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乔鹿执着的爱帮助他从混沌中醒过来的,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放弃乔鹿,哪怕她的身份从“未婚妻”变成“准弟媳”,他也不会放弃! * 骆闻煜恢复得很快,在康复师的帮助下,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重新下地走路了。 家里的人多了好几个,可骆闻煜却总觉得这座房子更空荡了。 因为有关乔鹿的一切都被搬走了。 衣服、化妆品、哪怕是她用过的碗筷和靠垫也重新换了一套新的,住过的房间按照骆闻烨的要求重新打扫了很多遍,吝啬地把属于她的味道全部带走,好像她从来都不曾在这个家里住过。 好,很好。 竟然这么快就把她当成自己的所属物了。 “先生,已经问过了,骆三先生还没下班,现在乔小姐正一个人在家。” 站在衣帽间门口,佣人微微躬身将手里那一副金丝眼镜递了过去,“这是您要的眼镜,镜片换成了平光镜,没有度数。” “好。” 将眼镜戴好,骆闻煜对着镜子整理着身前的那条领带。 许久不曾运动,即使他的身型要比之前瘦了许多,却依旧能撑得起这套衣服。 头发、西装、皮鞋还有手臂上的袖箍,镜子里的自己几乎和骆闻烨一模一样,甚至连右手解开的袖扣这样的细节也没有一丝错漏。 用中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托,骆闻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三弟,都说四兄弟中我们最相似,既然你顶替过我的身份,今天也尝尝被顶替的滋味吧。 * 骆闻烨的私域意识很强,家里向来没有太多的人伺候,只留有一两个用了多年的心腹。 可自从乔鹿搬来后,家里一下子多了六七个人,名义上是要更好地照顾乔鹿,实际上,他们都是安排在乔鹿身边的“移动摄像头”,时时刻刻地保护、监视着她。 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和藏在角落里的小猫放在一起,生怕它会偷偷逃走。 推开院子的门,第一个发现骆闻煜来的并不是家里的佣人,而是猫,那只曾经在他家附近游荡了好久的三花猫。 “喵~喵~” 隔得老远,三花猫都能听到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正在和乔鹿玩逗猫棒的三花猫纵身一跃,从二楼阳台跳到了一楼的墙头上,又从墙头跳到了花坛里,最后翘着尾巴快速地朝他跑来,像极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喵~喵~” 头顶绕着他的裤腿反复得蹭圈,尾巴尖不停地拨弄着他的西裤,它矜持着没有主动跳到他的怀里,但又克制不住想要被揉摸的鱼望,于是便这样明示着他,让他赶紧把自己抱起来好好亲个够。 将它从地上抱起来,超过十斤的重量让他手不禁沉了一下,手臂上的脉络也在用力时跟着凸伏起来,“小丫头吃胖了,看来这段时间妈妈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他是小丫头的爸爸,乔鹿自然就是它的妈妈。 三花猫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它是只野猫,但只要它想安定下来,骆闻煜永远会给它一个家。 这就是他和骆闻烨的不同,骆闻烨的爱是绝对的占有,而他则是相对的自由。 手指轻轻摩挲着它的脑袋瓜,三花猫靠在他的怀里时惬意地闭上眼,喉咙里也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响。 可能这就是直觉吧,哪怕长着同一张脸,三花猫也能分辨出他们的不同。 所以在骆闻烨想要摸它时,它第一反应是躲避,在骆闻煜回来后,它则会主动地靠近求摸摸。 “你终于回来啦~” 快步从屋里跑出来,乔鹿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般光着脚,身上那条卡其色的裙子翩翩飘动,如同一只绚丽的花蝴蝶。 扑通扑通! 许久不曾见到这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面孔,在他心跳加速的这一刻,才算是真的从睡梦中醒过来。 过去的几个月,他偶尔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从门外经过,也能闻到她身上的玫瑰香气,但他最想念的还是这张脸,这张当他第一眼看到就彻底沦陷的脸。 还好,还好那次海难中她活下来,不仅没有受伤,反而还变得更漂亮了。 唯一可惜的是,她此时的热情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三弟,骆闻烨。 跑到骆闻煜的面前时,她将右手摊开在他面前,问道:“我的曲奇呢?” 乔鹿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和早上离开的人有什么不同。 不同颜色的西装外套、不同的衬衣,甚至领带的款式也变了样,可这些完全不在乔鹿的观察范围之内,她的眼睛好像把这些细节全部屏蔽了,只留有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和鼻梁上的一副金丝眼镜。 戴眼镜的是骆闻烨,不戴眼镜的是骆闻焕,染了白毛戴耳钉的是骆闻焰。 这就是乔鹿分辨他们兄弟的方式。 “什么?”骆闻煜怔了一下。 “陈记的曲奇啊,你没买对不对。”看到他两手空空,乔鹿的表情一下子就从希望变成了失望。 “既然不买,那你干嘛要答应我啊?半个小时前你还说买到了买到了,结果空着手回来,骗我很有意思吗?!” 来之前,骆闻煜想好了要想办法惹她生气,让她讨厌骆闻烨、疏远骆闻烨,可当看见乔鹿真的因为失望而发脾气的样子,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瞬间就软了。 轻抚着她的肩膀,骆闻煜语气温润地哄她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明天买给你,好吗?” 乔鹿的情绪早就变成一张网,牢牢地包裹住了他的心,他的喜怒哀乐都会难以自持地随着她的心情而被牵扯。 乔鹿没理他,而是将三花猫从他的怀里抱过来,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屋里。 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家里的佣人们也没有觉察到“男主人”有什么不同,只是默默地退到别的地方,给了他们可以单独相处的空间。 “你的脚……” 看到乔鹿的脚踝有些红,骆闻煜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乔鹿拿起那只靠枕压在自己的脚上,赌气地埋怨道:“明知故问,跳了一天的舞,脚不累就怪了。”按摩着同样疲惫的小腿,乔鹿还忘不了没能吃到嘴里的曲奇,“累了一天连一口曲奇都吃不上,这就是你答应过的要对我好。” 再过几天就是她和骆闻烨的订婚派对了。 为了那天让所有人都能被自己所惊艳,除了华丽的晚礼服、昂贵的首饰这些外在的装饰之外,她还要成为灯光下最摇曳生姿的一朵玫瑰花。 她要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可不是空有一张美貌实际上什么都不会的木头美人,而是能歌善舞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的人间仙子。 虽然乔鹿曾经学过很多舞种,可好久都没有活动过了,为了那天能够一鸣惊人,于是最近她每天都会跟随老师练习。 练得多了,腿脚自然会不舒服。 正说着,忽然有一只手凑近到靠枕的下面,一把握住了自己酸痛的左脚。 “我帮你按摩一下当做赔罪,可以吗?” 骆闻煜的手心很热,宽厚的手掌几乎和她的浇一样长。 乔鹿没有拒绝,而是任由他把搭在上面的靠枕拿到一旁,然后将自己的一双浇温柔地放在他的腿上。 骆闻煜手上的动作很轻,十根手指仿佛一只只灵巧的小精灵,从浇掌到浇趾再到浇背,轮番在她疲惫的部位上施展魔法,不仅带走了酸胀的感觉,还有一种舒适又放松的轻快。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按摩了? 不止是浇,还有浇踝、小腿,双手一路婉转向上,像是踩进了湿软的泥地,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一点点被这股惬意所侵袭,随之而来的还有难抵的困意,不一会乔鹿就闭上了眼睛靠在另外一只靠枕上睡了过去。 她真的累坏了,趴在靠枕上睡得很香,身子微微蜷起,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呼吸时,悬在半空的手指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给她最安全的保护,替她挡住外面的狂风暴雨。 为了不打扰她睡觉,骆闻煜逐渐放轻了手上的力道,随后拿起一旁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单膝半跪在她跟前,看着她熟睡的侧脸,骆闻煜忍不住地想要凑近,却又担心会把她吵醒,只能轻轻搓捻着她的长发,试图在自己身上留有一些属于她的味道。 嗡嗡,嗡嗡……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那是骆闻烨快要回来的预警,是从“王子”变成“青蛙”的倒计时。 没想到和乔鹿在一起的时间竟然会过得这么快,分明才刚刚见到她不久,还没来得及和她缠绵温存,却转眼就要离开了。 嗡嗡,嗡嗡…… 乔鹿似乎也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不过并没有从睡梦中苏醒,只是不安地皱了下眉。 骆闻煜不敢耽误时间,将乔鹿身上的毛毯掖好后便匆忙地离开了骆闻烨家。 骆闻煜刚从他家出来不过两分钟,骆闻烨的车子就驶进了车库。 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院子外面,通过墙壁上的孔洞看着落地窗内的情况。 骆闻烨进屋时把乔鹿吵醒了,本该生气的乔鹿,在看到他手里拿着陈记的牛奶曲奇时,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同时扑在他的怀里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乔鹿还是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更不好奇这份曲奇是从哪里来的,而是自顾自地捧着牛皮纸袋跳回到沙发上,品尝着她最喜欢味道。 坐在乔鹿身旁,骆闻烨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身后,正当他准备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手心的一阵刺痛让他不由得将手又收了回来。 那是来自于兄弟之间的通感,只是他不能确定来自于谁。 几十米外的围墙后面,骆闻煜将那根树枝丢在了地上。 树枝不是特别尖锐,并没有将他的手掌刺伤,只是留下了一片红。 逐渐攥紧拳头,骆闻煜在一步步后退着离开时,心里也在暗自地下着决定: 骆闻烨,你大哥我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 这次,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 周末,乔鹿和骆闻烨的订婚派对如期举行,地点在骆闻烨新买的一处别墅。 这是骆闻烨在几个月前买的,面积更大、环境更好,最重要的是这里距离市区很远,可以更好地将乔鹿保护起来。 他深知总有一天乔鹿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以一早就安排了人来将别墅内部重新翻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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