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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学过武术，舞蹈是对着视频自学的。” 真正来说是对着某部电视连续剧里的舞娘学的。 “真好！”女高层真心实意鼓掌。 时染从她夸赞羡慕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莫名惆怅。 突然，一名戴口罩的工作人员入镜，小跑到时染身旁蹲下，和她低声说明。 “有一位自称是猫猫的主人，看了我们的直播才发现猫猫偷跑到这里了，现在正在门口准备接猫猫回去。” 时染咯噔一下，不甘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工作人员疑惑，时染又不认识猫主人，问这么多做什么？ 为了少些拉扯，工作人员简单回答：“外国人，挺高，是个金发碧眼的小帅哥。对了，他说他叫艾瑞克，猫猫叫……黑球。” 是的，一只白团子叫黑球！离谱。 时染怀里的白团子猛然站起四只小短腿，身体弯曲，尾巴甩来甩气，冲工作人员龇牙咧嘴，“嘶啊～” 不准叫我黑球，眼瞎是不是！ 小模样还挺凶，工作人员吓得后退几步。 然后工作人员就看见她离远后，猫猫扭头对时染亲亲蹭蹭，有劲的尾巴老老实实圈在时染手腕上，似是不愿离开。 工作人员：扎心了！ 白团子这样，时染愈发喜爱不舍，甚至想和它主人商量商量，她来养。 没想到白团子倒是先动了。它从时染的膝盖跳下，回头看一眼时染，然后迅速跑向大门，工作人员赶紧追上去给猫猫开门。 时染：……渣猫！ 插曲过后，综艺恢复正常直播。 时珠不再找麻烦，话少了许多。女上司偶尔会挑起话题，都是时染接话。 整个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如同一潭死水。导演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了，一点征兆也没有哇！ 他甚至认为是猫猫离开改变风水的原因，实属急病乱投医加玄学。 综艺不怕有矛盾，就怕味道寡淡，思前想后，导演在白板上写下一句话，展示给女上司看。 时染注意到女上司的异样，聪明如她，瞬间明白一切，眼神变得锐利。 时珠消停了，节目组又开始搞事。 原主凄惨的结局，不仅和时珠有关，和时家的偏心也有关，和节目组的不断制造矛盾更有关。 只是书中节目组特意安排聚会，原主也如这些人所愿，如小丑般成为众人的笑点和攻击对象，节目热度一路高涨，节目组完美达成目的。 如今，时染的变化导致节目热度忽高忽低，虽然整体不错，但所有事情偏离导演的预演。导演不确定后续是否能一直保持关注度，所以他只好继续搞事情。 节目组不在乎时染，也不在乎时珠，只负责为综艺增加看点，谁得观众喜欢各凭本事。 从某种程度上，比时家明目张胆的偏心好多了。 只是原主起点低，没有资源提升能力，亦没有靠山保护安全，最终沦为牺牲品。 只听女上司毫无感情，宛若念字机器人道：“最近公司打算设计一款智能家居，主打智能，便捷和陪伴。你们入职后大概率接手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关于它，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好想法？” “我记得时珠你是华大毕业的，它的机械专业可是全国排名第一，综合实力也是top3。时染就稍微差一点了，学历不够只能勤奋来补。” “最后我提前透个底，你们两个同专业实习生，只有一个转正名额。每一次机会都至关重要，好好把握！” “那就还是时珠先分享一下你的想法，或者一些创意。” 一直心不在焉的时珠：？？？怎么突然就开始谈工作了。 她想看看时染的反应，结果时染淡定从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知道是伪装太好还是非常自信。 头一次，时染带给她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重新聚齐精神，时珠努力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 “我大学的毕设就是关于智能家居，是一款智能垃圾桶。不同于别的智能垃圾桶，它并不是分类的功能，而是通过自动识别垃圾标签，将其添加到购物车，提醒这类用品用量不足需要购买。” 女上司内心梗住，好在面无表情已经成了习惯：“……确实是非常新颖的设计！” 【时珠不愧是高材生，这个创新真好，上架了我第一个买】 【一时搞不清楼上是真心实意还是阴阳怪气！】 【这个创意只能说绝了】 【我的购物车也要由资本掌控了吗？阔怕～】 “时染，你有什么想法？” 时染还陷入猫猫离开的惆怅中：“如果是我，我想设计成仿真机械猫，可以灵活模仿猫的行为，最大的职责就是日常夸我，对我撒娇。 然后它起到类似于一个智能管家的功能，我只需要对它一个发出指令，由它控制其他各种各样的智能家居，超级方便。” 女上司点头，“不错，也有难度。不说够不够仿真，控制其他智能家居的生态就很难搭建。” “可是如果成功，潜力也很大不是吗？很多独居人碍于工作繁忙不能养宠物，机械猫虽然不是真的，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部分需求。 再就对于是老人，机械猫的智能控制功能重要性远大于陪伴，比如老人晕倒它能第一时间叫救护车。” 女上司认真道：“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时染双眼放光：“事在人为！” 后续时染和上司讨论得热火朝天，插不上半句话的时珠还不得不维持微笑，充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导演头都快挠秃，他真没想让他们谈论枯燥乏味的机械知识，他只想看时染和时珠针锋相对。 谁看踏马综艺是来学习的？ 他已经预见到岌岌可危的播放量了。 导演看见副导演表情扭曲地冲过来，先开口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个节目大概率垮了。” 副导演：“导演！网友炸了！热搜前十有七条都是咱们！咱们节目火啦！”
第3章 爆了 热搜爆了！ 前十条中有七条都是关于【嗨！机械师】这一职场综艺，和时染相关的更是牢牢占据前四。 #时染马面裙# #时染剑舞起飞# #“丑女”时染# #时染设计机械猫# 其他三条分别是 #最佳MVP竟是它——毛茸茸# #时珠给妹妹时染穿旧衣服# #时珠和智能垃圾桶# 职场综艺终于火了，时染也出圈了。各路网友大面积前来围观，甚至有人考古出开播前时染和时珠就小爆过一次。 时珠由于学霸女神出圈，尤其还是工科机械专业。 时染被人诟病学历不够没资格获得offer，颜值、能力、行为样样都有槽点。 官方公开的面试视频中，时染穿着肥大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踩一双帆布鞋。 暗沉发黄的脸上是一双总是睁不开的眼睛，长发炸毛，学历也不甚合格。面试官苦笑连连，表情险些绷不住。 而时珠身着优雅大方的小香风套装，外表甜美，语气温柔，笑起来甜到人心里去。一举一动尽显书香世家的气质，一出场便获得了面试官看自家孩子般喜爱的眼神。 两人是一个妈生的亲姐妹，差距大到离谱，每个细节都被网友用放大镜翻来覆去观察比较。 第一次开播后，时染更是被质疑心理有问题，是路人听到都摇头叹气的程度。 怎么看都是时染完败！ 然而热搜却令无数网友大跌眼镜。 发生了什么？短短一天时染口碑两级反转？ 先是颜值和之前完全不同，堪比换脸，但网友细看后，发现五官都对得上，气质就是变了，乡间枯萎的野花变成了沙漠玫瑰。 紧接着的剑舞更是大跌眼镜，比肩专业舞蹈生的实力，直接让人膜拜。 最后机械猫和智能垃圾桶的对比，时珠越发输得惨不忍睹。 先前看好时珠的路人粉纷纷倒戈，并开始骂骂咧咧说时珠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生活在云端，共情不了普通人。 时珠先前被网友喜欢的的人设，如今也成了大家攻击她的理由。 网友极为擅长寻找蛛丝马迹，得知时珠竟把旧衣服给时染穿，时母知道却不制止，连上综艺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无所谓时染穿什么。 而且时染第一次直播的无措，表明时家根本没私下教导。于是网友立马推断时染在时家可能并不受宠，至少时染没有时珠待遇好。 有了这层心理，网友重新看面试视频和第一次直播，感觉处处处都透露出不和谐。 都是孙女，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网友立马将矛头指向时家，百年书香世家被人质疑家风有问题，时老爷子气得险些心脏病发。 此刻时家别墅，原先播放直播的屏幕已经漆黑一片。 大厅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躲在厨房的佣人依旧心有余悸，即使离大厅很远，仍是不自觉压低声音说话。 “吓人嘞！” “可不是，时染小姐出尽了风头，微博都是她。” “时珠小姐被骂得可惨了！” 陶瓷茶杯摔碎的“哐当”声让正在八卦的佣人浑身一激灵，噤声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却是再也不敢讨论，沉默地做各自的事情。 四分五裂的尖锐碎片散落在名贵的地毯上，纯白色地毯沾染了一片片斑驳的浅黄色茶渍。 时老爷子坐在主位，手拄拐杖，一张老脸往下耷拉着，看不清神色。 时珠坐在时老爷子左边无声落泪，时父时母还都出差未回，整个大厅最自在的人，就是时染了。 时老爷子发话：“时染，给珠珠道歉。” 时染嗤笑：“你觉得你能命令我？” 时老爷子握着拐杖用力敲击地毯，怒斥道：“只要你还想在时家待一天，你就必须听我的话，给珠珠道歉！” 时染站起身，“当初是时家主动找我回来的，要不是看在刚有了爹妈的兴奋劲儿，你们算老几！没想到还不如死了爹妈，当我多愿意待似的。” 她说完就要离开，被时老爷子发狠话叫停。 “今天要是敢出这个大门，从此你就再也别想和时家扯上关系，我时景延以后也只有时珠一个亲孙女。” 时珠瞪大眼睛，连哭都忘记了，她紧张又期待地注视时染。 时染回头，她没有看时老爷子，而是盯着角落里的摄像头。这是节目组为了第一期录播提前安装的，原书中，她的镜头被剪得稀巴烂，时家也没说为她解释一番，对于她被网暴视若无睹。 那么这次，就让她也凭借综艺，将时珠和时家推到人前成为众矢之的，好好感受原主受过的委屈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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