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桂香人还没到跟前已经开吼:“谁!谁打我家石娃子?” 夏桂香提着棍子跑到大孙子旁边,用棍子指着裴宁说:“裴宁,你打我家石娃子!” 裴宁抱起皎皎厌恶说:“我们去公安局说。” 石娃子听公安局,害怕不敢再哭,打起嗝,夏桂香听裴宁提公安局转头问大伯哥家的建国:“建国,是谁打石娃子?” 八岁的高建国脸上不耐烦说:“没有人打他,他说元元是野种,裴姑姑让他解释什么是野种他就哭起来。” 裴宁看向夏桂香说:“高二婶,不如你来解释什么时野.种?” 夏桂香“呸”一声说:“野.种就是野.种。” 裴宁“哦”一声说:“这么说我也可以说你们一家都是野.种。”她沉下脸说:“你全家是野.种!” 夏桂香脸色大变,“嗷”一声怒气冲冲提棍子冲向裴宁,裴宁手脚一动,夏桂香手里的棍子到她手里,棍子尖的一头指在夏桂香右眼正前方,马上要触碰到眼睛。 晒场边上本来就有些大人,在夏桂香冲出来时靠近看热闹,看裴宁夺棍子这一手睁大眼睛,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一手还抱着孩子。 小孩子们更是看得大气不敢喘。 夏桂香近距离看棍子尖头,吓得不动,回神后向挪,棍子跟着她挪动。 裴宁脸上平淡,眼神也很平淡,在场的大人看着她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高家河得到报信急匆匆赶到现场见状忙和裴宁说:“裴宁,先放下棍子。” 裴宁看他一眼放下棍子,夏桂香后退几步,腿软差点载在地上。 高家河问他们:“怎么回事?” 裴宁看向高建国说:“问你三孙子。” 高家河也看向高建国:“建国,你说。” 高建国也被裴宁刚才的快动作惊呆,听爷爷问话忙把刚才的事老实说一遍。 高家河听完训石娃子几句,又训夏桂香几句,一向跋扈的夏桂香在高家河这个大伯哥前面蔫头蔫脑,听他训话时一声不吭。 裴宁疑惑眨一下眼睛。 高家河训完石娃子和夏桂香转头跟裴宁说:“裴宁,小孩不懂事乱说话,你别放心上。” 裴宁说:“没事,我二十多岁了,别人不懂事时我脑子也不听话,会胡乱说话。” 从头看到尾的人,是哦,你骂人家全家是野种。 高家河不知道怎么说,裴宁已经抱起元元说:“我家两个孩子受辱受惊,我先带他们回去,如果高二婶不满我夺棍子,明天我们去公安局辩明。” 高家河忙说:“没有,是你高二婶的错。” 裴宁听他这么说,抱两个孩子离开,她走出一段路,元元说:“妈妈,我自己走。” 元元刚开始被骂野.种时心里特别难过和气愤,但听妈妈和高二奶奶说你全家是野.种时便不难过了。 裴宁放下他摸他的头顶说:“没事。” 元元点头:“嗯,我们回去不和奶奶说。” 心想妈妈好厉害,自己以后也要好好练武,长大后保护奶奶和妈妈妹妹。 裴宁和他说:“不要紧,可以和她说,我们不说她也会从别人嘴里知道。” 他们回到家并没有立即和韩秀梅说,裴宁拿小人书来给两个孩子讲小故事,让他们放松。 晚上的饭菜是金黄的玉米饼,碴子粥,凉拌黄瓜,番茄炒鸡蛋。 裴宁今天磨玉米面磨得细,饼子比之前的好吃,沾番茄炒鸡蛋吃着不错。 她以前对吃的不讲究,很少吃自然食物,以前的自然食物也不好吃。 现在的生活太平淡,裴宁对吃的生起一些兴趣。 鸡蛋好吃也有营养,只是家里只养两只母鸡,每天还不一定有两个鸡蛋。 现在已经开放养鸡鸭的数目,可以多养几只鸡。 第8章 药方 晒场上发生的事很快传遍全三队,这几天大家还在议论裴宁重新找对象的三个条件,还有她和两个舅舅两家断亲的事,今天她又惹上夏桂香,骂人家全家是野.种。 有人觉得裴宁离婚生病后变不正常,不会是被陈知青抛弃受刺激疯了吧? 有人觉得裴宁做得好,夏桂香蛮横无理,没理时胡搅蛮缠,有理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她男人都敢打,只有小队长能治住她。 一些人觉得裴宁一个大人跟石娃子一个孩子较真过分,他一个几岁的孩子懂什么。 有人觉得裴宁性格太刚,容易吃亏。 有点歪心思的人亲眼见裴宁踢飞韩庆贵,今天又听说她拿棍子差点把夏桂香的眼睛戳瞎,这是个疯女人,心里生起见不得人的龌龊消退。 裴宁一家吃完饭,裴宁把稍早前在晒场发生的事和韩秀梅说出。 韩秀梅听说元元和皎皎被石娃子骂野种心里难受,听她和夏桂香对上,听完后和两个孩子说:“元元,皎皎,你们去外面,到妈妈房间门口。” 元元看看奶奶然后站起来拉妹妹出去。 韩秀梅见两个孩子出去低声和裴宁说:“不用怕夏桂香,她生的孩子才是野种,她男人不能生!” 裴宁听了吃惊,夏桂香生四个孩子,两儿两女,她男人不能生? 她相信韩秀梅不是乱说,那么夏桂香和谁生孩子? 韩秀梅又说:“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不要随便和人说,如果以后夏桂香欺负你,你悄悄用这个反制她。” 这人不多的小地方事挺多,裴宁不会说别人的隐私,轻应:“嗯。” 裴宁收碗洗干净放好,收晒干的衣服回房间叠好收进柜子,去杂物房拿出斧头在院子里磨,棚子下的柴火已经不多,需要在山里砍晒干后挑回来。 两个小孩在离妈妈远一点的地方玩闹,画面美好。 晚上睡前,裴宁又看一会书,记下十几种药材的资料,回房躺下没多久便睡着。 她在迷糊中看到四个人,很惊讶,无他,这四人是裴爷爷、裴奶奶、裴镇、裴柠,四人脸上微笑,状态都很好,裴堂和裴镇脸上没有病重时的难看, 记忆里裴奶奶模糊的脸变清晰,很好看,很有…,裴宁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身上的气质,四人看着比照片上好看。 这……,这是灵魂?传说中的鬼? 裴宁扫一眼周围,周围朦朦胧胧,这和之前单独见裴柠一样。 裴家四人脸上安宁,微笑看裴宁,一起向她鞠个躬。 裴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侧过身说:“不用这样”,她看向裴柠问:“你要回你身体吗?” 裴柠脸上没有伤感,说:“不了,也回不去。” 裴爷爷脸上慈祥,开口说:“小友,一切已成定局,劳烦小友招顾我裴家三个孤儿寡母。” 裴宁不知道为什么已成定局,但答应:“我会照顾他们。” 裴爷爷:“多谢小友!我之前住的房间小友可搬进去住,里面的所有东西也全部给小友,随小友处置。” 他说完裴柠又向她鞠一个躬,四人便一同消失。 裴宁惊醒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刚才画面过于真实,所以是鬼魂入梦? 真有鬼!自己也是鬼?但自己为什么会在裴柠身体里活过来? 裴宁因为见鬼过于吃惊,纠结一阵才发现自己S级的精神力全满,并且没有一丝不适,这是怎么回事? 裴宁想许久没有想通便放弃,在她迷糊快又入睡时外面响起打雷声,然后是“哗哗”地下大雨声,一会便感觉凉爽许多。 雨下到第二天早上还没停,裴宁原本进山的计划搁浅,吃早饭后她去拿正房东间的钥匙来开锁,推门进去。 两个孩子跟在她后面进去,房间里前后窗关着,拉起窗帘,里面昏暗有些闷。 裴宁去把前后窗帘拉开,推开玻璃窗,房间里变明亮,空气流通。 这个房间比她现住的房间差不多大一倍,房顶高一些,看着舒服不少。 房间已经锁半年,家具上都蒙一层灰。 裴宁拆下窗帘,转身去杂物房拿扫帚和棍子绑在一起,回房间和两个孩子说:“我扫房顶的蜘蛛网和灰尘,你们出去。” “好。”裴衍和裴晈应声出房间到堂屋,裴皎在门口问:“妈妈,打扫做什么?” 裴宁回:“我昨晚梦见你们太爷爷,他叫我搬来这个房间住。” 韩秀梅坐在八仙桌前纳鞋底,离得不远一听到裴宁的话急忙起身走到门口问裴宁:“宁宁,你昨晚真梦到你爷爷了?” 裴宁回:“是。”她顿一下说:“还有奶奶和爹。” 韩秀梅渴望能梦到他们却没有梦到他们,心里有些难受,忙问:“他们看着怎么样?” 裴宁回:“挺好,爷爷和爹不是生病时候不好看的样子,奶奶很年轻。” 韩秀梅听了欣慰和裴宁说:“没多久便是中元节,你进城时找买一些金元宝和纸钱。” 裴宁顿一下应:“好。” 韩秀梅拿着鞋底和针线回到八仙桌前坐下做活,裴衍和裴晈听妈妈提起太爷爷,想太爷爷了,闷闷不乐跟奶奶到桌子旁坐下。 裴宁用接长的扫帚扫下房顶的蜘蛛网和灰尘,转去厨房舀一盆水端回来,拿抹布擦房间靠前面的桌子和椅子,擦炕上,窗台,来回擦三遍。 最后在地上洒些水,扫干净地面。 她把房间收拾干净后去洗窗帘,晾晒在屋檐下。 快中午时雨停,乌云散尽,炙热的阳光晒着湿漉漉的大地。 午饭后韩秀梅照常带两个孩子去休息,裴宁进正房东间回身关上门,走到炕尾,把靠墙的黑褐色木柜挪出来。 这个房间的炕是用青砖砌,裴宁在原来放柜子的下方抠出一块青砖,继续扣出两块,看了看下面,伸手掏出一个带锁头木盒放旁边,随后继续掏出一个相同的木盒。 最后在最下面拿起两把小小的钥匙,挨个打开木盒,一个木盒装满满的药方子,一个是大半盒金条,这和原主记忆里看到的一样。 裴宁从原主记忆得知药方非常重要,她把两个木盒盖子扣上,没有锁,向窗外看一眼把两个木盒收进空间钮。 那天半夜黑影令她觉得这两盒东西放在这里不安全,还是收起来。 裴宁把三块青砖放回去,将沉重的木柜挪到炕边,然后抱到地面放下,再挪到一边靠着墙放,柜子里的东西先这样放着。 她出来去自己的房间拿出本草纲目继续看,临傍晚阳光没那么猛时提篓子从前面大门出去,下坡靠近河边打猪草。 平时是韩秀梅早上饭后带两个孩在家周围打猪草, 家里只养一只猪,裴宁打大半篓便提回去,她踏进家门口便见堂屋里有客人,是陈雷的奶奶,原主叫她陈伯母,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她本身姓江。 陈雷奶奶是个利落的人,和韩秀梅算是交好,偶尔有空来说说话。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见妈妈回来迎上来相继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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