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练满意了,欣赏道:“真好看,这件嫁衣太适合你了。” 祝荷顶着沉甸甸的头,看着镜子里一袭红色嫁衣的自己,她的嫁衣与祝练的喜服是成套的,衣料上俱绣有金色的灵蛇,精致美丽,栩栩如生。 “真美。”祝练称赞道。 祝荷正欲回答,松散的发髻突然坠下来,所有金银首饰全部掉下来。 “怎会这样?”精心设计了小半时辰的发髻就这么没了,祝练扶额,神情懊恼。 祝荷:“都掉了,你没弄好。” 祝练沉默片刻:“相信我,我可以将你打扮好。” “好,我相信你。”祝荷眨了眨眼。 然后祝练就捣鼓了好一阵子,在祝荷的指点下勉强梳了一个发髻。 祝练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柔若无骨的双臂环住她,眼睛闪烁红光,像是一条蛇紧紧缠绕住猎物,用力的同时不忘准一分寸,给予猎物呼吸的间隙,他道:“你看,我们都穿了一身的红色,好生般配,祝荷,你期待吗?明日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祝荷抿抿唇,似乎在出神。 “祝荷,祝荷,祝荷,祝荷,你期待吗?”祝练不厌其烦地说。 祝荷慢慢回过神,与他妖异灼热的眼神对视,如今在她的记忆里,祝练是她最信赖的人。 “我,我很期待。”祝荷道,镜子里的她妆容姣好,显得面目清秀,唇色如绯,只是眼神却瞅着几分空洞和迷蒙。 “成亲之后,你便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亦然如此,想想就好高兴,你呢?” 祝荷莞尔:“我也很高兴,祝练。” 祝练依偎着祝荷,脑袋埋在人家脖颈处,用力嗅闻她身上令人着迷的香气,半晌他仰头道:“亲我。” 一种特别的诱惑香气从他身上飘进祝荷鼻腔里,极为好闻,令人上瘾,祝荷下意识低头,柔软的唇瓣印上祝练的唇,感受他嘴唇的冰冷,神情变得享受和依赖,像是被抚慰的幼兽,却在祝荷入迷时,祝练冷不丁抽离唇。 祝荷极为不适应,口干舌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眼里流露出肉眼可见的渴望。 祝练望着她:“你在渴求我吗?祝荷。” 祝荷点头,嘴唇翕动,双手无意识勾住他细长而滑腻的脖颈。 祝练顿时笑吟吟,喉结滚动,愈发兴奋,他委实太喜欢如今的祝荷,听话纯粹,让他怦然心动。 他忍不住抚平祝荷皱起的眉毛,尔后道:“闭上眼睛。” 祝荷面色疑惑。 祝练道:“交吻的时候要闭上眼。” “哦。”祝荷依言,祝练笑了笑,然后低头吻上去,与她唇舌相融,抵死缠绵,交吻愈发激烈,因着全程是祝练主动,以至于祝荷呼吸有些困难,面皮泛起薄红。 祝练眯着一条眼缝打量,见她红了脸庞,登时心情激昂,他竟然让祝荷红脸了,这说明她喜欢他的亲吻。 思及此,祝练止不住愉悦,一双眼风流如妖,猩红非常,面色红透,像是滴出血来,更专心致志地吮吸她娇艳的唇,愉悦地吞食她香软的舌头,水声黏腻,银线拉丝。 饥肠辘辘的小腹一点点饱足。 许久之后,祝练额发略湿,湿漉漉的银发粘在颊边,眼尾俱是情动与潋滟,嘴唇润得像是吸饱了水,他喘息,哑声道:“喜欢吗?” 祝荷缓缓呼吸,脸上写满被疼爱后的红晕:“喜欢。” 目及祝荷的脸庞与眼神,不知为何,祝练感觉似乎少了什么,微妙的不快从心底蔓延出来,惹得祝荷拢眉。 他喜欢如今满心只有他一人的祝荷,可是现在的祝荷还是曾经的祝荷吗? “祝练......”祝荷唤他,眼里全是他。 “你喜欢吗?”他又问。 “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祝练笑眯眯问。 “喜欢。”祝荷满眼依赖与柔情,“好喜欢。” 不快散去,祝练笑了,他没有把祝荷做成傀儡,只是让她变听话罢了。 “还有你更喜欢的。”说着,祝练下移,沉重潮湿的呼吸从下巴滑落,依次掠过斑驳的脖颈以及锁骨,慢条斯理撩过细腻肌肤,啃食骨头。 祝无力地抱着祝练的头,整个身体重量几乎全压在他身上,睫毛颤抖,眼角有星星点点的泪流出来。 轻喘声从祝荷唇齿间溢出来。 “你好香。” “你还是这么香。”祝练仰首道,“我想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夫妻。” “是的,夫妻,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祝练痴痴地笑,自问自答。 祝荷生涩地重复:“夫妻。” “嗯,我们明日成亲后就是夫妻了,来你跟我念,我们是夫妻。” “我们,是夫妻。” 祝练被取悦到:“我们是夫妻。” “我们是夫妻。” ...... 念叨许久,祝荷道:“我想喝水。” 祝练端来水,亲手把水杯送到祝荷唇边,她含了一口,反手把水哺给祝练,继而抱住他,说:“祝练,这里好冷啊。” “现在还冷吗?”祝练给她输送内力。 祝荷说:“不冷了,但你不在的时候冷。” 祝练受宠若惊:“你很想我?” “嗯。” “你若不喜欢那我给你换一个地方,不过明日此处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喜房。” “好。”祝荷依偎在他怀中。 随后祝练便抱起祝荷推开石门,沉重的摩擦声响起,石门打开,出洞穴后,祝荷抬眸,无声注视合上的石门。 时隔数日,祝荷终于离开四面环壁的洞穴,接着祝练带祝荷穿行在地道,过了一会儿至地道出口,祝练按下墙壁上的机关,暗门打开,外面的昏光遂射进来。 暗门关闭,引入眼帘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清一色的红,红烛燃烧,在贴有囍字的墙壁上飞舞,地面铺设红毯,绣有灵蛇的红色绸缎垂落,罩住所有窗牖,宁静无声,红缎蹁跹,有种厚重的喜庆。 “这里是哪?”祝荷环顾四周。 “我在外面的卧房,现在它属于你,明日我会来这个房间接你。” 祝荷瞪大眼睛,好奇地在屋里转,发现角落堆积了许多东西,“这些是什么?” 她中毒不深,虽然忘记很多前尘,但尚且保留少许自己的性子与意志。 祝练轻描淡写道:“教众们送给教主夫人的见面礼,一些小玩意,无须在意,我会给你更好的。” 似乎发现祝练有些不悦,祝荷道:“我只喜欢你送的。” 祝练眼尾洇红,不住心悸,控制不住与祝荷亲吻。 吻了许久,祝荷面色酡红,许是有些透不过气,她掀开缎帘,对祝练道:“外面有什么?” 祝练走过去,“你开窗看就知道了。”言闭,祝练把锻帘挂在金钩上,打开窗户,猎猎寒风吹进来,纵目望去,视野广阔,远方是皑皑雪山,重岩叠嶂,白蒙缭绕。 清新冰冷的空气灌进来,祝荷大口呼吸,脑子清醒不少。 “饿了吗?”祝练拿起一件大氅给祝荷披上。 祝荷垂眸颔首,祝练遂至摇铜铃,不多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祝练:“进来。”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四名侍女垂首端菜而入,哪怕再好奇祝荷,也不敢抬头去看,摆设好菜肴后侍女悄无声息退下,其中有一名侍女在离开前不露痕迹抬起眼帘,透过珠帘睨了祝荷一眼。 . 按照成亲的规矩,新郎新娘在成亲前一天不可见面,否则会不吉利,但祝练可没有这讲究,愉快地和祝荷在房间里度过了一日,大抵是认清自己的梳妆手艺,他便想多练习,最好是赶在明日成亲时能亲自给祝荷梳妆打扮。 可是他练了一日,也没能梳出一个端雅的发髻。 祝练苦恼不已。 晚膳时,侍女们照常来送菜,祝练审视她们,道:“你们谁会梳妆?” 听言,在场四个侍女一言不发,他的注视让侍女们心生恐惧,肩膀颤抖,见状,祝练习以为常,魔教一众人没有人不惧怕他。 “我又不会杀了你们,都不会吗?”祝练笑吟吟道。 静默片刻,有一个侍女站出来。 “你会?” 侍女点头。 “好,那你来。” 侍女随即上前,瞥见祝荷耳后和脖颈处的红痕,抿了抿唇,尔后默默给祝荷梳了一个望仙髻,煞是好看。 祝练问祝荷:“喜欢吗?” 祝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旁边嘴唇翕动的侍女:“好看。” 祝练遂吩咐道:“明日你来梳妆。” “是。”侍女应声。 有祝练在旁边盯,侍女不敢打草惊蛇,什么也没做。 阿荷......她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 . 天圣教上上下下的教众皆知教主要成亲的事,此事轰轰烈烈,祝练更是下令让散布在世间各地的教众归教参加婚礼,对此教众没有一个不震惊的,教主竟然要成亲了? 和谁? 他们十分好奇祝练到底要和谁成亲,好奇那人的身份名字,因为他们无法想象祝练竟然要成亲。 一直以来,天圣教例行的教规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十余年前祝练被前任教主带回来,虽然是个小孩,却有天纵之资,其性冷血残忍,变化莫测,不到十年杀掉教主取而代之,成为历代最强的教主,令所有人望尘莫及,其性也愈发捉摸不透,也许是觉着无聊,就此消失,音讯全无。 没有人知道祝练去了哪里,没了教主的压制,天圣教内部变得混乱,一个又一个的人取代教里的护法堂主之位,但从未有过一个人敢去坐那至高的教主之位。 后来有人打探到祝练重伤的消息,不怀好意的人将小心散布,使得不少不自量力的人去杀祝练,结果可想而知,祝练再次向所有人昭示自己的强大。 自此以后,再无人敢觊觎祝练的性命。 这样一个恐怖危险的人要成亲了,对天圣教的教众而言简直惊世骇俗,所有人竭尽所能想见祝荷一面,想去讨好未来的教主夫人,但最后被祝练阻止,只能不了了之。 到头来他们只知道祝练要和一个女人成亲,在荒唐和震撼中迎接教主夫人。 约莫是祝练并未隐瞒自己要成亲的事,所以此事不胫而走,整个江湖几乎全部知晓魔教教主要成亲的事,一片哗然。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90 首页 上一页 18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