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寒这里进行的顺利,白漫天这里却出了问题。 苏家大嫂,那个举人老爷的闺女走了出来。 “漫天,你想给你母亲断亲?这是不孝!你想你母亲百年之后还落得个不孝女的称号吗?” 苏大嫂是一个有些孤傲的女人,她一袭蓝色长裙将她清丽的面庞衬托的清新脱俗。 “苏大夫人这是什么话?既然要我们孝顺那得拿出点行动吧?我与漫寒受苦受累那么久,也没见你们来帮衬一二,这亲戚要与不要有何区别?” “再说了,我们现在谈论的是酱油坊的归处。” 苏大嫂脸气得微红,但她到底是出生的,这脾气比起其他人稳重多了,就在她准备与白漫天争论一二时。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苏三爷居然给了白漫天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少女的嘴角被打破,半张脸都肿了。 李春秧与陶三花也带着众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姐!!”白漫寒惊呼一声,向前想要查看白漫天的伤势。 白漫天先安抚的捏了捏秦晚吟的手,再是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将嘴角的笑容掩盖住才抬起头看向苏家人。 “你这个烂心肝的畜生!”李春秧大骂一声,上前就“刷刷”给了苏三爷两个大嘴巴子,打得他是晕头转向。 “李春秧!你这个疯婆子干什么!!”苏三嫂尖叫出声,想要护着自家相公,却被后面的陶三花揪着头发往地上摁。 现场打得不可开交,白漫天抚摸着有些阵痛的脸颊,眼眶含泪,但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看来这一巴掌,没白挨啊!! “阿姐!你疼不疼啊!”白漫寒之前是假哭,现在是真的心疼得落下泪来。 “阿姐不疼,阿姐没事。”白漫天拍了拍少年的脸,凑到他耳旁小声的说道,“很快,我们不仅可以断亲,还可以拿回属于我们的酱油坊。” “是我们的,就永远只会是我们的。”
第九章 今天的陶安村格外热闹,苏…… 今天的陶安村格外热闹,苏家老宅外站满了人,村民们各个踮着脚尖,争先恐后的看着老宅里上演的好戏。 “啧啧啧,这苏老三够心狠啊!自己的亲侄女都这么重手!” “可不是,白丫头都被打出血了!” “都说娘舅娘舅,我看这亲娘舅,也没咋亲啊!” “嘁,你们又不是不晓得,苏家就把枝芸妹子当钱庄使,那能亲这两外甥?” 苏大嫂和苏四家的是两个要面子的,看面前这个状况面皮烧得滚烫,而李春秧则是揪着苏三爷打。 白漫天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被逼出来了,少女轻声劝道:“李婶、陶婶,别打了,莫要气坏了身子。” 李春秧听此,才放下手上半死不活的苏三爷,看向白漫天。 “婶,漫天求你帮我个忙!”少女摇晃了两下,走到李春秧面前,“外祖他们……是不会把我们当做一家人的。” “漫天只求,只求把母亲分出去,以后也省得外祖们嫌弃!” 白漫天的演技可比白漫寒好多了,好似被一层薄雾蒙住的泪眼,再配上她因为悲伤而显得憔悴、柔弱的脸,看起来好似那话本中的皓月仙子,令人忍不住去疼惜。 “我的好天儿啊!”李春秧两眼一酸,也落下泪来,“今天你们这家别分了,我看不如断亲!也算干净!!” “这这这!”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村长就先惊呼出声。 但还没等村长劝上几句话,白漫天就泪眼婆娑的点头。 “李婶说得对,断个干净吧!” 白丫头,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断亲可不是小事!”村长皱着眉,还想劝说两句。 “断亲就断亲!但是酱油坊是我们的!”苏四爷大声喊道,“你们两个休想使什么手段!” 听到这话,李陶二人面色一冷,又想上前动手。 只见白漫寒一抹眼泪,抽咽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县衙上见,这契书是你们亲自写的,做不了假。” 白家兄妹俩这一唱一和,让原本不了解情况的村民们,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往日里最碎嘴子的安家二婶,就忍不住和身边人絮絮叨叨起来。 “我就说苏二妹怎么把酱油坊子给苏家,原来压根就不是他们的,这是苏二妹暂借给他们!” “呸!不要脸!”陶三花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差点溅在苏大嫂的鞋子上。 “你们!你们!!简直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你们干的事和斯文有半铜钱的干系吗?” 白漫天眼瞅马上又要吵起来的架势,连忙上前道:“婶,咱别动怒了!把家分了吧!” 朝安阳坐在一旁看了许久,对白漫天精湛的演技佩服极了。 就是……这苏家人还真是厚脸皮。 都这样了,还死皮赖脸的抓着酱油坊不放。 “咳咳咳!”朝安阳轻声咳嗽,悄咪咪的与秦晚吟说话,“你说漫天,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朝安阳说完,耳尖稍微有些泛红。 秦晚吟注意到她因为亲密的称呼而害羞了,眼中闪过笑意。 “阿天这样做,是为了不被他们用孝道压着。”秦晚吟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还怪好听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个忙?” “?怎么帮忙?”秦晚吟猫眼微瞪,满眼的疑惑。 “笨蛋!当然是以势压人啊!”朝安阳轻哼一声,傲娇的扬起下巴,“我可是荆州刺史的女儿,压他们几个普通商人完全没问题!” “也行。” 白漫天这边,两位婶子又和苏家几人对骂起来。 而这时,朝安阳走了出来。 “你们既不想断亲,又不想把酱油坊交出来?”朝安阳扒拉开众人,站在了苏大嫂的面前。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家的事情!” “我是谁?”朝安阳双手环胸,“我乃荆州刺史之女,虽然不能直接管你们的事,但也就一封书信的事情罢了。” 陶三花的那个衙役儿子,也在这时急急忙忙的走进苏宅。 “娘!这是咋的了?” “儿啊!你怎么来了?”陶三花心里嘀咕起,莫不是有人报官了? “婶子!有人告到县令那边,说是苏家侵占白氏布行东家父母的遗物,县太爷让我们来把苏家压到公堂去!” 陶力武身旁的一个小伙子,笑嘻嘻的和陶三花道。 苏家之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气势,瞬间萎靡起来。 “对!我们去县衙!”陶三花一看苏家人这样,就知道他们肯定虚了。 再加上不是白漫天姐弟俩,去告的苏家,不担心不孝之罪,她立马就不担心了。 “不能去啊!不能去啊!!”苏三嫂心里一急,“我们韵书还要考秀才呢!这名声可不能……” “是啊!这去不得啊!”苏大嫂也急了,吞并出嫁女的财产,在大齐虽算不上重罪,但怎么来说也有碍名声。 她父亲是举人,还打算继续往上考。 这要是名声……不行!绝对不能去县衙! “县太爷派我们来,岂是你们说去就能不去的!” * “赤星兄,未曾想能在北境遇见你。”林墨玉将手中的茶递给赤星,笑着道。 “我也没想到,武威侯府的二公子,居然来这当县令了,怎么?你武威侯二公子连京城的官位都坐不上去?” “哼~”林墨玉轻笑一声,温润的眉眼像极了他的母亲,“赤星兄这说的什么话?你与清风公子能来,我便来不得了?” 这林墨玉的母亲,是京城曾经最有名的才女,更是与赤星的母妃是闺中密友。 在娴贵妃入宫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 就连赤星、清风与他小时候,也是很好的朋友。 就是后来长大了,为避免党派之争,慢慢疏远了些。 赤星一向是个懒的,要不是因为这梁州贪腐案所涉省广,父皇只能将案子交予他,不然他连自己的皇子府都懒得出。 “赤星兄,我这倒是有个有趣的案子。”林墨玉饮下一口淡茶,将白漫天的案子一一说出。 “这姑娘倒是个胆子大的,我可看出来了,这一切就是她做出的局,但看出了我也说不了什么,毕竟那过来状告苏家的,也是事出有因。” “这是把所有人都算进来,但又不会落下把柄。” “不过能和清风做生意,就代表她是个出色的商人。” 赤星喝茶的动作一顿,说道:“她确实很厉害。” 有了赤星这句话,林墨玉倒是对白漫天产生了兴趣。 当他坐上公堂之上,看见白漫天时,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绝美的面容,而是她身平淡似水、温润如玉的气质,与处事不惊的做事手段。 被白漫天安排来的,是酱油坊的工人,他原与白漫天并不相熟,可以说他在白漫天来之前,都没见过白漫天。 他是与他的哥哥一同进的酱油坊做工,他们的父母都身患顽疾,他的哥哥幼年落水,便于八九岁孩童差不多。 但在酱油坊做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他们一家日子越过越好时,他哥哥因为看见苏四爷强抢民女,前去阻止而被打断腿,他们的工作也被撸了。 他不恨哥哥,因为哥哥是好心。 他也不恨那姑娘,因为那姑娘也是受害者。 但他恨极了苏四爷。 现在‘意外’得知苏家的酱油坊是从一对无父无母的孤儿姐弟,手上抢过去的,他毫不犹豫的去报官了。 他们家已经是烂泥一滩,但决不能让其他人继续受苏家的欺压。 苏四爷在看见郑老二带着郑老大出现时,还没认出来,但当躲在郑老大背后的戚浅语走出来时,他瞬间想了起来,顿时慌了。 “台下何人?”林墨玉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的人,青年坐的板正,俊美的脸上满是肃穆。 “草民郑安,叩见县令大人!” “草民要状告苏家众人,强抢出嫁女遗产!” “草民……草民,还要状告……”郑安原本慌神的想着算了,但注意到了白漫天脸上的掌印,瞬间又坚定起来。 “草民还要状告苏家,强抢民女!打断了我大哥的腿!!” “一派胡言!”苏四爷忍不住慌了,他慌忙站起身来大喊道,“我何时强抢民女了!” 苏大爷在弟弟站起身时,就准备拉住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但还是晚了一步。 苏大嫂听到郑安的那些话,就已心乱如麻,在看见小叔子慌不择言时,更是心如死灰。 “呵,不打自招的蠢货。”秦晚吟冷笑道。 苏四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整个人软了身子,差点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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