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风笑着道:“朕喂你。” 叶清眠依旧没给玉澜风好脸色,还是一副心死的模样,他将药喂至嘴边,她才不得已喝了。 待喝完药,见叶清眠还是不展眉头,玉澜风才退让道:“你若怕旁人非议,朕定给你名分,不论是权势地位或是宠爱,朕都给你头一份,不再让你担惊受怕。” 叶清眠满不在乎地笑笑,“陛下,你所说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玉澜风一怔。 叶清眠有道:“陛下今日能护我宠我,明日也能厌我弃我,从前的俞贵妃不就是如此,还有那身怀六甲的贞嫔,不也是如此。陪伴陛下多年又如何,孕育龙嗣又如何,陛下照样想杀就杀。” 叶清眠自嘲地笑了声,“难道我会天真地以为自己与旁人有所不同,陛下会特别珍视我,会与我有情分?” 玉澜风沉默片刻,拉住叶清眠的手保证道:“在朕心中,你与后宫其他妃嫔都要不同,朕这回绝不食言,定会好好爱护你。” 这样的话对叶清眠毫无作用,玉澜风眉峰一蹙,又道:“朕立你为后,你腹中我们的孩儿为储君,可好?” 他又补充道:“皇后乃一国之母,身份贵重,受臣民敬仰,再没有人敢妄议你与你母亲一事,朕亦不会怠慢冷落你。” 叶清眠这才抬眼看他,“陛下当真能做到?” 玉澜风毫不犹豫,“朕保证。” — 武元十六年九月廿一,立宁妃为后,其腹中子为储君。 新后骄奢极侈,大肆让皇帝为她修建行宫,增收朝贡,一时朝中怨声四起,藩王蠢蠢欲动。 同年十月十五下元节。 玉沉渊、萧驰野领军突袭皇城,玉澜风大势已去,逃出皇宫,身边只带了叶清眠。 玉澜风带着叶清眠从密道离开,乘上马车逃往城外。 “阿宁莫担心,朕定会护你和孩子周全。”玉澜风拉着叶清眠的手安慰道。 叶清眠笑着回应,“臣妾信您。” 马车行至城外古塔,四面八方传来马蹄声,玉澜风心中暗道不好,忙叫停车。 玉澜风从袖中取出短刀,杀了马夫,拉着叶清眠往林中跑去。 树林茂密,地势坑洼,马是很难进来的。 叶清眠现在根本跑不了,她甩开玉澜风的手,护着弧度明显的小腹道:“我走不了了。” 玉澜风有些错愕,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你当年害死苏若宁,使她夫妇二人生死两隔,可有悔?”叶清眠平静地看着玉澜风问道。 玉澜风心中腾起一丝异样,蹙眉道:“你说什么?” 叶清眠眸色沉静,声音也毫无波澜,“你为一己私欲将她强抢入宫,使她含恨自戕,又将她囚在身边,一个接一个地寻找替身,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的罪孽吗?自私虚伪,薄情寡义,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玉澜风脸色一沉,捏紧了手中的短刀。 叶清眠瞥了一眼,“你想杀我。” 随后又勾了勾唇,“你可真是个疯子,以爱之名行恶,逼死苏若宁毁了苏氏,如今连她在世间唯一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活该得不到真心,就算拥有至高权力你也不过是条丧家犬。” “你…”玉澜风红着眼扑上来,手就要抓住叶清眠的脖颈。 一支羽箭穿过树林,携风而来,直直穿过玉澜风的胸膛。 他口吐鲜血,叶清眠支撑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血溅在了她干净的裙摆上。 玉沉渊阔步跑近扶住叶清眠。 叶清眠此刻才放松戒备,脱力地靠在玉沉渊怀里。 玉澜风艰难地爬到叶清眠脚下,颤抖着手拉住她的裙摆,含糊不清地问:“你腹中的孩子、可是我的?” 叶清眠垂眸睨了他一眼,对玉沉渊道:“带我走吧,我好累。” 玉沉渊俯身抱起叶清眠,转身离开。 随后无数士兵涌上来,乱□□死玉澜风。 — 淮云郊外,一片金黄的梨树林中,立起了一樽新坟,碑上刻着“爱妻苏若宁”。 落下的叶子被压出轻响,轮椅上坐着位苍蓝色长衫的消瘦男子,腿上放了一束新折的槐花枝,他长发半白,脸被刀伤毁的有些狰狞,只有一只眼睛完好。 侍卫将轮椅推到墓前,依照惯例将花枝放在碑下。 竹屋门被推开,玉沉渊扶着身怀六甲的叶清眠慢慢走出来,瞥见林中的两人,又走了过来。 “爹,你又给娘折新花啦?”叶清眠笑意盈盈。 听到女儿的声音谢濯偏头过来,嘴角笑意明显。 叶清眠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给谢濯盖上,兴致勃勃地陪他说话,玉沉渊接过轮椅推着往屋里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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