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毕竟自己在她眼里只是个混蛋而已,她那么骄傲,又怎么会对一个混蛋主动? 骆闻烨抬手想把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扯开,结果刚推开,她就又搂了过来,并且绕得比之前还要紧。 “放开,”骆闻烨不管她真睡假晕,语气冰冷地道,“不要惹你不该惹的……” 唔! 就在相互拉扯之际,乔鹿的唇倏地贴了上来,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没办法说出后面的那个字。 真是无耻!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这么地……软。 好热、好软、好湿。 那一刻,骆闻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汪甜腻的花海,热烈的触感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 他没办法再拒绝,更没办法说不,只能任由她侵入自己封闭的心,闯入他干燥而灼热的唇。 而她手臂的力气也在渐渐收紧,让他胸膛之下那颗灼热跳动的心脏可以离自己更近。 那个吻像是一颗蘑菇弹,将他的意识轰成一片空白,睁大了眼睛看着乔鹿依旧紧闭着的双目,他一度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她的手指逐渐分开,像细蛇一样在自己的后背上试图游走…… 不,不行,不可以! 她醒来后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会……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骆闻烨就彻底屈服于她的猛烈攻势之下,手臂像天使的翅膀般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开始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他渴求已久的温柔。 乔鹿,这是你先惹我的,就算你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骆闻烨不再介意她把自己当成了骆闻焕,退一万步来说,他们都拥有着同一张脸,哪怕她嘴里念着骆闻焕,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此刻,拥有着乔鹿的人,是自己!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从纠结到犹豫,从被动到主动,向来矜持不苟的骆闻烨,此刻也逐渐展露出了最原始的兽性,变成了像酒吧里的那些饿极了的狼,迫不及待想要从乔鹿身上索取更多。 他很想把这种感觉分享给骆闻煜、骆闻焕,告诉大哥自己此刻得到了乔鹿,告诉二哥乔鹿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的所属物,不由得他人染指。 但他近乎极致的占有欲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乔鹿是自己的,没有人能够分享,哪怕只是虚无的感觉也不可以。 心跳越来越快,体温越升越高,别处也有了突兀的反应,正当骆闻烨凭借着本能想要和乔鹿更进一步时,那个吻却忽然停了下来。 乔鹿又睡着了。 还不到两分钟,她就收回了自己的那个吻,抿了抿唇瓣上的潮湿,似乎缓解掉被酒精蒸干的口腔后,她就不再需要骆闻烨了。 不止是将头偏向了一旁,缠绕在他身上的手也慢慢松开了,稍稍试着侧了下身子,她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扑通扑通…… 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都还没平息,她怎么能戛然而止呢? 难道这并不是双方情到浓时的本能反应,只是她睡着后一次无意识的冲动? 可是自己已经……?! 骆闻烨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里的重重障碍,好不容易决定为了她,抛开一切顾忌放肆一回。 但是当他俯视着乔鹿平静的侧脸,从她的眼角眉梢找不到有半分的爱意冲动时,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无意识的吻,就骗得自己几乎放弃所有的理智,甘愿退化成原始的野兽,在那短短的几十秒里,他甚至连…… 直起身后,骆闻烨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努力平复着那股波涛汹涌的情绪。 即使他再心有不甘,但也不会对她做出趁人之危这样的无耻行为。 好,很好,一个吻就诈出了他一直隐藏着的所有秘密。 乔鹿,你,很好! * 乔鹿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最后的记忆是在包厢里和模子哥们玩酒桌小游戏,当自己喝到第九杯之后,脑子就变得有些迟钝了。 血液里的酒精还没完全消退,不止是头疼,嗓子也干得发紧,端起床头柜上的那杯醒酒茶一饮而尽,这才缓解了些许。 抿了抿微湿的唇,乔鹿唇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抹喜色。 虽然在她断片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得了,可是她却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放肆的梦,并且在梦里尝到了一个颜值和骆闻烨这些主角旗鼓相当的帅哥。 叫什么来着?忘了。 长得什么样?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关于这个梦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只有一个关于他很模糊的轮廓,而且在被自己非礼的时候他似乎还十分害羞。 这个梦做得很真实,下意识地摸一下自己的唇瓣,好像还留有他压抑又克制最后濒临爆发的情绪,身上这套衣服的凌乱褶皱,也是他在即将爆发□□前的杰作。 好可惜,只是个梦,要是现实中真的能有这样的帅哥就好了…… 乔鹿来了这么久,只有骆闻烨和骆闻煜的脸在她的审美标准之上,其他任何男性的面孔都差了点意思。 近乎完美的一张脸,要说乔鹿不喜欢是不可能的,可也仅仅是喜欢他的脸而已,骆闻烨那生人勿进的气场还有冷若冰山的性格乔鹿都不喜欢。 乔鹿一直把他当成和自己搭戏的拍档,该演戏的时候会接近,平常则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当然,要是骆闻煜能够醒来就最好了,拥有着同样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说不定他的性格还会比骆闻烨好一点。 睡了整整一天,乔鹿的肚子也有些饿了,换好衣服后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吴姐,还有草莓吗?再给我切一点凤……” 乔鹿光着脚走向餐厅,话刚说到一半,一抬头,迎面就撞见了正在酒柜旁挑选红酒的骆闻烨。 “醒了?” 自顾自地看着酒瓶上的标签,骆闻烨淡淡地道:“还想再喝点吗?” 看似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实际上每个字都带着刺。 比起这样轻描淡写的讽刺,乔鹿倒宁愿他用最严厉的语气训斥自己,起码她还能反击回去,不像现在这样,要是气恼地驳回去,倒显得是自己无礼了。 不难猜出,昨晚应该是骆闻烨把自己从艾思带回来的,说不定还见识到了自己醉酒后的丑态,所以他才是这副态度。 乔鹿没回他,继续对家里的女佣说道:“晚上让厨师做点清淡的,我想吃虾了,最好再做一条鱼,芒果糯米饭厨师会做吗?” “二哥晚上要来,他对芒果过敏,还有……”说话时,骆闻烨的余光看一眼她那一双光溜溜的腿,眼神里莫名闪过一丝不悦,“你最好换一身衣服。” 回国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来看望大哥,骆闻焕白天给他发了消息,说是把工作上的事安排好后就会过来。 原本今天骆闻烨是要加班的,可一听说他要来,立马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提前几个小时回来。 他来看大哥,骆闻烨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可一想到他们要独处,一想到昨晚乔鹿蜷在骆闻焕怀里时惬意又柔软的模样,还有她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留下任何机会,也不希望自己再多一个跟自己抢夺的对手。 乔鹿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只听到了他说有人要来,于是只好不情不愿地上楼换一套待客时更得体的衣服。 瞧她对自己那一如既往的随便态度,看来,她是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呵,算自己这个“混蛋”倒霉,白白被她占了便宜。 不过忘了也好,最好把关于骆闻焕的记忆也忘掉,这样昨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 回屋后,乔鹿换了一条明黄色的长裙。虽然天色已晚,但对她来说新的一天才刚开始,窗外没有阳光没关系,那她就来成为那一抹明媚。 “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应该过几个月就会醒。”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应该的,都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你先坐,我去接个电话。” “好。” 卧室的门没关,从衣帽间出来时,乔鹿依稀能听到门外骆闻烨“自言自语”的声音。 仔细听他们交谈了几句后,不禁感叹道:原来他们不止有着同一张脸,音色也是这么相似。 不过这略显低沉又自带磁性的声音不能算是他们兄弟的特色,因为之前和她打游戏的那个“Fire”声音也跟他们一样。 骆闻煜的卧室门也是敞开着,乔鹿进屋时,护工正在给床上的骆闻煜做康复按摩,而那个方才与骆闻烨对话的背影,正挺拔地立于骆闻煜的床前。 听到有人进来,骆闻焕下意识转过头。 目光相触的瞬间,乔鹿的大脑倏地宕机了片刻,当意识再次重启后,则是被涌出的无数记忆片段惊得不知所措,只能任凭那股耻辱感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包裹。 她做好了他们两兄弟很相像的准备,可真的看到他的正脸时,还是会不由得恍惚一下。 他们真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穿搭的衣品都一般无二,同样走得是清冷禁欲系的风格,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发型。 而最让乔鹿惊讶的,是被她遗忘的记忆片段里竟然有他的身影! 难怪她一直想不起梦中人的脸,因为那正是乔鹿每天都能见到的面孔,所以越是把他幻想成别的样子,梦境就越是模糊。 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昨天晚上的梦,好像是真实存在的。 在包厢里把自己抱起的人是他,把自己带出艾思的人是他,甚至在梦中被自己夺吻的人,也是他。 虽然梦里的画面很美好甚至值得细细品味,可一想到自己真的和骆闻焕有了肌肤之亲,乔鹿只觉得耳后根都在隐隐发烫,所有更想入非非的幻想此刻也变得有些背伦荒唐。 她平时都是口嗨而已,可真要她“口”嗨,她却没有这个胆子,更何况这个“口”嗨的对象还是自己未婚夫的亲弟弟。 即使她再想要尝试这张面孔的滋味,也有种背地里当了小偷,没办法挺起胸膛光明正大的感觉。 “你……” 骆闻焕:“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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