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衔星:“确实有事。叶师兄交给我修的剑,前些天突然又碎了,我想了一晚上,试了各种灵材修补,依然无济于事。” 连慕说:“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器师。” 不过,以后可能会是,她已经决定去学学炼器了。 “是这样的,后来我去藏书阁查阅了一些书籍,找到了一种疑似可行的方法,不用纯粹的魔兽材料,而是加入其他东西,混合出新的灵材。”许衔星说,“我记得五年前,你下山买东西,不是带回来一块萤石吗?我想借你的萤石用用。” 连慕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不见了。” “不可能。”许衔星道,“它不仅没有不见,而且就在你屋里。” 连慕:“……你是真神仙?” 这也能知道。 许衔星微微一笑:“以你的抠门程度,别说是花过钱的,白送没用的东西都不会扔。” 许衔星能猜得到,连慕家里没多少东西,那个塔形萤石虽然没什么大用处,只能当个夜灯,但以连慕抠搜的性格,绝对不会丢掉它。 被拆穿的连慕:“……” 有时候,人也是需要一点面子的。 “你要用的话可以,一万灵石一次。”连慕直接进入主题。 许衔星掏出一个乾坤袋:“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早准备好了,里面有两万灵石。” 连慕接过乾坤袋,赞叹他很上道:“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了解我。” 许衔星凑过来,乐呵呵地笑:“是吧,我也觉得。” 两人一起进了屋,许衔星说:“不过这次来,我不是借,而是要带一点粉末回去。” 他从随身锦袋里掏出一把魔晶小刀,和一个白瓷瓶。 “剩下的一万灵石,是我刮粉末另外的钱。” 连慕拿出塔形萤石,丢在桌上,坐在一边看他刮粉末。 这颗萤石非常硬,连慕带着它五年不扔的原因不止是别人白送的东西,她经常用它干其他硬活,比如敲钉子、开核桃,甚至可以拿来磨刀。 这五年来,萤石依然如旧,没有一丝变化。 但许衔星手上的魔晶小刀更胜一筹,只轻轻一擦,就把萤石表面一层刮了下来。 许衔星收集完粉末,魔晶小刀刀锋一转,把塔顶的小尖尖削下来一块,用手帕包好。 看着他粉嫩的手帕,连慕不禁想起了今天看到的粉色面具的体修芳龄十八岁。 “……” 现在的修士,都爱用粉色了吗? 太骚。包了。 许衔星处完萤石,抬头朝周围看了一眼:“我坐哪儿?” 屋子里连个凳子都没有。 “你还想坐?”连慕反问道,“拿了就走人,坐我屋里干嘛。” 许衔星:“外面风雪太大了……连慕,你一点儿也不心疼朋友。” “你看我像有钱心疼的样子吗?” 许衔星又掏出一个乾坤袋:“我出钱,心疼我自己。” 连慕拍了拍身边的床:“允许你坐一下我的床。” “话说,归仙宗有六座峰,为什么只有寒来峰最冷?”连慕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许衔星挨着她,被窗户漏进来的风一吹,手脚发抖,颤声说道:“寒来峰位于最北面,直面北方寒气,当然最冷。引香峰是最暖和的,据说原来引香峰也很冷,有一位丹修大师死在了那里,散去的灵力环绕引香峰,所以一年四季如春。” “我们千灵峰最热,因为聚集了许多器师,每天在消耗大量灵石,逸散出的灵气挡住了寒气。岁秋峰嘛,峰如其名,一年四季像秋天一样。” 连慕:“千灵峰最热,那你们入门还发狐裘!” 最需要的难道不是他们寒来峰吗! “谁叫我们是柔弱的器师,不扛冷。”许衔星笑嘻嘻指了指自己,“剑修扛打,过得也糙,自然就被安排到寒来峰了。” 连慕:“你们当器师的,是不是很花钱?” “有一点儿吧。”许衔星说,“主要是魔兽材料烧钱,天赋低一点的器师还需要借助灵石为灵器注入灵气。” 这点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听他这么说,连慕就放心了,反正她只想给自己铸剑,又不玩别的,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趁着这个机会,连慕又旁敲侧击问了他许多关于炼器的事情,许衔星也耐心回答,时不时扯一两句废话, 外面的风雪过了一个时辰才停,连慕也把自己想问的问完了,心满意足地抬了抬手:“许大师,你该回去了。” 许衔星笑容满面:“还是和你有话聊,等我最近忙完了,请你去吃饭。” 他裹上狐裘,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到门边,和连慕道别,余光一瞥,脚步忽然顿住。 连慕见他杵在门口半天不动,把寒气都放进来了,催促道:“你再不走,我要被冻成雪人了。” “……” 许衔星眨了眨眼,看着桌上被削掉尖尖的塔形萤石,依然正常,仿佛他刚才看到的那一缕黑气,只是个错觉。 许衔星的目光转向连慕,连慕正一脸疑惑地盯他,没有任何异常 。 “那我走了,回头见。” 许衔星走出去,关上了门。 或许是他又看错了,看来最近不能再晚睡了。
第19章 薅尊长的钱 上课开个小差,至于这样对…… 第二天,连慕照常上课,今天他们不打架,而是进了正儿八经的课室,上一堂有关剑的课。 身为剑修,很少有这种坐下来上课的机会,每天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去干架的路上,要么就是被打的那个。 所有剑修弟子都很珍惜这一堂风平浪静的课,个个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盯着前方给他们授课的尊长。 授课尊长是从千灵峰来的,据说是千灵峰带新弟子的尊长,而他们寒来峰的尊长,自然也被调换过去,帮千灵峰那群柔弱的器师“活动活动”筋骨。 “剑是武器的一种,我们修士接触到的剑都属于灵器,不同于平常人用的剑。” “修士的剑为器师所铸,分为十个品阶,十到六品阶的剑可供三灵根使用,五到四品阶可供双灵根使用,单灵根剑修用三到二品阶是最合适的,至于一品阶的剑,则是为天灵根量身打造。” 器师尊长在台上解释,引得下方不少弟子面露失落。 这里的弟子大多是怀着满腔热血来的,虽然是倒数几十名组成的阵队,但谁还没个意气风发的梦呢,人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是那个天选之子。 但事实上,命运从出生便注定了,灵根稍逊一等的人只能用低品阶的剑,而有些人生下来便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一切。 “我们器师铸器时,需要按灵根高低来选择可以接触的灵材,剑修也一样,灵根和佩剑的品阶必须对等,如果三灵根或双灵根想强行共鸣一品阶的剑,后果将不堪设想……” 器师尊长在台上不停地讲,课室靠窗后方,连慕低着脑袋,借着窗边茂盛的兰草盆挡住自己的脸。 她完全没在听课,而是看她从藏书阁顺出来的一本《器师入门》。 昨晚和许衔星聊完后,她大半夜去联络了之前借她挂名玉牌的器师,忍痛出了一回大血,用二十灵石换来挂名玉牌,大晚上冒着风雪去藏书阁看书。 连慕这人就是有一个坏毛病,想干某件事的时候,总是沉不住气,恨不得上一刻想完下一刻立马开始做。 去藏书阁时,她不光翻出了一大堆和炼器有关的书,顺带把自己先前看的丹修书籍又复习了一遍,一番折腾下来,又只睡了一个时辰便匆匆赶来上课。 连慕知道今天是器师尊长授课,她没什么兴趣听老头讲课,光是看见对方的脸,她就一阵犯困,还不如自己看书有意思。 于是连慕求藏书阁师兄让她拿一本书出来看,藏书阁师兄经不住她厚脸皮死缠烂打,又看她面熟,便答应了。 《器师入门》这本书的重要内容不多,主要讲述了器师的来历和发展,介绍了几个有名的器师世家和一些入门知识。 前面一大堆关于器师的历史和注意事项,连慕都懒得翻开,直接跳过,看后面的关键部分。 她一头扎进书里,一时没注意就入了迷。 另一边,刚在千灵峰揍完人的慕容邑,回到寒来峰,准备去课室看一看新弟子们的情况。 结果,他前脚跨进课室外的庭院大门,远远就看见坐在窗边低着头,瞪大双眼不知在看什么的连慕。 慕容邑:“……” 他看了看课室前,千灵峰的器师尊长还在上面授课,这个连慕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底下干别的事。 慕容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在窗外,静静地盯着她。 连慕整个脑袋趴在桌上,从这个方向,他看不到连慕手上的东西,连慕也没发现他来。 然而其他弟子已经注意到了,有的弟子正在专心听课,忽然发现周围人都侧目而视,一转头,差点被窗外的慕容邑吓得魂飞魄散。 其他弟子:“……” 没一个人敢出声。 连慕身边的关时泽瞥了一眼慕容邑,又看了看连慕,额头直冒汗,他都替连慕感觉惊悚。 关时泽顶不住慕容邑的目光,悄悄戳了戳连慕,提醒她收敛一点。 连慕正看到兴头上,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铸造出一个会飞的小银鸢,突然被打断了思绪。 她有点不高兴,看向关时泽:“你做什么?” 关时泽手心也在出汗,指了指窗子。 连慕犹疑一瞬,转过头,正好撞上慕容邑笑眯眯的脸。 连慕:“……” 靠。 几乎是在同一刻,连慕把书收进了乾坤袋里,往衣袖里一塞,动作快得仿佛没发生过。 慕容邑笑容满面,直接把她拎了出去,丢到比试场上。 连慕心中警铃大作,按照她这么久以来的经验,慕容尊长笑得越开心,下手就越毒辣。 “尊长,我知道错了。”连慕一秒认怂,她不想被慕容邑揍,“我下次不敢了。” 慕容邑扬了扬下颚,指向比试场边的剑架,说:“别怕,尊长没有想惩罚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在课上还有心思干别的,小孩子精力旺盛也是正常事,尊长陪你发泄一番。” 这个时辰,课室已经完课了,一众弟子争前恐后挤出来,纷纷跑到比试场围观慕容尊长训人。 连慕看着围过来的人,心道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是慕容尊长晚来一会儿,她就不用站在这儿等着被打。 “尊长,刀剑无眼,咱们还是不要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发泄,万一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连慕试图最后挣扎。 慕容邑:“少废话,我只数三声,三……” 他还没数完,人便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在连慕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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