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计划得挺好,她也离攻略林景焕的路子越来越远。 只是实施的时候到底出现了点误差导致男女号提前在一起了。 这里面还有林景焕一点功劳…… 她自己拆cp是一回事,游戏男主拆cp她是第一次见。 先不说梓桑被打乱计划是什么微妙感受,反正自那以后林景焕都躲着她走。 这一路也一样,除了救她那一回,他们就再没见过。 突然现身,这是? “夫人……” 夫人称号是一种诰命,皇帝曾封梓桑为安阳夫人,位居一品。 林景焕本以为做了这么久的心里建设,喊这称呼时该是气定神闲的,只是一开口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短短两个字说完,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他的咽喉,艰涩到他再难开口,偏偏梓桑看过来的那一眼,让腐烂的心口发痒,熟悉的刺疼提醒他还是无法释怀。 “殿下请说?” 林景焕好一会才找回声音:“那徐承平如何?” 梓桑:“按时吃药,情绪不要太激动,也就没事了。” “如此看来他需要静养,抵达郢都之前喂药之事就交给其他人吧,”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军中也有一些将士受伤,劳你帮忙看看。” 梓桑敏锐地发现林景焕想把她和徐承平隔开,想想那人确实好很多的身体和已经到手的情报,她点了点头。 梓桑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事吗。 林景焕望着她清澈的眉眼,顿时一哽,难道他要对她说回去后有场宫宴,希望她称病不出? 那理由呢? 父皇的心思再不堪,他作为儿子总不能害他颜面尽失。 而且梓桑未必什么都懂,告诉她也是污了她的耳朵。 又或者只要她一直跟在武安君身边,想来会没事吧,武安君战功赫赫,又是难得的良臣名将,父皇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猥亵臣妻的…… 只是想到这个人,他心里难免郁气横生。 和武安君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就知此人冷漠孤僻,漠视生灵,这样一个人强行塞进丈夫的角色,也担不起那样的责任。 如果……那件事没发生就好了,又或者她没遇到自己就好了,没有他引荐,父皇就不会注意到梓桑。 她还能有别的选择,也依旧是那个在四国来去自如的潇洒游医,不像现在需要仰赖一个混账而活。 林景焕眼中情绪翻涌,心像被针扎了似的,缰绳被他攥得死紧,马儿感受到他的躁动,不安地刨了刨土。 没一会,林景焕掉转马头,竟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梓桑摸不着头脑,但她了解这人,大事上他是运筹帷幄的太子,常见他光风霁月的样子,可有些时候却表现得纠结变扭,和他那个老色批的爹完全不一样。 林景焕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就是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又在纠结什么。 梓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思索。 “呵。” 不远处传来一声笑,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梓桑收回视线朝那看去,一个瘦瘦高高的黑甲人站在军旗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黑甲覆面盔只能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睛。 不过梓桑还是从身形认出那人的身份。 林枭,虎枭军枭师的领头人,男号的得力助手。 她突然‘呵’一下是什么意思?梓桑出神地想。 林枭从来没在男号面前‘呵’过呢,长时间以来这位左膀右臂都是挺文静的一个人。 林枭并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打算,很快就离开了。 梓桑简直被这两个人搞得摸不着头脑。 好在领她上新马车的将士已经安排好,示意她跟他走。 这将士也穿着一身黑甲,盔甲上冷然的寒光闪过,走路虎虎生风,地上一踩一个脚印,又因向前的动作将痕迹狠狠蹭掉,只留下一条长痕,如果走的人多倒像是生生削出一条平滑顺畅的路。 而他的脚似乎不知道这样做会很吃力。 梓桑不再管林枭,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走路姿势奇特的人。 以前她都是用男号的身体接触这些将士,这还是第一次以女号的视角看他们。 这么一看竟然壮得像堵墙。 虎枭军分虎师和枭师,虎师将士威猛,驻守在青、兖、徐、豫四州。 这次出来的是枭师,比之虎师,他们既悍勇又神秘,每个人都以面具示人,行动间各成小队。 外人不知道梓桑却清楚,能组成队伍的,多是身上有残缺的,有人缺手,有人缺退腿,又或者有人缺眼……像前面这人就是缺腿的一员。 都是些本该被淘汰的残兵。 只是后来她不忍心叫这些人在离开军营后凄惨地度过一生,就为每个残兵装上了假肢,组成好些个互补的团队,不成想竟然打造了又一常胜军队。 枭师也是对那鸿图最衷心的队伍,每天簇拥在他身边。 他先一步离去就带走了大半枭师,只剩下这一小撮待命。 说起来男号女号还真不一样,男号身边总有许多人围着,她却因为多年四处行医,孑然一身,近几年才多出一只猫主子跟着。 可惜那只小可爱也在她被徐承志抓走的时候跑丢了。 以后又是一个人了,哎。 想到这也是唏嘘,哪个好人家过这种天差地别的人生啊,重新坐上马车的梓桑想。 第二天,飞鹰来信。 飞鹰的饲养工作由枭师负责,消息也由林枭接收。 收到信后,林枭不动声色地引队伍绕开宛都草市,去了新开的驿站补充粮草。 与此同时,宛都‘马贼’下山,流入草市,惊走百姓无数,同时也留下了许多死士性命。 枭师姜纨,黑布遮面,胯。下千里马,腰间缠着一条倒刺长鞭,手持弯刀,行云流水地收割性命,琉璃剔透的眸子风情万种,扫过一地死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又一日,大军抵达郢都。 梓桑的车架停在武安君府,那鸿图却走在上朝的路上。
第4章 称帝小妙招 永隆帝林元昭,建立新朝,国号为昭。 大昭初立,百废待兴,因此朝会每三日一次。 百官天不亮就要起来整理仪容,然后赶着面圣。 托郢都入秋早的福,秋风席卷而来,还要时时注意衣冠是否整齐。 白石甬道上护帽子捋衣服的比比皆是,生怕自己有失仪的可能。 这当中唯一不用担心的怕是只有走在百官前头的那人了。 天将露白,灰暗世界里,有一个人身着玄黑蟒袍,腰缠墨玉,如黑雾一般滚滚而来,头上的小辫扎成一束,龙行虎步间衣袂纷飞。 看到的人无一不是远远避开,或者赶紧低头连这人的正脸都没敢看,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鸿图掠过这些人,眼角余光都懒得留下,眼神冷漠,如万年寒冰,视线所过,沁润一片寒霜。 百官喘气声都轻了。 这个煞星,看一眼都得减寿,吓人。 翰林大学士曹文翰,礼部尚书叶嘉瑜待在不同的文官堆里,等人走了,眼神却忍不住追上去。 哪怕见过很多次,他们还是难以直视这人,大昭鬼修罗,长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却没人敢看,敢评说。 听说当年口花花,声称要把他玩出花样的敌军将领,最终都被凌迟了,那肉一片片的,只要没死成,都要享受一番自己身上下来的烤肉。 还有后来,十日杀降,填埋大军,更是没留下一个活口,令人胆寒。 从前他们为大昭有这样一个保护神而安心,跟这位一个阵营的人天然多了一层保护。 可自从半年前他将天底下最妙手仁心的人娶回去,这份安心就变成了忧心。 他们不为国家,而是为那有着美人皮囊,菩萨心肠的女子心忧。 这样一个杀神,配那样一个柔弱女子。 他沾的血,杀过的人,怕是远超那人所救性命。 他们甚至能想象救苦救难的菩萨被扒去金身,受恶鬼啃咬的场景。 何等的万劫不复,求助无门。 只是半年前那场莫名的婚礼,是陛下亲赐,没有人可以反对,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有这样的缘分。 造化弄人…… 两人同时闭上眼,一人眼中哀伤,一人眼角沁湿。 金銮殿。 朝堂上文官武将堪堪几十个,这样的配置远达不到前朝标准,因此偌大个宫殿显得有些冷清。 武安君,‘君’是皇帝特意取的封王级爵号,‘武安’意为武功治世,威信安邦,那鸿图理所当然站在所有武将前头。 眼看早朝将近,兵部尚书及兵部官员,齐齐跪在大殿中间,愁苦着一张脸,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直到永隆帝登场,众人才知道这几个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昨天反王车寿跑了。 车寿原先是前朝平江王,两年前被抓,直到林元昭称帝,为彰显仁爱,将车寿从刑狱提到别院圈禁,还封了一个逍遥侯的名号。 从刑狱到皇家别院只要一天路程,可车寿消失了。 押送他的正是兵部的人。 “臣臣……臣等……”兵部尚书感觉要碎了,一张老脸皮肉在抖动,但还是坚持着说完,“臣等已经派人严查,并在城内外设下关卡,还有别院也……想,想来,跑不远。” 说完,一群人深深下拜。 在他们看不见的御座上,永隆帝站起身,手指指着这群老臣,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昨天发生的事,今天才报,人要是找到就算了,偏偏人也没找到却在这边说想来跑不远。 永隆帝气得眼前发黑。 那鸿图理解他,因为他也要气死了。 刑狱是他的地方!从他这出去的人竟然不见了,简直奇耻大辱!也怪他最近忙着收拾雍王的死士没多留意才导致这样的事发生。 车寿本来由他亲手所抓,此前在战场上他们是死对头,他这一跑,便是无尽的麻烦。 都不需要想那鸿图就知道自己肯定在他的暗杀名单上。 车寿来自南中,那里蛊术盛行常年瘴气缭绕,阴毒的东西不少,可以想象这家伙要是出手手段有多下作。 短短两年啊,一个在郢都毫无根基的反王竟然还能逃跑,竟然还有势力带他逃?! 岂有此理。 永隆帝重新坐回位子,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大本营并非铁桶一个。 “传朕旨意,褫夺逍遥侯爵位,私逃之举罪大恶极,凡有所见,格杀勿论。” 永隆帝是真的动气了,威严的视线扫过底下兵部众人,目露失望。 这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啊,那鸿图执掌刑狱两年都没事,他自己的亲信却能把人弄丢,每当这个时候永隆帝就格外想念已故军师,后被他追封为国师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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