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也是想着给师弟师妹们谋好处,才信了那贱人的鬼话。我要早知道她包藏祸心,打死我,我也不敢帮她算计咱们宗门的人啊。” 以前他对朱蝶舞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原以为是他利用人家,没想到是他被人利用! 智商上的羞辱加上家族弟子的折损,让他对朱蝶舞恨之入骨。 这贱人,别落到他手里,否则,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大长老又“啪啪啪”的打了他几巴掌:“你不知道?你长个脑子是做什么用的?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我打死你算了!” 元熔真君冷眼看着大长老演戏,无动于衷。 道衍真君叹口气,在大长老还要打的时候,将人拦下:“好了,孩子已经知错,不必过度苛责。别说他,咱们不也被朱蝶舞蒙蔽了么?一直觉得她是个好的。这次的事咱们也要吸取教训,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以后切不可贪心占便宜。” 大长老知道这是宗主在点自己,臊的老脸通红,偏偏这事又是他惹下的,想要辩驳都不能,只能听着,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孙亮偷偷松口气。 他收到消息,知道秘境出事,朱蝶舞杀了孙家弟子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 现在挨了一顿打,好歹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比起他惹出来的祸事,这都不算惩罚。 “我问你,你和朱蝶舞交谈时,可有旁人在场?”道衍真君问道。 孙亮苦着脸摇头:“没有。” 要是有外人在,他也不会听朱蝶舞的话,把对方的秘境说成是自己的。 “这个秘境是朱蝶舞交给你的,她把秘境钥匙给你时,可曾留下什么证据?或者什么留影之类?” 孙亮再次摇头:“没有。” 道衍真君:“……秘境钥匙何等珍贵,她说给你就给你,连个证据都不留,就不怕你吞了秘境钥匙不给她了?这么明显的破绽你都看不透,你,你……哎!” 孙亮的神情更苦了。 他当时光想着怎么借着秘境坑杀凤臻,宗门追查起来,将锅甩到朱蝶舞头上了,哪儿想的了那么多。 见道衍真君看蠢货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孙亮羞愤欲死。 道衍真君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去后山思过半年,这个处罚,你服不服?” 孙亮满肚子憋屈:“……服。” 把人打发走,道衍真君招来执法堂的人,让他们对外拟一个告示,宣布欧阳胜和朱蝶舞的婚约作罢。 同时,把朱蝶舞设计陷害归墟宗弟子的事讲清楚。 不管别人信与不信,态度必须摆出来。 同时,再把其他峰的峰主和长老们召集到一起,商议此事。 事情涉及各峰弟子,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了,所有人都有权利知道真相,商议后续事宜。 “我听说,进入秘境的,除了咱们宗门的弟子外,还有几个散修。有那几个散修作证,不怕皎月宗不承认。”造化峰峰主崇明真人道。 死掉的那师兄弟二人,是他的徒孙。 所以比起别的峰主,他更为愤怒。 “只有那几个散修的证词还不够,皎月宗如果抵赖,完全可以说那几名散修是被咱们收买的。” 依着皎月宗不要脸的劲儿,完全能做出这样的事。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这件事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有人道。 元熔真君道:“只要抓住朱蝶舞,搜一搜魂,就什么都清楚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依我说,与其纠结来纠结去的自寻烦恼,不如趁早打上皎月宗。” 找什么证据?这世道,拳头大就是道理。 道衍真君无奈:“话虽如此,但咱们归墟宗是名门正派,可以打上皎月宗,但必须师出有名。” 元熔真君气死:“人家都坑杀咱们宗门的弟子了,咱们打上门去不是应该的么?怎么就不是师出有名了?你这老墨迹,就是顾忌的多,半点都不痛快!” 太上长老无奈的看他一眼,道:“修真界的规矩,小辈的事情小辈自己解决,长辈不插手。这件事,朱蝶舞做的不地道,可她坑害的,也只是和她同辈分的人,即便传出去了,人家也只会说她恶毒,不会说其他。 如果咱们因为这件事就大动干戈,让别人怎么看咱们归墟宗?” 打了小的来老的,输不起么? 归墟宗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太上长老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给元熔真君使个眼色:大长老一脉死了十二个人,他都不急,你上蹿下跳的闹腾着出什么头?蠢死算了。 元熔真君:“……” 好像是这么回事。 算了,横竖小徒弟没事,他就不掺和了,还是看热闹吧。
第36章 我让你们走了吗? 元熔真君闭嘴,其他人也不热络,不疼不痒的说什么:“哪次历练没有死人的?横竖没造成什么大损失,就当给孩子们个教训了。” 大长老急的瞪眼。 什么叫没造成什么大损失? 你们的弟子没死,他这一脉的小辈们几乎死绝了,事情哪儿能就这样算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是众人对他有怨怼,故意这么说的。 他可以单独怼元熔真君,却不敢犯众怒,怼所有人。 又扭头去看道衍真君。 道衍真君考虑的是宗门的整体利益,为了几个小辈(尤其是这些小辈多是孙家人)和皎月宗开战,明显不值。 但这件事也不能轻易放过,否则别人该看扁归墟宗了。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证据,让皎月宗做出赔偿,朱蝶舞受罚。 看大长老着急,干脆将这件事交给他来办:“秘境内受害的弟子几乎都是你的门下,就由你出面和皎月宗交涉吧。让太上长老跟着,当个震慑。” 其实元熔真君跟着更合适一些。 毕竟元熔真君和擎天真君一个辈分,太上长老出面,倒显得抬举皎月宗了。 但元熔真君的脾气太火爆,他怕元熔真君跟过去了,不但不压事,还会跟着拱火。所以,还是让老成持重的太上长老出面吧。 大长老应下:“宗主放心,我定然让皎月宗付出该付的代价!” “嗯。”道衍真君点点头,又道,“吩咐下去,日后遇到皎月宗的弟子,不必客气。” 此事一出,双方算是彻底撕破脸。 ** 凤臻和花问柳一边赶路,一边不忘关注宗门内的消息。 知道这件事落在了大长老头上,大长老手里又没有证据,师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目光落在留影石上面。 花问柳微笑:“小师妹,师兄有个想法。” 凤臻微微勾唇:“巧了,我也有个想法。”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灵舟驶入宗门,凤臻忽然心有所感,隔着窗户往下看一眼,小脸严肃起来:“师兄你先回宗门,我下去处理点事情。” 花问柳隔着窗户往外看,目光了然:“你认识那个外门弟子?” 凤臻点头:“一个朋友。” 花问柳就不再多说,降低灵舟,让凤臻下去。 ** 辛安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两个修为比他高的弟子对他踢打,额头垂下的发丝,遮住他眼底汹涌的恨意。 原以为加入归墟宗,就可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成为人人羡慕的仙人。 却没想到,宗门内的竞争和倾轧,比商场更甚。 他天赋一般,靠着家族打通关系,进了外门的炼丹堂,成为一名丹童,日常负责帮炼丹堂的师兄师姐们准备药材,处理废弃丹药。 在外门中,算是个不错的差事。 要是哪天炼丹的师兄师姐们心情好,赏给他一枚丹药,那就是走了大运。 他自己也非常满意这份差事。 可惜好景不长。 他过来没多久,一名老牌外门弟子看上了这份差事,要求他让位给另外一名新人。 他自然不乐意,找到炼丹堂的管事述说此事,又送上厚礼。 礼物管事收了,却说那名老牌弟子和内门的某个亲传弟子交好,他也得罪不起,还让他忍下这口气,乖乖的把位置让出去。 他自小也是顺风顺水,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气? 倔脾气上来,就是不肯让。 管事倒是没有把他撵走,却放任他被人欺凌。 像这样的毒打,每天至少都得挨上一次。 他手里有一星半点的修炼资源都会被抢走。 加入宗门的这两个月以来,和他一同进入宗门的人,都已经引气入体,唯有他,还是普通人一个。 他有时候绝望的想要干脆放弃算了,可心底的不甘又支撑着他,始终不肯认输。 甚至发狠,有种就把他打死。 但凡打不死他,今日的耻辱,他迟早要加倍还回去! “嘻嘻,看他这副怂样,连还手都不敢,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反驳宋师兄。”长脸的修士踹了辛安一脚,笑嘻嘻道。 “或许他就喜欢挨揍吧。有的人就是贱骨头,一天不挨打就浑身不舒服。你瞧瞧,他连声都不吭,说不准心里正享受呢。”另一名圆脸弟子一巴掌抽在辛安身上,轻蔑道。 “这么说,咱们还把他打舒服了?那咱们可不能白出力气。喂,怂货,还不赶紧跪下谢谢我们兄弟俩,手里有什么好东西,快点拿出来。” 辛安牙关紧咬,就在忍不下去,想要爆发的时候,忽然听到两声惨叫。 先前围攻他的两名弟子,惨叫着倒飞出去. “你二爷爷不是都给你打点好了吗?你怎么混的这么惨?” 熟悉的声音响起,辛安怔愣的抬头,入目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凤臻拧眉,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被打傻了?” “凤,凤臻?”辛安蠕动着嘴唇,不敢置信的喊出这个名字。 得到肯定答复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如同流浪多年的孩子遇到家人,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呜呜呜,原来你还记得我,你没有忘了我?呜呜呜,我还以为你进了内门,就把我丢到一边,不再理我了呢,原来你还记得我,早知道,早知道……” 呜呜呜,早知道凤臻还记得他,他早就主动投靠上去了,哪会儿被人这样作贱欺负。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停不下来。 被打飞的两名弟子正撸袖子要找凤臻算账,听到辛安叫对方的名字,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再一瞅凤臻穿的,正是归来峰亲传弟子的衣服,心里不好的预感得到证实——这小丫头,竟然就是前段时间宗门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天生剑骨,元熔真君的小徒弟! 艹,要是早知道辛安这怂货有这样硬的靠山,借他们俩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他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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