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对着顾青渊抱拳,声音有力。“属下任凭王爷调遣!” 顾青渊微愣,随即大声笑道:“哈哈!有趣,阿卯……你既然入了本王的屋,你便不再是暗卫,而应该自称奴婢或是妾身。” 说话间,他握住阿卯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绕着她的腰。 阿卯从来没有和谁如此亲近过,就连阿野也是。 她的右手本能地往前一推,迅速和顾青渊保持着距离。 “王爷,这……于礼不合。” 顾青渊今日本就心情不好,被阿卯这么一推,怒从中来。 “你在跟本王装傻,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你留情面!” 在阿卯疑惑的眼神中,顾青渊朝门外喊道,“无影!让他在门口给本王守着!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离开房门半步!” 他?难道说的是阿野? 阿卯有些慌乱,这怎么可以! “王爷,妾身刚刚愚笨,还请王爷息怒。”阿卯走上前去,主动解开顾青渊的腰带,向他示好。 顾青渊一把抱起阿卯往床塌方向而去,“你早知如此,刚才又何必非得惹怒本王?” 阿卯的手勾住顾青渊的脖子,主动靠近他,她记得那些青楼里的姑娘就是这样讨好恩客的。 她用自认为娇软的声音在顾青渊耳边轻声地说, “可是王爷,妾身一向脸皮薄,这门外如果有人,妾身只怕不能尽心地服侍您……” 阿卯心里清楚,顾青渊下令让阿野守在门口,这对阿野来说,是有如钻心刺骨之痛的惩罚。 而阿野的听觉又那么好。 可等她的却是顾青渊那森冷的眼神,他冷哼一声,“哦?是吗?那本王让他到屋内来守着,如何?” 阿卯瞬间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不……不用,妾身可以的……” 接着,满室涟漪,晚风吹起一江春水。 阿卯强忍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不知为何,她没过一会,便觉得热意难挡。 是催情香!顾青渊竟然点了催情香! 纵使武功再高的人,也无法克制住身体的本能。 只隔着一扇雕花木门,阿卯趴在案桌上,顾青渊在她身后,透过门框缝隙,她看着阿野挺直僵硬的身躯,即便暴风雨中也挺立未倒。 顾青渊拔开阿卯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俯在她耳边,声音暗哑低沉中有几分得意。 “他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别人身下承欢,还能帮她守着门,真是让本王开了眼……” 阿卯别过头,强忍着胃里的恶心。
第8章 从此,你便是容夫人! 天真的阿卯以为,以顾青渊这样高傲的性子,像她这种身份低下,且身上布满伤疤的女子,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他最多只会碰一次。 可连续七日,他都召阿卯入屋,肆意索取。 阿野便在门口守了七日。 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麻木。 阿卯身心俱疲,阿野也日渐颓废。 直到第七日凌晨,阿卯再次衣衫不整地从屋内走出时,门口不见了阿野的身影。 阿野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阿卯如释重负之余,又希望他能安然地活下去。 顾青渊将阿卯纳入他的后院,唤做容夫人。 他说阿卯这个名字太难记,帮她取了个名字——云容。 云容? 这名字真土,真不如阿卯好听。 至此,阿卯从一个王府暗卫,成了顾青渊的妾室。 当定安王的妾,美味佳肴,锦衣华服,有人侍候,不用凌晨守夜,也不用风餐露宿。 顾青渊把阿卯当金丝雀一样地养在定安王府后院,时不时地来逗弄她一下。 然而,这日子,在阿卯心里,为何感觉比死还难受。 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叫柳枝的丫头,就是那个帮她梳头,叫她姑娘的丫头。 顾青渊极对她极其宠爱,宠爱到让她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可当别人唤她“容夫人”时,她总要愣一会,才反应回来,原来已经没有人叫她“阿卯”了。 顾青渊从未娶妻,就连侧妃都未曾立过。 他的后院妾室众多,但那些妾室都如走马观花一样,几个月换一批。 在阿卯还是王府暗卫之时,她不理解,现在也是如此。 顾青渊性情不定,在府里的妾室大都也只想求个安稳度日,毕竟在这里衣食无忧。 阿卯却在等,等几个月后,顾青渊对她看腻了后,将她放出府。 她只想远离这个高门深宅,想去寻找阿野的下落。 可是两个月后,她从其他暗卫口中得到了阿野的消息。 阿野被无生阁的人抓回,在逃跑之时跳入了后山的悬崖下。 最后,还是未逃过千杀的追捕。 听到这个消息时,阿卯正在茶桌前学那些女儿家一样泡茶。 她脑中空白,耳朵久久听不见声音,手中握着的茶杯被她捏得粉碎,手指间擦破了血,而不知疼。 顾青渊从不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 在千杀手里,没人能承受得住他的折磨,只怕阿野是凶多吉少。 阿卯这心里像被千斤锤重重地敲着,痛得真想哭啊…… 抬眼,却看见顾青渊双手负于身后,立于门外走廊前。 她将受伤的手小心藏于袖中。 顾青渊看上去心情颇好,竟破天荒地帮她包扎起手中的伤口。 “几日不见,云容倒是越发娇艳了,只是既为王府夫人,你这身子就是本王的,可不能随意糟践。” 话里话外含着警告。 她乖巧地点头。 顾青渊很是满意,转身挥了挥手。 阿卯便看见满身是伤的阿野被人拖了进来,皮开肉绽,身无完肤,那眼睛已不再透亮,变得一片灰蒙。 她惊呼出声,吓得站直了身子,极力忍住飞奔过去的冲动,别过脸不忍心去看阿野。 可肩膀被顾青渊钳制住。 他的声音缓慢而冰冷,浸透入阿卯的五脏六腑,令她全身寒凉。 “想让他活吗?再求本王一次,本王便放过你们……” 阿卯缓缓点头,如同以前一样,跪地求饶。“求王爷饶阿野一命……” 顾青渊俯下身子,一只手环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靠近他的面前。 近在咫尺,他的鼻息跃过阿卯的脸颊,目光幽暗中透着危险。 “云容,看在他自小和你一同长大的情份上,本王才留着这奴才一条贱命,不过……” 他手里拿着短刀,递到她手里,眼里含着兴奋的光芒。 阿卯的心一沉,顾青渊不可能如此好心。 果然。 “他的命可以留,命根不能留!” 如鬼魅索魂般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令人胆战。 是!顾青渊就喜欢享受这种将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快意! 阿卯手指一颤,短刀掉落在地,惊慌地看向阿野。 阿野红着眼,怒吼着:“顾青渊,有种你杀了我……” 断人命根,他这是比杀了阿野还要残忍啊! 阿卯步步后退,摇着头拒绝拿起那短刀。 她不能! 顾青渊步步紧逼,直到阿卯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怎么,云容这是不舍得?” 他幽暗目光含着冷冽森寒,直穿心底,冰冷透骨。 “他的命和命根,你选哪一个?” 她有得选吗? 她没得选,她不想阿野死,可也不想他如此苟延残喘地活着。 重新拿起短刀,阿卯一步一步地走到阿野面前。 手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他那如星光的眼睛如今已没有了光亮,活着也许对于他来说只是折磨。 阿野曾说过她的出手速度极快,一向都直插要害。 可如今要对他出手,阿卯做不到! 她欲言又止。 阿野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阿卯,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乞丐,两月不见,她脸上已没有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娇媚动人。 他看到阿卯眼中的不忍和为难,艰难地坐起身,努力咧着嘴地朝她笑,像是一种告别。 “阿卯,你一定好好活下去。” 只一瞬间,他用尽力气将阿卯手中的刀夺走,快速往自己心口扎去。 但怎比得过他身旁无影的速度,无影截住阿野的刀,往下一送,直入阿野的裆部。 裆间的血随着阿野痛苦的嘶喊在地面弥漫开来。 他痛得晕厥倒地。 这一瞬间的变化,让阿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啪!啪!” “精彩!”身后的顾青渊忍不住鼓掌,笑得肆意张狂,对着无影吩咐道: “把他送进宫去,到小皇帝身边当差,再告诉他,可不要辜负容夫人的一片苦心。” 顾青渊这是用她的命来要挟阿野,让阿野为他在宫里盯着小皇帝。 阿卯无法想象,阿野在宫里是意味着什么…… 阿野,他总跟她说要好好地活着,活着。 可是活着比死去还痛苦,那活着是为了什么? 夜晚的星空依旧闪烁,为何她的眼里已经看不见光亮。 这年,阿卯十八岁,成了定安王的宠妾,享受着荣华富贵。 阿野,二十岁,别人唤他明月公公,阿卯想,他应该在皇宫高墙内独自望着星夜。 顾青渊,二十六岁,深得太后宠信,赐太师之名,留定安王之位,无限隆宠,正值权力巅峰。
第9章 让你杀了顾青渊,你敢吗? 阿卯逐渐适应着云容的名字和身份,她总安慰自己,至少她还活着。 顾青渊极其讨厌阿卯这个名字,在阿野进宫那日,这世上便再无人叫她阿卯。 不知为何,自阿野进宫后,顾青渊在阿卯的院子里留宿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连续几日未出院门。 嗅着她的黑发,十指相交之时,他说:“云容,在你这里,本王为何总是要不够……” 他虽位居太师,可总喜欢自称本王,对太师称谓很是反感。 坊间渐渐传出,说定安王有一宠妾,长得天姿国色,有着倾城之貌,让定安王日日留连房中,数日未曾上朝。 有人羡慕有人妒。 比如宫里那位太后。 又是一个下弦月, 阿卯早早地上床睡了去,她知道这一天的顾青渊是不会来她房里的。 因为他有贵客要接。 但她刚碰到床沿,顾青渊便重重地推了门进来,脸色难看得像山雨欲来。 看来他和太后谈得不是很愉快。 阿卯起身相迎,“王爷可是累了?” 顾青渊斜靠在榻上,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头窝在她的颈间,声音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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