边。” 顺便,好好教养教养她! 新婚时,他都不曾迫她以屈辱姿态迎奉,郁稚垂泪哭泣,紧攥的拳头抵在锦褥上。 男人像是听不得她的泣音,粗粝的手摩挲过她唇角,而后抵住了她舌。 她的泪水落在他手背,他视若无睹。 天微亮时,风停雨消,十六岁的郁稚真是个没用的人,她昏睡过去了,通体雪白,浓密乌发披散肩身,显得绝美而可怜,却引起不了他丝毫怜悯。 男人用手掌拨开发丝,瞧着她睡颜,她在睡梦中夜微微蹙眉,清清纯纯的面容,鼻尖小巧,唇瓣绯红,十六岁的她稚气未脱,他指尖一一摩挲过。 所以上一世的郁稚得偿所愿了么?在他战死沙场之后彻底彻底把持皇权吧?二十六岁的郁稚可不会在龙榻酣睡,甚至不愿踏足他的寝宫。 “起来。”郁稚在熟睡中被生生推醒,温存过后,男人没半点儿温柔,“回你的未央宫去!”萧歧随意扯过寝衣披上,朝着浴殿行去。 郁稚又怕又恼,瞧着榻上的衣袍,她、她、她从不曾自己穿过繁复宫裳,都是阿母帮她穿。 等萧歧从浴殿回来,郁稚才堪堪穿好小衣,瞧见皇帝过来,她立即钻入被褥之中,眼神防备:“陛下能不能命人传我乳母过来?” 男人赫然一笑,离了那瞿氏,她就是个漂亮的牵线木偶,“朕替你穿。” 郁稚受宠若惊,她从被褥里钻出来,男人握剑的手攥着皇后软绵的宫裙,萧歧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替她穿戴,“皇后,感觉好不好?” 嗯?郁稚睁着懵懂眼眸。 “明日自己来太极宫,不要等朕派人传你。”萧歧道。 郁稚顿时明白他在说何事,脸颊顿时通红。 “你忘了你父亲的嘱托了?该早日为朕诞下长子。” 她没有忘,郁稚唯能应下,“臣妾知晓了。” 萧歧很是满意,他颇有耐心地替她穿衣裙,郁稚心道皇帝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然而下个瞬间她就听他说,“所以,皇后还没告诉朕,感觉究竟好不好?” 郁稚喃喃道,“好。” 这一声令男人心情愉悦,“明日记得自己来太极宫。”与此同时妥帖系好了她的腰封。 待皇后走后,心腹太监前来询问,“陛下,可要赐避子汤?” “不必,自有人会给她喝。” 郁稚在天亮之前狼狈钻回未央宫,向瞿氏哭诉着要沐浴。白玉浴池注入热泉,瞿氏伺候她沐浴,小皇后趴在浴池壁,一身雪肌布着欢爱过后的痕迹。瞿氏厌恶地替她擦拭,贱货,不过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就这般蛊惑君王! “阿母,他好可怕......”郁稚向瞿氏哭诉,“他说明日还要我去,我害怕,我不想去。” 后宫妃嫔众多,君王凯旋,各个祈盼侍寝,偏她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瞿氏真相掐死她了事。鲁国公儿女无数,原该送嫡长女进宫,偏偏那位大小姐不能生育,于是只能先将郁稚送进来,待生下长子,大小姐再进宫取而代之。 但瞿氏另有打算,她轻柔地替皇后擦拭,“皇后若不承宠,如何怀上君王子嗣?” 皇后泛着泪光,“可我也害怕生育,阿母我真的害怕,萧歧的手掌那么宽大,单手就能掐死我。” 瞿氏瞧着皇后满身印痕,恐怕这位君王只顾着掐别处,还舍不得掐她的脖子。 “皇后若真害怕,奴婢倒是有一计。”瞿氏笑着道,“不如你去求陛下,让容儿进宫来陪伴你,若皇帝召幸,就叫她顶替你去?” 啊?郁稚转身靠到池壁上。 “怎么?皇后不肯?”瞿氏心道这贱货口是心非,嘴上说着害怕承宠,实则害怕她女儿分宠吧? 郁稚:“这会不会太为难容儿姐姐?” 瞿氏:“不为难!绝对不为难!你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能为皇后分担,是容儿之幸!”这个蠢货,能进宫伺候君王,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幸事!若女儿季容能诞下龙子,那她便是皇帝的丈母了,再也用不着在这伺候这个贱货! 郁稚:“好,阿母,若我明日见到陛下,就央求他让容儿姐姐进宫陪我?” “好好好!阿母的好女儿!如此一来我们母女三人又能团聚了!”瞿氏欢喜极了! 此时宫人送了一碗汤羹进来。 瞿氏接过递给郁稚,“皇后娘娘,来饮一碗甜羹。” 郁稚确实累乏,就着碗口饮下清甜的汤羹。阿母待她真真比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好。 *** 君王忽从北境回来,朝臣们措手不及。 朝堂之上,萧歧微微一笑,“朕继位不过短短几年,在外征战便占了一年多。如今也该好好治理朝政,朕决定以后都留在皇城,休养生息,暂不出征。” 兵部尚书李恢上奏:“求皇帝乘胜追击,再度出征,以彻底击退夏国军队,保边境平安。” 萧歧顾左右而言他,“李尚书的儿子年已十六?听闻是个将帅之才。” 说起儿子,李恢骄傲,“回陛下,臣老年得子,这儿子真正出息,在西郊军营历练了两年,身强力壮,兵书从不离身,兵法掌握得炉火纯青,将来必定是个辅佐陛下的将帅之才!” “很好、那边叫你的儿子替朕驻守北境如何?” 李恢一时傻了眼,“陛下?!臣的儿子尚且年幼、” 萧歧:“朕麾下战士多的是年十五六岁的!上阵杀敌,各个骁勇,李卿的儿子听着比他们更英勇,就这么定了!”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以死相劝,求皇帝务必再度亲征!萧歧杀了好几个人以儆效尤,朝堂之上才渐渐安静。 最后李恢这个老狐狸为了保命,“臣替儿子接旨,明日便整装出发,替陛下驻守边疆!!” 很好,这是个识时务的,萧歧满意地退朝。留下朝臣们面面相觑,惊恐不已,卸下盔甲,穿上龙袍的皇帝叫朝臣们感到陌生...... 夜幕降临,郁稚不敢去太极宫,反而焦急地在未央宫内来回踱步。 郁稚:“他今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杀了好多人,听说金銮殿外的白玉台阶上都淌着血。我不敢去太极宫,我不敢去。” 幸而直至就寝时分,皇帝也没派人来催她,于是她便心安理得地在未央宫休息了。 瞿氏等她睡着了才离开未央宫,皇后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就因为皇帝在朝堂上杀了几个人,她便吓得蜷缩在未央宫,如此一来,她的容儿何时才能进宫! 此时廊下忽得有动静,竟是君王一行人朝着未央宫来了。 男人一袭玄色龙袍,昏暗深夜,苍白面容显得尤其森冷孤傲,行走间难掩不怒自威的君王气势,莫名的恐惧在瞿氏心中蔓延开来。 萧歧:“皇后人呢?” 瞿氏立即跪下,定了定神:“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已经歇下。” 萧歧垂眸看她,“你就是皇后的乳母?” “回陛下,奴婢正是。” 但见君王轻笑道,“朕听皇后提起过你,说你忠心耿耿,体贴入微。” 皇帝明明在赞扬她,瞿氏不知为何头皮发麻,“奴婢惶恐、” 还未听她说完,萧歧便兀自推门进入了未央宫。 瞿氏觉得君王与初见时不同了,难怪皇后会那般恐惧,他的语气他的神态,好似从地狱归来的怨魂,专门向人索命来了! 郁稚睡相不好,被子早被她踢开了,露出一节蜜白小腿,微微寒凉。 半梦半醒之中,总感觉榻边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叫她不得安生。 郁稚终于辗转醒来,榻边有人正攥着被角替她盖被子,这手指节修长,微微粗粝带着薄茧。 她惊坐起,吓得缩到床榻角落,防备地看着榻边的男人,“陛下......” 男人欣赏着小皇后面上的惶恐,“夜里寒凉,怎么不盖好被子再睡?” “我、我、”郁稚快哭了,他怎么还追到未央宫来了,那捏着被角的手,今日沾染好多人的血,她害怕。 “朕吩咐过了,夜里自己来太极宫,怎么不来?”男人眼神直勾勾的。 “臣妾累极了陛下。”郁稚哭诉,“陛下容臣妾歇息一晚上吧?” 萧歧见她这脆弱易哭的模样,故意问道,“乏了就不侍寝了,那朕的皇嗣怎么办?” 郁稚顺势哀求,“陛下,臣妾有个姐姐,是乳母的女儿,姐姐生得倾城绝色。陛下可否准她进宫与臣妾一道侍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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