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去。”银清把手搭到了饶初柳肩膀上,笑得格外明媚,“如果不是为了提升修为,谁乐意勾搭那些臭男人?谁乐意被别人瞧不起?” “我也去。”第二个说话的是杜然,“这可是人修的第三条修炼体系!他日小师妹必与司家先祖的师父誉同样名垂修真史,朗月尚需群星伴,合欢宗只有小师妹自己留名怎么够?” 封度一挥粉色的衣袖,道:“若能在修真史留名,纵万死而不辞!” 月溪咬了口灵果,颔首,“我要去。” “还有我!”颜芷将体重压在了月溪肩膀上,抬高了胳膊,“我最喜欢热闹了,有忆心楼在,此事必能成功!” “这种好事,怎能因危险而裹足不前?” “我一想到咱们合欢宗是第三条修炼体系的始祖,就兴奋,以后咱们就是德道!” “这也太难听了……” 众人纷纷表示要加入,竟无一人不愿,饶初柳紧紧咬着唇,眼眶发热。 素年揽住她的肩膀,骄傲道:“咱们合欢宗不是最强,但一定是最齐心的!” 饶初柳用力点了点头。 素年就揽着她往里走,又朝众人招了招手,“来来来,都商量下计划!” 佑安二十一年,宣文道尊饶初柳创出《初川鸿德引》,同年合欢宗第三代掌门素年带领众弟子奔赴月琅各地,开设修真书院,为修者启蒙。 佑安二十三年,星衍宗出现许多修为突飞猛进的修士,《初川鸿德引》在月琅修真界广为流传,星衍宗众弟子纷纷赶至修真书院,与合欢宗共同经营书院。 佑安二十五年,血魂谷跟妖兽群合作袭击修真书院,擎天宗少主司宫誉与妖界王子陆朗玄勃然大怒,公然切断两方势力对血魂谷与该妖兽森林的一切支持,同年宣文道尊饶初柳独自剿灭血魂谷,放话月琅“凡阵法覆盖区域,皆为吾之领地”,其灵宠楚昴则强压该妖兽森林,成为妖王。 佑安三十三年,修士数量大幅度提升,星衍宗有三位渡劫飞升,众人皆以行善为荣。 佑安六十九年,宣文道尊饶初柳突破合体,正式改称尊者,然而无数修炼《初川鸿德引》的修士私下称其为鸿德祖师,其传奇经历广为流传,人尽皆知她最爱之人为正道魁首邬崖川。 佑安九十六年,鸿德祖师饶初柳制成跨洲传送阵,同年《初川鸿德引》从月琅传扬至蓝溪、净羽、西华各洲,为了获得更多功德,众散修跟正道宗门纷纷乘坐跨洲传送阵前往各洲。 佑安一百二十年,又有三名修士渡劫飞升,自《初川鸿德引》面世,月琅已有三十六名修士渡劫飞升,平均三年一名,占月琅历史飞升人数的三分之一。 佑安一百二十六年,鸿德祖师饶初柳突破大乘,各洲《初川鸿德引》推行顺利,饶初柳成了明容的传奇,凡明容星修士皆知饶初柳跟邬崖川的爱情故事。 “七嫂,还没攒够吗?”初川秘境内,荆南看向坐在对面饮茶的饶初柳,眸中闪过黯然,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掩盖了那份苦涩,不解道:“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吗?” 他已有化神修为,成了星衍宗的代掌门。 原本星衍宗是想要将这个位置留给邬崖川的,但星衍宗年年都有新弟子入门,很多来自修真书院,他们当然对邬崖川的名字不陌生,但更多将他当成一个传奇人物而非真实的人,若邬崖川出现恐怕还要重新经营。 韩颂暖到底还是更喜自由,因而荆南成了最合适的人选,在询问过饶初柳的意见后,星衍宗便将他提了上来。 “应该快了。”饶初柳垂眸看向手腕上黑色的刻度线,距离1500的位置只有一点点白,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满了。 她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倒了一杯茶推到荆南面前,眸中满是柔情,“用不了多久,给你倒茶的就该换成崖川了。” 曾几何时饶初柳天天惦记着当合欢宗的传奇,但百年过去,她成了整个明容的传奇。 但传奇的滋味并不好过,除了素年、银清等几位从她实力低微时就宠着她的师姐外,包括合欢宗其他弟子在内,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邬崖川还没醒,她也没兴趣改头换貌去游历,索性造了一个秘境出来,在里面隐居。 荆南看着饶初柳几乎跟邬崖川当年如出一辙的沉静跟动作,心脏忽然有点抽痛,他没忍住道:“初柳,你与我七哥只相处了短短三年,若撇去你在归望山那一年,就只有两年。” “这一百多年都冲散不了那两年的时光吗?”荆南认真看着她。 他当然不是想破坏,当初两人合籍时的天道誓言也容不得他破坏。 但是荆南自认他对邬崖川的感情同样很深,至少比除饶初柳之外的所有人都深,他从没忘记过七哥,但如今想七哥更像是一种习惯,甚至都不会痛了。 “不过是百年罢了,纵然千年万年又如何?”饶初柳笑着摇了摇头,“人总是为难得之物辗转反侧,曾经我与崖川的情再重,也重不过道途。而如今渡劫飞升于我亦唾手可得,那份情反倒更重了。” 百年过来,饶初柳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对邬崖川是爱还是执着,至少她想要跟这个人一直走下去,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她自己就有点怔愣,脑海下意识浮现一句话,“在下常年修炼,三五十年也未必能去安和城一趟。” 饶初柳抿了抿唇,如今她确实也说出了不过百年千年,却一点都不云淡风轻。 两人又交谈几句,荆南便告辞离开。 饶初柳抬抬手指开了秘境,目送他离开后,垂眸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不紧不慢地朝放着邬崖川身体的花海阁走去。 她没注意到,手腕上的进度条黑色忽然猛进,瞬间吞噬了残余的一点点白。 时刻关注‘钱包’的天道却顷刻间发现了,立刻给蓝星交了赎金将邬崖川的神魂带回来塞进身体,又飞快将他修为提升到跟饶初柳一样的大乘二层。 眼看着邬崖川缓缓睁开双眼,祂嘿嘿一笑,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祂说三赢就是三赢! 这是……什么地方?阿初呢? 邬崖川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窗外是看不见边际的花海。 他活动了下手脚,除了因为神魂跟身体久未相融而显得略有些不适外,其他都很灵活,显然是有被好好保养过的。 在邬崖川的记忆里,地震过后他就被天道带回来了,未经历过等待,就没有什么近乡情怯的感触,他往身上摸了摸想要找到传讯玉符给饶初柳发讯息,才发觉他此刻穿着一件寝衣,别说传讯玉符,左手无名指的空间都没了。 这么雁过拔毛,一看就是他的阿初做的。 邬崖川唇角不由勾起笑意。 他起身试图去找一件衣服,然而走到窗边时就看到花海中站着一个青衣女子,她眼眸一眨不眨地呆呆盯着他,仿佛整个人都傻了,不是他的阿初还能是谁? 邬崖川哪还顾得上什么衣服不衣服,闪身就出现在了饶初柳身前,见她仍直勾勾盯着他,小脑袋随着他的位置而移动,顿时哭笑不得,但又很是心疼。 她这些年一个人肯定很辛苦。 他张开手臂,“怎么,不认识了?” 饶初柳曾无数次想过邬崖川醒过来时自己要做什么反应,她觉得她要么矜持地给邬崖川一个拥抱,跟他说“崖川,欢迎回来。”要么周到的照顾他,并轻言细语地告诉他如今明容的现状。 可现实却是她“哇”地一声哭出来,猛然扑进了邬崖川怀里,“你怎么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当初看到你躺在那里简直要疯了!邬崖川!你混蛋!你太过分了!” “是是是,我混蛋,我过分。”邬崖川胸口又湿又热,听着她这样声泪俱下的控诉,他心中又涩又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闪身回了房间,“阿初,以后再也不会了,咱们往后形影不离,好不好?” “谁要跟你形影不离啊!”饶初柳手掌抵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到底没舍得推开,只能别过脸,一边委委屈屈地掉泪,一边嘴硬道:“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吗?别人都尊称我宣文尊者,鸿德祖师哎!” “我的阿初这么厉害啊!”邬崖川捧场地“哇”了一声,将脸凑到她面前,笑得有点坏,“我想让宣文尊者、鸿德祖师亲亲我,不知道祖师愿不愿意呢?” 饶初柳脸一热,气恼道:“你都不问问你离开了多少年,这些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净想着这种事啊!” “这都不重要。”邬崖川捧住她的脸,鼻尖蹭着她的,“我的阿初一定做得很好。” 饶初柳心口热得发烫,微微抬起下巴,贴上了他的唇。 她本来只想着亲一口就算完,哪知下一秒,后脑勺就被邬崖川扣住,他手掌从她后脑勺缓慢滑到她后颈,暧昧地摩挲着,轻车熟路撬开她的唇齿,缠着她深吻。 饶初柳已经百多年没亲过,变得格外生涩,邬崖川却仿佛将这刻入了本能,压着她越亲越深,她眸光渐渐迷蒙,衣衫很快被褪去了一半,被他轻拢慢捻。 被抵住时,她意识忽然清明了一瞬,连忙抓住他的手,“我们都一百多年没做过了,你好歹给我个适应——啊!” 邬崖川缓缓动作,厮磨着她,“真是委屈阿初,为夫争取将这百年的缺失都补上。” 饶初柳每次听到他这看似温柔体贴实则衣冠禽兽的骚话,就羞耻得不行,她自暴自弃地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脸上,但很快他的脑袋也追了进来,缠着她亲。 花枝带颤含春露,黄莺啼哭惹人怜。 她气恼自己为这事哭了,偏偏这人又把她翻了个面,压在她背上继续撞,便故意气他,“你知不知道……荆南……现在才……是星衍宗的……代掌门!” “看来他确实很努力。”邬崖川其实半点没被刺激到,但还是趁机越来越过分,他低低的笑,“想来是为夫还不够努力,才让阿初在这时候提到其他男子,放心,为夫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 饶初柳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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