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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青也微笑道谢：“谢谢。” 裴宁给凌律师倒水，凌律师道谢后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温和跟皎皎说：“做为代理律师，我需要你陈述事件来龙去脉，可以吗？” 皎皎回应：“可以。” 随后皎皎陈述，凌律师记录边思考。 事情不复杂，皎皎不到十分钟就把事情来龙去脉陈述清楚。 随后凌律师也问了杨青青，得到相同的案情记录。 凌律师了解清楚后说：“在场其他人的笔录确实对我们不利，看能不能从你们的同学撕开口子，特别是劝你们进包厢的王曼。” 皎皎和杨青青相看一眼，皎皎说：“我们平时和她们关系不太好，应该不容易。”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问话：“裴皎和杨青青是在这里吗？” 房间里的人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穿唐装的老人，后面还有人，方明秀回答：“是，你们是？” 裴宁一眼认出一个是王家大家长，另一个…气质和松柏道长相近。 两个老人走进病房，王老爷子拱手，身体微向前倾说：“我是王伟杰的爷爷，家里有不孝子孙，我昨天才知道他做下的错事，对不起两个姑娘，对不起裴家和杨家。” 方明秀和杨青青面面相觑，皎皎眼里惊讶，裴宁和凌律师脸色如常。 房间里安静，小会，凌律师开口：“我是凌轩，是裴皎和杨青青的代理律师，王先生的意思是？” 王老爷子痛心说：“我家伟杰做错事，还一错再错，我王家家风一向正，所以亲自来跟裴姑娘和杨姑娘道歉，他在公安局做的笔录会改正，亲自跟裴姑娘和杨姑娘道歉，该赔偿我们赔偿，该负的法律责任会担起。” 裴宁自然知道王老爷子为什么亲自来道歉，皎皎，杨青青，方明秀被这转折弄懵，一脸茫然。 凌轩虽然不了解内情，但也明白王老爷子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袁大师进屋里看屋里人一圈后直瞧裴宁，裴宁见他直瞧自己问他：“我脸上有花？” 袁大师微笑说：“我姓袁，大家称我袁大师，我看你一身功德，好奇怎么来的。” 裴宁说：“我姓裴，是个中医大夫，天天给人看病，也做不少善事。” 袁大师晃头：“只给人看病和做善事修不到这么多功德。” 裴宁开玩笑说：“要不然是前世带来的。” 袁大师微点头：“极是，小裴，王景生这个老头做人还可以，子孙多，出一个歪瓜裂枣再正常不过。” 裴宁说：“是很正常，王老爷子刚才的承诺能做到就可以。” 如果王家和阎家父子一样，她已经下重手，叔公这么好的人也教不好裴舒芬，孙辈也有不好的。 王老爷子说：“裴大夫放心，做得到！” 其他人没想到刚才还讨论突破口，没想到反转这么快。 王老爷子叫门口题提东西的两人送进来，送给皎皎和杨青青的道歉礼，两人放下东西后出去。 这时门口又来一个穿绿色衣裤的老人喊：“小裴。” 裴宁看向门口微笑问：“郭老你怎么来了？” 郭老不满说：“哎，皎皎出事你也不和我们说，我昨天上午才知道，下午坐火车过来，去老朋友家住一晚，这才来。” 裴宁感激道谢：“谢谢，你这年纪还奔波来看皎皎。” 郭老说：“从南京过来近得很，是哪些王八羔子欺负我们皎皎，我找一排人去崩了他们。” 王老爷子听着不自在，病房里也挤，和裴宁道别后和袁大师一起离开。 病房里空一些，皎皎看见了郭老爷子喊：“郭爷爷。” 郭老爷子看向皎皎说:“干得不错，回头认真练武，下回再被人欺负，打断他们的腿。” 第199章 巴掌 郭老三年前去裴宁诊疗所疗养一年, 他爽朗喜欢交朋友，常和叔公、陆老、华老大夫混在一起下棋，在人参园里拔草, 一起偷喝酒, 和裴家人很熟。 皎皎笑笑说:“谢谢郭爷爷来看我。”自己以后是要坚持打八段锦, 武力提高比较难，那就提升的耐力。 郭老叫警卫员提东西进来交给裴宁，裴宁道谢后接过说：“郭老, 你最近多喝酒吃肉了。” 郭老语气不满：“我家兔崽子们跟你告状了。” 裴宁说：“那没有, 我看你脸色看出来的。” 郭老说：“这都能看出来, 你越来越厉害了, 要成神医了。” 裴宁笑说：“神医看一个人的脸色, 感受这人的气息就知道对方有什么病，不用问切, 我可做不到。” 郭老挥手说：“我看差不多了。”他看皎皎的腿打着石膏但脸色红润，和皎皎说：“还是你妈会照顾人。” 皎皎点头，两人谈话。 裴宁放下礼品, 回头跟凌律师谈话，凌律师跟裴宁和方明秀谈小会后道别离开。 郭老从皎皎这了解案情, 知道刚才走的老人是来替孙子道歉, 心想小裴肯定是干了啥事让他顾忌, 才能让人家放下身段亲自来道歉。 要不然让一个奸商给人道歉, 想都不用想，拳头硬别人才会跟你讲道理。 郭老关切问候裴坤他们, 呆二十多分钟道别离开, 裴宁送他们下楼。 到楼下，郭老压低声音, 神秘兮兮问裴宁：“小裴，你对王家做了啥？” 裴宁微笑说：“王家的领头羊倒下，估计现在躺在医院里，王老爷子反应挺快。” 郭老脸上带笑意，向她伸出拇指，他并不觉得裴宁在背后下手不对，面对强硬不讲理的对手，讲什么道义。 王老爷子把袁大师送回去，路上袁大师和他说：“老王，我们两个认识几十年，提醒你一下，这个小裴很不简单，既然承诺就要做到，不然王家真会全毁。” 王老爷子问：“刚才那个人很厉害？” 袁大师说：“刚才那人退休前职位是挺高，但真正厉害的还是小裴本人，她有能力让你家机床厂和造船厂灰飞烟灭，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 王老爷子心念一动问：“阎三父子是她？” 袁大师微笑看向窗外：“不可说！” 王老爷子沉默，阎三的案子他也关注，得的消息不多，但知道裴宁那天晚上八点多出医院散步，九点出头回医院，从那个医院到阎家夜总会开车要四十多分钟，她没有时间做案。 她从什么门路找什么人？但从她的活动轨迹表明不可能找到人和枪。 自家的老宅围墙高，还有保卫人员，她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 王老爷子送袁大师回去后回家，坐下思考许久后觉得自己就算和警察说阎家父子的死和裴宁有关，也查不到任何结果，还会惹怒她，得不偿失。 袁大师说她一身功德也令他在意，功德深厚的人通常顺风顺水，要对付这种人受损的通常反而是自己。 王老爷子斟酌一番后拔打洪家和赵家的电话。 裴宁送郭老离开医院后回病房，病房里的气氛变轻松。 这个季节新鲜的水果有草莓和樱桃，王老爷子和郭老送的礼里面都有。 裴宁拿出来各洗一些和皎皎一起吃，方明秀也洗一些给女儿和刚回来的儿子吃，她自己只尝一尝，见裴宁跟皎皎吃一样多，觉得不合适但没有说出口。 两家在病房相处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裴宁想法观念还有行事跟他们完全不一样，思想和年轻人一样新潮。 裴宁吃着下一个草莓和皎皎说：“我想吃家里的饭菜了。”饭店的饭菜有些挺好吃，但吃几天后也不太想吃了。 皎皎说：“我也想。”以前自己想吃水饺就去二姑婆家，和二姑婆一起包水饺吃，只是，她看妈妈一眼，妈妈和二姑婆调的饺子馅不够香。 裴宁留意到她的眼神，轻捏她的脸说：“笑话我。” 皎皎说：“我想啥你都知道。” 裴宁：“并没有。” 皎皎顿一下说：“妈，我想放弃分配工作，毕业后就回家。” 裴宁和她说：“你考虑清楚，觉得自己将来不会后悔就行。” 皎皎回答：“我想清楚了，不会后悔。”在外上学时常想念家里每一个人，这回妈妈在身边特别开心。 裴宁微笑说：“那行，走司法的时间有点长，等你能走路我先回家一趟。” 皎皎不安问：“诊疗所现在能忙得过来吗？”现在去诊疗所看病人跟多。 裴宁说：“可以，人手不够轮值的道长会跟他们道观求助。” 皎皎笑说：“妈，你把道长们当后备军。” 裴宁说:“这几年我给他们道观捐几回钱，我有事时他们帮帮忙怎么了？再说也有工资。” 皎皎笑笑，妈妈其实不想天天给人看病和针灸，特别是一天忙到晚，会令她不爽。 裴宁又说：“你说我在你们学校招人，有没有人愿意去？”皎皎的学校师资力量可以，学生也不错。 皎皎说实在话：“我们老家在内陆也偏僻，没有。” 裴宁看向杨青青提高声音说：“小杨，我家开中医馆，缺大夫，你要不要去我家诊疗所上班？工资比医院里的高五成，有住房，周休两天，节假日尽量放假。” 杨青青稍愣，方明秀不好意思说：“裴妹子，你们家离我们家太远了，隔着好几个省。” 裴宁微笑说：“现在坐飞机挺方便。” 方明秀忙摆手：“太远了。” 裴宁看杨青青脸上是明显的拒绝，不再勉强。 午后，裴宁和王老爷子电话联系后爽快去一个医院用银针恢复王老大三人，三人当场就能行动自如。 裴宁给他们刺穴恢复后就离开，她也不怕王家人反悔，当初上战场，自己空间钮里的备用武器还没用多少就挂了，现在还在里面。 只要他们反悔，就把他家的机床厂和造船厂轰平。 王老爷子不知道裴宁心里有比让人瘫着更可怕的想法，自己给的承诺不难办，听袁大师的话思考一番后更注意，安排下去，不给大儿媳妇做小动作，让伟杰这个孙子跑路的机会。 王伟杰行动自由后就被带去公安局重新做笔录，承认是自己给王曼和另两个女大学生钱，阎武恐吓她们，双管齐下让她们做假的口供，老实交代给了她们多少钱。 在当天上午，负责调查JC饭店5.16案的分局接到几个份量颇重的电话，要求他们查清案件真相。 下午调查组得到王伟杰新的口供，重新调查涉案人员。 裴宁打车回皎皎住的医院，路上思考其他问题。 赵阳和洪亮家里是经商，洪家是做百货生意和进出口贸易，赵家生意涉及好几个方面，有背景，曾在苏联解体后做过军火买卖。 凌律师会联系另三人的父母，如果他们不理采，不改变态度，裴宁会用强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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