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咋舌。 她可不想做那那等搅乱朝堂,勾得帝王成了昏君的狐媚子。 “没了,没了。你以后注意点,少让别的女人离你太近就好了。” “可以。”他笑着应,“没想到,你还是个醋坛子呢。” 他一副得意的不行的样子,双眼晶亮,透出光来,让那心中的欢快,都快要从眼中跑出来。 她顿时不好意思,有点想否认,但话到了嘴边,就拐了拐,改了:“是啊,是啊,我就是个醋坛子!我可不像某人,明明吃醋了,还在那装没有。” “咳——”他立刻移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了。 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要不要太可爱啊! 她这心里,又涌起了淡淡的暖意和笑意。眼珠子一转,她有了主意,凑到他耳边,就是一阵蛊惑:“要是你承认你今晚是在吃醋,那今晚我们可以……” 细碎的呢喃,在脸红心跳中,出了她的口。 男人听完,双眼已是像狼一样地发着光,且——跌破她眼球般,直接点头承认了。 “是,我是在吃醋。” 哇咧,这么容易的吗?容易到,突然让她怪没有成就感的,而且,隐隐觉得,自己的主动“割地赔款”,似乎又是在犯蠢了。 “刺啦——” 裂帛声骤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啊?”她惊呼。 他继续我行我素:“这衣服不要了,明天我给你买,类似的款式给你买个百八十件。” 既然都已经承认是在吃醋,他当然是不会客气了。这晚礼服美是美,套在小女人的身上,让她成了妖一般,但是,哼,他可没忘,女人穿着这衣服,先是在那个所谓的“富二代”面前秀的。他岂能容忍这“背主”的衣服存在?! 勾人犯罪的衣服,以后他会给她买,买的多多的,让她在私密的夜,一件件地穿给他看,然后…… 心中一热,他哑声在她耳畔低语:“女人,该实践你刚刚说的了。” 说罢,竟是直接抱起了她。 “不行!”她心慌,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挣扎不休,“等等,等等……” 容她缓缓先! 他大咧咧地道:“不能等了!” 她:“……那,那总得让我先去洗个澡吧。” “不用!” “不行,会……会很脏的……” “不会,一点都不脏……” 含混的声音落下,他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 宛若跑了一场万里马拉松,她筋疲力尽地躺在那一动不动,眼瞅已经迈入梦乡的时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沿着她的手指滑落,套牢了她。 她惊得一激灵,沉重的眼皮硬是强撑着,撑开了一些。 见身边躺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伴着淡淡的水汽,她才心口一松。是男人,应该是去浴室冲洗后回来了。但刚刚凉丝丝的感觉,是什么啊?指缝间,似乎真的多了什么,有异物感。 她懒懒地动了动胳膊,眯眼大概瞅了瞅,就看到了手指上有点点银光,朦朦胧胧的,银光连成了圈。 哦,好像是个戒指啊……那就没事……刚吓了她一大跳……原来,只是个戒指啊…… 她慢慢地合上眼,继续向梦里的周公打招呼,但是—— 咝! 她猛地瞪大眼,疲软的手,也愣是多了一股不知道从何滋生的力量,可以一下挪到她的眼前,任凭她清清楚楚地打量到:不是错觉,她的左手中指上,真的多了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样式简洁,昏黄的壁灯下,初初看,几乎没什么花纹,只是很纯然的钢圈的样子,然而,这玩意儿再像个钢圈,被突然戴到了她的手上,也必然成了戒指啊。 她猛地扭头,瞪向了躺在她身边,自顾自在那装死的男人。 往常,这男人可粘人的紧,将她和自己都清洗完毕后,必然死缠着她,如同抱着心爱的娃娃一般,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可今天,倒是奇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不来抱着她,反倒四平八稳地仰面朝天躺着。 啧,反常即妖! 以男人那么高的智商,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吗? 她干脆坐起来,伸手去拽男人的左手,果不其然,也在男人的左手中指上,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样式几乎是和她现在中指上套着的戒指没什么两样的钢圈。 她沉默半晌后,气笑了。 “别装睡了,起来!”很不客气地揪了揪他的耳朵,“你这是几个意思?” 男人这才睁开眼。暗夜中,眸光如水般宁静、包容:“没什么意思,戴着这个,别人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也知道我是有主的。这对我们都好。” “好个屁!”她气到口不择言,“这是订婚戒指吧?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往我手上套?” 他眨了一下眼,还在那跟她装无辜:“你说是,那就是吧。” 她:“……”真是气到无语了! “睡吧。”他来拽她,哄着,一副自己根本没做什么的样子。 可是,这是订婚戒指哎!订婚戒指哎! 他这是做了天大的事,却只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糊弄过去吗?! “你这个猪头!”她骂。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缓缓坐起,正色反驳:“我不是猪头!” “你就是!”她才不怕他,“订婚戒指,不是这么随便地往人手上戴的啊!你要先询问我好吗?而且,你得挑个好日子,挑个好场地啊。你就算没干过这事,也得先上网搜索一下啊。没见过人家的浪漫求婚嘛,什么红玫瑰花瓣铺满地啊,什么烂漫的法国餐厅中,把戒指藏在美食中,一等我惊讶地发现,那些烂漫的琴师就过来为我们拉琴庆贺啊,什么——” “你不喜欢吗?”他蓦然出声打断。 “哈?”她思路有点没跟上。 “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戴着跟我一样的戒指?不喜欢我把戒指套在你手上吗?” “不,我很喜欢啊。”尽管生气,但她不能违心啊。欢喜的小泡泡的确像是沸水一样,在她心中不停地冒着泡,但是喜欢归喜欢,欢喜归欢喜,男人这方式不对啊。 可男人显然不这么认为:“那就可以了。我……喜欢,你也喜欢,就可以了。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颇为认真地看着她。寻常总透着些冷意的双眸,此刻被昏黄的壁灯晕染着,温暖得简直如同被金色的夕阳给温柔地抚摸着的浪潮,外圈一副淡淡的幽蓝,首次在男人没有笑的时候,隐隐约约地闪现着。 好温柔、好漂亮啊…… 她有点沉醉在那暖阳般的柔光和如海潮般包容的蓝色中,但理智到底尚存,所以,有点羞恼地抱怨:“这的确是两个人的事啊,可是,我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呐,也会幻想那些烂漫的东西啊。我……我就想,在人生的几个重要时刻,你能……给我带来烂漫嘛。你……你平时都冷冷的,挺……挺高傲的,不会……不会去做那种大概在你看来,纯属是浪费时间,蠢得要死的烂漫的事,但是,我想要啊,就……就那么几次,不可以吗?” 摩挲着左手的银戒,她的声音染上了鼻音,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委屈。 不再看他,她埋下脑袋瓜,耷拉下嫩白的双肩,有点丧气。 随后,她就被摸头了。 男人厚重的大掌,使劲地抓了一下她的脑袋瓜。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长长地叹息,宛若咏叹,“家里还有位不省心的祖宗,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一下,好不好?你想要的,以后我都会给你的。现在,我们不适合太高调,我担心会伤害到你,还有游游。” 啊,她懂了!差点忘了,那头还杵着一位疯魔的易妈妈呢! “你早说嘛。”她吸了一下鼻子,立刻高兴了。 她本来就是很容易满足的性格,“你早说,我就能理解了嘛,干嘛一开始表现的那么随便,那么冷淡嘛。你这一点很不好,非常不好噢。” 他别开眼,有点尴尬,又道:“睡吧。” 她却被刚才一刺激,没那么想睡了。 “喂!”她孩子气地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准备这个,准备了多久?” 他别扭又傲娇地立刻躺下了,不吱声,装死。 她才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呢:“喂,说嘛,你到底是准备了多久?不可能是当天吧?你得先偷偷地量我手指的尺寸吧,然后专门找人定做吧?啊,忘了问了,这是什么材料啊?是不是很特殊啊?应该要很特殊吧?毕竟,我对你这么意义不凡啊!” 他被她自恋的语气给逗乐,这才没忍住,顺着她的问题,回道:“实验室合成的新材料,很稀少,也很特殊!” “哇,真的吗,真的吗?”她一下兴奋得不行,继续追问:“那是什么啊,你是怎么想到用那个的,啊,那你拿去让别人给你打造戒指,那位师傅有没有很好奇……” 喋喋不休的追问,在喜欢安静的他看来,该是恼人的。但是,他却嘴角一翘,在这样欢快的语气中,心中一片宁静,又前所未有的充实。 他没告诉她,材料是他带队研发出来的,戒指,也是他亲手打造的。 就……先当是个惊喜吧。 她不是浪漫嘛,在还给她该有的浪漫的时候,他会告诉她的。 “喂,喂,说嘛,说嘛……”她还在那催,大有他不回答,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只能回道:“你好吵,快睡吧。” 她一下跟天破了一样:“你……你竟然嫌我吵!在这样的时刻,嫌我吵?” 他紧张地一下睁开眼,就看到了她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紧张地一下坐起,压低了声音解释。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嫌弃我!”她控诉。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没有,真没有!” “你有,就是我!” “真没有!” “就是有!” “真没有!” “就是有!”她一下拔高音量,小脸涨红,呼吸急促,感觉像是在下一秒,就要被他给气得哭出来。 他一下没气了,被她搞得,真成了软骨头了。 “好吧,是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 话音刚落,如同花瓣一样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鼻尖,掠过熟悉的花香的时候,甜蜜的如同蜂蜜一般的吻,就缠了上来。 “逗你的。”窃笑着,她如此说。柔软的唇瓣,又甜甜蜜蜜地碰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知道,但是——甘之如饴。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是温柔的笑意。 她抬起漂亮的左手,孩子气地冲他晃了晃,笑容甜美得宛若拥抱了全世界。 “易晦,我愿意的,不管怎样,我都愿意的。”一边点头,她一边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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