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殊而熟悉的车牌号码…… 果茶下意识凑到关山月屏幕前。 视频中,两辆车已经追尾,后面那辆似乎还不解恨似的又顶了一次,两车相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营销号的旁白霎时响起:“咱们江少再次给了内娱一点小小的震撼,撞两次才停下来,多大仇多大怨呐,前车尊贵的迈巴赫车主这您能忍?搁我可忍不了一点……” 下一秒,驾驶座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王麟。 ?! 果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茶茶?”关山月问。 “没、没事。” 果茶懵懵地坐了回去,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 江知渺为什么要撞司屿哥哥的车?! - 听到茶茶的这个问题时,程司屿正坐在警局调解室的沙发上品茗。 一窗之隔,江知渺老老实实趴在桌上写道歉承诺书。 将耳边的手机贴得更近些,程司屿试图以此分辨茶茶话语中的情绪。 究竟是担忧江知渺居多,还是关心他居多。 事实证明,到底是他多虑了。 茶茶在电话里骂道:“不是,江知渺有病吧?没吃药吗他今天?” 程司屿低笑一声,“也许吧。” “你还笑得出来呢,”茶茶急得不行,“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欺负到头上!他也太过分了!” “那……茶茶会帮我教训他吗?” 茶茶狠狠点了点头。 意识到正在打电话,对方也看不到她的动作,她又补了一句:“会的,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问:“司屿哥哥,你没受伤吧?你现在在哪儿呢?” 担忧的语气让程司屿心下一动,他“唔”了一声,话中带着隐忍:“我没事,现在在警局,不过茶茶你放心,只是做个笔录走流程,我知道他还要和你录节目,不会为难他。” “谁关心他呀!让他蹲几天最好不过!” 但竟然都闹到警局了,以司屿哥哥那般大度温和的性子,若是小的摩擦他应当不会放在心上。 肯定是江知渺做得太过,司屿哥哥忍无可忍了才会如此。 可她现在是趁着室友们洗漱,偷跑出来打的电话,有些话不便在电话里说。 眼见有人来了,茶茶慌乱留下一句:“我会尽量找时间回去看你,别难过,司屿哥哥……” 一串忙音过后,耳畔重回寂静。 半晌,程司屿才不舍地挪开手机,眼底笑意俨然。 他怎么会难过。 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幸福。 - 从警局调解室出来后,江知渺满脸愤怒。 “你和那人串通好了,故意设计我的?” 明明空无一人的甬道,怎么会有狗仔拍到他撞向程司屿车尾的视频?除非…… 他雇来的那个狗仔根本就没走,而是蹲在角落等着他掉进陷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程司屿垂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 那辆车已经运去走保险,王麟又开来一辆新的保姆车,见他出来,挥了挥手。 江知渺气急败坏拦住程司屿,想要理论清楚。 霎时,一道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江知渺!你还要闹多久!” 两鬓斑白的江老在管家的搀扶下,蹒跚下了车,他扬起手中的拐杖正要朝江知渺掷去。 江知渺红着眼,也不躲。 江老叹了口气,一时恻隐又收回拐杖。 “司屿,我这孙儿真是被我养废了,他要是做了什么混事,我先替他赔个不是。” 江老一生坦荡磊落,从没想过江家会养出江知渺这么个混球。 他惭愧至极,素来直挺的脊背微曲,竟向晚辈鞠躬道起歉来。 “爷爷!你干嘛!我没错!”江知渺急得跳脚。 “闭嘴!”江老气得都快站不稳,他伸着拐杖指了指他,“回去了再收拾你!” 江父老来得子,江家几代单传,江知渺可谓从小众星捧月、无法无天。 程司屿自然知道江老不会当真教训江知渺,他淡然道:“江老,您言重了,我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不会当真。” 江老正要言谢。 眼前这位程家的实际掌权人、整个上层圈子备受瞩目的“后起之秀”,面带微笑地说:“只是,江知渺年纪也不小了,仍这般性子,如何扶得起江老辛苦创下的百年基业?” 百年基业?本就在程家的挤压下摇摇欲坠,可惜还碰上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 江知渺听懂了他的讽刺,可看到爷爷愈发佝偻的身形,仿佛一口塑胶封住嗓子眼,越想发声,那玩意儿便附得越紧。 他只能满眼猩红地目视程司屿上了车。 以胜利者的姿态。 * 风口浪尖下,节目暂停录制。 江知渺也正在被家法处置。 知道他还在录节目,到底是工作在身,江老没有下狠手,只罚他禁足一日。 但他给江知渺下了最后通牒:“做完手头上的工作,退出娱乐圈,要么出国深造,要么回来继承家业。” 本以为按他的性子,又免不了一阵折腾,可没想到一夜之间,江知渺竟像换了个人似的,难得乖顺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江老又于心不忍,“如果真的不想继承家业,深造后随你自己吧,总之,你现在太浮躁了,得沉淀下来。” 江知渺沉默点头。 他已经想明白了,若要与程司屿抗衡,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如果这是唯一的路,他也要试一试。 - 另一边,节目停录一日倒也如了果茶的愿。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回家探望司屿哥哥呢。 回到半山时,天色还早。 想到程司屿可能还在公司工作,果茶便没有提前告知他自己已经到家。 一个人在房间放声练歌,反而更加自在。 比赛曲目她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几日后的公演应该不成问题。 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茶茶刚瘫在沙发上准备刷会儿手机,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微弱的来电铃声。 是那种最简单原始的铃声,似乎隔着一些距离,听得不太分明。 仔细辨认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隔壁,程司屿的书房。 刚到门口,门竟自动打开了。 靠近书桌时,铃声恰好在此刻终断,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 果茶默默读了一遍,读到最后几个数字,她一时愣住。 好熟悉的号码。 下意识翻出自己的手机,在电话簿中精准地找出一个许久没联系的人。 两部手机并在一起,一模一样的号码。 而这串号码的归属人是—— 果枝。 如当头一棒,呆怔数秒后,果茶又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才敢确信:这就是枝枝姐的电话。 程司屿的这部手机没有设密保,页面干净的也不像是常用的工作机。点开联系人,只有果枝一个号码。 甚至都没有备注,只是一串孤零零的号码。 下一秒,这串号码发来一条信息【来了没啊?那个电话又忙音,这个电话又不接,等你很久了!】 烫手似的,手机掉落到地毯上,熄了屏。 为什么程司屿会存有果枝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很是熟络?他要去哪儿与她见面?枝枝姐回花城了怎么都没跟自己说? 无数个问题刹那间将果茶淹没,本可以翻出他们的聊天记录自寻解答,可是她却莫名退缩,她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她也不想看到。 仿佛行尸走肉,果茶浑浑噩噩地将手机放回原位。 在自己的房间呆坐了一会儿,她看着这个叫做“家”的空间,突然开始变得陌生而冷清起来。 回头想想,他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结成了这样“怪异”的关系? 也难怪旁人会对他们的关系存疑。 想起江知渺的“劝告”,果茶陷入一丝自我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程司屿。 便只能背上包,趁着无人留意之时落荒而逃。 第41章 寄给茶茶的第41封信 求你别再缠着我…… 茶茶本答应好了会回家却临时爽约, 说什么要抓紧时间进行下次的公演排练。 对此,程司屿万分幽怨,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化怨念为动力, 将所有精力投入到现下的要事中——以果枝为诱饵,抓住会所高层利用灰色产业行贿受贿等罪行。 刚开始, 果枝一万个不同意,“我一水灵灵的女明星,以自己的声誉和性命做赌注, 陪你这个难辨善恶的资本家搞权谋内斗,万一成了牺牲品, 死了都没人收尸。” 死了不仅有人帮你收尸,还有人常年悼念祭拜你。 程司屿默默咽下这个地狱笑话,指节轻叩桌面,“我用我的名誉保证,你会安然无恙。” 果枝“切”了一声,“你的名誉值几个钱。” 程司屿不置可否,他这种无耻之徒的虚假名誉确实不值钱。 他招了招手, 从张文勋递来的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空白支票,随即将专用签字笔抛掷到她面前,“金额自己填, 若不放心,我会派人陪你去取。” 果枝被他这行如流水的操作震惊了。 但资本家的潇洒是不可信的, 对着税务局官网查了发票代码等信息,才最终确认他并非开玩笑。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果枝拾起薄薄的一张纸看了又看,满意的不得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帅有多迷人, 真霸总啊!” “说正事,”程司屿面无表情抬手,制止她无意义的恭维。 况且他不是她的哥,只要茶茶愿意,他甚至能够妇唱夫随,反叫果枝一声姐。 果枝有些动摇。巨款是想要的,但风险也是不敢贸然承担的。 程司屿见过太多她这样“既要又要”的人,只消看眼神就能明白她心中的顾虑,“我不强求,给你一段时间考虑。” 不强求的只是过程,但结果必定会如他所愿。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同意。 程司屿起身,临走前指了指她手里的支票,“但,机会不等人。” 他说的不错,果枝最在乎的就是钱,进娱乐圈也不是为了所谓的爱好或梦想,纯粹因为这行捞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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