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不让人多想。
第207章 洗脑大师 陆鸣猜到这事多半与福王有关,毕竟朱枳宁那愚蠢脑子很好算计,而且这妇人对福王又是言听计从。 想到允王和自己府上那位,他心里也难免担忧起来。 再三思考之后,他目光坚定的看向陆修远,沉声道:“这件事先不必伸张,修远,你既然回了京,暂时就留在京中,我会想办法安排你去大理寺,你要保护好如锦那丫头和钱氏母子的安危。” “可兄长......” 陆修远放心不下叶成帏。 “他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陆鸣蹙紧了眉头,叹息道:“如果他连这点险境都挺不过去,也的确是有负陛下圣恩,眼下只能让如锦先在狱中受几天苦日子,待得时机一到,我即刻入宫面圣。” 陆修远心知叔父行事向来沉稳,也不再多说,拱手道:“请叔父放心,小侄定会保护好花小姐安危。” “去吧。” 陆鸣挥了挥手,斥退父子二人,独自坐在书房里,将一应罪证藏了起来。 ...... 炎炎夏日,让本就干旱的漠北一带更显燥热。 叶成帏领着大军行至大同,得知边关各处险要皆已被鞑子占领,张显却是紧闭城门,令十五万大军据守城池,全然没有要增援西陉关的打算。 西陉关一旦失守,便是忻州,那里可有几十万百姓。 而且忻州如若被攻破,就等于整个西北的门户大开,敌人可以长驱直入。 “大帅,陛下虽发兵十万,可尚有一半人马尚未集结到达,眼下唯有仰仗大同府,可要先派人去与张显知会一声,让他率军驰援?” 祁峰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漠,想到骆楚淮的叮咛,恭敬的请示道。 “此人坐镇边关多年,拥兵自重,只怕早已不听朝廷号令。” 叶成帏眺望远处,冷声笑道:“我等奉命驰援忻州,可陛下并无诏令命他一道驰援,眼下整个雁门关皆已被敌军截断,敌情不明,没人知道忻州城的情况,同州府同样不容有失,他若以此推脱我们无法反驳,而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绝不会贸然出兵。” “他如果不出兵,凭着我们手底下的五万人马怕是难以应对敌军。” 祁峰焦虑道:“末将听闻此次忽可默集结北方各部落四十五万大军南下,而且我还听闻秦将军的八万人马皆做了降卒,如此孤军深入怕是并无胜算。” “秦将军这人我素有耳闻,宁可战死也绝不会成为俘虏。” 想到颜华清的事情,叶成帏揣测着行军路线泄露怕是与张显脱离不了干系,语气坚定的说道:“绕道同州,入晋阳,之后再直奔雁门关。” “大帅倒是坦诚,末将没想到大帅会在这个时候将行军路线告知末将。” 祁峰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祁将军随大都督北征也有许多年了,虽然立场不同,但报国之心我从未怀疑过。” 叶成帏坦然道:“而且要真是重蹈覆辙,有祁将军陪葬,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大帅不愧能得陛下器重,这份心志末将佩服。” 祁峰抱拳回道:“末将愿与大帅杀将出去,哪怕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 “好。” 叶成帏欣慰的点了点头:“眼下唯有与秦将军顺利合兵一处,弄清楚了忻州的虚实,方能有理由说服张显出兵,到那时他若再行推阻,朝廷自有定论。” 定下了行军路线,他已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直奔雁门关。 一连秘密急行军十余日,眼看着就要到达关口,叶成帏这才命大军放缓了速度,缓缓而行。 祁峰看着四下里的情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提醒道:“大帅,关口太过安静了些,只怕有伏兵。” “我也觉得。” 这是他早已料到的事:“虽是绕道晋阳,可要入忻州唯有过雁门关,否则一路抢关夺隘怕是还未到忻州城下,我们的人马就已损耗干净。” “既然如此大帅何必命全军绕道晋阳?” 祁峰有些不解。 “因为......我喜欢。” 叶成帏一脸不正经的回了句。 路上多行了十余日,隐匿了踪迹,虽然到达沙漠里最终还是会让敌军察觉到,可这多出来的时间,不仅会让敌军生出猜忌,还能出人意料的打他个措手不及。 最为紧要的是,如果朝中真有人勾结北国,这也会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 “祁将军咱们要不赌上一赌,我赌现在的雁门关顶多也就二十万伏军。” 叶成帏语气轻松的说道。 “路上末将倒也听说了,忽可默得知咱们要从晋阳入忻州,沿途加强了戒备,眼下要是得知咱们的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又到了雁门关,想要驰援过来怕是要些时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常人谁能料到叶成帏会继续选择重入雁门关。 可即便如此,祁峰还是免不得有些担心:“二十万人马那也是咱们几倍,更何况我们的大军一路急行军......” “不必慌乱。” 叶成帏摆手道:“只要军心不乱,便能稳操胜券。” 环顾全军上下,他慢调不吝的说道:“祁将军,传我军令,加快行军速度全力闯过雁门关,扰乱军心者杀无赦,临阵脱逃者杀无赦,你率领中军大阵亲自督阵。” 话落,握紧佩剑,勒紧马缰一马当先奋力急冲而去。 祁峰深知若不尽快闯过关口,等到敌军驰援过来,到时大家只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眼看着叶成帏身先士卒,直逼关口,他将红缨枪直插入地,拔出腰间佩剑,大声号令道:“随大帅冲阵。” 一时间马蹄嘶鸣,万马奔腾,整个漠北都在地动山摇。 就在前军抵达关口时,空中突然万箭齐发,箭雨入注,朝着阵中射来。 可大业朝的军队在叶成帏的带领下势如破竹,一往无前,视这凶猛而来的箭雨入无物。 叶成帏率领前军躲过重重滚石箭雨,顺利闯过关口,看着身后的将士们有人倒下,有人匍匐着仍在继续前行,可这个时候他已无暇顾及那些壮烈牺牲的将士,眺望无垠的大漠,只见处处旌旗颤动,漫山遍野皆是严阵以待的敌军。 他勒紧马缰,拔出佩剑直指前方,满腹豪情的喊道:“将士们,前面便是屠我手足的鞑子军团,大家也看到了,后面是万丈深渊,退回去必死无疑,只要冲出最后一道防线就能到达忻州城,那里有我们的同胞兄弟。” 此言一出,冲出来的将领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附和道:“末将愿随大帅誓死突出重围。” “咳,这怎么能说是突出重围呢。” 叶成帏漫不经心的笑道:“鞑子军团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哪能比得过我天朝的大军,谁包围谁还说不定呢。” 在他的鼓舞下,士气更加高涨,所有人对前方乌央乌央的敌军再无半点畏惧。
第208章 布兵 叶成帏指着远处敌阵的大纛,斗志昂扬的说道:“你们看见那面大旗了嘛,正是忽可默的中军所在,可有人敢替本将将那帅旗夺来。” 参将饥渴难耐的擦了擦佩刀,兴致勃勃的回道:“末将愿往。” “很好。” 叶成帏指了指左翼的兵马:“我拨给你两千精锐,命你直入中军大阵。” 参将握紧佩刀勇猛的冲在前头踏马而去。 叶成帏命余下人马结成阵型,静静等待着这些死士的捷报。 眼看着参将领着死士们势如破竹很快消失在人海中,他屏住呼吸,回望从关口冲出来的将士。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峰终于带着后军跟了上来。 “战况如何?” 叶成帏看着春风得意的祁峰,急着问道。 祁峰笑道:“大帅一马当先,吸引了敌军的注意力,末将趁关口的敌军不备,带领后军反攻敌军阵营,斩敌两万,雁门关的敌军早已溃不成军。” “很好。” 叶成帏却高兴不起来,指了指前方已经被两千人打乱的敌军军阵:“陈参将带领的死士们已经搅乱了敌军阵型,正是我们反攻的最佳时机,我们必须在此时杀出去。” 祁峰擦了擦刀口上淋漓的鲜血:“这次就让末将替大帅打头阵。” “我就不与你争了。” 叶成帏笑道:“眼下敌军精锐都集结在中军大阵,你带领我军所有精锐直攻敌军最为薄弱的两翼,从两面夹击。” “如此布兵,岂不是陷大帅于危难之中?” 祁峰一脸困惑。 随骆楚淮打仗多年,他向来都是将最精锐的部队留在自己身边最后才派上用场,叶成帏却留了些老弱病残在后方,这实在叫人搞不懂。 “我自有我的道理。” 叶成帏并未多作解释,命他带领人马分两路夹击过去。 眼看着祁峰从两翼将敌军的整个军阵杀得七零八落,他高举佩剑大呼道:“所有将士听令,随我只取敌将首级。” 一时间,全军上下热血沸腾,跟着他奋不顾身的冲杀上去。 激战半日,到得傍晚时,鞑子军团早已溃不成军,纷纷落荒而逃。 打通了前往忻州的要道,眼看着入夜后就能进入忻州,叶成帏这才命令军队缓缓而行。 祁峰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忻州城,对叶成帏这场战役的排兵布阵又敬佩又充满了疑惑。 “大帅当真是异于常人,方才末将瞧着大帅带领的后军直入中军大阵,还险些活捉了鞑子军团的主将,不知大帅是如何做到的?” 祁峰好奇的问道。 “道理很简单,咱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再加上士气高涨,即便再弱的军队也能打出超乎常人的战斗力,陈参将和他麾下的两千死士也没让本将失望,以区区两千人扰乱了敌军大营。” 话到此处,叶成帏惋惜着叹了口气:“只可惜陈参将和他手底下那两千名兄弟不能同咱们一道进入忻州了。” “如今边关数城陷落,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保家卫国是我等为军之人职责所在,陈参将死得壮烈。” 一想到京中的局势,祁峰就备觉委屈: “我等在边关浴血奋战,可京中那几位却只知争夺大位,大帅,实不相瞒,末将临行前曾听大都督言及,颜公子和孙将军战败与福王脱不开干系,自打卓贵妃薨逝后,福王在宫里无人照应,自知圣宠不及允王,早已授意张显养寇自重,这才导致边关这些年与鞑子的战事毫无进展。” “我知道。” 叶成帏苦笑:“权利向来迷人心智,深陷权利漩涡中的人自然只会看重手中的权柄。” 两人敞开心扉的道了一路的苦水,刚到忻州城下,便见守城将领秦毅亲自带着属将和城中官吏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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