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努力呢?”乔桑理所当然地问道,“躺着不是更省力吗?” 孙璟:“......” 乔桑:“如果小璟你也不想努力了,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随时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快乐。” 孙璟:“......我先谢谢你。” 孙璟顿了顿,叹气,又开口说:“但是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怕你哥哥送你回学校继续读高二,对吧?” 乔桑:“......”一针见血。 诚然,乔桑并不一定要留在国内参加高考。但是她无论想入读哪一所大学,至少都得把高中毕业证书混到手,这是她哥哥对她最起码的要求。 但是乔桑在翻阅了课本之后,惊喜地发现——她把高中学的知识全部忘光了。 ......So sad。 以她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重新把这些东西捡起来当然不是难事。但在魔域“夜夜笙歌”的乔桑是从心底里抗拒高中生朝六晚九的生活的。 但按乔修易的意思,这学还是得继续上的。因为乔桑醒来后性格有比较大的变化,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乔修易有些担心,所以给乔桑请了专家做心理评估。 做完心理评估后,专家建议,以适量的社会化训练来逐步恢复乔桑对人际交往的热情,避免她进一步陷入情感的自我封闭—— 神TM自闭。 乔桑到最后把头扭到了一边,拒绝和对方交流。这使得专家更加坚定了“自闭”的诊断结论。 ......而乔修易信了。 因为乔桑在穿越前......的的确确是个有些自闭的网瘾少女。 之前乔修易也做过检讨了,在亲人去世的当口,乔修易整日忙于工作,家里除了梅姨几乎没有别人能和乔桑说几句话。曾经的乔桑对此相当不满,因此沉迷各种游戏...... 但《诸神之战》这个游戏对于乔桑而言,绝对意义非凡。 如果她指间戴的不是流溢着幽光的荆棘之心,她恐怕也会怀疑,赛博大陆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经历的一场梦境。 乔桑低头沉思,一双星眸淡淡地往下垂视着,莹白的侧脸居然透出一股孙璟看不透的神秘与孤高之感。 孙璟:......错觉吗? 果然,下一秒,乔桑的表情又变回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整个人向后一仰,又跌回了床上,幽幽地开口:“我就是不想上学啊!” 真让她去上学她才会自闭好吗?! “别怕,我帮你补习。正好我最近也有在做家教,书包里有高中数学的课本。”孙璟掰起了自己的袖口,中气十足地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过了三个小时。 孙璟一脸麻木地看着乔桑拿着一根镶钻的钢笔做数学题,她说她房间里暂时只有这个买珠宝送的周边商品能用。 “喏,做完了。”乔桑习惯性地拿笔帽撑了撑自己的下巴,却被上面镶嵌着的钻石给硌到了,她有些尴尬地把笔盖好扔到了一边。 孙璟翻找出答案来一道道对过去,果然都是对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双手环胸质问乔桑:“你既然有这个水准,为什么要逃避上学?要是我,恨不得每天都泡在学校里,让那群同学使劲琢磨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乔桑抽了抽嘴角:“有这么夸张么?” 孙璟冷漠脸:“你以为你刚才做的是什么题目?那是老师留给我的高等代数题。” 乔桑:“......” 孙璟:“我就这么随便一教,你也就是这么随便一做。你就随便去参加一次考试,然后随便报个学校...我们学校就不错啊!” “然后等我进了学校就随便地喊你一声‘学姐’?”乔桑说,“呸呸!休想!” 孙璟:被发现了:)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孙璟是真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她认识的乔桑虽说不是什么元气少女,但也没有现在这么懒怠,懒到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张口绝不伸手;其次,乔桑擅长的是文科,她今天却在数学方面展现出了超常的天赋。 ......难道被游戏舱电晕、昏睡一年,激活了她的天赋吗? 孙璟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这种说法听起来过于扯淡;但又是目前她能得出的最科学的结论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乔桑受不了孙璟探照光似的明晃晃的眼神,说道。 “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秘密。”孙璟若有所思地说,“你该不会是被穿越了吧?” “......”乔桑沉默着瞥了孙璟一眼,那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像是在激赏一个怪才,又像是在同情一个智障。 孙璟抽了抽嘴角,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 赛博大陆。 魔宫。 魔域没有黑夜和白昼之分,有的只是时间的流逝。 魔君寝殿内,金发的青年站在床前,床上还摆着一条华丽的白色礼服,礼服的裙摆上镶嵌着细碎的白色与浅金色的宝石碎片,使人不禁想象,如果这条裙子被某人穿在身上,那么行走之间会掀起怎样的一片熠熠华光。 青年沉默地望着它,碧绿的双眸如上好的翡翠般剔透,只是因为青年心情不好的缘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脚步声自幽深的回廊处传来,银发的男人身着轻甲、面无表情地走到了青年的身后。 “还是没有消息么,塞尔吉奥?”金发青年问道。 “我已经命人在整个魔域范围内展开搜寻,没有结果。”银发男人的声音毫无起伏,“剩下的人马往边境去了。一旦发现魔君的踪迹,会立即回报。” 眼前这个金发青年是魔君的未婚夫。但即使如此,银发男人也对他不假辞色——婚礼成功举行了,那么金发青年就是魔族名正言顺的“王后”。但是既然仪式没有顺利举办......那他就还只能算是魔君的情夫。 银发男人盯着那条华美的裙子,陷入了沉默。 他有个疯狂的愿望。他希望魔君一辈子都不回到魔宫里来,让这条白色的婚服永远沉寂在这个宫殿里,不为人所知。 因为他心中某种隐匿的、无声燃烧着的情感,注定葬送在魔君穿上这件礼服的瞬间。 “塞尔吉奥。”金发碧眼的青年开口,“你在想些什么?” “别再直呼我的名字,新任的教皇阁下。”银发男人依旧表情寡淡地回答。他的容颜堪称绮丽,却因为那双如雪原般空寂的眼眸,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在魔宫,只有陛下直呼我的名字。” 魔族亲王塞尔吉奥用最冷淡的语气陈述了这句话。 塞尔吉奥本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因为被乔桑打败,失去了成为魔族至尊的机会。现在他是魔君最信任的亲王,为魔君执掌军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吧。亲王阁下。”金发青年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在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笑容使任何看见他姿容的人都要感叹神明对他的偏爱,他的——也是这种姿容,将魔君勾得神魂颠倒,非卿不娶。 在某个时刻,塞尔吉奥发现自己有种将这个笑容撕碎的冲动。但那仅仅是一瞬间。 然后,沉默寡言的魔族亲王被迫向最紧要的事情低头。 “你觉得陛下会出现在哪里?” “我也不确定。”金发青年说道,“但我们能确定一件事。” “......她的坐骑,那头黑龙,现在一定追随在她的身边。”
第4章 四 离乔桑十万八千里远的某座深山里。 一身烟青色长衫、鹤发长须的老人站在一柄木剑上,身后是青波浩荡的漫山树木。他一副发愁的神情,身后还跟着两个和他类似装束的孩子。一个十三岁上下,也和他一样御剑,一个只有七八岁光景,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脚边放着一大堆的行李箱。 “师父。”看顾行李的男童开口,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有股淡淡的委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至少现在不行。”在天上御剑的少年灵巧地飘到他身边,摸了摸男童的头,“师弟乖,咱们再等一会儿。” “要不咱们打电话给师兄吧。”男童有些忐忑地说,“师兄那么厉害......一定能收拾掉那头异兽的。” “不行。”鹤发长须的老人一口否定了这个提议,“你师父我都在那异兽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你师兄回来了又怎样?还不是给人家送菜啊?为今之计,只有等玄门中各家道友前来,大家一起商议,才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师父,咱们山海观不是已经避世很久了么?”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至少我出生就在咱们观里了,一个其他门派的人都没见过。咱们平时不跟人家来往,危难当头......人家真的肯来帮咱们吗?” “这可不是咱们一家的危难啊。”老者回头说道,“这头异兽若是流落人间——玄门不知道要做出多少牺牲才能阻止它肆意妄为啊!” “行吧......”少年嘟囔了一声,问道,“那咱们的护山大阵还能维持多久啊?” 护山大阵,听名字就知道是保护道观不受外人侵害的阵法。但是此刻整个山海观现存的弟子都在山外了,它自然而然就演变成了封山大阵——封住山里的某样东西,不让它出来。 老者掏出自己的浮尘淡淡一扫,半空中出现了一层透明的屏障,金色的符文在屏障上深深浅浅地流动着,老者摇头道:“这阵怕是困不住它多久——” “轰隆”一声巨响,老者下意识探出头去,少年熟练地掐了一个远目诀,看了一会儿后喊道:“不好了师父!那只异兽拆完咱们的藏书阁,开始拆祖师庙了!” “什么!”老者一颤,差点从飞剑上摔下来。 “其实它也只是动了动尾巴而已......”少年咂舌道,“可是它长得太大了,趴在那儿就把咱们练功的广场给挤满了......”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长叹道:“这都是劫数啊......祖师在上,恕弟子无能啊!” “诶,师父,他、他变成人了!”少年有些惊奇地喊了出来,“哇,原来他能变成人啊......” “还能变人?”老者倒吸一口凉气,“那起码是五百年修为的妖兽了!” “别说,他变人的样子还挺帅的。”少年兴致勃勃地继续实况转播,“诶,师父——他往咱们的奇珍阁去了!” “什么?他去那儿干嘛?!”老者这次真的跳了起来,他也忙不迭掐了个诀,极目远眺,“这......这孽障!奇珍阁里全是些你师兄送回来的金银财物,对异兽的修行毫无用处,他进奇珍阁做什么?!” 少年:“师父,人家都能变成人了,说不定也图财啊?” 老者:“......” 少年:“要不咱们跟他聊聊,付钱让他离开咱们的山海观。反正师兄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对咱们修行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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