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 她就亲眼看到了男人在外养的娇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家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宣告着自己才是所谓真爱的身份。 大家都以为,这下原身该死心离婚了吧? 结果原身仍是不肯松口,弄得渣男和三儿气急败坏。 那三儿名叫虞雅柏,也是闵氏集团的员工,还是渣男身边的秘书,手段和人脉都是不缺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设计让原身参与了这个娃综,想通过直播和网络的舆论,让原身彻底身败名裂。 因为原身生下的孩子,是自闭症儿童。 自打生下来就没说过一句话,喊他他不回应,就算下手重些掐了他,一双眼睛也是木木地看着人,仿佛什么感觉也没有。 宛如聋子,哑巴,傻子。 两千年后正值太平盛世,人口急速增长,科技发达,娱乐项目虽然繁多,可绝大多数人都选择用手机网络来打发。 在楚太后看来就是个会发光的轻薄板砖,光可鉴人。 可这玩意在后世几乎人手一个,千里传音万里会面甚至工作付钱都全靠它。 所谓综艺,就是把一堆人玩得开心了的画面录下来,转到网上,任由这些拿着手机的网民们观看,若能获得喜爱,就能一飞冲天,名利双收。 若不然。 仅仅一句万民唾骂都是轻的。 因此答应上综艺的人,众所周知,都是奔着出名争利去的。 而原身这种自己身无长处,却要带着这个宛如聋子,哑巴,傻子的孩子上节目? 等同于告诉天下人,她是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居心叵测甚至枉为人母的废物。 那虞雅柏用心不可谓不毒。 可惜她楚太后来时已晚,人被饿了两天,还受了顿打,正躺在医院病房里。那虞雅柏早已从她手里偷走了印章和身份证明,代她签了合约,为避免她醒来时反悔,还特意定下了最高程度的违约金,借此威胁闵静,说要不想上节目丢人,就签下离婚协议书。 现如今这人成了她了。 离婚她倒是不憷,非但不憷,甚至迫不及待,她又不是原身,还能稀罕那种狗男人? 就是那本该属于原身的闵氏集团,她撒不开手。 万贯家财可不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 她有能力到哪都活得漂亮是一回事,抢都不抢就放弃这大笔家财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她凭什么要放弃? 就算她不是原身,她也姓闵,难道不比那姓沈的渣男更适合继承闵家集团? 不过老天似乎就喜欢和她开玩笑。 就在闵静苦思冥想要如何从渣男手中夺回闵家产业时,意外发生了—— “谁来过?” 院门关上的声音唤回了闵静的思绪。 她抬眸,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 他很高,用两千年前的话说,至少八尺往上,用这后世的话来说,绝对一米八往上甚至接近一米九。 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肩膀很宽,很有气势。 脸庞有些普通,五官并不算俊朗,唯独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眸格外与众不同,眼神锐利得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好俯冲狩猎的鹰。 搭配浓密的剑眉,说不出地英姿勃勃。 闵静却没好气:“节目组的人。年纪轻轻不学好,十句话有七句都在给老娘挖坑,要不是老娘警觉,明天公司的股票就得跌停。”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真是没用,区区一家公司都管不好。” 沈延挑眉:“我都说多少次了,他是他,我是我。你要这么说,难道先前主动招赘,引狼入室,识人不清的闵静,也是你本尊?”
第3章 吵完亲,亲完吵,不胜其烦…… “老娘自不是她!我若有她那家财万贯,谁还嫁人呐?环游世界,吃遍天下,闲来无事再喊十个八个俊男人给老娘吹笙奏乐,岂不痛快?”闵静下意识反唇相讥:“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如此,老娘照样能收拾她留下来的烂摊子。不像你,自己收拾不了,还得劳驾老娘!” 沈延看着这面前指着他鼻子骂的泼辣婆娘,却是一点脾气都发作不起来。 甚至扬唇一笑,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自己坐了她的位置,将她放在腿上,抱在怀中,毫不避讳地俯身擒住那双骂天骂地不服人鬼牲畜的红唇。 正骂得起劲的闵静被迫闭了嘴,惬意地眯起眼睛,双手从善如流地绕到男人脑后,毫不露怯地大胆回应。 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不但没有冷静,反而气息越发急促。 沈延的眼神比早先更深沉,双手穿过她的腿窝,正打算将人抱起时,被干净利落地推开。 “打住。别想得寸进尺。” 适才还沉溺于欢愉中眼神迷离的女人已经重新变得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恰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沈延头上。 闵静自顾自地收拾被扯乱的衣服,像极了那啥完就无情抽身的渣女:“我说了,在把钱都给老娘弄回来以前,你休想上老娘的榻!” 不对,这时候应该说床。 算了都一样。 沈延抱住她,吻向她的耳垂,带着笑意说:“行,弄到手以后都给你。这不是我也初来乍到吗,这废物身上统共两点可取之处,却都和企业管理无关,进公司这么多年,就学会了些拙劣的夺权手段,半点开疆拓土的本事没有,净网罗牛鬼蛇神了。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分清楚敌我,才好动手吧?” “那就是你的事了。”闵静巧笑倩兮,素手温柔地轻抚他的脸庞,娇媚可人,风情万种。 下一瞬,却是将他的脸推得远远的。 “我是女人,见识有限,管不了那么多外头的事。我还是小门小户出身,一身的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偏还贪慕虚荣,利欲熏心。我呀,不晓得什么大局,只看那实在的好处有没有落进我的口袋里。” 娇浓软语,可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小刀,刀刀割在沈延最疼的地方。 上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是这样说的: “你看看你的样子,除了一副皮相,哪点能与人魏国公主相提并论?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一身的小家子气,根本登不上台面,寡人若扶你为王后,当真要贻笑大方!” “去魏国怎么了?做了几年王妃,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楚国好吃好喝养着你,给你穿最华美的衣裳,戴最华丽的首饰,你就不知道顾全一下大局,做出些许牺牲?” 说来可笑。 恩爱十载,吵嘴是常有的事,可每次吵完,感情总是越深。唯独那次,是十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架。 吵完她就跟孩子去了魏国为质,再回来时,他都入土为安了。 “若没有,我才懒得与你虚以委蛇。” 闵静冷漠的言语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她说完话,果断起身进屋,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被留在原地的沈延只能苦笑。 原来天底下杀人最疼的不是温柔刀。 而是回旋镖。 …… 二楼窗口,早在俩老不修搂在一起时就扭头的沈继,一声不吭地坐回了按他身量定制而成的小型沙发上,本想学着大人模样,手扶额头,作沉思状。 ……奈何手臂太短,整只胳膊伸直了才刚过头顶。 啥时间,什么大破天的盘算统统灰飞烟灭,只化作了一个念头: 老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看着面前短小可爱的手掌,沈继仍是不愿相信。 就这么死而复生了?就这么来到了两千年后的后世,还成了个年仅五岁的幼崽? 甚至! 他那对死了足有二三十年的父母,也跟着活了?还又成了他的父母? 沈继双手捂脸,一声叹息。 “此生,可有悔恨?可有遗憾?若有来世,可有想要挽回的人,或事?” “不悔。可若有来世,愿不再生于这帝王之家。” 他脑海里响起死前,意识模糊时,自己与那莫名其妙声音的对话。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臆测来着! 谁曾想是真的天道啊? 早知道许愿那么灵,他说什么也不会犯那一次矫情。 求个长生不老它不香吗?让大楚国祚千秋长在,万年绵长它不美吗? 再不济,那主语得清晰明了,后续要求得具体啊! 谁不生帝王家,不生帝王家又生哪? 这么些重要的条件,怎么就一个也不说呢? 这下好了。 又成了那对不着调父母的儿,还是个五岁大的豆丁。 而且这家业本就称不上什么富可敌国,却到处是强敌环伺,眼下他们一家更是被逼到了低谷,破产近在眼前,幕后黑手却还没找到。 ……下头那对夫妻看似聪明,双双同意为了度过眼前的难关暂时联手,实则三不五时翻那旧账,天天吵嘴。 ……吵完亲,亲完吵,不厌其烦! 甚至连最关键的破局之法,还得是让他去上什么娃综。 跟群小屁孩卖、卖、卖萌? 沈继正咬牙切齿着,房门忽然被敲响。 “继儿。” 沈继木着脸。 “醒了没有?肚子饿了没有?为娘……不,妈妈给你买了个小蛋糕,可好吃了,出来吃一口?” “草莓味的哦,粉嫩嫩的,香甜甜的,可好吃了。” 咔。 门打开。 闵静一脸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幼崽,和她家继儿小时候,生得一摸一样的崽! “继……” 手上一轻。 砰! 房门又被关上。 闵静眼疾手快地撤回迈出的脚,又逃过一劫。 门上贴着的卡通绿色小恐龙与她四目相对,半吐的舌头似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你个臭小子!” 愤怒举起的拳头到了小恐龙面前,又硬生生地忍住。 “不,不生气。这不能怪他,不能怪。他有病在身,我这个做母亲的,得温柔,善良,对。要温柔,要善良。” 此继儿说到底非彼继儿,要是亲生的,又是自己亲手带大的臭小子,打就打了,母子俩哪有隔夜仇。可这孩子虽然长相与她的继儿一摸一样,终究是原身所生。而且原身作为亲生母亲,没少给孩子的内心带来创伤,也难怪孩子不把她当回事。 她如今初来乍到,必须先用细心和耐心,让孩子敞开心扉。 且忍忍。 这要是以后相熟了臭小子还这死样。 再连本带利地打回来! 闵静哄好了自己,重新扬起慈母微笑,甚至清了清嗓子:“只吃蛋糕噎不噎得慌?妈妈还给你准备了牛乳,这里头加了蜜,可甜可香了,给你放门口了,记得喝啊。” 将手中同样印着绿色小恐龙的杯子放在地上,闵静作势下楼。 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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