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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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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亲自教养她

作者:小蛮仙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2-10 18:10:16

  原来如此!坊主顿时坐地起价,“那贵人可不能随意带走她,她是我高价买来的!我自然要好好调教她,让她接客帮我赚回银子!像她这般倾城姿色,每夜至少得卖三十两银子!”

  萧歧笑了,他的皇后,上一世最宠爱的女人,一夜三十两银子?

  此时此刻,他不知自己是恨她上辈子所作所为多一些,还是恨十六岁的郁稚软弱无能、被人玩弄于鼓掌,既然她如此信任瞿氏母女,那这一回就叫她吃足苦头!

  萧歧:“替我好好调教她,多少银子我都给。”男人随手解下身上价值连城玉佩递给坊主。

  女坊主云娘一看这玉佩,顿时欢喜不已,这回可真遇到财神爷了!

  “遵命客官,我保证将她调教得服服帖帖!温顺销魂!”


第6章 这一世没有我的宠爱

  昏暗卧房墙角,少女如跌落凡尘受伤的仙女,哭了整夜眼睛红肿,累得昏睡了过去。衣裙散开如蝶翼。

  云娘站着瞧了一会儿,铁石心肠如她,也不禁生出几分爱怜,这般美貌的女子世间罕见,瞧这双纤柔白皙的手腕,该是高门府邸里养尊处优的宠妾,可惜遇见了厉害主母。

  郁稚缓缓苏醒,双手桎梏已去,她扯下口中纱布与眼上布条,仰头瞧见了盛装妖娆的女子,她蜷缩进角落,如防备的幼兽,“放我出去,我容姐姐还在等着我......”

  “如此尤物,真是我见犹怜......”云娘轻轻抚过少女瓷白脸颊,“可惜你的容姐姐已经将你卖给了我,入了我教坊司的门可就出不去了。”

  “你胡说,容姐姐只是去买桃酥了!她叫我等着,是你绑了我,你、你、”

  “这是契书,上头有你容姐姐画押,她可是得了一百两银子呢,教坊司从未出过这么高的价。”云娘越瞧越稀罕,天底下竟有如此倾城之女,清纯又不失妩媚,简直人间尤物。

  “容姐姐才不会为了一百两银子卖我!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高门宠妾?可你已经被卖给我了。”云娘笑道,“放心吧,妹妹这等容姿,这辈子不会吃苦,已经有人高价养着你了!”

  郁稚摇头,她是被虏进教坊的,“我非妾非奴,我也不做妓,我有夫君,我求你送我回家,到时候我阿母必定会重金酬谢你!”

  “所有被发卖的妾都是这么说的,殊不知乖巧听话,才能有好日子过!”

  “我不是妾,我的夫君必定在四处寻我,我的夫君很凶悍,若是叫他知道、”

  云娘抬手抵住了少女的唇,“上个月也有像你这般不听话的奴,如今已经被我毒哑了。”云娘笑道,“你再说,那就跟她一个下场,我这就叫人备药去。”

  郁稚顿时抿了唇,眼眸湿润可怜。

  云娘瞧着,她舍不得毒哑这样的尤物,“乖乖听话,从此你的名字是螭奴,你可以叫我云姐姐,我必定对你倾囊相授,到时候即使是君王驾临我们教坊,也会成为妹妹的裙下之臣。”

  若是萧歧此刻真能出现在这就好了,可惜她那尊贵的夫君远在皇宫。

  今夜她必须想法子逃出去!

  云娘亲自替她沐浴更衣,她见过美人万千,不禁感叹少女这一身羊脂白玉,“真真玉骨冰肌,浑然天成的美,妹妹这样的人,经我调教一番,再经过高官之手献进皇宫,必定能得圣宠!”

  云娘哪里知道,郁稚就是被他父亲献给皇帝的,郁稚趴在木桶边缘,“云姐姐高看我了。”

  她绝对不能叫皇帝知道她被虏进教坊,否则皇后之位就保不住了!

  云娘亲自郁稚她穿衣,“螭奴,你先练习坐姿。”

  “遵命。”郁稚假装恭顺,盘算着夜里翻窗逃走。

  说是练坐,可不知为何云娘命人搬了一口大水缸进房。

  郁稚懵懂好奇,“这水缸做何用处?”

  云娘拍了拍她的腰腹,“绷直了。傻孩子,你当真练坐姿,这练的是房中之术。双足悬空坐于水缸边缘,一炷香的时辰必须纹丝不动。”

  ***

  未央宫里,瞿氏母女二人跪伏在地,瞿氏哭诉:“老奴实在不知皇后为何偷偷离宫!”

  季容:“奴婢也并不知情,或许是皇后娘娘使小性子,故意惹皇上着急?”

  季容:“皇后娘娘体弱,必定走不了多远,陛下派人在皇城中搜寻,或许能查到皇后踪迹。”

  萧歧眼神淡淡巡视二人,他真该像上一世那般将两人一剑毙命,可如此一来郁稚回宫所见的便是两人的尸身,她无法知晓两人的真面目。男人压抑着心中的冲动,“皇后不过是一时贪玩离宫罢了,朕自然会寻到她。”

  瞿氏哭诉:“老奴叩谢陛下宽宏大量,待皇后回宫,老奴必定好好劝说皇后!”

  待皇帝离开未央宫,瞿氏怒斥季容,“你再厌恶她,也不能将她卖去那火坑啊!若是皇帝知道真相一怒之下废了她的后位,我们母女二人的荣华富贵也烟消云散了!”

  季容:“我就是要叫她被废,母亲想想,若皇帝在那等烟花之地找到那贱人,知道她千人尝万人枕,必定会厌弃了她,杀了她也可能。我们就咬定自己不知情,没了她,女儿必定能得皇帝的宠爱!”

  深夜正是教坊最热闹的时候,郁稚瘫软在榻,她练习了整日,终于能在水缸上坐上半刻而不慌动,腰肢酸软。

  云娘笑道:“你这腰这手腕也太软绵了,你从前食过软筋散么?”

  郁稚摇头。

  云娘不禁啧啧称奇,真是天生的尤物,“行了,今夜妹妹也乏了,快歇息了,明日继续练习。”

  等云娘一离开,郁稚立即推开窗户,此处是二楼,楼下是夜市,她站到窗台上,毫不犹豫地往下跳,狠狠坠在地上。

  这动静立即引起了教坊一楼守卫的主意,郁稚顾不得疼痛,起身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救命!救救我!!”她声嘶力竭地求救,“我不是女奴!!帮我报官!!求你们了!!”

  她仰头瞧见了不远处的马车,豪华富丽,该是大臣的车驾,她朝着那处伸手求救,“救救我!!”

  马车里的男人隔着竹帘,眼看着少女被教坊追出来的人狠狠按在地上,生生拽了回去。

  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进了我们教坊还想跑?!这岂不是白瞎了坊主一百两银子!!”

  路人们皆知教坊里或是罪臣妻女或是女奴,哪个都不无辜。

  郁稚被拽回了教坊,云娘像是料定她会逃跑,此刻好整以暇地等在卧房之中,“妹妹怎么这么不乖顺呢?”

  少女衣裳脏了,蓬头垢面,满眼泪水,“我求求你,我真不是奴婢,放我回家,我的家人会重金酬谢你,我求你了!!”

  美人哭得我见犹怜,云娘却心狠,“来人,去取药来毒哑她!若是再不乖顺,连手筋脚筋一并挑了!往后就困在席榻上任人亵玩!”

  郁稚吓得面色苍白,“我不、我不、”此时此刻她悔恨无极,她为何要出宫,宫里皇帝虽然凶恶,但他从不会伤她。

  “云娘,那高价包下螭奴的贵人来了,说要见她。”婢女进来禀告。

  芸娘笑道,“妹妹容姿倾城,贵人真是一日都等不得。算妹妹走运,今日我暂且饶了你,只要你好好侍奉贵人。”

  “我才不是娼妓!”郁稚心都揪紧了,她是皇后,怎么能被人随意玩弄!

  云娘惊呼:“教坊之中的女子巴不得有这样的贵人养着,不必夜夜侍候不同的男人!”

  郁稚被绑了起来,手腕缠上厚厚的缎带,双眸也被蒙了起来。

  “好好听话,讨得贵人的欢心。”云娘带着婢女们离开。

  郁稚痛哭流涕,浑身不住颤抖,她不是任人亵玩的娼妓女奴!

  “你是谁?”郁稚怯怯问道。听她见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了,这人大约丑陋无比,或者身份见不得人,否则为何蒙她的眼眸!!

  萧歧不言语,坐在床沿,欣赏着他狼狈的小皇后。

  “你究竟是谁?”

  此人如此冷静,或许他不是来寻花问柳的,他认出她的身份了,或许是皇亲国戚或许是臣子,只为了羞辱她这个皇后?

  男人指尖微凉,轻轻地触在她绛红唇瓣。

  权倾朝野的郁皇后,这一世没有我的宠爱,你终究还是从高处坠落。

  男人冰凉之间轻轻描绘着少女唇形,脑海翻涌她上一世的绝情,把持朝政,纵容父兄,紧闭未央宫的殿门不肯见他......

  郁稚心慌意乱,她贪恋皇后之位,绝对不能再被打回原形,回到庄国公府做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她要自保!她不管对方是谁,卯足全力扑上去,张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颈。

  骤然而来的疼痛叫男人微微失魂,但她纤柔如幼猫,完全伤不了他。

  这男人有着雄壮的体魄,郁稚能感知到,唇齿间溢出浓重的血腥味,郁稚松开牙关,不禁干呕。

  她怎么这么没用?萧歧心中不禁更鄙弃几分。

  “阿母......容姐姐......救救我......”她可怜嘤咛。

  萧歧瞬间恼火,她被瞿氏母女迫害至此,紧要关头竟还唤她们的名字?他这愚蠢的皇后啊。男人撩开她的发丝,轻抚她的雪白侧颜,怎么不唤他的名字?指尖蹂、躏她沾血的唇瓣,若从她这嫣红唇瓣中听见他的名字,自己或许会心软几分,今夜就带她回宫。


第7章 欺辱她之人是皇帝?!

  “阿母......唔、”

  男人堵住了她的唇,他会让她知道瞿氏母子的真面目,会让她对她们恨之入骨,就如同上一世她恨他那般。

  那柄她亲手刺入他腹的匕首,这一世,她会用来割开瞿氏母女的喉咙!一定会!!

  郁稚被蒙着双眸,她看不到男人眼底那浓烈的恨意,男人身躯虽有血肉,实际却是地狱归来的怨灵!

  郁稚缩入床榻角落,却仍旧被男人扣着足腕拽出来。

  他要在她在教坊吃尽苦头,如此才能激起她对瞿氏母女最深的恨意!

  郁稚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躺在宽绰的榻上,她看不见对方的容颜,却知道他的筋骨强劲得可怕,恐怕单手就能掐死她。

  她无声地落泪,泪水浸透了蒙眼的缎带。

  他亲吻她的足踝,齿尖轻轻划过雪肌。

  “求你停下来,我非伎非奴!我是被虏进教坊的,若你能送我回家,我夫君必定会重金谢你!”郁稚哭诉求救。

  男人匍匐在榻尾,眉宇间泛起轻蔑的笑意,向一个来教坊寻欢的男人求救,他这愚蠢天真的皇后!

  “我夫君有权有势,你想多少金银,还是你想做官?”郁稚走投无路了。

  终于想起他了?萧歧莫名又恼火几分,俯首再度亲近她。

  他单单只是吻她,几分温柔。这个陌生男人与皇帝一般雄壮高大,但他比皇帝温柔。不不不,她怎么将两人相提并论,皇帝是她的夫君,这个男人不过是欢客,她该反抗该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她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不复存在了,只能无声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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