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录》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简介: 徐家三朝帝师,家风清流。 可从华缨的父亲起,好似长歪了。 祖父抽断了三把戒尺,也未将长子从喜奢华,好花鸟鱼乐的路上抓回来。 好在长子万事不成,却是给他生了个玉雪聪慧的长孙女, “来,跟祖父读,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三岁的华缨歪了歪脑袋,奶声奶气:“子非我,安知我吃鱼之乐?” “闺女!快来,爹钓到了一条胖头鱼,你想吃麻辣还是红烧?”裤脚打着卷儿,鞋底满着泥的徐自若拎着条十斤重的鱼欢快跑来。 华缨手里的书一扔,喜滋滋:“来啦!” 祖父:! 他的戒尺呢!!! 华缨长至十六岁,琴棋……不会,书画……识得字,泼得墨~ 皇帝仔细端详片刻:“华缨这是画的……太子宫中那红腹锦鸡?” 华缨笑眯眯,“是凤凰啦。” 皇帝:…… 好像有些亏待被与之赐婚的太子了。 皇帝瞧向端坐的太傅。 祖父挺直腰杆儿。 瞧什么,他尽力了! 一门两个小纨绔,他与谁说理去? 皇帝:“呵呵,画的真好,朕很喜欢,呵呵……” 华缨面露喜色,“我就知道您会喜欢的~我也想开心开心,您不若赐我一道退婚圣旨嘛~” 皇帝一惊,瞥一眼身着蟒袍,面无表情的太子,“允?” “华缨叩谢圣恩!!!” 呜呜呜,好激动! 退婚后的华缨—— 第一日,看营中练武小哥哥们的腱子肉。 诶呀,羞羞脸~ 第二日,听温润先生读话本。 且瞧他钻进了那石榴帐…… 咳咳,小声些~ 第三日,给春风楼唱曲儿的哥儿抛赏钱。 诶呦,唱得她腿都软啦。 第四日,被太子堵在了家门前。 太子:“玩儿够了?” 华缨诚实摇头,老实巴交道:“世界这么大,我想多浪浪~” 他有白月光,她也有花花世界呀~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穿越时空甜文 成长轻松 主角不知道视角华缨一家子 其它:完结文《谁折了我的小桃花》 一句话简介:他有白月光,她也有花花世界呀~ 立意:真心换真心。
第1章 回家啦。 八月十五。 晨曦初露,散了早朝的各位大人自承天门出,互相道别两句,笑意满面的上了自家马车。 停在稍远处的一辆青布车帷前,小厮焦急踱步,不时溜去探头去往内瞧,被那门前带刀侍卫凶巴巴的一瞪,悻悻的缩回脑袋,磨磨蹭蹭的挪至自家马车旁。 直至门前人影冷疏,一道穿着红袍云雁补子的身影迈过门槛,小厮双眼骤然一亮,朝着小跑去,也顾不得避人,急道:“二爷!大爷回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竟是静了片刻,枝头的雅雀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徐士钦与三两同僚结伴出来,闻言,神色怔然微愕。 几位同僚互相对视一眼,便瞧见,向来四平八稳的小徐大人,转身疾首阔步的往那千步廊追去了。 众人目送那背影走远,而后摇首散去。 要说那徐家大爷徐九涣,汴京城中当真是无人不闻其名。 话说当年…… 罢了,今日说那厮,不吉利。 可怎说诸位大人有先见之明呢? 宋喜瞧着桌案上的一摞单据,眼皮猛跳,握着丫鬟的手都在颤。 祖宗诶…… “夫人,都瞧过了,是大爷的名儿。”丫鬟低声道。 宋喜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道:“诸位路远久累,偏厅已略备酒菜,聊表谢意,还请诸位移步。” 厅堂之中,座无虚席,就是家里摆宴,都未曾坐得这般满当,椅子不够,板凳来凑,便是板凳不够,连下人歇息时的杌子都搬来了…… 若是那不知情的,哪里知晓这是徐家大爷欠人钱财的?只怕是当他将人家镖局的人都雇来了,送他归家! 可真谓是——声势浩大! 底下坐着的众人,瞧她不是要赖账,皆松了口气,乐呵呵的跟着丫鬟去了。 呼啦啦的动静持续了片刻,厅堂内静了。 宋喜轻缓的呼出口气,侧首看向旁边翘着脚的人。 “望兄长见谅,如今家中虽是我掌中馈,但是此……数额颇重,还需禀明父亲。”宋喜磕巴道。 她实话实说,引得那人抬眸瞧来。 徐家大爷当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那张脸,不如公爹威严,二爷肃穆,眼前之人唇红齿白,如中秋明月,春晓之花,鬓发如刀裁,是随了他过世的母亲。 只是不如传闻般,如朗朗明月的世家公子,他着骑服,浓墨的黑色衬得人颇为冷峻,也与她记忆中偏颇了些。 话音落,便见那双桃花眼微挑,笑问:“你莫不是要老爹回来揍我?” 宋喜杏眼微圆:…… 你竟也知这般行径要挨揍?! “……岂敢。”她假笑道。 咻—— 旁边儿冒出颗小脑袋来,懵懂无辜,“婶娘~” 宋喜叹声。 “婶娘也没法子。” 如她所说,府中虽是她做主,可也是因婆母不在了,她与二爷徐士钦成亲也不过一年半载,府中大事小情,宋喜料理时,也皆谨小慎微的会禀公爹知情。 徐宋两家,祖上沾了些姻亲,宋喜与徐士钦自幼便定下了婚约,徐夫人在世时,宋喜隔两年便要被接上汴京来小住几月,是以,她与这混世魔王般的徐九涣倒也熟识。 父女俩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幼时她拌嘴之人,此时气势太过骇人,那双眼睛惫懒,瞳仁漆黑,却又透着几分成年男子的锐气,也让她觉得紧张些。而小泱泱还未长开,眼尾弧度比不得徐九涣的狭长上挑,显得灵动可爱。 宋喜朝徐九涣扫了眼,后者似也懒得与她争辩,靠着八仙椅闭目养神,脑袋还臭不要脸的枕在闺女圆润一团的小肩膀上。 泱泱也当真是纵着他,三岁的小娃娃,乖巧的坐着,腰板儿挺直,将小肩膀垫垫高。 宋喜瞧得目瞪口呆。 坐了两刻钟,门外传来了动静,她起身去迎。 “父亲,二爷。”宋喜福身问安道。 徐鉴实‘嗯’了声,提袍进来,一眼便瞧见那坐没坐相、毫无规矩、呼呼大睡的逆子! 不及训斥,他的目光被旁边的稚童引了去,顿时神色怔然。 “这是大哥的闺女,叫泱泱。”宋喜适时道。 随后进来的徐士钦,闻言一愣,继而眉头紧锁,过去毫不客气的给了徐九涣一脚。 亏得他当爹,竟是这般欺负自己闺女! 徐士钦半年前也喜得千金,小姑娘奶香奶香的,如今半岁也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他稀罕的紧,便见不得这般苛待闺女的! 可紧接着,徐士钦绯红的官袍上便落了个小脚印。 徐士钦:? 泱泱从椅子上跳下来,双手叉腰,凶道:“做甚踹我爹爹!” 这副护犊子的架势,徐士钦好不发懵。 他眉头紧锁,看着面前不及他腿高的小娃娃憋不出话,竟是生生憋红了脸,答不出那问。 徐九涣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靠在椅子里悠哉看戏。 徐士钦自幼就古板,简直是跟老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向来瞧不上他这个大哥,踹他一脚也无甚可究。 可泱泱正是凡事要追根溯源的年岁,仰着脑袋凶得跟草原上的小狮子似的,绷着小脸儿等他说个缘由来。 时常被人盛赞,性子沉稳,万事胸有成竹,颇有太傅之风的徐二爷,此时瞧着脸红拘谨。 徐九涣遗憾不是在饭桌上,否则,就着徐士钦这副憋屈神色,他定得多吃一碗饭! 可也没少得笑话他,徐九涣不厚道的咧着嘴幸灾乐祸,戳戳闺女的小肩膀,告状似的道:“这就是你二叔。” “哦,”小泱泱顿时了然,小眼神扫了眼面前的二叔,又扭头看爹爹,好不同情道:“他就是老欺负你的那个?” 徐士钦:! 他还未松口气,霎时又犹如五雷轰顶,血色蔓延到了脸上,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怎能腆颜与孩子颠倒黑白?!” 徐士钦像是在污泥臭水沟里滚了一遭,冤枉的很! 小泱泱小嘴一撇,有理有据道:“你方才还踹我爹爹!” 徐九涣狐假虎威:“嗯呐。” 徐士钦:…… 谁幼时捅马蜂窝,惹得他被蛰得满头包,自个儿蹲在檐下啃蜜! 又是谁下河摸鱼,湿了衣裳,将他的穿走了,夜间他被老爹罚跪!! 再是谁离家时,将自个儿说得凄惨可怜,骗走了他攒了几年的压祟钱!!! 他、他也只是踹他一下,又没使力,可装模作样! 二爷冤死了。 奈何小包青天·泱泱心眼子偏到了八百里地去,小眼神谴责的瞧他。 徐鉴实瞧着长子那不着四六的德行,便觉脑袋突突直跳,都为人丈夫、父亲了,竟还是这般没个规矩正形。 徐鉴实皱眉训斥道:“起来,长者且站着,焉有你坐着的道理?” 徐九涣回家第一天,还算恭顺,勉强将屁股从椅子上滑了起来,一脸‘你还有啥说的’的表情瞅他。 徐鉴实被他这挑衅眼神瞧得噎了下。 这个逆子! 宋喜在徐家做客几年,自是清楚这二人父子情势同水火,她有些紧张的瞧了眼桌上那摞账,神色犹豫,“……父亲,可要吩咐人摆饭?” 徐鉴实先是瞪了眼那逆子,又看向地上睁着圆眼睛看他的小姑娘,闻言应了声。 小孩儿受不得饿,他便是有话要问,也得用过饭再说。 宋喜松了口气,折身去吩咐丫鬟了。 丫鬟尴尬:“……夫人,偏厅那边还没用完,春眉姐姐吩咐说,早饭且先端给那边去了。” 言外之意便是,这会儿没饭吃。 宋喜还未想出法子,忽的听厅堂爆出一声—— “还敢赊账!” “逆子!给我滚回来!!!” 紧接着,她面前似有残影掠过。 在徐鉴实翻开桌案上账本的那一瞬,徐九涣抄起闺女拔腿就跑! 听这声儿,浑厚如雷钟,堪比武将。 想来老头儿这几年没瞧见他,饭吃得很香,徐九涣心里嘀咕。 偏厅里吃饭的众人,听着这声儿,抱着碗就跑出来了。 “咋啦,咋啦,贼人闯进来啦?” “官老爷家也骂人啊?” …… 门外的丫鬟面面相觑,张口结舌。 徐鉴实气得胡子都在颤,脸臊的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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