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倒也可以,只是他身子弱,能帮的有限。 皇后拿了枕头垫在皇帝身后,皇帝半靠在床上,垂眸说了几句朝中出的状况。 宝音本来是不想听的,皇帝不是先帝,先帝容许她伸手财政,换做雍正帝可不一定。 之前她一直避嫌,没有参与过,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主动提起。 宝音看了他片刻,才带着笑问,“是因为钱制改革?” 所谓的钱制改革其实是纸/钞的改革,经过多年潜移默化,纸钱已经被大多数人接受,掺和着铜钱使用。 再加上收税也允许收纸钞,目前已经到了货币改革的时间点。 废除金银的货币属性,将金银归于贵金属,允许市场买卖,这已经成为朝廷共识。 主要还是海外流入的金银太多,再不调整,金银会大幅度贬值,金银虽多,可也很难流动起来,多年实验,确实没有纸钞好用。 宝音想到了银行改制已经到了尾声,她也收到了户部再推行第四版纸钞的消息,猜测皇帝应该是忙着这个。 老四就喜欢亲力亲为,盯着每一个缓解,他不累谁累? 真怕他某天猝死。 宝音坐在一旁静静听完,稍作指点,待他若有所思后才起身。 “你这毛病就是累出来的,要多休息,抓大放小,甭想着全攥在手心里。” 雍正帝正色点头,“是,皇额娘说的是。” 宝音神色稍缓,又看向皇后,“你们好生照顾好皇上,回头若是再出状况,要及时告知一声。” 雍正帝连忙直起腰,“皇额娘不留在宫中?” 宝音摇头,“我在园子里住惯了,看惯了山水树木,不习惯宫中的森严,况且园子离宫里也不是很远。” 让皇帝不用送,宝音被皇后送上了车。 她就不喜欢回宫里,来来去去一大群人跟着,一点也不自在。 回畅春园后,宝音难得打开了金手指,看着雍正帝在位时间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历史,若是不能改,只希望他听进去了那些话。 雍正九年就这样过去,这年冬日发生了一件事,宝音听到后愣了一下。 年羹尧被清算,年贵妃香消玉损,然后以皇贵妃礼下葬。 宝音没想到大体历史竟然没有改变,年羹尧的下场又回到了原定历史。 也对,性格决定命运,他的性格不变,命运又怎么会变? 雍正十年,十三生了重病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宝音听说后,召见名医会诊。 真是多事之秋,皇帝的身体也不大好,这一批人寿数好像注定了一样。 时间对于宝音来说变得好像加速前进,前脚送走了十三,后脚送走了皇后。 皇后是因为一场春日的感冒,忙着宫务没将小感冒放在心上,结果一拖再拖,拖得严重了,没得很突然。 雍正帝很伤心,他和皇后相濡以沫半生,谁能想到她走的太快,太让人猝不及防。 接二连三的丧事好像将老四的精神气都带走了,让宝音这个七旬老人不得不出面帮着处理朝政。 到底是伤了元气,没撑过五年还是走了。 随着正大光明牌匾上的遗诏取下来,新帝登基,宝音的辈分跟着上涨,成了大清第二位太皇太后。 新帝很年轻,二十来岁正是意气勃发的时候。 看着年轻的皇帝,宝音总有看到圣祖的即视感。 宝音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活很久,每想到活过了九十。 皇帝已经步入中年,少了年轻时的轻狂,变得稳重起来。 如今的大清并未闭关锁国,跟外界联系不断,也知晓外面在打仗。 民间喊着立宪法的声音不断。 宝音不管这个,大清的命运自有天定,非人力可。 就像是王朝有寿命,积攒多了问题,总会有爆发的时候。 除了立宪的声音,民间还流传着一股建立共和制的声音。 这股声音被视为反贼。 没人知道这些反贼最初是宝音资助起来的,她只是早早洒下了种子,经过这么多年开起了红花。 九十六岁的这年,宝音刚过完寿,仿佛有预感一样,让人喊来了皇帝。 皇帝含着泪喊奶奶。 宝音笑得轻松,“行了,都多大了还哭。” 皇帝是雍正帝的嫡长子,早前跟着宝音出去乱闯,祖孙感情深厚,早年皇帝刚登基手忙脚乱,被臣子们糊弄过,都是宝音在后面指点才迅速掌握朝政,延续先帝的遗政,年轻的皇帝容易被糊弄,先帝的某些政策若是取消,想再复刻可没那么容易。 改革就得一鼓作气,像北宋那样一拖再拖,怕是亡国了问题都没解决。 宝音对这个孙子是很满意的,年轻时是被糊弄过,如今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地位。 爱新觉罗家的教育她不担心,虽然出不了人杰,但也没出什么昏君。 至于之后,她也管不了,管不到。 “圣祖遗体已经放置三十载,是该到入土为安的时候了。” 她眼神悠远,“年轻时我跟圣祖说过,不立明墓,选块草地,埋下再用马踏平,来年草一长,谁都找不到。” 她收回眼神看向皇帝。 “地方已经建好了,不要什么陪葬品,只用书陪葬,哀家更愿意死后跟书葬在一起,至于圣祖,还是回归景陵吧。” 身体好像轻飘飘的,她站在门口看着太医商议着施针。 紧跟着是皇帝抽泣声。 她伸手刚想要劝,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叶子,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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