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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在洗澡, 没听到手机铃声。”宋玖凝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褚泉。 褚泉没有多想，信了宋玖凝的话：“好。” “我今天没法赶回来陪你跨年了，抱歉九九。” 褚泉的声音有些低，明明这是他们共度的第一个新年，他却因为在外地比赛而耽误了。 “我明天回a市。” “大概几点？”宋玖凝问道。 “中午十一点到家。” “好——”宋玖凝应道，尾音却因为季时屿的动作拐了个音。 只见身后的季时屿突然凑上前，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朵处，接着轻轻吻了上去，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耳垂。 宋玖凝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耳朵传遍全身，她努力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强装镇定。 “扑通！”宋玖凝手一软，手机没拿稳掉落在床上，她慌乱地推开季时屿，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努力稳住声线，“喂，褚泉？” “你那边怎么了？”褚泉好像发现了一丝异样。 “没事，手机没拿稳掉了。”宋玖凝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用手捂住手机话筒，狠狠地瞪了季时屿一眼，示意他停止。 可季时屿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将她搂得更紧，他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嘴角微勾，他再度吻上她的耳垂，轻轻啃咬。 “啊……” 宋玖凝压抑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吟，指尖用力掐进季时屿的手臂。 该死的季时屿！ 幸好褚泉没有听到。 “九九，整点要到了。” “嗯，我好想你，褚泉。” 虽然宋玖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自祈祷着通话快点结束。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坚持多久。 季时屿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停留在锁骨处轻轻摩挲。 最终—— 他的手轻轻揽上她的腰，嘴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下移。她紧紧咬住唇，生怕发出不该有的声音。 季时屿的手越发放肆。 “唔……” 宋玖凝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吟。 “你那边有人？”褚泉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 宋玖凝的大脑飞快旋转，随口道：“没有，我一个人在看电影呢。” 她怕褚泉又问什么，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今天的比赛如何？题目难吗？” “考的题型基本都练过，拿奖肯定没问题。” “那就好。” 季时屿的身下又开始缓缓进行着，他的手也没有闲下来，四处点火。 宋玖凝连忙把话筒拿远一些，以免自己又控制不住声音。她全身抖得厉害，灭顶的快感几乎要冲散她全部的意识。 在这种环境下，宋玖凝精神紧绷，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她气得想打季时屿，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终于，整点到了。 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九九，新年快乐。”褚泉的声音响起，带着数不清的缱绻。 “褚泉，新年快乐呀。”宋玖凝话音刚落，便被季时屿掐住下巴，他侧头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接二连三的烟花声，响彻云霄，彻底掩盖了房间里的声音。 季时屿开始加重力道，不再有所克制，他覆在她耳畔，低声喃喃道：“九九，新年快乐。” ……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躺在床上擦枪走火，又一次一发不可收拾。 突然—— 大门的密码锁解锁声响起，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九九，我回来了。”褚泉满心欢喜地走进来，他的手中还拎着宋玖凝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下一秒，蛋糕掉落在地，摔得不成样子。褚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脏。 褚泉的世界瞬间天翻地覆，脸上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与愤怒，他下颔线紧绷，脸色沉了下来。 宋玖凝率先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向门口，却不期撞进褚泉受伤的眼中，她慌乱地扯过衣服遮身，脱口而出：“你不是十一点才回来吗？” “我特意改了航班，想早点见到你，给你一个惊喜。”褚泉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骨节用力到发白。 褚泉的视线扫过宋玖凝脖子处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心里忽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喉咙好似被什么堵住了，泛起酸涩。 他顿了约莫半分钟，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哀怨而缠绵，他眼角微红，苦涩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玖凝抿了下唇没有说话，她避开视线不敢去看褚泉。尽管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但她还没做好准备现在就面对。 季时屿从容地穿上衣服，他抬眸无所畏惧地对上褚泉的视线，将宋玖凝护在身后。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是我强迫她的。”季时屿将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褚泉下颔线紧绷，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他几步上前，一拳砸在季时屿脸上：“我问你了吗？” 季时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反手砸回去。 “如果不是你，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你当小三你还有脸？”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房间里充斥着拳头挥舞的风声和拳头落在□□发出的沉闷声。 “你们快停下！”宋玖凝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却无人理会。 眼看情况愈发不受控制，宋玖凝没有办法，只好冲上前一把拽住季时屿的衣服。 “你们给我住手！” 褚泉和季时屿都停下手里的动作。 褚泉看着宋玖凝护着季时屿的画面，只觉得这一幕狠狠刺痛了自己的双眼，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道：“你护着他？” 宋玖凝却没有回答褚泉这个问题，她挡在季时屿面前，她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褚泉的眼睛，痛苦道：“对不起，褚泉。” 听到这声“对不起”，褚泉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漫上一层悲凉，他动了动唇，强压下心底的起伏，嗓音沙哑道：“你被季时屿逼的，对吗？” 只要宋玖凝回答一个字“对”，褚泉就会立马放下这一切，继续和她在一起。 可是宋玖凝没有这么回答，她摇了摇头，接下来她说的那些话下达了对褚泉最后的宣判。 “季时屿没有逼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伴随着她尾音的落下，褚泉的心彻底死了。 他的眼神一点点黯了下来。 “是我对不起你，褚泉。”宋玖凝破罐子破摔，决定全盘托出，“我做不到只和你在一起，是我太贪心了，既喜欢你，又喜欢季时屿。”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的爱，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爱，对我来说，全心全意只爱一个人貌似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很抱歉，今天是新年的第一次，我却做了这么扫兴的事情。” 季时屿听见这话，他握住宋玖凝的手腕，心疼道：“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把这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宋玖凝眼眶微红，她对着褚泉的视线，决绝道：“分手吧，褚泉。” 第53章 53 乞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褚泉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定在她脸上，眸中光电稀疏破碎。 “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宋玖凝的面色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但是双手紧握成拳, 微微颤抖。 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愿在褚泉面前暴露内心，然而只有她清楚自己心里有多么难受，每说出一个字, 她都觉得心如刀绞。 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唯有客厅的时钟指针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气氛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难以言说的丝网密密麻麻地包裹着他们，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好, 我知道了。”褚泉扯了扯嘴角, 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说罢，褚泉转身离去，宋玖凝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远, 挽留的话却说不出口。 褚泉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滴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宋玖凝的情绪再也绷不住,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心中难过的情绪如同滔天的洪水般汹涌而来, 淹没了她的理智。 季时屿搂过宋玖凝，小心翼翼地用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季时屿……”宋玖凝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泣不成声。 “我在呢。”季时屿声音温柔, 他将她抱进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头发, 安慰道，“你还有我。” 在宋玖凝看不到的地方，季时屿嘴角微扬。 真好，以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再也没有人来抢她了。 褚泉回到自己的家里, 他怔怔地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茶几的小陶瓷杯上，这是宋玖凝之前亲手做完送给他的，他久久没有回神，就连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他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褚泉终于收回视线，他小心翼翼地拿过这个杯子，轻轻地用手指抚摸过上面的每一个纹路，似在回忆什么。 客厅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褚泉觉得自己要被寂静撕裂了。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迷茫地环视着整个家，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与宋玖凝在一起的时光。 他忽然生出一股绝望的暴怒，狠狠地锤了一下茶几，发出“砰！”的声响。手传来火辣的痛感，他却觉得这一切远不如心口处传来的疼痛。 “喵~”不知何时，贝拉来到了褚泉的身边，它用头轻轻蹭着褚泉的腿。 褚泉移开视线，看了贝拉几秒后，他一把抱起贝拉，摸了摸它的脑袋。 “怎么办？你妈妈不要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宋玖凝每到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止不住地回想起和褚泉在一起的画面，有时候她望着家里的某个角落，就会下意识地发起呆。 她将褚泉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他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走在学校里，她也没有再遇到过他。 季时屿害怕宋玖凝难过，经常带她出去玩，去散心。今天，在季时屿的提议下，他和宋玖凝一起去市中心的商场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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