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安:“人都到齐了就走吧。” 他早已探过点,吴府的守卫每两个时辰一换, 此时过去恰好是他们的换班点。 六人两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吴府后墙。 “赵务, 你用点力。”孙洲脚踩赵务, 趴在墙上上下不得。 赵务脸色憋得铁青,嘴角绷直,浑身上下都在用力。“用力了,你......往上爬啊。” 林云起将沈茹安、林书沅送上墙后,抓住孙洲的胳膊帮他。 沈翊安也在下面帮忙。 孙洲:“沈少爷, 麻烦您了。” 赵务道:“快别说这些废话了。” 三人合伙才将赵务拉上墙。 赵务背靠墙, 气喘吁吁,后背都被汗浸透。“你以后少吃点吧。” 孙洲也累的不行, 用袖子一抹脸上的汗:“不行, 我身上的肉都是我用钱吃出来的,哪能轻易减。” 沈茹安掏出手帕,递给孙洲:“用这个擦擦汗吧。” 林书沅也掏出自己的递给赵务。 孙洲赵务对视一眼,在沈翊安的默许下接过帕子。 稍作歇息, 众人借着月色探入吴圩院子。 林云起捡起两块石子,手一甩, 石子砸中门口的下人。孙洲、赵务接住晕倒的下人, 放在地上。 沈翊安用手戳破窗纸, 往里汇入迷烟。 一刻钟后, 沈翊安轻声推开房门,确认吴圩昏迷不省人事后,挥手让众人进门。 “迷烟大概能顶半个时辰,期间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无法苏醒。”沈翊安叮嘱道, “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半个时辰后咱们在后墙汇合。” 留下这句话后,沈翊安飞身而去。 林云起道:“我也有地方要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林书沅呆呆的望着门口:“怎么都走了。” 沈茹安搂住她的肩膀,朝她狡黠的笑道:“走了也好,咱们可以尽情动手了。” “嗯。”林书沅点头。 孙洲和赵务贴心的为她们绑好吴圩的手脚,用他的衣服堵住他的嘴,蒙住他的眼。虽说他被迷昏了,可万一条件反射反抗弄伤了人可不好。 林书沅低头看着脚边杀气蓬勃的阿蛮和小葵,道:“可以为二橘报仇了。” 阿蛮跳到吴圩的身上,“就是你这个臭东西害我的孩子。” 她用爪子疯狂的抓挠吴圩的脸,吴圩感受到疼痛,嘴里呜咽不止。 小葵则用嘴啃咬吴圩的手,“让恁再用这只破爪害人。” 孙洲道:“幸好提前将他的嘴堵住了。” 沈茹安竖起大拇指夸赞:“孙洲哥哥真棒。” 孙洲得意的仰起头,“多谢小姐夸奖。” 赵务掏出一根根子,根子顶部包裹布条。他将棍子递到林书沅面前,“这是沈少爷特地为你准备的,上面裹了布,不会伤手,让你尽情用。” 林书沅接过棍子,“谢谢。” 她拿着棍子走到吴圩跟前,脑海中浮现二橘的惨状,自己和沈翊安流浪在外的狼狈。举起棍子,闭上眼,狠狠砸向吴圩的大腿。 打烂了他的腿,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吧。 “梆、梆、梆。” 巨大的痛楚下,竟让吴圩苏醒过来。“呜......呜......” 说出的话被嘴里的衣服阻挡,眼前一片黑暗,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吴圩不知不觉中尿了裤子。 沈茹安捏住鼻子,“真脏。” 约定的时间快到,林书沅抱起阿蛮和小葵撤退。 沈翊安与林云起在书房碰面,林云起笑着调侃:“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都想一块儿去了。” 沈翊安从窗台跳下,“我可不想和你心有灵犀。” 林云起打趣道:“那你想和谁心有灵犀?” 沈翊安道:“无趣。” 半个时辰后,众人在后墙汇合,互相微微一点头,从吴府撤退。 . 半夜,门口的下人醒来。见吴圩房门大门,顿感不妙。进门查看,吴圩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脸被挠成花,皮肉翻转,手上好几个破洞,腿上乌青一大片,腿间充斥着尿骚味。 下人为他松绑,口中衣物拿出的一瞬间,吴圩哀嚎:“疼死我了,好痛啊。” 吴父问询赶来,见到吴圩的惨状,双腿一软,幸好被身旁的管家扶住。 吴父怒吼:“是谁干的?” 下人们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吴父又怒骂:“要你们干什么用的,少爷被打成这样,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一位下人出言道:“老爷,来人武功高强,我们都被他们打晕了。” “来了几个人?” “不......不知道。” “废物。”吴家老爷将桌上的茶杯砸到他身上,“护主不力,拖出去斩了。” 他背过身站着:“给我查,查不出来是谁干的,今日院里的人全都杀了。” 吴府动静太大,第二日京城内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吴家大少爷昨日夜里被人打了。那样子,惨不忍睹。” “活该,坏事做的太多,来报应了吧。” “我家亲戚在吴府当差,说是昨晚把院子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贼人的一点踪迹。”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做的这事,真是让人畅快。” “......” 林书沅和林云起手挽手走在街上,听到这些话,内心有一丝担忧。“哥哥,咱们不会露馅吧。” 林云起笑着安慰她:“放心,我和翊安走之前,把地上的痕迹做了掩饰,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 “那便好。”林书沅道,“万一不小心被抓到了,我也和你们一起承担。”她仰着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林云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林云起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和我们一起承担,难不成你想独自逃跑。” “才不是。”林书沅甩头逃脱他的魔爪,“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林云起敷衍的回道。 林书沅晓得,若真到了那种地步,林云起定不会供出他们。但她也早做好准备,做过的事情不能逃避。 吴府内,吴父正在大发雷霆。吴圩伤势太重,脸上即使恢复也会留下一条条可怖的疤痕。伤的最重的还是腿,请了好几个大夫,回答的都是一样,吴圩的腿几乎是治不好了,下辈子怕是要在床上度过。 家中查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线索都没有。短短几日,吴父老了不少。 “我就不信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再给我查,院里的边边角角都不准放过。” 他心力交瘁,左手倚在桌上轻按额头。“给我准备衣服,我要进宫一趟。” 吴父进宫面见梅贵妃,向她哭诉吴圩的遭遇。 梅贵妃听闻,庞然大怒,“哪来的宵小,敢欺负吴家的人。” 她拉住吴父的手安慰,:“父亲放心,我定为弟弟讨回公道。” 她又着人拿出几瓶疮药,“这是上好的伤药,拿回去给小圩用。孙嬷嬷,拿我令牌,去太医院请李太医去吴府看一下小圩的伤势。” 吴父感激的行礼,“这真是多谢娘娘了。” 梅贵妃拉着他,“你我父女之间,何须多礼。” . 李太医查看吴圩状态后,摇头叹息,“伤势太重,怕是无法挽救了。” “怎么会。”吴父跌坐在椅子上,“您可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您若没有办法,我儿下半辈子可就彻底毁了。” 李太医微微叹息,虽说吴圩在城内无恶不作,落得今日下场也罪有应得。可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是得为儿女的行为负责。 晚上,梅贵妃贿赂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引皇上到寝宫歇息。 鱼水之欢后,梅贵妃躺在皇上怀里,诉说吴圩的遭遇。 “皇上,小弟遇此遭遇,真是令我痛心不已。” 皇上本来还沉迷在鱼水之欢中,听此话语,瞬间清醒。“确实令人痛心。” “凶手还未找到,父亲忧心不已。今日臣妾一见,父亲头上多了许多白发,本宫......”说到痛心处,梅贵妃掩面哭泣。 “爱妃别哭,朕看了心疼。” 梅贵妃哭声止住,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向皇上,“皇上,臣妾斗胆借金吾军一用,助父亲早日找到凶手。” 皇上沉思片刻,“金吾军乃皇家侍卫,从未在外办事的例子。但为了爱妃,朕愿意开这个先例。” 梅贵妃红唇轻启:“多谢皇上。” 有了金吾军协助,案子很快有了进展。 金吾军在吴府西南角后墙附近找到几处脚印。但时间过长,且有刻意掩埋的痕迹,脚印并不清楚,只能从中看出凶手中有一名体型较大的男子。 金吾军首领蒋来在观察吴圩伤势后道:“吴少爷脸上的痕迹不像是人挠的,像是动物,比如说,猫。” “猫?” 吴圩身旁的小厮听见这句话,身子一颤,被蒋来敏锐的察觉到。 “除了吴少爷,府中是否有财物丢失?” 吴父摇摇头,“小儿出事后,家中烦乱,还未仔细查看过。” “那就容我们在房内搜寻一番,以探其他的线索。” “那就劳烦各位了。” 金吾军大肆搜查,惹得京城人心惶惶。 孙洲心慌的往嘴里塞着糕点:“怎么办,金吾军出马了,万一被查到是我们办的。” 他全身瑟缩了一下,身上的肉带着颤抖。 赵务鄙夷的看着他,悠闲的喝着茶,道:“安心,金吾军的目标不是咱们。” 三日后,金吾军从吴府撤退。翌日,吴父因贪污腐败被贬豫州,梅贵妃纵容包庇吴府贬为常在。 吴父狼狈不堪的带着吴圩离开京城。 这对林书沅来讲无疑是好消息。她走到装着二橘的篮子处,轻声道:“二橘,害你的人走了,以后不用再害怕了。”
第31章 十年后 春夏秋冬, 四季更迭。今年是林书沅来到这儿的第十个年头,期间她完成了不少小的任务,这才得以存活到今日。 小葵甩着尾巴查阅进度:“有个不幸的消息, 恁的情敌安康郡主要出场了。” “啊?”林书沅放下咬了一半的糕点, 忧心忡忡的问道:“她漂亮吗?” 小葵也一脸愁容:“小说里描写滴是很漂亮。” “ 那可怎么办?”林书沅彻底没了食欲, 推开桌上的糕点,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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