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金长安等想要富贵险中求的人就被提溜出来,抄家了。 明月收到信的时候,都城明面上属于她的府邸已经被抄了,现在还有官员千里迢迢赶来镶州来抄她在这里的家。 要把她流放去并州苦寒之地,终年瘴气萦绕,极容易死的地方。 “唉。” 明月把信纸放下。 手指轻点着桌面,对长祈跟长乐道:“之前培养的那些书生可以用了,缺钱商队在各乡镇流转的时候宣传一下朝廷准备杀了缺钱商队,让农家的果蔬没处出,让百姓们再没有如今轻松的收入,还有边关我们养的牧民,让他们伪装成士兵开始巡逻,不得伤人,就只是给朝廷一些危机感,免得她们派过来太多人,让长青带人来镶州……” 一条条命令下去,在这些年间盘活了大宁经济,深深扎根入大宁,影响着大宁底层百姓的商队开始行动。 各州各地突然开始散发一张张印刷出来,写满了朝廷跟世家对百姓,商贾们的压榨。 并且她们开始宣传一种新的,无人为奴为婢,农人不再低人一等,商贾不再被称之为贱商,不再被世家鄙夷剥削的生活。 这种宣言惊世骇俗,初时根本没什么人听。 可她们描绘的太过精彩,太过让人向往,让其他商贾忍不住听进去了。 农人们倒是不在意那些,她们更关注缺钱商队说的,那些顶天的大老爷不许缺钱商队再帮她们售卖菜,不许商队雇佣她们的女儿干活儿了。 缺钱商队想反抗,需要征兵。 本来,农人们是怕的,征兵,去了,就回不来了。 可是缺钱商队说了,本地征到的兵只在本地调集,最多不会出这个府。 也就是说她们的女儿依旧在这里。 而且征兵军饷一个月三两银子!一年就是三十几两! 这可比种地挣钱多了。 越来越多的人报名。 第一波兴冲冲来抄家的人还没靠近,就被长青带来的人半路伏击俘虏了,口舌不干净的直接杀了,剩下的都被带去挖矿平路了。 商人图利,但也想有尊严的活着。 她们有钱,可这些钱大多数都要往上孝敬,成年累月的憋屈让她们在发现缺钱商队竟然可以鼓动数不清的农人起义之时,她们也动了。 出钱修路,给以后大军攻打做出更好的准备。 捐粮食,送情报…… 各大州悄无声息多了很多热火朝天修路的人,也多了一些不种地,穿着藤甲队列整齐的到处巡逻的人。 这些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在朝廷正在拉扯要不要对边关出兵的时候快速发育。 随后,镶州,一夜之间镶州知州被抓,镶州士兵认栽的活着,拼命反抗的被抓。 镶州对外宣布独立,不再听从大宁命令跟政令。 朝廷震怒,正准备派人去打的时候,一直盘踞霖州的阿元也迫不及待紧跟着宣布独立。 朝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先解决哪个好。 吵了半个月,她们决定先解决镶州。 镶州主事人不明,看上去就是一盘散沙,比起早就颇有威势的霖州比起来,镶州看上去似乎更好打。 派兵去镶州,刚入镶州地界,对方就拿出惊雷炮一顿狂轰乱炸,威力不大,被炸死的人不多,多是被惊到的马踩伤的人。 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穿着藤甲,密密麻麻仿佛看不到边际的人朝她们蜂拥过来,看她们的眼神没有害怕,只有精光。 可不是嘛,毕竟一个人头记一分,俘虏一个活人记两分,只要有四分就可以换一点儿银子或者肉了! 现在这些被惊雷炮下破了胆子的士兵,在她们眼里就是肉跟银子! 俘虏了一些人,剩下的人都跑进附近的深山里去了。 明月虽说带着镶州第一个独立,但她只负责给镶州定法律法规,并不负责出面做主事人。 镶州的主事人是她挑选的这几年里已经彻底觉得应该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的女人。 对方是农人出身,当初被明月行商的时候看中,吸纳进商队,这次镶州底层动员,她天天去跑,废了很大功夫。 明月并不在意对方以后会不会被权利迷惑。 毕竟五年一换届,每次换届都由几十人做代表选一人,每年这这代表都会换,拉关系有时候也不定来得及拉。 这么被选上去的,不一定会是放弃己身利益的存在,但肯定不会是个蠢货就是了。 而且军队士兵不归她们管,闹得大了,军队士兵完全可以出面镇压,强行换人。 几年中,其他几个州陆陆续续宣布不再听从大宁朝廷,而是归顺镶州。 每个州的治理人是她们自己选出来的,而当初入伍的农人也有了正式的编制,入了伍,每月的俸银加到了四两银子。 各州的生活越过越好。 只剩了大宁所在的州被孤立起来,行商都越来越困难。 有世家受不了,搬去了其他州。 却发现其他州跟大宁完全是两个样,这些小吏竟然只因为她们内宅死了两个下人,就要把她们的儿女抓去坐牢! 给钱不管用,还有人举报! 她们试图让奴仆去冲击牢狱,结果奴仆们都跑了。 原因很简单,这个州的主理人竟然宣布不允许奴隶出现,所有人都是自由人?! 荒唐!! 比镶州还荒唐!!! 最终她们只能先匆忙回了大宁都城,等儿女坐完牢狱之灾了,再派人千里迢迢的把人接回来。 大宁的生存空间被挤压,偷偷离开的百姓越来越多。 彻底归降,只是时间问题。
第159章 妻主不舔了37 白凤安看着跟那个顾姓贱人吃饭的明月。 指甲刺破了血肉他也没察觉。 那饭菜,是明月亲手做给顾流矜吃的。 他不懂顾流矜有什么好的,让明月在长祈跟对方的争执中,偏向了顾流矜。 长祈被外派。 白凤安也偷偷派过不少人去勾引明月,可往往他的人还没动手,那个看上去天真,什么都不懂的顾流矜就提前解决了他派过去的人。 那些人不是跟下人偷情被发现了,就是莫名其妙瘸腿,或者家里有钱了,把人赎回去了。 于是这几年下来,明月身边竟然也就只有顾流矜一个人。 以往,白凤安是能忍的。 可是明月,她一个大女子,为什么要给顾流矜洗手作羹汤? 为什么?! 明月的做法显得多年前因为皇女给她做饭,而被感动的他特别可笑。 所以,女子做饭原来并不是那么稀缺。 并不是……独一无二。 白凤安浑浑噩噩的转身回去。 他在这一刻忽然不懂自己之前那么多年是在坚持什么了。 * 明月看着顾流矜。 这几年对方越长越高了,让她有种自己把他养的很好的错觉。 “谢谢妻主,妻主做饭真好吃!” 顾流矜懒洋洋的把上半身压在明月身上,环抱着她,只感觉他的心这一刻被填的满满的,软软的。 他从没如此庆幸过自己当初孤注一掷的离开顾家,抱着被厌恶,去死的决心进入明月的房间。 他的那一轮明月一开始只是稍微的照亮了一点儿他。 但他经年累月的缠着她,黏着她。 于是。 明月被他拥入怀中。 他可以私窥月亮了。 * 白凤安大病了一场,烧的迷迷糊糊,中间有几次差点就死了,是明月出手给救回来的。 他醒过来之后看到明月时,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和离。” 明月很平静的道:“好。” 白凤安放在被褥上的手瞬间收紧,他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和离?!” “不用。” 明月根本不感兴趣。 白凤安脸色发白,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为我觉得恶心!我觉得你们恶心!你宠妾灭妻,为一个贱人做饭!你不觉得丢人吗!你……” “你当初的情人,几个月前来了镶州。” 明月道:“我都还没觉得你恶心,你又何必如此倒打一耙?” 白凤安眼睛微微瞪大,随后他语调急促的道:“我要和离不是因为皇女,我跟她这么些年一点联系都没有!!我和离是因为顾流……” “无所谓。”明月神色淡淡,“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她转身出去。 白凤安脸色煞白,他紧紧抓住旁边儿锦兰的手,“她是不是以为我跟皇女联系了?我没有,我没有联系!我病不是因为皇女,是因为她给那个贱人做饭,是因为她啊……” 锦兰现如今已经嫁人了,当初对明月的那些暧昧心思压了下去,他现在是真心为白凤安考虑。 “女君好说话,主君不若退一步,好好道歉,女君不一定会非要跟您和离的……” “不行!” 白凤安牙关紧咬,“我没错,凭什么道歉?!” “是她负我!” 最终,一纸和离书,她们和离了。 白凤安搬到了明月府邸的对面,他整日请戏子唱戏,吵闹的慌。 明月干脆就带着顾流矜跟长乐她们去远行了,看看其他几州独立之后的状况如何。 等白凤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早已人去楼空。 * 金长安跟顾珍在流放旨意下来之后就和离了。 顾珍不愿陪她受苦,金长安也从不指望他,很轻易就答应了。 她戴着重重的镣铐,皮肉磨烂,在半路就因为感染而痛苦又无声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顾珍自己有钱,和离之后就玩儿的更花了,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身上带着病,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身上腐烂溃败。 顾珍不愿意抗到最后,走的难看。 所以他把自己打扮的优雅得体后,服毒离开了这个世间。
第160章 金明月+现实 金明月已经忘记自己小时候是怎样的了。 她记得更清楚的是自己少女时期。 她并不算聪明,学业上比不过金明若,高侍人对这点很自豪,经常用这点来讥讽父亲。 父亲被讥讽嘲笑之后,就会让她罚跪,有时候是跪院子,有时候是跪在书房里的圣人像面前。 金明月少女时期的记忆里永远都是母亲皱眉的脸,父亲骂她蠢笨如猪的画面。 甚至连下人都不怎么尊敬她,她们都在猜,说以后继承金家的恐怕会是金明若。 金明月试过拼命读书,可是没用,她脑子就是笨。 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直接一头碰死好了,这样就不会连累父亲被高侍人压一头。 到后来,高侍人已经能够掌管后宅了。 她们回了都城,金明月看着母亲为金明若荐官,看着父亲越来越阴郁,她只能迷茫的跟在金家主支屁股后面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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