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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是一定要过问或者是插手这个问题，只是有所考虑。 “有个老董事说齐家那边托人让他了解一下情况。”柯归华把事情实情和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想着如果有事就直接解决事情，别在公司生意上耗着。” 柯归华做生意时间早，再加上回归之后，他也算是头一批回去投资的商人，跟这些老牌的齐氏集团还是有点面子情的。 在这一方面，还是讲究和气生财的。 齐氏集团最开始靠矿业起家，后来碰到政策调整，慢慢从这个行业转为能源行业，再到能源行业大多数归为国有产业，又去发展新能源电池。 说起来，它们这个发家史还是挺坎坷的。不过事实上，在五年前齐氏也有过一段朝阳的路程，当时应该是要去做芯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启动。 对之前的事情反应，新城力投比较记仇，觉得当时是被动“上梁山”算是被变相绑架，因此在齐氏最近的一个项目急需资金时毅然撤出。 K集团看似面上没有反应，但是新拓展的子公司业务对新电池行业来势汹汹，从源头上再次给了齐氏一个打击。 总结来说，就是两个公司虽没有联手，但是一下一下地把齐氏还真的让它出了一口血。 “他们之前那个继承人还可以，能创新有能力，不过就是脑残。”柯归华靠实力开启无情嘲讽模式，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齐氏的了解，“现在这个会守成，也能听得进去意见，不过也就这样了，起步太差。” 他一个人轻轻松松评价了齐骁齐镛两个人，不一样的评价，一样的看不上。 阿甘在一旁，差一点连连点头，以至于柯嘉给他递文件，他都没有注意到。 他心中只想，这两个评价那叫一个一针见血，可不就是如此。 “回回神。”柯嘉签完上一个文件，正要递给他，一抬眸就看到他投入的神情，连工作都忘记了，无奈提醒他。 “……”阿甘回神，面无表情地接过文件，然后机械地给下一个。 柯嘉接过下一个文件，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着急要签，而是挑眉，看着柯归华：“您最近可看了不少八卦吧？”竟然还能说出来，齐骁是脑残的事情。 柯归华当然是洞察世事。 K集团重心转移，柯氏却还没有，作为一个董事长，还是要有一些对集团动作敏锐的观察意识的。 之前齐骁的事情就在豪门圈儿传过一阵，只不过因为距离远，香江这边对北城那里又不是特别关注，这事儿到底是没多少人提。 他也是在知道柯嘉近期的一些动作时，看出来某些意图后才找人调查的齐骁。 “反对门当户对有很多种办法，他选择了一个最烂的一种。”柯归华话里丝毫不减他对齐骁的不屑。 出身富贵的人在选择另一方时考虑门当户对很重要，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得重要，否则也不会有什么普通人进豪门的传闻。 但是这件事情跟没结婚之前就搞出私生子最后还要对未婚妻喊一句那才是真爱有天大的差别。 柯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没有认同也没有不认同。但是，接下来却很认真地解答了他的上一个疑惑。 “商业竞争只要在法律允许范围内都合理，所以，放心，不会超过的。”她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其实表现出来的意思就很直接了，不会因为谁来求情就给谁留面子，商业的事情就交给市场决定。 柯归华也就是拗不过老董事老朋友的托付才过来说一声，在开口之前，他就已经想过这个事情的结局。 果然不出他所料。 “行叭，在商言商，竞争不过对方就愿赌服输。”他起身，准备要走。 “等等。”柯嘉叫住他。 柯归华止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她，不清楚她要说什么。 “您别去找糖糖，这个时候…”柯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确认了一下时间，然后抬起头继续对他说，“这个时间，应该是闻舟在哄睡的时候，您别过去打扰他们，赶紧去休息吧。” 柯归华… 然后轻咳，他想问，这个时候是哄睡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但是又一想，小外孙女又不是…出生的。 算了，这事不该他过问。 “嗯嗯嗯，不去不去，就让他哄吧。”柯归华也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对她说，“我明天再去跟糖糖玩儿。” 柯嘉点头，没有意见。 “现在正好上楼休息，顺带去看一眼柯昊柯源我就睡了。”柯归华安排得很是恰当。 柯嘉无语。 这真是够顺便的！ 事实上，柯归华觉得很顺便也的确很顺便，他的房间在二楼，柯昊柯源的在一楼，他打着哈欠推门就听到了柯源正得意洋洋地在游戏里炫耀他的小外甥女。 “没有，哪能被你们打退服，这不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没怎么上线是因为陪我小外甥女了。” “我小外甥女超级可爱，就跟个洋娃娃似的。” “什么叫我骗你，不信我把我小外甥女偷偷带出去给你们看看。” 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被一个人揪了起来，吓他一条。 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卧龙凤雏就出现了。 刚洗完澡的柯昊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好友语音：“我外甥女就跟个小糖豆似的，特别漂亮，特别精致，就电视剧里的小仙女你懂的吧？” “啊？你四岁的侄子要介绍给她？太小了吧，不过你侄子确实还挺好看的，给我们糖糖……” “啊——”柯昊仿佛像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人，发出一声惨叫。 回头一看拧他耳朵的人，立刻又心虚挣扎起来。 “老豆，你干什么？” 柯归华一只手揪一个耳朵，开始数落他们：“行啊，你们俩，一个要偷小外甥女给别人看，一个要……” 批斗声从这一刻开始。 夜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过去，一点一点，太阳重新爬上天空。 迟糖糖睁开眼的时候，迟闻舟已经穿上衬衣，从旁边的房间过来看人了。 见已经睡醒的小人儿就是睁着眼睛不起床，还有要撅着屁股继续睡觉的意思，他马上说：“听说楼下的早餐很丰盛…”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迟糖糖小手一撑，晃着脑袋坐了起来，然后举着小手积极地说：“糖糖最乖，早睡早起，奖励两个面包。” 一大早就开始做梦。 迟闻舟无奈摇头，想到楼下已经传来的动静，无暇在跟小人儿斗嘴，长臂一伸，把坐在床上的人抱起来，往洗漱的卫生间走。 迟糖糖无力反抗，只能试图跟他讲道理：“那最少也要奖励两个面包。” “……嗯。”想了一下昨晚那“不丰盛”的晚饭，以及热情的柯归华，迟闻舟觉得他在这件事情可能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楼上特别准备的公主房里的大衣柜塞得满满当当都是小女孩的衣服。 在来之前，柯嘉特别提醒过迟闻舟除了衣服以外别的需要带的再带，所以在香江的这段时间，衣服都在这个衣柜里了。 迟糖糖昨晚就已经参观了这个衣柜，因此今天特别主动，给自己擦宝宝面霜的时候不忘记给他下达指令。 “爸爸，我想穿那个格子的小裙子。”她用小手拍着小脸，手劲控制不住，小脸被拍得红红的。 迟闻舟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忍不住转头让她轻一点，然后才转过来根据她的提示找到柜子里的那件格纹小裙子。 小裙子吊牌已经摘了，应该是洗过了，迟闻舟拿着裙子回去。 已经中班的迟糖糖早就会自己穿衣服了，因此，迟闻舟去洗漱间收拾了下台面再出来，小家伙就把小裙子换上了。 棉纱质地的裙子，领口是黄色卷边的娃娃领，身上是黄蓝卡其三个混色的格纹，裙子下摆也有一圈卷边，裙子看起来让小朋友又可爱又温柔。 当然，这是要忽略那乱糟糟的一团头发才能说的。 迟闻舟挥手把在穿衣镜面前臭美得意的小家伙叫过来，按着她的胳膊，拿着梳子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没有扎起来，就是把刘海梳通把头发梳顺，然后在一边别了三个蓝色系的发卡，这就好了。 “我快吃到我头发了。”安静不到一秒钟，“温柔文静”的小美女就漏气了，露出小奶牙，呵呵呵呵地朝他笑。 “……”迟闻舟放弃了，也不再去幻想他梦中的贴心女儿应该怎么说话了，将梳子收好，低头给她穿上配套的蓝白系娃娃鞋，然后抬起头对她说，“不准玩头发了，下楼吃饭。” “好吧。”迟糖糖嘟嘟嘴。 楼下。 迟和朋正在跟厨师交流烹饪的经验，柯昊柯源低头在打瞌睡，柯嘉在读报纸，柯归华则是在按照惯例日常批评又去抢活儿干的老何管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太大的声音。 因此，迟糖糖非要坐在楼梯的扶手上让迟闻舟扶她滑下去，并成功实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时，所有的人都抬起来了头，朝那边看过去。 跟迟和朋交流烹饪经验的厨师算是一个老员工，在听到这个笑声时，无奈地摇摇头，又意味深长地叹口气。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 “没有见过少爷这么笑过了？”迟和朋嘴巴比脑子快，某句固定的台词脱口而出。 厨师… “迟先生。”厨师察觉到这句话的奇怪之处，转身迟疑地看着他。 迟和朋面色奇怪，连忙说没什么，然后又问他刚才在感叹什么。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做过这么多的菜了，好累啊！”他甩甩手道。 迟和朋：… 柯嘉把报纸放下来，示意餐桌上保温的盘子可以撤下去了。 柯归华眼睛也是越发明亮，尤其是看到小格子裙的小外孙女，头上别着发卡，又乖又漂亮，冲过来喊他“外公”的时候。 “外公，外公。”迟糖糖睡了一觉，想了很多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帅外公要共享，眨巴着眼睛跟他说，“我能不能让小泡芙贺明轩看看你呀？” 柯归华第一反应是当然可以，第二反应才是这两个人是谁。但是，他的嘴巴已经先于他的大脑作出回应：“当然可以，糖糖想让谁想来看外公都是可以的。” “真的吗？”迟糖糖眼睛睁大，掰着手指开始算，她想让谁来看外公，“花花也可以来看外公吗？” “花花也是小朋友吗？”他问。 “不是啊，花花是大猫猫，又黑又白的大猫。”迟糖糖摇摇头，认真地否定了他的回答。 又黑又白的大猫，那不就是 柯归华觉得，这不是不能见，只是得掉换个顺序，得他过去见才对。 他这边都已经在想解决的实际办法，对面的迟闻舟则是直接从源头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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