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太子仔细的搜!”他要把镇国侯府所有的财富都找出来。 “是,”副将答应一声,带着众人快速的冲向了镇国侯府的各个角落。 肖文斌则坐在那里得意的喝着茶,脑子里想着今日能收缴多少财物。 算计着需要用几辆马车来拉,结果美梦很快就破灭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派去搜查的侍卫们都陆续的回来了,除了寥寥数人搜出了一些金银细软之外。 大部分人手里都是空着的。 “太子,属下们就搜出来了这些。”副将指了指侍卫手中拿着的那些金银细软,和一些妇人们戴的首饰头面。 还以为镇国侯府的金子都能堆成山,结果就只搜出了这些。 “就这些!”肖文斌“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可置信的看着侍卫手中的,那些金银细软和首饰。 镇国侯府几百年基业,就是皇家赏赐的也不止这些,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 “回太子,确实是只有这些。”副将一脸的恭敬。 这镇国侯府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确实只找到了这些东西。 “继续搜!”肖文斌的脸彻底黑了。 后槽牙更是咬得紧紧的,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府中之人的随身之物。 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镇国侯府的金库找出来。 “是。”副将答应一声,再次带人冲去了侯府的各个角落。 而另一边,秦苒他们一走出京城,就和另一波囚犯汇合了。 那些人里面,有一部分人皮肤细腻,面色红润,一看家里就是条件不错的。 还有一部分皮肤粗糙,面容枯瘦,一看就是贫苦百姓,目测也得有百十来人。 这次负责押送囚犯的主管是李甲,拿着名单将所有人对照了一遍。 确认无误之后,就冲着大家伙喊了起来。 “原地休息一会儿。” “嗯?”秦苒眼里一亮。 还以为这就要赶路了呢,没想到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转身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书里面说那个李甲是肖文斌忠实的狗腿子。 可这会儿看着人还不错,觉得也挺有人情味儿的,但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休息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见一辆辆马车从京城里驶了出来。 有的车上下来的是小妇人,有的车上下来的是婆子,当瞧见她们之后。 囚犯里的女眷们,纷纷冲了过去,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秦苒。 哦,原来是他们娘家人,这是来送最后一程了,看他们带来的那些包袱。 想来里面应该都是好东西,难怪李甲让大家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赶情是等着他们送好东西呢,亏自己还以为他是好人。 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来看她这原身的。 书上说这原身的老爹是户部尚书,新娘死后继母上位,她就不受待见了。 向来是有后娘就有后爹,没人来探望也是正常,咱也不羡慕那个。 那些女眷们都或多或少的拿了一个或几个包袱回来,在路过秦苒身旁时。 都是没拿好眼神看她。 “……” 堂堂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竟然没有娘家人来探望,这女人该多让人厌烦了。 秦苒也不在意,反正挨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当没看到一样。 见送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李甲冲着众人招了招手。 “启程!”众人这才慵懒的站起了身子。 秦苒也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正打算跟上队伍,就察觉到了不善的目光。 抬头一看,就见刚才新加入队伍里,那些皮肤细腻的人,一个个都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那眼神都是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 踏马的!这原主到底造了多少孽! 第3章 发烧了 见那些人都是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秦苒脑子里飞快的运转。 “……” 书里说和镇国侯府一同流放的,除了一些重罪的囚犯,还有侍郎府一家。 也是受镇国侯府牵连,被免了官职,跟着一起流放的,那那个长相还算好看的女人,应该就是侍郎府大小姐程玉婉了。 她一直爱慕段景云,还不顾脸面主动上门提亲,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段景云心里只有原身这个蠢女人,硬是不顾家人反对娶回了府。 结果害了整个镇国侯府,估计现在肠子应该都悔青了吧。 又往前面的队伍看了一眼,这些囚犯里面,十个里不说有八个是恨她的也差不多。 她这是妥妥的万人恨了,太吓人了,还是离远一点吧,惹不起咱还躲得起,又往后退了退。 队伍继续前行,两百多号人的队伍,竟然没有说话的,除了听到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就是偶尔听到一阵阵叹气声,气氛很是低沉,就快走到晌午时。 头上的日头越来越烈,秦苒只感觉头发都要被晒着了,又往前面看了一眼。 “……” 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趁人不注意,从空间里拽了一把油纸伞出来。 在头顶的烈日被遮挡的那一刻,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就连腿也有劲儿了不少。 嘴里干巴巴的,腔子都渴冒烟了,又从空间里拿了一瓶矿泉水。 在油纸伞的遮挡下,一下子灌进了大半瓶子,这又恢复了一些力气。 但前面的人就没有这么舒坦了,头顶的日头越来越烈,再加上又走了这么远的路。 胃里又没有东西,这会儿是又累又饿,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身上的汗都已经湿透了。 就在众人快要坚持不住时,人群前方传来一道惊呼声。 “景云!你醒醒!” “嗯?”秦苒探头向前面望了望。 好像出事儿了,人太多看不清什么,又往前凑了凑。 这一凑再凑,不知不觉就凑到了跟前,见段景云正双眼紧闭的躺在地面上。 衣服都要被血迹染遍了,还有好多地方还是新鲜的血液,应该是里面的伤口刚流出来的。 “景云怎么了?”段老夫人拄着棍子来到跟前。 “母亲,景云他发烧了。”二夫人丁氏担忧的望着儿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烧得这么厉害,真怕他有个好歹。 “……”段老夫人眉头紧皱。 看了一眼前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拄着棍子走了过去。 “大人,我孙子发着烧,不知道你这可有药?” 他们为了赚钱,想来这东西应该能备着的,大不了多花些银子,李甲看了一眼段景云的方向。 无奈的冲着段老夫人笑了笑。 “老夫人,我们还真没备这东西。”而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段景云。 太子就想让段景云死在路上,正愁没什么好法子呢,要是他自己死了。 那倒省了力气,怎么可能还帮他治病。 “……”段老夫人紧咬着后槽牙。 瞧着眼前一脸和气的李甲,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又转身回来了。 不过拄着棍子的手都在抖,哪里是没有药,他们分明是不想让景云活。 李甲说的话,丁氏他们也听到了,这下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听到了母亲的哭声,段景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母亲,我没事。” 他咬着牙撑起了身子,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李甲,猛的站了起来。 “……” 想让他死,没那么容易。 “既然没事了,那继续赶路吧!”李甲又冲着众人招呼了起来。 又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段景云,不愧是战场上的杀神,都要死了,眼神还那么让人恐惧。 “……”秦苒一回头。 就见不少人都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登时就是一愣,又左右看了看。 操!跑雷区来了! 光顾着看热闹了,也没注意,竟然跑这儿来了,赶紧回安全区。 挺着大肚子,一直走到了队伍的最后头,才松了一口气。 这回安全了,又探头往前面看了一眼。 “……” 这原身的男人还挺坚强的,伤都那么严重了,还能挺着走路。 书里面说段景云在大牢里受尽酷刑,筋骨断裂。 在流放的路上没坚持几日就死了,镇国侯府也迎来了悲惨的下场,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子。 要是段景云死了,就以她这张惹祸的脸,再带一个吃奶的娃,那还能有好了吗。 不行,不能让段景云死了,就算为了自己,也得保住他的命。 要是他真死了,那自己就算不被那些畜生给霍霍死,也得被镇国侯府的人欺负死。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段景云的命都是要保住的,等晚上回到前世。 得给他弄点什么药,怎么也不能让他死了,正想着,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 抬头一看,是程玉婉,这会儿正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 娘的,还没头了,直接将油纸伞拉了下来,懒得看她。 “……”程玉婉恨的咬牙。 恶狠狠的瞪着秦苒,这死女人害景云哥伤成这个样子,又害他们跟着流放,饱受烈日的摧残。 她可倒好,竟然还撑着伞,还真以为这是郊游了。 就连其他人,也是不时的回头向后面张望,见秦苒打着油纸伞,一个个也是没拿好眼神看她。 秦苒早已经被免疫了,直接把油纸伞往下一拉,光看脚下的地面。 但滋味也不好受,挺着大肚子,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两条腿都快要没知觉了。 不但身上的汗都出透了,就连头发也是湿的一缕一缕的,本以为中午就算不给饭吃,也能休息一下。 结果连茅房都没让上,顶着烈日继续往前走,到后来脚根本就抬不起来了。 直接在地面上蹭,其他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特别是镇国侯府和侍郎府的人。 平时出行不是坐马车,就是坐轿子,哪遭过这么大的罪,再加上到现在没吃没喝。 一个个也是累得头昏脑胀的,就在所有人都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李甲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地休息。”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瘫了下来,有的直接就躺下了。 秦苒也好不到哪儿去,扶着大肚子,慢吞吞的坐到了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 特娘的!都要累死了,正打算躺下来休息一下,前面就传来了二夫人丁氏的声音。 “大人,我求求你了,让我们去买点药吧。” 第4章 硬饼子 二夫人丁氏,一脸祈求的看着李甲。 “大人,我儿子烧的厉害,请您通融一下,派个人去买点药吧!多少银子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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