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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死后男主追悔莫及

作者:伏菽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2-20 02:10:17

  朝笙笑眯眯地安慰小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一场车祸,好感度到了90,她觉得很划算。而且不逼许云暮这只温吞的小狗一下,剧情怎么向前呢?

  他实在是太温和太克制了,哪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不过是觉得从此这样默默陪伴也很好。最好这份感情不要见光,没准他还觉得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守候的人。

  小白还是不大放心:“可是会很痛啊。”

  朝笙笑:“没事呀。第一次做任务,我太想做好啦,小白,以后我会爱惜一些自己的。”

  小白的数据流轻轻颤动,表示心情好了些。

  与朝笙清闲不管事的状态不同,谢家则陷入忙碌中,他们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

  对于身份调换这个荒谬的事情,谢家最后将给外人看的理由是“挡灾”——刚出生的幼子被大师言“命中凶险,恐难成年”,可找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婴挡灾,让那个女婴作为谢家千金生活,直到真少爷的灾厄结束。正好如今许云暮朝笙都十九岁,许云暮实际上也算在谢家长大,身份都对得上。

  江岛市是个神奇的地方,经济高度发达,高等学府林立,但另一方面,它始终保留着迷信的一些习俗,占星女巫命理大师在这儿大行其道,几年前还在电视台有自己的专栏。逢事这儿的人总爱拜拜,不拘拜哪路神仙,各种宗教信仰的都有。

  谢敏行和周瑾当然不信这些,但他们需要一个体面的理由公开这个事情——谢家不可能发生鸠占鹊巢的事情,不可能被一个管家愚弄。

  如果原剧情里的谢朝笙从善如流,甘愿坦荡放弃本就不属于她的身份,顾念旧情的谢家人绝不会最后失望地任她自生自灭。

  可惜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当她疯狂的报复许云暮的时候,也许想的是,只要这个人死了,她鸠占鹊巢的人生就可以继续下去。

  但假的就是假的。

  在周瑾不知暗自垂泪多少回,而许云暮也陷入不安中许久之后,朝笙终于悠悠醒转。此时距她出车祸,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半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她醒过来时,很快就有看护的人通知了谢家夫妇,他们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知道,不得不告诉这个孩子她人生的错换了。

  朝笙演得很好,震惊,慌张,泪水,不可置信,她是天生的演员,又早知道剧情,在心里演练过许多遍,自然游刃有余。

  这对夫妇教养实在很好,尤其是周瑾。他们温和而克制的告诉她这件事情,安抚她,并且并不打算告诉她已死之人犯下的错——这是他们对养育了“谢朝笙”十九年的慈爱恻隐之心。

  朝笙并没有对于父母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这个世界的周瑾几乎就是她心中对于母亲的全部认知。

  她靠在这个女人怀中,感觉到她的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在她的头顶,温热、苦涩。

  有人心底响起一声叹息。

  ——其实就“谢朝笙”本身而言,她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一切。

  朝笙尽职尽责,扮演一个生活遭到巨变的娇气千金。

  她的身体依然虚弱,精神也日趋萎靡,但在周瑾面前,依然保持着乖巧可爱的笑,依然会露出孺慕的眼神。

  但她始终没有去见许云暮。

  曾经为她所戏弄的人,事必躬亲照顾她的人,跟在她身后叫她“小姐”的人,才是真正的谢家人,而朝笙是那一只鸠,那一摊泥,想想就很难接受。

  在车祸后高达90的好感度,则驱使着许云暮去见朝笙。朝笙没醒的时候,他常常来看她,仅仅只是能坐在她的病床前,许云暮都能感到心安不少——她还在他眼前,还没有离他而去。

  但等到朝笙醒了,他反而怯懦了,站在病房外,踌躇着不敢进去。

  是的,不敢。

  真奇怪,以前朝笙脾气那样坏时,她也没有惧怕过。许云暮一直觉得她像只色厉内荏的猫,扬起了利爪,可肚皮依旧柔软。偶尔一爪子拍下来,说不上痛,反而觉得像撒娇。

  但猫也是一种敏感而脆弱的生命。如果察觉到危险,它会立刻离去。

  病房中,斜靠在床头假寐的朝笙若有所觉,抬头看向病房外。

  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往日光彩照人的容光枯萎,曾让许云暮觉得嫣红如毒苹果的嘴唇毫无血色,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脸上、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像碎了又重新拼起的瓷器。她仍然美丽,却脆弱不堪难追往昔。

  许云暮怔怔看着她,手落在门把手上,却怎么都做不到推门而入。

  朝笙乌黑澄澈的眼睛看向他,她面无表情,冲他做了一个口型——

  恭喜你。


第14章 假千金与真少爷(14)

  许云暮落荒而逃。

  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

  他怀揣着自己的爱意,煎熬而痛苦的接受了互换的人生,有一瞬间怨恨过,朝笙是如何践踏他的自尊多少年。可回过神来,那些细小的瞬间包围了他。他卑微希求仍能和朝笙一如往昔或者得到她平等的喜欢,但那只只在他面前乖张恶劣的猫,果然更讨厌他了。明明劫后余生,同生共死的人反倒比以前离得更远。

  他这十九年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坚定不移,唯有面对朝笙,他患得患失,同时朦朦胧胧地觉得,他们绝无可能。那么骄傲的朝笙,纵然接受了互换的人生,如何还会再看他一眼。

  许云暮站在走廊的尽头,半个多月前,江岛市的槭树遍红,梧桐满枝橙黄,那时候他背着朝笙,往楼上走去,呼吸都交错在一起,万籁俱寂,只有温柔的月色照着。

  而今放眼望去,只看到萧瑟的枝头零星几片枯叶,北风乍起,是冬天来了。

  许云暮眼前又浮现朝笙脖子上错纵的纱布,怔怔了许久,心想,她一定很痛吧。

  谢家决定以一次盛大的宴会揭开许云暮的身世,许多与谢家交好的世家都收到了邀请。

  言乔言乐在来看望朝笙时还特地来问了她。

  “这可真稀奇,瑾姨可不是爱大办宴会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言乐正襟危坐,带来的鲜花还乖乖的抱在怀中。

  朝笙百无聊赖地倚在床头,想着许云暮什么时候才再来找她:“到时候乐乐你就知道啦。”

  言乔摸着下巴在那琢磨:“难道是因为朝朝你出了车祸,要办场宴会冲冲霉运?”

  朝笙车祸后精神头一直不太好,言乔又特能说,已经在她房间叨叨许久了。她已经十分困了,但是言乔太没眼力见了!

  朝笙敷衍地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猜吧猜吧,到时候绝对会吓一大跳的。

  言乔又想到自己是来看朝笙的,不能光打听宴会。他在朝笙面前早就暴露了本性,伸出爪子乱舞:“让我看看你伤好的咋样,这一圈圈纱布,看着好疼啊。”

  “言乔你以前有这么讨厌吗?”言乐对于自己哥哥关心则乱的模样忍无可忍,朝笙只好往里面挪了挪,“已经快好了。”

  她突然开始想念许云暮了,在言乔的胡作非为下,她的许云暮显得多么的善解人意啊。

  言乔俊脸微红:“我这是关心你。”

  他乱飞的爪子终于不小心碰到了朝笙的伤口。朝笙皱眉,嘴一扁,潋滟的丹凤眼里溢出了水光:“疼——”

  许云暮站在门口,他最近一直住在原来的那栋红色小楼里,并没有住进谢家主宅。谢家夫妇知道他心结没那么容易解,也不催促他。

  这还是他自出院后第一次来这。

  那天实在是太伤心,以至于忘了最重要的事情:看看朝笙伤势好得如何了,还有,那天车祸她抱住他,许云暮真的想问一下为什么——明明是很娇气的人,那个瞬间哪里来的勇气。他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觉得朝笙什么都没和他说过,也许是他太自作多情。

  直到今日,他才又来到这儿,想去看朝笙。

  但门内,传来朝笙低声抱怨言乔的声音,言乔讨饶,要她别生气。骄矜的公子哥拖长了轻佻散漫地声音:“别生气啦,朝朝——”

  纵然身份变了,她待言乔却丝毫未变,只有对他——

  许云暮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没有敲响这扇门。

  原来心怀爱者,视爱意如珍宝,却胆怯似不见光的贼。

  许云暮下了楼,木色的旋转楼梯下,周瑾站在那儿看着他,目含关切。

  “云暮,见到朝朝了吗?”

  “谢夫人——”他顿了顿,看到周瑾露出失望的神情,许云暮低声道:“母亲。”

  很郑重,很拘谨,但周瑾的眉眼松了下来,她拉过许云暮,同他一道慢慢地走:“嗳——是我太急了。”

  “怎么没在上面呆一会?朝朝出院后心情一直不大好,她父母的事情也挺让人伤心的。”

  “言乔也在,我和他不太熟,下次再看朝朝算了。”

  周瑾有些心疼:“谢家是你的家,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谢家和言家是世交,以后你和阿乔阿怡也会是朋友。”

  许云暮点头:“我知道了,我只是……还不太习惯,您不必为我如此操心。”

  高俊朗秀的大男孩站在周瑾的面前,眉眼中依稀看见她与自己丈夫年轻时的模样,没有来得及抱过这个孩子,他就独自长大了,长得很好,温和正直,她本该欣慰,却又难以抑制的难过。

  周瑾叹了口气,拍了拍许云暮的手,温声道:“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吗?”

  一家人。他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目光回望向旋转楼梯后的房间。

  最后他温和地点头,说:“好。”

  江岛市最秀美的西子山上,白色城堡的建筑在夜色中璀璨无比,受邀来的人们到场,感慨于这场宴会前所未有的盛大,除了名流、世家,谢家还请了江岛市几大知名的媒体,很难不让人好奇这场隆重宴会背后的目的。

  “谢家一向低调,很少有这样大的阵仗。”

  “可不是——他家的门多少人想入都入不了,今天倒请了这么多人,实在稀奇。”

  “应该是有什么大事。”

  有人悄声道:“我听人说,隐约和谢家的继承人有关。”

  “怎么会?”惊诧的声音响起,“谢家的继承人……不就是谢朝笙吗?”

  “上次那场车祸闹得江岛市沸沸扬扬。谢家的继承人又听说本来就身体有些不好,没准车祸之后……”

  “这话你也敢在这说。”同行的人轻撞他一下,“不过言家没准知道一些,我听言家旁系的人说,似乎那两位婚约要正式敲定了……”

  “舌头这么长——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谢先生?”一道冷淡的嘲讽声响起,议论的人脸上泛红,正想争辩谁敢问谢敏行的家事,却发现说话的正是言家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言乔——纵然年轻,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议论的人识相的噤声,给这对兄妹让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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