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从他离开别墅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跟着他偷拍。 这些照片有他抱着小朋友离开别墅的,上车的,甚至于还有在王禹哲家客厅的。 而最新一张,就是他急匆匆抱着小朋友进医院的那一幕。 并且每一张,都将小朋友的正脸拍得清清楚楚。 看着这些照片,时以繁捏着照片的手不由攥紧。 一旁,时景琛告诉他: “从你离开别墅开始,就有狗仔一路跟着。” “这些照片也都是他们拍来要钱的。” 时以繁是时家少爷的事,在圈里圈外早就已经不是秘密。 但以往,时景琛是不会去管时以繁在圈内的事情的。 混成什么样子,都是他自己负责。 像今天这样,被狗仔拿着照片威胁,其实也并不是第一次。 只不过,从前时景琛是一向不理会的。 无论被拍到什么,都随便他们发。 但这一次,他出钱将照片买了下来。 他告诉时以繁:“我买下来不是因为你,而是瑶瑶还小,你要清楚,她是被你牵连。” 时以繁捏着照片没有说话。 时景琛也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只同他讲说: “我联系了王特助,他等下会过来守着,你让你朋友先回去吧。” 之后说完,不等时以繁有反应,他就径自向着医院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以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 时景琛神情漠然地站在电梯门厅前,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不停上升。 随着叮咚一声,面前的电梯门厅缓缓打开。 他也抬步进去,并按下了关门键。 只是,还不等梯门完全合拢,一只手就骤然伸进来将其挡住。 时以繁追上来,头发有些凌乱,微微喘着粗气,但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时景琛。 “你刚刚问我,我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那你呢?”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然而,看着他,时景琛却只淡淡说了句: “没有。” 简简单单两个字,再没有其他。 时以繁指尖扣紧一旁的门框,眼眶里也有很明显的红血丝。 电梯内安静到只剩他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而看到他这样,时景琛却只稍顿下,问: “还有其他事吗?” 时以繁没有说话,只指尖瞬间卸力,垂下手退开一步。 面前的电梯门缓缓闭合,数字开始跳动,但时以繁却站在原地很久都没动。 - 病床上的小丫头打着点滴正在睡觉。 王禹哲在一旁沙发上坐着刷着手机。 直到不远处的病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他侧眸看去,是时以繁回来了。 手里拿着个袋子,里面装着些饮料跟吃的。 他将东西递去给王禹哲,王禹哲接过并随手从里面拿出瓶饮料拧开,然后问说: “你爸呢?” 时以繁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淡声回了句:“早走了。” 王禹哲闻言明显愣住,但他没有傻到去问为什么,过去半晌,才像是开玩笑般应了句: “原来当总裁这么忙啊。” 时以繁没有接话,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侧眸看了一眼病床旁的吊瓶,就跟王禹哲说: “你快回去吧,我自己留下就行。” 王禹哲闻言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两点半了。 “没事,刚刚换药的护士说了,这是最后一瓶,我等你们一起走吧。” 说完,他就往沙发上一躺,并且伸了个懒腰。 “啊,这里躺着也不错。” 看到他这样,时以繁没有再劝,只拧开自己买的咖啡轻抿一口。 而也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是被时景琛叫来的王特助。 看到时以繁跟王禹哲,他轻点下头,而后问说: “小繁你要不要先跟你朋友回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时以繁看到他,轻抿下唇,就拒绝说:“不用了。” 一旁,在王特助进来后,王禹哲就已经起身坐好。 听他这样说后,也当即跟着接了句说: “我等小繁一起走就好。” 明白时以繁不会再改主意,王特助没有再说什么,而只从带来的公文包当中取出厚厚一沓文件递去给他。 “这是时总让我带来的。” 时以繁闻言怔了下,然后才伸手去接。 文件打开,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时乐瑶小朋友的一张照片。 阳光下,小朋友穿着碎花裙朝着镜头奔来,嘴角笑容灿烂,一双漂亮的杏眼也被笑弯成两道月牙。 即使只看照片,也能让人被她的开心所感染。 但时以繁看着照片却莫名觉察出一种违和感来。 总觉得照片上的小人跟他实际上所接触的好像不太一样。 时以繁将视线投向一旁的熟睡的小朋友。 不大的小身体微微蜷缩着,随着呼吸不时起伏,一双小手也紧紧揪着被角不松开。 就像是睡不安稳一样。 时以繁轻抿下唇,将视线落回到手中的文件上。 拿走夹在其中的那张照片,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份监护人转让同意书。 末尾的签字栏处,除去时景琛,还有一个陌生的外国名字。 时以繁眉心蹙起,手也翻去下一页。 结果,再往后的资料就全部都是英文的了。 看着那大段大段的英语原文,学渣时以繁头都炸了,只当即就看向一旁的王特助问: “这后面的都是什么?” 想到时以繁这学期那只考了三十五分的英语,王特助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而只干净又利落地解释说: “是有关小小姐的一些资料。” 他伸手将时以繁手中的文件夹取过,而后一张接着一张给他翻译。 “这一份,是小小姐的出生证明。” “这一份,是小小姐的疫苗接种记录。” “这一份,是入学申请书……” 走马观花一样,将那些文件给翻完大半。 时以繁都听麻木了,当王特助声音停顿住时,下意识就问说: “这个呢,是什么?” 王特助看着那张纸,唇不自觉抿紧下,才回答说: “……是小小姐父母的死亡证明。” 听到这句死亡证明,时以繁明显愣住。 一旁,王特助跟他解释: “就在半年之前,小小姐的父母在一次出差时遭遇飞机失事,夫妻两人双双遇难,留下小小姐无人照料。” “最开始,小小姐的抚养权是被判给了她母亲的亲姐姐,也就是小小姐的亲姨妈。” “但是,就在上个月,小小姐的姨妈死于酗酒,没有血缘关系的姨夫不愿意照料,所以,根据小小姐父亲留下的资料联系 了他的家人。” “时总前不久出差去英国,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听到这里,时以繁张了张唇,明显是想问什么,只是,还不等他问出口,就有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 “唔……” 病床上的小朋友醒了。 时乐瑶从床上坐起,并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揉眼睛。 看到这一幕,时以繁当即就将她还扎着吊针的那只手给握住。 “别乱动。” 与此同时,看到病床边的时以繁,小朋友唇边立刻漾起两抹小小的酒窝,并甜甜喊说: “哥哥!” 这时候再听这声“哥哥”,时以繁的心情明显更加复杂了。 但看着小朋友唇边的两个小酒窝,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只轻“嗯”一声就抬眸去看一旁的吊瓶。 其中的液体已经还只剩个瓶底。 时以繁放下小朋友扎着针的那只手,转而去按一旁的呼叫铃。 他告诉她,“不要动这只手,等下我让护士来拔针。” 听到他的话,时乐瑶小朋友乖乖将那只手放在被子上,一动都不动。 直到值班护士过来,准备给她拔针。 护士一边对着小朋友笑了笑,夸她乖巧,一边动作轻柔地抓住小朋友扎着吊针那只手。 明明声音温柔,笑容和善,动作也轻,但小朋友却还是害怕到不敢去看。 只在对方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就赶忙将小脑袋给别开,眼睛也紧紧闭上,不敢睁开。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时以繁迟疑下,终于还是上前去,伸手将小家伙的眼睛给捂住。 与此同时,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原本害怕到小脸都绷紧的时乐瑶小朋友明显有些愣住。 而也就是趁着她分神这一下,护士动作迅速地将埋在皮肤下的吊针给拔了出来。 时以繁松开手。 小朋友好奇地睁开眼睛去看。 手背上的吊针已经被拔走。 护士轻笑下,将小朋友的手递给一旁时以繁,并叮嘱说: “要稍微按住些,才能止住血。” 时以繁接过后点头。 而被他按着出血点的时乐瑶小朋友,却是眨了眨眼睛,好奇道: “原来有哥哥捂着眼睛,就不疼了。” 听着她傻兮兮的蠢话,时以繁轻嗤声, “明明就是不遮也不会疼。” 小朋友噘噘嘴,心说,哥哥骗人。 一旁,王特助看到他们相处的这一幕,神情明显有些意外。 毕竟,时以繁讨厌小孩这件事,在整个时家都是共识。
第七章 “之前说过的那个综艺,你得去…… 虽然时景琛只有时以繁这一个儿子,但他却并不是时家唯一的小辈。 时景琛几个叔伯姊妹家,早就已经孩子一大堆了。 其中年纪最小的,除去时以繁,就是时景琛三叔家的小孙子,今年才刚刚四岁。 从辈分上算,是时以繁的堂弟。 但对待这个年纪最小的堂弟,时以繁最常干的,就是把人给吓哭。 都不用说时家的其他人,只王特助这个入职时氏还不到三年的助理,就已经见过不下十次。 因而,看到时以繁跟眼前这个同他小堂弟差不了几岁的小女孩这样相处,王特助自然是难掩惊讶。 尤其—— 这个小女孩还被时以繁误会成过是时景琛的私生女。 念及这里,王特助不由将视线看向那个他先前几乎都没怎么注意过的小女孩身上—— 只看长相的话,确实是招人喜欢的。 但时以繁那个小堂弟也是长得粉雕玉琢,珠圆玉润。 所以,时以繁没那么讨厌她也绝不是因为她长相可爱讨喜。 王特助还在想眼前这个小女孩到底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招了时以繁的待见。 而另一边,时以繁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视线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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