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重了。” 虞归晚扶着凤冠,脖子都不敢随意扭动。 穿戴好之后,在场的人皆是发出惊叹的声音。 “姑娘!你今日也太好看了!” “说什么呢!姑娘哪一日不好看。” “芙蕖姐姐说的是,姑娘每日都好看,不过今日最好看!” …… 这嫁衣和凤冠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没想到穿在虞归晚身上反而更加惊艳,衬得她雍容华贵。 梳妆打扮之后,虞归晚被扶着到了正厅拜别父母。 虽然虞府上下都已经经历过一次,但是杨念和虞望两人在一看见虞归晚时,顿时就红了眼眶。 “阿晚,嫁人之后也不要委屈自己,你要记住有将军府给你撑腰。”虞望心中酸涩,他只想女儿顺遂一生,却没想到婚事一波三折,最后嫁给了宸王。 杨念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拉着虞归晚的手只说了一句:“阿晚,你要好好的……” 虞归晚强忍着眼泪,哽咽道:“还望爹娘保重身体。” 此时。 门外的小厮急匆匆跑进来报信,激动的结巴起来: “迎亲队伍到了!宸王殿下他,他亲自来迎亲了!” 正厅里的人听到消息皆是一愣,自古身为亲王是不必亲自来迎亲的,就连是谢云祈信誓旦旦的向虞望和杨念两人保证日后一定会待虞归晚好,却也是没有亲自来迎亲的。 可宸王他身子骨一向不好竟然亲自来了? 出门时,依旧还是虞砚临背着虞归晚往门外走去,从小一起长大的虞砚临似乎一早便看出了虞归晚和从前的不同。 他迈着稳当的步伐,一边嘱咐道:“阿晚,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记得你还有我这个哥哥在。” “好,哥哥。” 虞归晚听到这话,只觉得很心安。 到了府门口时,谢绥骑着马在最前方,只见他穿着红色四爪蟒袍,腰间白玉革带,银冠束发,今日的谢绥格外的精神。 从虞归晚出来的那一刻,谢绥的眼神就一直没从她的身上挪开片刻,直到虞归晚上了花轿之后他才收回了眼神。 虞归晚坐上花轿之后,紧接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虞归晚的嫁妆也被抬了出来,紧跟上花轿的队伍。 流水似的嫁妆被抬出来,直到最后一抬嫁妆出来,人群中看热闹的百姓数了数,足足有一百零八抬嫁妆! “我的天老爷!这排场比上次还要大吧!” “十里红妆大概就是如此吧。” 迎亲队伍一路朝宸王府而去,热闹非凡。 站在茶楼之上的沈云渺看着楼下的一切,她费尽心思的想风光出嫁,可虞归晚却能轻易得到,想到这里她眼中充满了不甘与嫉妒。 她原本是想去虞府贺喜再哄一哄虞归晚,却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宸王府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请帖都未曾递给平王府,摆明了就是不欢迎她。 沈云渺冷笑几声,“一百零八抬嫁妆。”顿了顿又继续嘲讽道,“宸王不过也就几年的时间,可不得多给些嫁妆以后虞归晚才能傍身啊。” * 不知不觉,花轿已然来到宸王府门口。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厮看见花轿,立刻就点燃了炮仗让人奏乐迎接。 花轿平稳落在地上,喜娘便高呼一声,“请新妇下轿!” 虞归晚深呼吸一口气,不知为何竟还紧张起来,正准备下轿时,轿外传来喜娘慌乱的声音,“王爷,这不合规矩。” 话音落下,虞归晚只见盖头下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再往上一点可以明显看到手腕处的红色喜服。 他轻声道:“阿晚,我来迎你入门。” 虞归晚听到从谢绥嘴里喊出“阿晚”两个字,似乎心跳漏了一拍。 她缓缓将手交到谢绥掌心,谢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花轿。 谢绥牵着她一路朝宸王府走去,进门之前看见地上的火盆他双眉紧蹙,压下心中的怒气,他不是吩咐下去不要这个东西吗? 要不是今日是他的成亲之日,他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他的脚步停下来,虞归晚也跟着停了下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谢绥口吻轻柔:“抓住我。” 虞归晚:??? 还没反应过来的虞归晚已经被谢绥一个横抱了起来,她连忙双手环住谢绥的脖子,心底不由得担心谢绥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她现在的重量。 谢绥抱着虞归晚偏转了一个方向,绕过了地上的火盆。 跟在身后的喜娘急得手足无措,连忙喊道:“王爷!这不合规矩啊!不合规矩啊!” 自古以来都认为女人不干净有晦气,带进门之后会影响夫家的的运势,所以在新娘进门时会放置一个火盆,以去除晦气。 可谢绥从来不这样认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抱着虞归晚进了宸王府。 进入主厅后,谢绥将虞归晚放下,谢煦便嫌弃的看了眼自家弟弟。 谢煦坐在主位,虞归晚虽盖着盖头瞧不见,但却能看见那双明黄的靴子,虽然知道陛下最为疼爱这个幼弟,却没想到会亲自出宫前来。 一套流程下来后,虞归晚终于被送入洞房,她的脖子实在是被压得受不了,可她知道还有流程还未走完,只能暂时忍下来。 “秤杆挑盖头,称心又如意!” 谢绥稳了稳心神,才拿起小心翼翼的秤杆挑开了盖头。 在掀开盖头时,原本热闹的屋子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谢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越来越快。 烛火映照着虞归晚的脸庞仿佛给她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美得不可方物。 谢绥在看见虞归晚的那一刻,几乎呼吸一滞,盯着虞归晚看得呆了。 喜娘连忙出声提醒一句: “王爷,王妃该喝合卺酒了。”
第7章 赌成功了 喜娘手里端着一个喜盘,上面放着两半用红线相连的葫芦瓢。 “请王爷王妃共饮合卺酒。” 两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随后喜娘又拿着剪刀在各自的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下来,用红绳绑在一起,这便是“结发”。 紧接着,门外又涌进一群人来,朝两人讨喜钱。 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嫁娶后,虞归晚倒是得心应手,不过她却在想不是还有一个流程还未走完吗? 她记得是要吃生饺子的,难道她记错了? 不过后来虞归晚才知道原因。 没一会新房中的人便散了,如是寻常人家她们会闹上一闹,可这是宸王殿下,谁敢闹啊?讨到喜钱沾沾喜气也就离开了。 今日的王府甚是热闹,朝中之人但凡发过请帖的都来了,可他们却不敢让宸王殿下亲自去招待他们,万一累着宸王殿下,他们焉还有命在? 所以谢绥便和虞归晚一同留在了新房内,剩下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单独在新房之中。 两人坐在床边,谢绥捏了捏被汗水打湿的手心,紧张的不知该从何开口。 虞归晚实在是忍不了头上的凤冠了,太重了。 她伸手想要去取头上的凤冠,谢绥立马就站起身来,帮她取下了凤冠,“是我考虑不周了。” 谢绥将凤冠放在梳妆台上,就连他都没想到这凤冠竟然如此之重,足足有几十斤之重,早知道就不让人做这样重的冠。 “多谢殿下。”凤冠被取下,顿时她觉得浑身上下轻快了不少,拘谨的向谢绥道了声谢。 “你每次见我都要对我道谢,你我已是夫妻以后便不用这么客气。”谢绥故意将假夫妻中的“假”字去掉。 “好。” 虞归晚也并未在意,毕竟两人只是合作关系。 那日送往宸王府的书信上只写了大逆不道的字: 帮我抢亲,臣女帮您争夺皇位。 前世她不知道谢绥是否属意皇位,可她临死之前曾听到一句,“陛下,宸王带人杀进皇宫了!” 世人都知道谢绥和当今陛下的关系甚好,可陛下百年之后呢,所以她打算赌上一赌。 如今看来,她赌成功了。 虞归晚走到梳妆台前准备卸掉妆容,又听见身后传来谢绥的声音。 “今夜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 虞归晚顺着声音转头,才发现谢绥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了两床棉被铺在地上,转念一想,毕竟新婚之夜分房睡确实不合适。 “还是我睡地上吧,地上凉。”虞归晚哪能让一个病人睡地上,都知道谢绥身子不好,万一这睡出毛病了怎么办? “怎么能让你睡地上。”谢绥两三下铺好被子,躺进被子里干脆闭上了眼。 虞归晚见他闭上了眼便没再说什么,她总不能邀请谢绥到床上一起睡吧? 想着等明日就好了,只是今晚特殊情况。 * 日上三竿。 虞归晚才悠然转醒,她往地上一看发现已然没了谢绥的身影,棉被也都被收拾干净了。 她这才往窗外瞧 了瞧,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她顿时变了脸色,朝门外喊道:“芙蕖!芙蕖!” “虽然不用早起敬茶,可为何没人喊我?”虞归晚有些苦恼道,总不能新婚第一日就让宸王府的人说她没规矩。 芙蕖笑着解释一句:“王妃,是王爷特意交代不用喊你起床。” 虞归晚赶紧喊了人进来替她梳妆打扮,片刻之后才往前厅用膳。 这还是她第一次观赏宸王府,昨日盖着抬头什么都看不见,廊院桥亭,楼阁错落有致,拐过一条长廊后便虞归晚看见前厅门口。 谢绥用过早膳后刚吃过药,早上一起来谢绥的脸色就不好,卫蘅看见他立刻就给他把了脉,一语道出:“你着凉了,可这不应该啊?” 谢绥的床上垫着一整块和田玉,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着凉的。 “你该不会睡地上了吧——?” 卫蘅故意拖长腔调,闷声低笑。 谢绥:…… 虞归晚的身影越来越近,谢绥立刻就发现了她的身影,一记眼刀丢给卫蘅,警告他闭嘴。 卫蘅讪讪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拿着药碗转身离开,碰见虞归晚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刚走进屋内,虞归晚正要行礼却被谢绥大步流星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行礼的动作,“你我之间无需行礼,宸王府没这么多规矩。” “传膳吧。”谢绥转头吩咐下去。 没一会,丫鬟就端着各式各样的早点上了桌,虞归晚起来晚了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我不会再晚起。” “无妨,宸王府就你我两人,没那么多规矩,你想睡到几时都可以,也没人敢说你什么。”谢绥笑着道。 期间虞归晚吃得很香,连带着没什么胃口的谢绥也跟着喝了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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